你好,我的女神 - 第 30 章 (30)

也沒有時間和一個她不在乎的人斤斤計較。

林風清最近已經開始準備出國的事宜了,加上集團裏的事,林父已經或多或少開始向他滲透了,他也是忙得團團轉。難得空閑下來,看着空蕩蕩的公寓,只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好久沒有了室友的汗臭味,沒有了那些黃段子,也沒有她的俏麗的身影,貼心的陪伴,這樣的生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他突然覺得,像她一樣住在學校宿舍裏也好,條件差點,總歸是熱鬧的。只是雖然有這種想法,但心裏還是有一種固執地等待,相信她會來,期待着彼此的二人世界。雖然現實中的彼此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日歷一頁頁被撕下,距離他離開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

他的目光落在書桌上的水晶相冊,那上面的她,笑靥如花,一雙美眸波光流轉像是能擠出水來,機靈有甜美。她那麽聰明,那麽堅強,他不在的日子裏,她應該也能過得很好吧。只是她那麽美,那麽優秀,喜歡她的人從來都不少。在他離開的日子裏,她的心裏還會有他的位置嗎?

他不由得抿了抿嘴,眉宇間染上一點惆悵。

說起來她似乎從來沒有要求過他什麽,名包、華服、首飾,那些能令大多數女人為之瘋狂的東西,而在她的眼中不過是雲淡風輕。就像她有寶玑的表,但是習慣上還是戴着那個半舊Swatch。他送她東西,她收着;他不送,她也從來不要求。她很懂事,從來不任性,也不鬧,只是這種懂事有時讓他覺得害怕,因為他真的看不懂她的心思。在她嬉皮笑臉的背後,卻是心思深沉,有時心思缜密得連他都自愧不如。對于她,他真的沒有把握。

他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車水馬龍,遠處高樓鱗次栉比,立交橋相互交會之後又向遠方奔去。偌大的城市,無盡繁華,他們于這城市不過滄海一粟,渺小得不足一提。他們會不會只是茫茫人海中的一次偶遇,之後又匆匆別離。

不,不會的。

他煩躁地甩了甩頭,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苦澀地笑笑,自己什麽時候也開始傷春悲秋,多愁善感起來了,居然也開始想那些毫無邊際的事了。她現在明明還是自己的不是嗎?既然她忙,那他就去找她。

說走就走,他穿了件黑色的風衣,裏面搭着淺灰色的毛衣,這毛衣還是她挑的。

臨出門時,他又折了回來,圍上了一條藍白色的圍巾。針格大小不一,粗糙的針法,這條圍巾與他身上昂貴的風衣很不搭。但他對着鏡子照了照,卻是滿意地笑了。出門前還帶上了玄關的貓糧,喜歡她,就是陪她做她喜歡的事。

——

他去了醫學女生寝室樓的後面,那裏有兩個流量貓的小窩。以前,寧湘怡總是把飯後來這裏溜一圈當做生活樂趣所在。他起初并不喜歡那些毛茸茸的張牙舞爪的小東西,但她喜歡牽着她的手,看着她溫柔的樣子。長期的陪伴,他漸漸也喜歡上了這些小流浪貓。冬日裏,它們總是擠在一起曬太陽,眯縫着眼,懶懶地享受着日光浴,說不出的惬意。偶爾看到有人來了,一個個都翹着尾巴,瞪着無辜的大眼睛,蹭到你身邊,“喵喵”待哺。獲得了口糧,一個個都低頭吃得小腦袋亂竄。明明是在溫飽線上掙紮的一群小家夥,但看着生活卻是那麽容易滿足。

“喵——二花,三花——”林風清試着呼喚它們出來吃飯。以前他覺得寧湘怡學貓叫很搞笑,挺傻的,但現在他也習慣了這樣。

只是這次,沒有小貓響應他的呼喚。

他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要知道平時這群小家夥對開飯的聲音可敏感得很,一個個聽到喂食的呼喚都立馬一溜煙從大老遠跑過來,從慵懶的狀态瞬間滿血複活。但今天卻不一樣,林風清叫了幾聲都沒有人應,他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他又往裏走了走,喚了幾聲,依舊沒有動靜。

這些貓難道是被人趕跑了?不可能啊,學生們都已經習慣了這些貓,經常來喂食,不可能趕它們,就算有人趕,這邊有吃的有能避風的地方,它們肯定還會回來的。

他朝兩個小窩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只有冷冰冰的墊子,墊子不知道怎麽濕了,還滲着水。

貓最不喜歡水了,裝着水的小碗從來不會放小窩裏。

這墊子濕得很是蹊跷。

真正用來裝水的小碗散落在一旁,一旁的另外一個碗裏還有幾顆殘餘的貓糧。

這幫小東西從來都是狼吞虎咽,難得會有餘量的。

他的目光在草叢裏掃了掃,瞳孔倏然收緊,那裏有什麽東西黑黑白白的一團。

他走過去一看,只見七八只貓散亂地倒在草叢裏,有的呲着牙,嘴角滲血,有的毛發濕漉漉,皮毛潰爛了一塊,但共同的特點就是它們都已僵硬,原本油量的皮毛變得黯淡,龇牙咧嘴,面目猙獰。

所以,是有人下了毒手,把這些流浪貓都殺害了?

看着眼前的場景,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處理,對于貓他還沒有熱愛到能夠躬身去清理這些小屍體的地步。

他拿出手機拍了拍照,随後把電話撥給了寧湘怡。

“嘟”、“嘟”、“嘟”響了幾聲之後,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領導,有何吩咐?”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

“湘怡,出事了!”

——

寧湘怡接到林風清的電話,就匆匆忙忙地往外趕,連帶最後一節課也給翹了。

等她按着林風清的所給的地址趕到那家寵物醫院的時候,就只見一只小奶貓正趴在她織的藍白色圍巾上喵喵地叫着,身上濕漉漉,背上一小塊皮膚已經紅腫潰爛。

寧湘怡最看不了這樣的場景,當即氣得聲音都有些發顫:“誰幹的?真是太過分了。”這種小奶貓濕噠噠地在外面,在這種早春的天肯定很快就會懂事,而且她身上的傷,一看就是人為的。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去女生宿舍後面想喂貓,卻發現…….”看着寧湘怡哀傷的表情,他頓了頓,略一思索,“那些流浪貓都死了,只剩下它了。”就在他給寧湘怡打電話的時候,渾身污垢,從草叢裏艱難地爬了出來,在他的褲腿邊來回蹭,可憐的嘶叫像是求救。林風清挂了電話之後拿圍巾抱着它就跑來了這裏,這是最後的活口了。他難以想象寧湘怡知道之後會多難過,他記得那次見她,她就是為了一只貓哭得雙眼紅腫,頭發散亂,一臉憔悴。

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見寧湘怡的眼眸中蓄滿了淚水,水波微動,只一顫那眼淚就要落将下來。但她卻是忍住了,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緊咬嘴唇,沉默不語。許久才冷冷地說出一句:“我會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林風清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的恨意。

從來嬉皮笑臉的人,此刻眼中透着的陰鸷,讓人不寒而栗。林風清知道寧湘怡從來不是傻白甜,她對待敵人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無形中發出反擊。但是這樣恨得牙癢癢的模樣,林風清還是第一次見。

“清哥,謝謝你!”在外人面前,她一般還是叫他清哥的。

“啊?”林風清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謝謝你帶它來看病。”寧湘怡看了一眼那只奄奄一息的小貓,它的花色和阿妮真的好像。

獸醫給小貓做完了檢查,“這只貓應該才斷奶,身上的傷應該是被開水或者什麽熱的東西燙的,有感染的跡象。這只貓這麽小,營養狀态也不好,估計是挺不過去了。

寧湘怡已經收斂住了情緒,聞言,臉上并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是讓醫生幫忙開點藥,并給小貓清理了傷口,清除了潰爛化膿部分,并給它帶上了頭罩。

那天晚上,一個人影蹲在女生宿舍樓下。從窗戶裏透出的燈光在草地上投下一個個方格,她一半在明亮之中,一半隐在黑暗裏。

黑暗之中,還有另一個男人,他和她一樣戴着手套。只是對于眼前的眼前的工作,他有些抵觸,劍眉擰起,時不時避開臉,雙手僵硬地撿起那些小屍體放在箱子裏。

“湘怡,我們送它們去哪裏火化?我叫個車子。”

“不,我們不火化。”她淡定地把每一具小屍體用塑料膜包好,平整地放在箱子裏。“我不會讓它們白死,我要讓這件事的人付出代價。”

“那你打算怎麽做?那小貓也說不了話,你也不能僅憑猜測給人家安罪名。”

“屍檢!”每一具屍體都是生命在世間存在的最大證據。

她會讓它們開口說話,讓某些人付出代價!

臨走時,她把遺落在那裏的貓糧也一并帶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忙到哭啊,總算寫了一章

☆、追查

昏暗的樓道裏散發着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夾雜着某些動物的怪味,讓人忍不住想捂鼻子。林風清只是站了一會就感覺眼睛發酸想流淚。實驗室裏雖然燈火通明,從那些瓶瓶罐罐的縫隙中折射出的光線,有些刺眼。早春的夜晚還是很冷的,絲絲縷縷的涼風從窗的縫隙裏透進來,沁透心肺。

林風清真的不太喜歡這個地方,濃眉攏起,眼眸着透着幾分厭惡。

而寧湘怡,卻仿佛對那些讨厭的味道渾然未覺眉目舒展,熟練地戴好帽子口罩,穿上手術衣,戴好手套。

“老大,看不出來,你挺麻利啊!”另一個男生也穿好了手術衣,将一只死貓擺在了臺上。“不過,你還真不怕啊?大晚上幹這個?”老大再勇猛好歹也是個女生吧!

“如果這點承受力都沒有,我還怎麽在醫學這條路上走下去。”她嫌棄地看了濤哥一眼,仿佛他問的是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濤哥是他們高中的同班同學,一向已放蕩不羁愛自由著稱,高考時為了和家人叫板,毅然決然選擇了冷門的動醫專業,成為同學們志願填報中的一道“清流”。

寧湘怡還是很欣賞他這股倔強勁的,至少他清楚自己要什麽,兩個人的關系不錯。

N大動物醫學專業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而且随着現在國人飼養寵物之風興起,以後的前景還是很客觀的,寧湘怡還是很看好他的。

平時兩個人也經常會吐槽一些實驗室的瑣碎,交流一下學習心得。這次要給流浪貓做屍檢,她馬上就想到了他。

濤哥也很仗義,寧湘怡一打電話很快就去找了實驗員,借了間教室。

總共八只貓,估計要弄到半夜。

寧湘怡絲毫不畏懼任務的艱巨,有條不紊地清理器械,确認無誤後,娴熟地夾起刀片,随着清脆的一聲,穩妥地按在了刀柄上。當她拿起鑷子,準備動手時,她才想起來林風清還在這。

回頭一看,只見他搬了個椅子坐在窗邊,拼命吸取着外面的新鮮空氣。

這兒的味道真不怎麽樣,也難怪他受不了。

可他居然也不說,竟然一直在旁邊等。寧湘怡心生出愧疚。

“清哥,你回去吧,我這估計得弄到挺晚的。你回去休息吧,我這不要緊,順便幫我照看一下那只小貓。”

林風清雖然不喜歡這裏,但是也不會做出那種把寧湘怡一個人丢在這裏自己回去睡大覺的事。一聽說得弄得挺晚,他其實很想把她拖走的,讓明天再弄或者直接雇人在做,他其實很不喜歡寧湘怡做這些。可是看着之前寧湘怡堅定的神情和幹脆利落的動作,他知道她是下了決心了。而他,勸不住。

“湘怡,要是今天晚上弄不完就明天再弄吧,你同學也要回去睡覺的。”他選取迂回政策。

但濤哥是個不上道的,沒有領悟到他的意圖,大方地拒絕:“不要緊的,在實驗室待這麽晚常有的事,而且今天老大發話,奮鬥到天明都不是問題。”

還想熬通宵?!林風清滿頭黑線。

“清哥,你先回去吧,一會味道有點大,估計你會受不了。”她已經切開皮膚進腹了。

林風清只遠遠地看了一眼臺子上的情景,那畫面的确有些讓他作嘔。他妥協,“那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接你。”

随後,“踢踏踢踏”的皮鞋聲消失在了走廊裏。

濤哥朝門口張望了一眼,不見人影。“哇,還真走了,他還真舍得把你留下啊?老大,你找得這個男朋友靠不靠譜啊?”

“人家又幫不上忙,非得把人家拴在這裏做什麽。你們實驗樓味兒這麽大,我都快受不了了好不好,別說非生物醫學專業的了,讓他回去給我照顧小貓我覺得挺好。而且他原本一點不喜歡貓,能為我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夠了,我不強求什麽。”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從他的動作細節微表情上,寧湘怡早就知道他其實并不喜歡貓,只是為了自己在遷就而已。她看破卻不點破。

“喲,這就開始護短了。啧啧啧——”

“好好幹活,別廢話,不幹完可不許走!”

“是是是,老大發話,我豈敢不從啊!”而且今天他終于見到了老大傳說已久的男朋友,有這種千載難逢的挖料機會,他怎麽可能會放過。

“話說老大,你就這麽帶他來實驗室,讓人家看你這麽生猛兇殘的一面,不怕人家受不了,以後嫌棄你啊?”學醫的女漢子很多都會面對這個尴尬的問題。

寧湘怡拿起止血鉗配合他提起組織。“可是這就是我的專業,是我真實的生活,他總歸是要看到的。”既然相愛,總歸是要去了解,熟悉彼此的生活的。她會努力去了解建築行業的相關知識,他也總要看到生物實驗的這一面的。

“如果能接受,能理解最好。如果接受不了,也沒必要強求,矛盾這種東西只是随着時間日益發酵。”

“你倒是看得開!”

寧湘怡知道他心中的八卦之火正在熊熊燃燒,但她不想多談,毫不留情地潑過去一盆冷水,扭轉話題。“吳醫生,你是不是不打算做獸醫了改行做娛記了啊,對別人的感情這麽八卦,對自己本職工作的業務水平看起來不靠譜啊!”

濤哥聽完瞬間跳腳:“我去,怎麽可能!我好歹是本屆動醫專業第一把刀好不好,老師都誇我,你居然質疑我的水平,什麽眼光?”

“那你告訴我,你看這些屍體看出什麽來了?”

“這個嘛……”雖然他學得還不錯,但畢竟還只是學生啊,要一眼就能看出問題來他就是大神了。瞬間打臉,氛圍有些尴尬。

但他是不會屈服的,努力調動大腦中的知識庫存,希望你理出點有用的。突然,他眼睛一亮,“你看這只貓的腹腔有內出血的跡象,沒有明顯傷痕,應該是中毒的,最常見的就是毒鼠強。貓如果吃了中毒的死老鼠會間接中毒,直接被人下了毒鼠強也有可能。到時打開胃看一看就知道了。”濤哥說了一通,對自己的回答簡直感到機智,幸虧老臉保住了。

寧湘怡看着他那得意的小眼神就知道他在竊喜。其實他說的她也想到了,只是拆臺,給他個表現的機會,讓他好好幹活而已。

——

林風清離開了N大,但他并沒有回自己的公寓,而是去了女生宿舍的樓後。他站在花壇前,來回踱步。流浪貓集體死亡這種事一看就是有人蓄意做的,但是怎麽抓到那個下黑手的人呢?下午,他們特地把流浪貓死亡的事發在了網上,他之前查看了回複,雖然同學們紛紛表示氣憤,但是并沒有提供什麽有用的線索。

看來那個人下手的時候并沒有人看見。

他雙手抱胸,修長的手指在胳膊上有節奏地輕扣,腦海中梳理着今天的事。

如果他沒記錯,他下午抱着小貓往外走的時候,有個戴帽子的女生遠遠地朝這邊看了看,難道就是她做的。

理出來一點頭緒,他試圖在現場尋找更多的線索。他照着手電,在草叢裏搜尋,驀然擡頭,幾點紅光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監控!

他怎麽把這個給忘了。

校園裏的很多角落都有安裝監控攝像頭,說不定能拍到點什麽。

他幾經打聽,總算是找到了負責這一片監控的辦公室。

他進去的時候,保安員正懶懶地打着哈欠。原本想偷懶打個盹,卻沒想到被他撞見了,睡覺的事告吹,值班的保安員心中不爽,看着林風清也是面色不善。

林風清努力維持着禮貌,向他交代了來意,但對方聽了之後只是懶懶地擺了擺手,“不就幾個貓而已嗎?多大點事。我說同學啊,你們在學校裏就好好念書吧,別哪檔子破事都管。”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愛多管閑事,一個個都整的自己跟救世主似的。

“畢竟這也是學校裏的事,我們都是學校的一份子,應該多關心學校的事是吧?”他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包中華,其中一盒是開過的,露出一小條縫,透出些許粉紅色。

那保安員也是個精的,不動聲色的收了過來。“是啊,同學你說的有道理,畢竟也是學校裏發生的事,如果是有人蓄意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一轉之前的态度,直接坐到了電腦桌前,調出了女生宿舍樓後的那兩臺攝像頭的監控錄像。“這裏只有這一個星期的監控錄像,如果要更久之前的就要去找保衛科的科長,我這裏弄不了,同學你自己看吧。”

“好,謝謝。”

林風清坐在電腦桌前開始拉進度條,查看今天的相關情況。

很快,他發現了一個令人沮喪的事實,貓窩的地方剛好是監控的死角,兩個攝像頭都沒拍到。

那人也夠陰的。

他開始改變目标,轉而尋找着從那裏經過并逗留的學生。

——

淩晨兩點,寧湘怡和濤哥總算取好了所有的樣本,并将剩下的屍體封好凍存了起來。

換下,衣服,寧湘怡揉了揉自己的腿,站了幾個小時,腿都僵硬了。

一旁的濤哥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調侃她:“你說你,好好一個白富美,怎麽就想不開來學醫呢?又髒又累。”

寧湘怡反問:“那你呢?理科實驗班的文藝小青年,怎麽就跑來學獸醫了,怎麽不去靈魂流浪了?”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喜歡就報了。此心安處是吾鄉。”他喜歡寵物,并不覺得有什麽不好。

“一樣!”

兩個人并肩從樓裏走出來。

夜色已深,校園的路燈熄了一半,黑黢黢的校園裏看不到一個人影。

“這麽晚了,你男朋友怎麽不回來接你?”濤哥四處張望了一眼,并沒有看到什麽人。

“是我沒給他打電話的。”之前她掏出了手機,但還是沒有撥出去,這個點,他應該已經睡了。“這會他估計已經睡了,我打車回去就好,沒必要再把人吵醒。”

遠處的夜空被城市的燈火的點亮,雲彩的反射,為這幽暗的校園裏也增添了一絲光亮。寧湘怡借着昏暗的光,小心邁下臺階。

“我去,你還真是賢惠。”他忍不住在寧湘怡肩上錘了一拳。

“嘶——輕點,要被你打散架了。另外,不要拿你那滿是福爾馬林味道的蹄子碰我。”

“我去,這麽快就過河拆橋了!”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往外走。

在快走到馬路上的時候,寧湘怡留意到樹下停了一輛車。本來她并不會注意到,只是車裏放了一盞小夜燈,發出微弱的光,在這黑夜裏格外顯眼。而且,那車牌有點熟悉。

她湊過去一看,只見林風清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座椅被放下,身子像一側歪斜着。

他,睡着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車窗上全是凝結的水霧。

作者有話要說: 某豆覺得愛情就應該是互相尊重,互相支持。

哪怕我不能并肩站在你身旁,我也會站在你身後幫你扛。

☆、黑客

林風清一覺睡到了中午,身邊的人已經不在了。今天有一個業界大牛來上課,寧湘怡一定是掙紮着起來上課去了,這個女人,不管什麽時候都那麽拼,不允許自己有絲毫地偷懶懈怠。

他揉了揉眉心,又擡手看了看手表,11點了,離她下課還有40分鐘。

他迅速地起床,洗漱,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才花了15分鐘,還好。

當他準備出去的時候,眼睛瞄到了客廳一角,他又折了回來。

他拎起籠子看了看,裏面的小貓正窩成一團睡得正香,肚子有規律的一起一伏。昨天特意把它放在了暖氣片邊上,總算是熬過來了,拌了藥的軟貓糧它也吃了大半了,希望能越來越好。

看着它背上的傷口,林風清卻是皺起了眉,這藥是換還是不換?

按時間,該換藥了;但是這個淌着水的傷口,他實在有些下不了手。

要不等下午寧湘怡回來吧。

他重新準備出發,只是走到玄關處又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