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風寒知秋 - 第 19 章 ☆、春江水暖(倒V開始)2

第十九章補充

宋雪青對他謝逸風有多好, 他自己都愧疚不已,而寒知秋對他呢,哪比得上宋雪青。

“你修為高就很了不起嗎?想吓唬誰就吓唬誰?”後知後覺,謝逸風發覺自己在為那句‘只要你待在我身邊’發火,不禁惱怒,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他看一眼面無表情的寒知秋,立即去把歪倒的水桶拎起來,又去打水。

一邊的見梨很有眼力勁,立刻去幫他打水。

寒知秋立在原地, 一臉寒冰霜降。謝逸風的話相當于把近期的內心剝離給他看了,他在用另一種方式告訴他他謝逸風并不高興,并不喜歡這種類似軟禁的方式, 不喜歡用身體做交易。可是,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方式只有這一個。捏緊手中戒指, 目光跟随謝逸風在花園裏轉。

他覺得他需要一位過來教他點什麽。

……

“你這種方式非但沒有好果子,反而會使事情越變越僵, 迫于壓力他會選擇忍和順從,心裏卻不會。”菩提老祖擒着小酒悠哉悠哉地說,得知寒知秋追妻之法後,差點呸他一臉口水,再出去散播散播, 告訴那些小兒,千萬別學他寒知秋。

“你是想要他的心,還是想要他的身?”菩提老祖問。

寒知秋愣了愣。

“你猶豫了!”菩提老祖揪住這一點, “你在猶豫!”

寒知秋問:“如何?”

菩提老祖笑道:“這還如何?說明你對他根本沒感情呗,也沒有貪|色的心思。你做的一切,都是在順承紫薇星君說的劫數。那是什麽喜歡啊?不搭嘎!”

寒知秋不信,正要開口,菩提老祖打斷他的話,“你知不知道水瓢和他道侶是怎麽散的?年少不知何為相思,誤把感情當兒戲,假的真的,真的又成了假的。最後鬧那麽大的動靜,水瓢差一丢丢就死了,而他的道侶含淚而終。”

寒知秋認真道:“我與他不同。我并沒有當兒戲。”

菩提老祖說:“你的确沒當兒戲,可你也沒入戲,你只是在根據話本演一出戲。你喜歡他嗎?”

寒知秋道:“有。”

菩提老祖問:“有多深?讓你為他去死,做不做得到?好,我再問你,你替他承受刺骨,是出于什麽原因!別說謊,也別把感情當借口,我知道你不會輕易陷入其中,是不是因為紫薇星君如此說,你就以道侶的身份為他付出?”

菩提老祖幾乎句句刺中關鍵,寒知秋如坐針毯,猶覺有些臉疼。

“別露出這種我刻薄你的表情!我承認,你對他肯定有感覺。但是你有感覺,你不能藏着掖着啊!你得對他說,不管他現在接不接受。如果他真是你的有緣人,遲早會被你日,信你師兄我!我說的話絕對正确!”

寒知秋說:“我……我要如何做?”

菩提老祖毫不客氣甩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喝掉杯中酒,“你是修真界第一人年紀輕輕就達大乘的修士,也許你太優秀了,天道就把你的青絲抽了一根。看看你幹的什麽垃圾事,換做是我,早把你砍了。不過他沒砍你,也許對你也有感覺。”

寒知秋記得謝逸風如此說過,他承認他不反感,不反感那就是有感覺了。而且,他們在溫泉中做了那事,如果彼此都沒感覺,能做?雖然沒做到最後。想到這,他不禁耳根子發紅,下|身燥熱。

菩提老祖不知寒知秋為何紅了耳根子,自顧自将酒杯放下,去找了些話本往他面前一放,“無聊打發時間。”

寒知秋取過一本,“《仙君輕輕疼,王妃有喜了》”他沉着臉看向老臉也不紅一下的菩提老祖,又拿起另一本,“《鬼王的十四歲嬌妃》、《霸道王後休掉皇上的三十六計》、《日日夜夜綿綿相思》、《春|宮圖》!”

正得意的菩提老祖一聽,立即搶過不該出現在寒知秋手中的書,“這個不适合你!這些随便你挑,看幾本總結一下如何追妻。過來人告訴你一句,逼妻一時爽,追妻修羅場。”

說完,他便走了。

寒知秋頭疼,只看這些文名,他就不想翻開多看一眼。丢開手中話本,心煩地起身離開,出了洞又返回去将桌上所有書本帶走,為了謝逸風他忍了。

“嬌滴滴的聲音令情|欲濃烈的仙君倍感燥熱,想撲上前,好好疼愛一番……”寒知秋第一百次丢開《仙君輕輕疼,王妃有喜了》,造作揉捏的筆風,和裝逼過度的仙君讓他受不了。還有女主,聽聽她叫什麽名字,柔柔!

“仙尊,你的書。”侍奉在側的見梨将話本撿起奉上。

寒知秋淡漠地看了一眼,心不甘情不願接過,緊接上次斷掉的地方繼續看。

半個時辰後,寒知秋叫見梨伺候筆墨,将書本上的對話抄了下來。

柔柔梨花帶雨的容顏在百花之中毫不遜色,反而更為天資,那白皙肌膚,吹彈可破。

仙君暗叫真是小妖精,繼而噙笑上前,伸手将柔弱無骨的身體抱入懷中,在其耳畔輕語道:“柔柔,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眼,你是我的命,你是我的王妃,你是我的。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我将我擁有的所有財富都給你。你覺得帝君那個位置如何?風不風光?我去搶來,讓你當帝後,好不好?”

柔柔被他一番言語感動的不能言語,抽噎着抱緊男人。

“自從第一次見你,我就想,你肯定是天道派來降服我的神器。”仙君緩緩剝開柔柔,指尖輕輕碰觸柔嫩肌膚,“成為我的女人,成為我的一切。”

“仙君,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你別娶妻好不好?”

見梨的臉色有細微變化,目睹寒知秋将謄抄的對話卷起藏入袖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深更半夜,整個清歌門沉在夜色之中,謝逸風獨坐落地窗外,身邊放了不少酒壺,“我想回家。”

寒知秋從書房過來時,謝逸風正喝得迷迷糊糊,靠着窗框望天。

“謝逸風。”寒知秋走過去,嗅到酒味時,不滿地皺了皺眉。

謝逸風迷糊道:“誰啊!大半夜不睡覺,叫我幹嘛?”

他煩惱地去摸身邊的酒壺,都一滴不剩,“怎麽沒了?”

寒知秋玩下身把人抱起,謝逸風掙紮了幾下立即安靜地靠着寒知秋的肩膀,“我真不想這樣窩囊,可我能怎麽辦?這破爛身體,啥硬件都跟不上。我想去偷東西嗎?我想欺負唐小樓嗎?我想讓宋雪青成為罪人嗎?我不想,我想既來之則安之。”

寒知秋面不改色把人放上床,白日對他發火的謝逸風現在頹然躺在床上,雙眼朦胧。

“如果不是封印擋着,我他媽不知道修仙嗎?我蠢嗎我?”謝逸風抓起身下柔滑鋪墊,抓的骨節咯咯作響,他咬牙忍住哭聲,“上輩子我肯定不是好人,這輩子才來了這裏成了廢物。”胡亂一抹眼淚,側過身去。

二日謝逸風睡到晌午才下床,宿醉的後果有點嚴重,暈沉沉去洗澡。

“謝公子。”見梨倏然出現。

謝逸風被吓了一跳,見梨本就是傀儡,夠吓人了。他懶懶道:“什麽事?”

見梨将湯藥置于溫泉池水旁邊,說道:“緩解頭疼的藥。”

謝逸風哦了聲,讓他下去。獨自泡了半個時辰,才穿上幹淨衣物,端着藥出去。

一整個下午他也沒見着寒知秋,覺得有些奇怪。

“見梨。”

“嗯。公子。”見梨從紫藤花架子上跳下來。

謝逸風瞄了一眼花架,問“仙尊人呢?”該不會醒悟了吧!

見梨如實交代寒知秋的行蹤,并呈上一個紙卷,是寒知秋弄丢的。

“絲絲,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子,你的肌膚如此白皙,你的眼眸如此漂亮,你的眉如此好看,你的嘴唇如此水嫩。我做鬼王多年,還是第一次碰上絲絲這種尤物。絲絲還未許配男子,不如就與鬼王我偕老一生。”謝逸風一字一字念出小紙條上的字,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你不在的每分每秒,我的心都好失落。絲絲,你肯定是妖精,怎麽可以如此令鬼王着迷。你真是太壞了!”

撕掉小紙條,謝逸風往秋千上一倒,懶洋洋地說:“可能是要回頭了吧!突然發現自己喜歡女人。”

見梨突然說:“謝公子,有件事,見梨想告訴你。”

謝逸風懶洋洋說:“你說。”

見梨說:“韓淼正是仙尊,他的字是淼。”

謝逸風驚訝地撐起身,說:“怎麽可能?!!”

見梨說:“仙尊他已有好幾百歲,年輕時也無兒女情長,不知如何對喜歡的人好。他軟禁你也好,逼迫你也好,都無惡意。也許他的手法是有點欠揍,可你不也很開心嗎?”

謝逸風辯駁道:“我哪裏開心了?”

見梨說:“如果你真讨厭仙尊,以你的性子,你會與他在溫泉做那種事嗎?”

謝逸風啞口。

見梨說:“仙尊也是真想找一位道侶,不然,為何明知你臭名昭著還要将你養在東臨?謝公子,你不能完全忽視自己的真實感受,只憑一時之氣傷仙尊的心。見梨未曾見仙尊做過謄抄話本的傻事,現在,他這樣夜以繼日,為的是什麽?又是為了誰?你扪心問問自己,對仙尊就真得毫無一點感情嗎?是不是有?只是被忽視了?”

謝逸風想起離開焚寂峰那天,他走出焚寂峰,看到的人只有寒知秋。

“你有你的苦,難道仙尊就沒有?他傻不傻?傻吧!孑然幾百年,縱然孤寂,也沒随便找個人陪他。為什麽?因為他在等最合适的人。”見梨帶着刺說,“你想修仙,你想往上爬,你有那個資本嗎?再換句話說,你自己有心嗎?你有心無力,你根基差勁,又不想與人交易,那你怎麽爬?謝公子,仙尊就在裏面。”

一小時後,謝逸風坐起身,跳下秋千朝書房走去。

寒知秋的書房很大很大,外面是蓮池,朵朵開的嬌豔。謝逸風采了一朵拿在手裏,慢慢踱步到書房,鎮定自若地用目光尋找寒知秋的身影。

寒知秋将《日日夜夜綿綿相思》的話本撕下一頁,看了看上面的對話,卷起放入袖中。

“秋秋,你在做什麽啊!”謝逸風沒見到那一幕,上前拿荷花在他面前晃。

荷花的清香頓灑寒知秋滿面,他微微一愣,繼而快速合上話本,取過一本《玄道》放在上面。

謝逸風斜睨一眼書案上的筆墨紙硯,還有書本,收回荷花,“有正事要做嗎?看你很急的樣子。”

寒知秋熬夜在看話本,漸漸入了境,沒再丢過書。今日看完所有,準備找謝逸風試試,沒想到他自己來了。可是這個時候應該對他說什麽?

不聞回答,謝逸風尴尬了幾秒,将荷花放在書案上,“那我先出去,不打擾你。”

昨日一架吵的實在是……謝逸風不想吐槽了,摸摸鼻頭,轉身要走。

可腳步剛剛邁開,身體就被一道力拉了過去,那一瞬間他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之中,寒知秋的臉在眼前閃過,繼而身體倒在地上,大物壓了上來。

“你是我的肝,你是我的心,你是我的眼,你是我的命,你是我的王妃,你是我的。”寒知秋一股腦把最得他心的一句說了出來。

寒知秋面無表情地在說,謝逸風眨巴着眼,雙手被摁在頭頂,掙紮不得。

霸道總裁上身了?這哪裏是霸道總裁!

“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女……男子,”寒知秋腦子一白,頓了頓,暗自将袖中小紙條弄出來一條,盯着小紙條看了一眼,又才對上謝逸風的眼,“你今天很美,月色為你褪色,星塵為你黯淡。你是……你是你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賞賜,我願獻出……一切守護。”

一股濃濃的語病味道是怎麽回事?

謝逸風盯着寒知秋。

他是在跟我對臺詞嗎?拿我訓練?

寒知秋看向謝逸風,希望能在他臉上看到一絲不一樣的東西,然而謝逸風很淡漠,完全不像話本中的女子那麽感動。他懷疑是不是說的不夠多,立刻換了一張小紙條,“告訴我,快告訴我,你和我在一起。你也是喜歡我的。”

謝逸風不客氣道:“我不喜歡你。”

寒知秋沒想到謝逸風會說話,更沒想到他的回答會是這個。

謝逸風又如實地說:“但我有感覺。”

寒知秋蹙眉。

“仙尊,你壓夠了沒有?你舒服我不舒服,你壓着我弟弟了。”謝逸風說。

寒知秋失敗道:“你不應該這麽回答。”

謝逸風說:“我應該說,你一定是上天派來降服我的妖精,否則,我為何如此迷戀你。你真是太壞了!”

謝逸風同樣面無表情,寒知秋聽的卻很有感覺,也不知到底是什麽在慢慢蠱惑他的心。

“仙尊,玩夠了沒有?”謝逸風掙紮,想擺脫被壓住的狼狽,“你不願意幫我,也別總占我便宜,我也會難過。”

寒知秋在想,我到底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這個人到底哪裏值得他喜歡?

兩人靠的很近,即便一起睡過,也肌膚相親過,這次靠近的感覺都完全不同。

男人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生物,謝逸風未曾了解過,這一次他遵從了自己的感覺,閉上了眼。

“親我。”

如果他能動,不會等寒知秋行動,他自己會主動出擊。

寒知秋愣了一瞬,才眉頭舒展,低頭吻去。

……

寒知秋下了山,謝逸風去梨花殿走了一趟,與宋雪青說了一個小時的話才回東臨瑤池。

“謝公子,仙尊請人捎回來的糕點。”

謝逸風剛上廣場就被見梨攔截,硬是吃了三塊甜到掉牙的糕點,才回到院裏給花草們澆水。

“謝公子,仙尊請人捎回來的信件。”

謝逸風一邊翻着《封印大百科》一邊看信,信道:“你是天上的星星,我是天上的月亮,同起同落。”

謝逸風把信件吃了,又吐了。

“謝公子,仙尊捎來的糖。”

謝逸風依舊捧着《封印大百科》一邊打開琉璃瓶,倒出一顆橙色的小糖果,放進嘴裏,然後又吐出來,放回去。

“謝公子,仙尊捎來的信。”

謝逸風将目光從《霸道王後休掉皇上的三十六計》上摞開,這次來的信件與上次不一樣,很精致,很花哨,別出心裁。他打開信封,撲鼻清香傳來,緊接着漫天玫瑰花瓣。

“…………”謝逸風的心跳了跳,打開信,見信道:“你想我了沒有?”

“見梨,替我回信。”

“如何寫?”

“仙尊多思。”

寒知秋是在半個月後回的東臨瑤池,他回來那天,謝逸風正在書房看《練氣》。

“謝逸風。”

謝逸風一震,旋即将目光投過去,微笑道:“把該看的書都看完了?有收獲嗎?”

寒知秋下山到底是做什麽,謝逸風不知道,但他還是發揮了一下自己的腦洞。

寒知秋走過去,把人抱住,“我都已經安排妥帖了,我們離山,去找解封印的法子。”

謝逸風合上書本,淡淡道:“下山就下山吧。”

近期也沒有他的什麽任務了,是該出去走走。

寒知秋蹭了蹭謝逸風的臉,微微一笑,謝逸風沒看到,他想起一件事,掙開寒知秋去寝房拿了糖果過來,往寒知秋身邊一坐,“給你吃個好東西。”

寒知秋道:“為何不吃?”

謝逸風笑說:“給你留的,三顆。”

他将糖果倒入掌中,喂給寒知秋。

寒知秋不太喜歡吃甜的,此時還是吃了。

“甜不甜?”

寒知秋點頭。

謝逸風壞笑道:“全都是我吃過的。咯!放進嘴裏,再吐出來。”

寒知秋:“……”

謝逸風笑看,伸手擡擡他的下颚,雙膝跪地,左手撐于寒知秋腿間,像個不懂事的孩子,“讓我的味道深入你身體,好不好?”

寒知秋老臉一紅,好像有什麽不一樣了,他盯着謝逸風。

“小辣雞!下次撩我再帶小抄,我一口吃掉你。”

……

“……”謝逸風一早醒來看到右手無名指上的淺紫色戒指,咯噔了一下,拿近看了一眼,覺得不錯,看周圍沒人,張口咬了一下,又使勁拔,卻怎麽也拔不下來。

“你想賣掉。”進來送衣服的寒知秋陰陰說。

謝逸風尴尬,下床拿衣服,說:“沒有的事,我就想挪到左手上。”

寒知秋雙手複背,左手食指摩挲右手無名指上與謝逸風同款戒指,面無表情道:“你戴左手?”

穿了衣服,謝逸風去洗臉,才想起來這是古代,國際慣例戴婚戒左手,可古代講什麽國際?

“不,就右手吧!”

謝逸風刷了牙,跑到寒知秋身邊問他:“你真喜歡我啊?連這個玩意都弄一對。”

正在整理東西準備下山的寒知秋神情僵了一下,多有幾分難為情,卻不動聲色親了謝逸風嘴角,不發一言繼續整理。

“要不,”謝逸風勾着嘴角笑,眼裏絢爛猶如夜裏煙花,“我們也穿情侶裝吧!”

寒知秋面無表情親他嘴角。

謝逸風上前從後面摟住寒知秋的腰,寒知秋走哪他跟哪,心裏暖烘烘的說:“還有情侶劍。”

這回寒知秋沒法親他,單手扣住腹部的手,說道:“只有一個劍鞘。”

謝逸風笑,将臉埋在他頭發裏,嗅到一點淡淡的香,“我也懶得帶劍,一個劍鞘就一個。”

寒知秋:“此去百裏江南,禦劍至夜星辰停頓,再往崆峒派。”

謝逸風懶洋洋挂在他身上,恨不得爬上他肩膀,找根帶子拴着,“都聽你的。”

寒知秋眼裏掠過一絲算計,将所有物品放入納戒之中,轉身抱起謝逸風出門。

……

謝逸風讓寒知秋半路折去後山,恰巧水瓢仙尊也在,目睹了兩人那奇怪的姿勢,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

謝逸風有些尴尬,捂嘴咳嗽兩聲,過去說:“前輩,寒知秋,蓬英仙尊。”

水瓢仙尊像打量兒媳婦從頭到尾看了一眼,直白的說:“謝謝,他太高了!你确定?”

身高真是硬傷!謝逸風暗道,見寒知秋神情不改,對水瓢仙尊說:“身高沒問題,高個兒能打。前輩,幫我約一下唐小樓。”

水瓢仙尊還在咋舌寒知秋的身高,說:“他在挖草,你直接過去。”

謝逸風跟寒知秋打了招呼,摸摸懷裏的凡心草就走了。

他人一走,水瓢仙尊問:“仙尊你怎麽跟謝謝好上了?”

寒知秋面無表情道:“你反對?”

水瓢仙尊聳肩,讪讪笑着。

寒知秋問:“還有什麽仙丹?給本尊一壺。”

水瓢仙尊斜睨他,“壯|陽啊?”

……

唐小樓蹲在仙草之中,單手握着鋤頭,單手聳動仙草下處的土壤,憨厚的樣子像只大狗熊,

謝逸風又換了行頭,本就穿的與寒知秋相似,倒也沒換衣裳,僅僅換了發型。走到唐小樓身後,用腳輕輕踢了一下。

反應過來的唐小樓擡頭看,驟然從茫然之中脫離,騰的站起來激動的想要擁抱他,卻又挨着手上泥土沒動。

“小謝。”

謝逸風淡淡道:“何事?”

唐小樓憨憨的抓抓腦袋,低頭看他,總覺就這一眼,萬物複蘇,生在曠無人煙裏的萌芽頃刻抽枝發芽。“小謝。”

謝逸風暗道:男主就這智商?也真是……

唐小樓将鋤頭揮開,激動的在身上亂擦雙手,出其不意将謝逸風抱了滿懷,那是恨不得把人揉到骨子裏。“小謝,你終于肯見我了。”他眼裏浮出一點點淡淡的傷痕,“師父說,你不肯見我。”

謝逸風僵持着身體,唐小樓比寒知秋更為壯士,許是曬着太陽,身上出了薄薄的汗水,混着泥土味、仙草味不是特別好聞。暗想這要是被寒知秋看見了,他會不會生氣?轉念一想,唐小樓何必急着見他?

抱了片刻,唐小樓松開他,蜜色肌膚泛着淡淡紅暈,似有些羞澀。從懷裏掏出一條紅色繩子,說:“這是我爹娘留給我的。”

“……”謝逸風惡汗,“我……”

唐小樓忙的系在謝逸風手腕上,還打了死結,“上次你給我凡心草,我也沒什麽好給你的……這條繩子是我娘從大師那求得,能保平安,以後就給你了。”

謝逸風擡手看了看,扯也扯不了,想想罷了,淡淡說:“謝謝。”

唐小樓不好意思低頭,拉着他往樹下去,又用高大身體擋着他身上的太陽,滿眼癡迷。“小謝,那個……”

謝逸風怕他說出什麽話,趕緊說:“我要離山了,此去一年,你別再來後山,好好勤練。”

劇情裏,唐小樓該下山,如此才能遇見大師,在五年內突破一層樓。

而果不其然,唐小樓有些失落,悶悶道:“我會勤練的。”其實,我有很多話想與你說。

謝逸風道:“你若覺待在清歌無所學問,便下山走走,許能遇上得道大師。我聽聞聞川海雲是個好地方,古來有諸多前輩在那尋隐,你便往那去看看。”

唐小樓不太有興趣,卻還是露出笑臉,“嗯!我會去的。”

謝逸風看得出他沒那麽意思,有些挫敗,又說:“你若在聞川海雲遇上烏特尊者自是你的機緣,這位尊者膝下無子也無弟子,畢生所學……咳咳!總之,出去走走看。”

話說的太清楚,有些故意安排,謝逸風保留一分不說。

唐小樓悻悻的聽完,沉默片刻,愣愣的問:“小謝,我若是名成,你……你可以可以……可以……”

謝逸風看他,“你若是名成,以後有大造化,記得我便好。”

“不是,”唐小樓搖頭,有些急躁卻不知如何開口,“我想……你可不可以和我%&*。”

謝逸風:“我得走了。”

“小謝。”唐小樓突然急了起來。

謝逸風果斷堅決的轉身,忽的想起還沒給他凡心草,忙的轉身塞給他就跑了。

那話說給藍馨瑤聽吧!他受不起。

……

寒知秋半路将謝逸風攔下,揭開面紗語氣不善問:“私會唐小樓?”

謝逸風一揚嘴角,想親他一口奈何身高不夠親不着,只好伸出手臂抱着他的腰,往他胸膛上一埋,擡頭才說:“你要是吃醋了,我下次就不跟他私會了。”寒知秋面色一沉,“你要是沒吃醋,下次再見,我就跟他在一起。”

“你敢。”寒知秋愠怒,心裏波濤洶湧。将人拎着拐入小樹林去,直直把人摁在地上,滿眼急不可耐又是呼之欲出的怒火,沙啞着嗓子說:“謝逸風,你真要逼我。”

謝逸風被寒知秋逗的暗自大笑,也不畏懼擡起腿勾住他的腰往胯bu一勾。寒知秋一個不注意,直接撞下去,謝逸風擡頭吻他。

不時,兩人呼吸粗重起來,寒知秋忍了又忍,狠狠的捏着柔軟的人。

“不行……”寒知秋的親吻太過霸道,謝逸風有些承受不住。何況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精神上的沖擊頗大,“下次……唔……”

寒知秋雙眼猩紅,單手扣着謝逸風雙手摁在地上,下|身微微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