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于夏末[女A男O] - 第 11 章 二卷··第十一章··通訊站

第二卷··謎團  第十一章··通訊站

秋高氣爽涼風習習,終于暫時告別了繁忙工作的林司慕今日抓住空閑逮到了安小夏同志誓要狠狠的加練他。

射擊場。

趴在沙袋上架着一把斯太爾狙|擊|槍正瞄着遠處的靶子做示範教學的林司慕脫下平時坐辦公室的制服換上了輕便的作訓服,因為那一頭耀眼的金發而不愛戴作訓帽的她,高束起了馬尾露出那漂亮凜冽的下颌線。透過狙擊鏡瞄準的時候緊閉着的那側眼前,因為專注而沒有一絲顫抖的淺金色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一樣襯得她本就比亞裔人種稍白的皮膚更加的白到反光。

“狙擊手是一個團隊中的核心存在,他占領着高處要位是除偵查兵外另一雙能統領審視全局的眼睛。雖然現在并沒有嚴格規定每個小隊的兵種分配,但恰恰是因為兵種混雜人手緊張所以B區的每個軍士都要習慣任一兵種的要領技巧。你的近身格鬥非常出色,但是槍械方面還需要進一步的練習。因為我并不能保證将來有一天,你會不會也站在這樣的一個位置上去保護你的戰友和普通群衆們。”林司慕打完槍內的一梭子後看着他為之解釋着有關于狙擊位的要領。

安夏接過她遞來的狙|擊|槍,撫摸着那略微發熱的槍管。說實話,沒有哪個男人能抵抗對于兵器的熱愛,不論是冷器械還是熱武器。

而林司慕身為一個女性,Alpha的第二性征使得她的氣質更加的氣勢逼人,當她拿着槍械的時候就像是與其與生俱來的貼切。仿佛她的出生就是為了在戰場上征伐一般。

“你的脾性很穩,實際上這也是身為一個狙|擊|手最重要的特質。來,耐心的放慢呼吸,穩住節奏,要去感覺此刻這把槍就是與你共生為一體。在戰場上這就是你,你亦是這把槍。”林司慕覆在他的上身,手把手的替他糾正着姿勢。她的手指青蔥如玉,接觸之間溫熱的體溫随之傳來,令安夏有些許的僵硬。第一次的,有異性這般的貼近自己。在他的思緒還不知所想雲游四方的時候,恍然間好似聞到了一種令人舒爽的杜松子酒的味道。

僵硬肢體的安夏也并未察覺到林司慕的某些異樣,他聽從着指導收拾好心虛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槍上。

砰——

7.62口徑的子彈威力還是不容小觑,第一槍的後坐力與子彈破空而出的聲音震的安夏有些發懵,而這一彈也不出意外的脫了靶。

林司慕與他稍稍錯開了幾厘米的距離眯起眼看了眼那槍靶道:“沒關系,從最基礎的槍開始練起。一個出色的狙|擊|槍|手在開槍的同時不僅要穩住自己的心緒,還需通過計算當場的風差和距離才能做到槍槍命中目标。”

“可是這裏最好的狙擊手不是刑之顏麽,為什麽不讓他來教我?”秉着虛心好學的精神,安小夏同學沉吟了片刻悠悠問道。

聞言林司慕頓了一秒,仿佛有些不自在的偏開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另外給他安排了其他任務,現在沒有空。”

安夏似懂非懂的點着頭“噢”了一聲,又轉頭繼續熟悉槍去了。

有些忐忑的林司慕趁着他無暇在意自己的瞬間偷摸的瞄了一眼因為熱而敞開衣領露出半截後頸的安夏,那處的外傷已結了痂,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微風不時的拂起那淡淡地月桂香鑽進自己的鼻尖,剛剛一個沒留意,生理反應的沖動有那麽一瞬占據了自己的大腦。這個一種完全陌生的體驗,她也未曾和一個Omega這般的貼近過。有種陌生的悸動充斥在她的身體內,甚至與洪水一般地擊潰了她用抑制劑和自制力築起的大壩,從破損的邊壁泂泂流下,誓要将她溺斃一樣。

林司慕壓着自己最後的意志力抵抗着生理反應不想讓Alpha的信息素飄散流出。

“根據你的初步判斷B市北區的軍事通訊基站确實還有能運行工作的能力,但涉及的密級級別較高,必須使用将級以上的通訊秘鑰才能進行發射高密級的通訊信息。”被林司慕支出去苦逼的穿越大半個城市的刑之顏風塵仆仆的還來不及收拾一下自己就急忙趕來彙報工作了。

換上制服的她此刻卻如一尊石雕一樣的坐在辦公桌後似是在沉思着什麽,看那樣子恐怕半個字都沒聽進耳朵裏去。

刑之顏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只好自顧自地倒了杯水潤潤口正打算坐下卻被林司慕的突然開口差點嗆了一口水。

“你覺得安夏是個怎麽樣的人?”

無緣無故的開口和自己讨論起一個Omega,非奸即盜。刑之顏眯起狡黠的桃花眼,果然與自己所料一般鐵樹要開花,豬終于學會拱白菜了。

“你不是一向很讨厭Omega的麽?”

林司慕放下一直支着下巴的手,“我覺得他和我所認知的Omega不太一樣,很特別。而且還讓人忍不住的想靠近。”她換了個姿勢将蜷起的長腿微微放松伸直,長筒軍靴貼合着制服軍褲讓她有些憋悶,無由來的又是覺得煩躁了起來。“繼續你說的那個通訊站,所以你的意思是必須要用我手中的密鑰才能工作操作麽?”

“目前看來确實如此了,畢竟你是想要進行跨國的通訊。”說起正事時,刑之顏就收起了自己吊兒郎當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親自去一趟了。”

翌日。

許久未出過外勤的林司慕穿着利落的作戰衣出現在備勤處的時候還是引起尹樂樂等幾人不小的轟動。

誠然她這樣好看的一個人,不論是作戰服還是制服穿在身上,一米九的身高再加上長腿細腰,以及一張妖冶豔麗的臉真是随便洗洗就能直接上那傳說中半個世紀前的維密秀場開場大秀了。

清點過人頭和槍械後他們開啓裝甲車向着北部那座軍事通訊基站駛去。

“前幾日來勘探的時候大約估算了內部的防禦措施還算完善,雖然沒有外界的喪屍潛入,但固若金湯的基站內部存活的應該還有不少。這個時候真是又一次的忍不住想要感嘆一下我國牛逼的基建事業,這都好幾年了,基站還是這麽堅固。”尹樂樂邊開車邊向一旁副駕駛的林司慕簡要彙報情況。

因為不是日常的任務行動,這次林司慕只簡單地挑了小隊內幾個比較相熟也信得過的隊員出勤。安夏坐在車廂裏抱着槍正在假寐,雖然為了日常行動方便同僚們大多數都會使用氣味阻隔劑,但猛然和這麽多的Alpha同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還是讓他感覺到有些不适。

在爆破掉基地的鋼板大門後他們根據地形圖避開軍哨所大量聚集的喪屍們風馳電掣的駛過直沖向通訊基站的主樓,間或路過幾只穿着軍裝的喪屍還茫然的伸出手想要沖着這堅實的裝甲車而來,結果都被尹樂樂一個油門碾壓在奔襲不停的車輪下。

“抱歉抱歉啊同志們,我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刑之顏在一旁默默地絮叨着,生怕這些同僚半夜入夢來找他。

江陽宇非常鄙視的看着他道:“我們軍人都是堅定的跟着黨走的馬克思主義道路,行得正坐得直,軍人心中沒有鬼神!”

然而我們的刑之顏大校從軍多年一身正氣,也依然還是怕鬼怕的要命。

話說到林司慕之所以來這座通訊基站的目的其實是想要通過遠程衛星聯系上遠在R國的某位元帥。

從她有記憶起就沒見過親生母親,據她從林兆的只言片語中所知自己的母親是R國的某位頗有能力和手段的軍官,名叫娜塔莉亞。

本是父母一|夜|情之後的惡果,她對着自己的這位母親也沒什麽太多的好感和情緒。可就在她之前搜救某個武裝部的療養院時,無意間從一些機密文獻中看到了娜塔莉亞的這個名字,本以為只是一個恰巧同名的巧合并沒有在意,結果就在她接手了林慎的工作和秘鑰之後,再一次從某些已經封存掉的高度密級文件中看到了這個名字。

她才意識到娜塔莉亞并不是林兆口中簡單的早逝,這背後一定還有隐情,甚至可能還關乎到這次病毒爆發的某些關鍵,所以她決定來這裏嘗試着聯系一下曾經在某次國際特種兵大賽上機緣巧合認識的那位元帥,探聽一下有關于娜塔莉亞的信息。

“主控指揮室在第十層,這裏的電路還完好,事不宜遲,我們可以嘗試一下通過電梯上去。”刑之顏走下車時看到林司慕的戰術防爆服後帶扭了一截,擡手自然的替她整理了一下。

他倆之間那種随意且融洽自然的相處方式有那麽一瞬間讓安夏覺得仿佛沒能有第二人再可插足進去。

默然的重新緊了手套上的束帶,尹樂樂拍了拍他的肩示意着抓緊時間跟上隊伍。

偵察兵出身的尹樂樂帶着小隊悄聲無息的走進大樓,緊随其後是兩名突擊手的位置由安夏和林司慕擔任。機槍手是一個安夏并不太熟悉的Alpha,他這人不太善言辭,也是出身于林司慕同期的特種作戰大隊。

“杜辰,接好!”

這次戰術安排沒有狙擊任務的刑之顏擔當着小隊內爆破手的位置和緊随其後的醫療兵江陽宇在隊尾負責後方的警戒。他反手将臨下車時多帶着的手|雷抛給了那個機槍手。

這一行臨時組建的特種作戰小隊就這樣挺兵而行。

“注意警戒。”林司慕壓着步子跟在尹樂樂身後五步之遠的距離,時不時還注意着安夏是否能及時的跟在自己身側。

樓內的情況還算良好,并沒有太多的喪屍聚集,尹樂樂走在前方幹淨利落的槍槍擊中眉心瞬間放倒。已經進化到白日能自若行動的喪屍們,顯然還沒有像之前安夏遇到過的那群一般行動敏捷。

在快速的清掃着路過的喪屍後,他們終于根據地形圖來到了電梯間的位置。然而眼前的電梯已然被災難突襲的喪屍們破壞掉了,那半敞着的梯門上還有已經幹涸發黑的血跡。衆人只得繞道通過步梯繼續行進。

行至第十層果然不出所料在這高度密級的地方,又是一道密封門阻攔了衆人的去路。不知為何整個第十層都沒有電力供應,樓道裏昏暗不清,只有應急燈光發出着盈盈綠光。

刑之顏将鋁熱劑燃|燒|彈放置完畢退開引爆後,只見足有一個成年Alpha拳掌厚度的鋼門瞬間破開。鐵板在受到燃燒後發出陣陣刺鼻的氣味,等待煙火散開,尹樂樂正想鑽身而入,結果還沒踏出去的步子瞬時止住。

“頭兒…”

她的話音未落就被身後的林司慕揪着領子給扯了回來。

“卧|槽!怎麽這裏這麽多喪屍!”隊尾末端的江陽宇在破開的門口勾頭看清了情形忍不住破口大罵。

被林司慕反揪回來的尹樂樂差點兒就讓門內争先恐後擠出來的喪屍給撓花了臉,士可辱臉不可花。反應迅速的她擡起槍口直怼上那喪屍的臉,轟然爆開,腦花濺了一牆。

“撤退!”林司慕擋在安夏身前也不留餘力的反擊着,同時帶領衆人迅速向身後的安全通道撤去。  “杜辰上來火力壓制!”

杜辰挎着一把CQ自動|步|槍默不作聲的閃身跨步向前,他的槍法比起其餘幾人也毫不遜色。與林司慕身高相差無幾的身影在此般面對喪屍時也能做到沉靜如水,不愧是同樣出身于特種作戰大隊的出色軍人。

“注意閃避!”在退到安全通道內,刑之顏抛出一枚手|雷,适才讓大家短暫地得以喘息。“講真的,頭兒,您就不覺得您有點背嘛?”

通道外的喪屍們被炸的殘肢遍地,槍火和腐肉的氣味壓的衆人在這密閉的空間內簡直是避無可避。

“每次跟您出任務,差不離都得是褪層皮。改明兒外勤搜尋時給您找座廟,拜一拜,就保佑我們小隊都能在您的領導下活蹦亂跳不缺胳膊少腿就行。”緩過氣的尹樂樂簡直一秒都不能閉上嘴,開始跟刑之顏一起調侃着林司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