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風寒知秋 - 第 48 章 ☆、愛情的洪荒之力3

穿越時空, 再一次穿越千年時間相隔,回到這一片大地時,謝逸風還有些茫然,站在高高山峰上眺望遠方。那是清歌門的位置,在那有他大師兄,還有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往事,如今他以真身出現,從前所背負的罪惡随之沒了,如若重回清歌, 他不會再那麽招人厭。

但,寒知秋現如今身在何方?

“逸風。”端華手握一把雪白長劍走來,笑意溫柔, 音調一如既往。

聞聲,謝逸風回身迎去, 微笑道:“端華。”

再見謝逸風,端華心中也有些許雜陳, 已過去的事好在謝逸風也不計較,否則他還不知如何面對,“峰上風大,別待久了,小心着涼。”

謝逸風道:“我又不是姑娘, 一吹就病倒。宗主呢?”

謝逸風至今還不清楚他的底細,從21世紀過來後,宗主帶他到了此地, 說現在此處待三天,讓千機燈适應他。他曾向端華旁敲側擊,想知宗主底細,無果。但他相信,這個人應該是向着寒知秋一道,否則,也不會大費周折去21世紀找他。

端華道:“在洞中。”宗主的身體情況越來越糟,這些年一直靠千機燈維持壽命,每每耗費千機燈一點魔力,便是在損耗生命。

本打算将蓮十四的身體以及修為作為最好的一把劍,然而,世事難料,他們低估了蓮十四自身的能力。不得不将千機燈奉獻出來,賜予謝逸風力量,助他修為,為以後所用。

而同時,讓謝逸風回來非做不可的原因是,寒知秋。沒有謝逸風的寒知秋如同一具行屍走肉,甚至不惜自己的身體,更是不管三道事,這對他們的計劃非常不利。

這些緣由,促使宗主退讓,等着生命耗盡,就如同此刻,因耗費太多而身體虛弱。

謝逸風關心問道:“他還好嗎?我看他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端華笑道:“可能不太适應你們那邊……這把劍,叫陰陽劍,與蓬英仙尊手中那把功德劍算是師兄師弟。在三道行走,不能沒有兵器防身,這把劍以後就歸你了,是我送你的。”

謝逸風接過長劍,劍有點沉,他險些脫手,尴尬後,試着拔劍。劍身如雪,上有暗色祥雲花紋,劍柄最尾部分有個洞。當他拔劍出鞘時,露出的是玄黑色劍刃,劍芒鋒利,他當時就插回去。

端華微笑道:“忘了說,陰陽劍有許多年不曾出鞘,劍芒十分鋒利。”

謝逸風道:“扛打嗎?”

端華點頭,“就是劈鐵也如削豆腐。”

謝逸風盯着劍鞘看,“有這麽厲害,那我何時才能去找寒知秋?”

“不着急,”端華失笑,“千機燈與你融合不久,還未穩定,冒然發攻,容易導致你身體無法承受。這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它會認你的。”

謝逸風微微蹙眉,握着劍沉默下去。

……

回到洞內,裏面多了一個人,謝逸風看他正在施法,紫光布滿整個洞府。謝逸風走去,見他面前放着一個很大的銅鏡,此刻正被紫光籠罩,鏡面浮出雲霧。

宗主依舊蒙着雙眼,但感應到謝逸風前來,道:“逸風,這位是清歌門百題祖師,蓬英仙尊的……二爹。”

謝逸風:“……”

百題祖師将目光從鏡面挪向謝逸風,認真的上下打量一眼,道:“你就是謝逸風?”

百題本是要去找救謝逸風性命之法,偶然遇見宗主,兩人都用相同目的,便助他前去21世紀将人帶回來,由于寒知秋出事,他也不知人被藏到何處,便留在這裏聯合宗主搜尋其下落。一直也沒來得及見謝逸風一面,現在一看,還是可以的。

謝逸風略尴尬:“前輩是蓬英仙尊的二爹?”

百題開口笑道:“做了他半輩子娘,前不久他才叫爹。你相貌還成,身高也不差,三水為什麽會喜歡你?”

他爹和他娘是……不,他娘是男人。突然收到這種極富有爆炸性新聞,謝逸風一臉吃驚,暗道:這系統也真是666,腦補出來的設定真是‘基情滿滿。’敢問還有一對是bg嗎?

百題看他沒反應,剛好鏡面雲霧拉開,浮現一個場面,由遠及近慢慢清晰。

百題趁機朝謝逸風說:“三水媳婦,過來看看三水。”

有所反應的謝逸風木讷着上前,鏡內是戰場,一張臉大被放大,是寒知秋。

“寒知秋。”出于神經反應,謝逸風略有些激動的叫,雙手摁住鏡面。鏡面上的寒知秋滿臉是血,還有泥沙,原本英俊的臉只剩下熟悉的輪廓,那雙眼倒映着一個身影,在其眼中飄來飄去。“他怎麽了?”

宗主并未将寒知秋的情況告知于他,他沒想到寒知秋會這樣。

百題凝着眉頭說:“被抓了。宗主,你能看出這是什麽地方嗎?”

宗主道:“既然魔鏡能查到他,必定是在三道之內。蓮十四費盡心事,利用蓬英仙尊引開重光尊者,想必将人藏在妖道與仙道兩境之內。”

端華忽而記起一件事情,說道:“妖君忙于與妖皇鬥,無暇顧及兩道之事,加之,妖皇如今不在妖道,便給了将人藏匿于妖道境內的好機會。仙道遍布眼線,他藏不住人。”

一邊的謝逸風只覺在聽天書,他們說的啥完全不知道,《窮途修真》龍套角色的戲真多,真複雜,他這個配角簡直沒法動腦子,只說三個字‘我不懂。’

百題道:“如此推算,應該是在妖道境內。妖道境內,避開妖君視線範圍,那就是在漢都以北,那裏極其慌亂,是個很難管理的地方。就在那,沒錯了。”

宗主道:“再過幾日,端華護送逸風過去。妖君那方面就請百題祖師跑一趟。”

百題看了看一眼鏡子裏奄奄一息的寒知秋,眉頭皺的更緊,道:“妖君那交給我去辦。三水媳婦,三水交給你了哈!他那條胳膊讓他放心,他父親給他找聖物去了。”

謝逸風道:“為什麽現在不能出發?”

宗主言簡意赅道:“蓮十四聯合龍谷君,我們都鬥不過,包括你在內。”

所謂關心則亂,亂則生緊張,謝逸風此刻大抵如是了,他堅持道:“我試試。千機燈在我手中。”

百題異樣看一眼宗主,回頭安慰道:“爹知道你很着急,誰家媳婦不擔心自家相公的,但這事急不來。我看得出,你此前并無修為,千機燈在體內并不穩定,爹不想你為了救三水把自己也搭進去,那寒一九還不得把我撕成渣渣。”

謝逸風握緊陰陽劍,決然道:“怒發沖冠為紅顏,我看不下去了。就憑這滿腔怒火,去把他們端了。”音落,他決然轉身,同時把劍出鞘,禦劍飛出。

“喂喂喂!”百題扶額,焦急道:“你們留意一下魔都的情況……我去追三水媳婦。”

宗主點頭。

百題追出去後,宗主切換鏡面畫面,到魔都。

此刻魔都烏煙瘴氣一片,笑天純外無數黑影不斷撞擊一道屏障,那是重光去追寒知秋前留下的最後一道屏障,以仙道五十六門神器為祭,能護魔都一時不被蓮十四等攻破。

雖有神器護都,紫鶴與仙道一幹人等依舊擔心,在殿堂內坐着等人從外攻擊魔祖麾下人等。

同一時間,鎮魔塔附近百裏範圍,一被巨大震動震的地崩山裂,泥沙滿天飛,幾乎将鎮魔塔蓋住。

泯清風留下的最後一道屏障便是這塔,塔頂那顆金丹,就如同五指山上那佛旨,壓的殺非道次次突圍都遭阻礙。

此時,一朵黑蓮花極速飛來,躲過天上一道道雷電,直直朝着塔頂那顆金丹而去。

黑蓮花将花瓣綻放到最大,本是花蕊朝天,忽而一個調轉,花蕊朝着金丹,将金丹含入花瓣之內。

金丹被奪,鎮魔塔上的金光頓失消失,天上雷電收尾。

“喝!”一股強大的力從內震開已經毫無作用的鎮魔塔,黑霧滾滾從內噴出。黑霧間有人道:“我殺非道出關了,那些阻礙本君的人都快死了。”

沒有滑稽的笑聲,只有呈龍形的黑霧,在四周盤旋。

而那朵黑蓮花也化作人影,蓮十四冷漠看向黑龍,輕蔑道:“魔祖需要的肉體還未成熟,比起仙道上那群老頭兒,到底誰先死。”

黑龍仿佛生氣了,在空中翻滾,最後張口朝蓮十四吐出一團黑色光團,“放肆。”

蓮十四太厚輕而易舉接住光團,微微用力,将之捏破,爆炸聲在天際響起。“要按輩分,我長你一輩,放肆也該你這晚輩說嗎?”

黑龍卷起尾巴,翻身飛入雲層之中,最後朝地上飛去,一尾掃向蓮十四。“在魔都,逆我者死。”

“不識好歹。”蓮十四臉色一沉,揮動右手招出一把大刀,“不讓你吃點苦頭,還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與此同時,雪天機對上龍谷。

————

妖道撫平秘境之內。

寒知秋被鐵鏈拴在木架上,腳下是水潭,潭水流下萬丈深淵。他氣息微弱看着重光與地獄雙尊搏鬥,打鬥間,重光越來越力不足。這個秘境有利于地獄雙尊,對重光沒有一點好處,靈力外洩了很多,照這樣下去,他遲早要死。

“師父。”寒知秋張開發白幹裂的嘴唇,發出微弱的聲音,“師父……你走。”

四周境內全是魔修,地獄雙尊圍攻重光,毫無機會靠近寒知秋,他已報必死之心,只要帶走寒知秋離開這裏。

一個猝不及防,重光遭遇歌北行背後襲擊,身體摔落在地,一口鮮血噴出。

寒知秋眼瞳一緊,忐忑之中強制運功,真氣外洩幾分掀起身上破爛衣裳,到四分時身體承受不住,真氣頓時洩氣。同時身上的鐵鏈又一次鎖緊,幾乎要鉗進皮肉之中。

重光迅速站起,面對雁南青,抿着嘴唇不發一語。

雁南青道:“重光尊者,不必再做無謂掙紮,在這一片秘境裏,你沒有勝算的可能。”擡手一甩鐵鞭,鞭上閃電從把柄到鞭尾,打在一個魔修身上,立刻魂飛魄散。“我手上這鞭子可是為你打造的,來,挨一鞭子,走個痛快。”

面無表情的重光眼裏終于複現一絲輕蔑,卻掩飾不住眼底深處的絕望,難道真要輸在此地?不但他死,甚至救不出寒知秋。

魔宗當初選他修煉《破天邪劍》,只因他早算到天機,殺非道必定賊心不死,還會卷土重來。《破天邪劍》出自于殺非道師父之手,其師父對殺非道的功法了解透徹,故此,針對其功法研制出《破天邪劍》,然而三道上,唯有寒知秋能練。他不能死,不能。四百年前的三道紛亂不能再出現。

雁南青笑的時候扯動右眼上那條長長傷疤,與歌北行如出一轍的相貌,因此而略顯詭異,他鋒利雙眼窺探出重光內心深處的絕望與擔憂,啓唇說:“我看不必再打了吧?人又絕望之心時,是很容易失敗的。”

周圍魔修個個興奮揮舞着兵器,看着重光那麽鮮美的身體,非常垂涎。

重光眼睛微微一眯,掌心浮出些許汗水,掌中劍在掌心輕輕打顫,一頭銀發如同柳絮,洋溢着凄涼。

同時,百題追上不顧一切要救人的謝逸風,并肩說道:“三水媳婦,你別以為還沒過門,爹我就不敢訓你,我要訓誰誰也得站着給我訓。知不知道沖動是魔鬼?”

“怒而無畏,”謝逸風淡定接道,一心要救人,禦劍也沒出差錯,“前輩要訓,等我将人安全帶回來後,再訓也不遲。”

百題呵呵笑了幾聲,道:“救人心切,可見你對三水很好啦!但救人也要講究法子對不對,靠一時‘怒而無畏’也能把人救回來,你當我師父行不行”

謝逸風道:“不敢。我把人救回來,你打他一頓就成。”

“為嘛?”百題還要勸他莫要沖動,一聽他這話,心生不解。

謝逸風皺眉,咬牙切齒道:“混賬,我不在,就不愛惜自己。”

一直以來,他都在忽略對寒知秋的牽挂,可就在回到這個世界時,內心想見他的沖動足以說明,他謝逸風比從前更喜歡他寒知秋。但這混蛋,武力值那麽高,卻不愛惜自己。

百題莫名被酸了一把,好些年沒再聽過這種話,一時間還有點尴尬。

“你打不打?”謝逸風目光堅決看向百題,“你不打我花錢找地痞流氓打,再罰他跪仙人掌,三年內不許上我的床。”

還有這種情趣玩法?!百題瞪大眼睛,木楞點頭,随之問:“為什麽你不打?媳婦修理相公天經地義。”說着還有些洋洋得意,甚是懷念寒一九做他徒弟那些年,也就是剛在一起那些年。

謝逸風內心沉重,目視前方,道:“怕手軟,讓他長不了教訓。”

百題哦了聲,旋即道:“那我送你到撫平,找他就是你的事,我會盡快給你搬救兵來的,你要挺住。”

……

謝逸風趕到撫平時,整個街道上全是妖怪,見到他都停在原地不動,仿佛在想,‘哪裏來的異類’

謝逸風掃視他們一眼,這些妖怪有手有腳,與人類只在腦袋上存在不同,而且,牛頭眼睛特別大,雞妖腦袋上頂着雞冠,眼睛特別小,眼瞳就豆大那麽點。這些妖怪看着挺瘆人的。

“賣蛇皮,蛇皮有賣咯!”一個馬面攤主率先回神,在攤位上朗聲一叫,“賣蛇皮咯!”

這道粗狂的聲音拉回衆妖神識,接着剛才該幹嘛幹嘛,恍若未見這麽個異類。

謝逸風再次邁動雙腿,穿過街道,街道最尾有個老虎屠夫,正揮着大斧頭剁一只也不知什麽妖,血淋漓的令人反胃。他忍着內心反應,上前問道:“大哥,請問……”

屠夫惡狠狠掃他一眼,厲聲厲色道:“請問你老母,有啥事直接說。”

“……”謝逸風嘴角一抽,說道:“這裏還有其它地方嗎?”街道盡頭是斷崖,百題說那是通往閻王殿的通道,他不能再往前走,得問這個屠夫。

屠夫一斧揮下去,血水濺上謝逸風藍衣上。“是去送命還是去壞事?”

謝逸風想了想,道:“壞事。”

屠夫斜睨他一眼,“後退十步,往右挪一步。”

謝逸風謝了他,按照他所言,後退十步,再往右挪一步。腳下忽然複現一個洞口,身體被什麽力拖了進去。

眼前盡是荒漠,還有人。

謝逸風落地,他不曾見過重光,自是不認識那個同時被雁南青與歌北行一鐵鞭和長劍穿過身體的人,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寒知秋。

趁此機會,把劍出鞘,握緊劍柄,黑色劍芒橫掃秘境之內,掀起狂風一陣。

有許多魔修始料不及,被斬于劍芒之下,有的幸免于難,魔丹也沒能幸免。

雁南青與歌北行反應倒是快,及時抽手淩空一躍,招出屏障護住身體。

重光便是在此刻倒地,仰面看着秘境天空,那黑色的光芒是……陰陽劍。

同時,劍芒削斷寒知秋頭頂上的石柱,滾落在地又滾入深淵之中。他人不可置信看向黑芒之中。

“還不錯。”只是一劍,威力便有如此大,謝逸風甚是滿意,他快步沖向寒知秋那邊,逐漸露出真容。

寒知秋:“謝逸風?”這個人他認識,是蓮十四體內之前那個靈魂人物的本體。

謝逸風跨過斷崖,飛躍到臺上,劍指寒知秋,目露兇狠。

寒知秋驚愕,張口欲問,卻聽謝逸風說:“你不是挺能打嗎?為什麽落到這種地步?是我看了假的《窮如修真》嗎?”

寒知秋被問住,他嘴裏只有一句話,“你是不是謝逸風?”

謝逸風嘴角一挑,負劍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語氣不善道:“我是誰,也改變不了你被日的魂飛魄散的下場,今晚,慢慢算賬,寒知秋。”

湊近的面容不同與以往的狐媚,是帥氣的,放大一看,非常精致。一時間,寒知秋那股虛弱勁沒了,也不管他說的什麽,吻住這張嘴。

“謝逸風,我想你了。”寒知秋嘶啞的聲音中帶着之前沒有過的性感,傷痕斑斑的目光變得柔和,摻和着平時從未有過的裸|露情愫,是占有,是強烈的欲望,是貪婪,更是舍不得。

對謝逸風的想念從未遞減,不論受了多少傷,他就是黑暗裏那盞燈,溫潤又充滿誘惑。

謝逸風內心動容,面上卻很平靜,盯着他,靠近他,揪着他。

想要擁抱他,很想很想,被捆綁的身體不斷叫嚣,抑制不住興奮。寒知秋目光灼灼,如火如日,沒人知道見到屍首那一刻,他的心是何般痛苦,“我想你,我想你,謝逸風,你聽到了嗎?我想你。”

揪着衣領的手緩緩松開,謝逸風滿腹質問化作泡沫,現在跟他計較什麽啊?“我知道了。”他淡然回答,回身背對他說:“你能自己下來嗎?”

寒知秋眼色一沉,抿唇沉默。

謝逸風也不等他回答,迎上雁南青與歌北行的目光,目光冰冷帶着肅殺,咬牙切齒道:“欺負我男人很帶勁是吧!好啊!我謝逸風就讓你們知道什麽是愛的‘洪荒之力’。”

音落,握緊劍飛躍過去,目光森冷兇惡。

雁南青與歌北行各自飛躍起身,雁南青揮出長鞭,歌北行揮出長劍。

謝逸風執劍橫劈,劈出一道黑色光芒,如有翻江倒海之勢。

雁南青與歌北行見黑芒沖擊頗大,各自淩空一個翻身,躲過黑芒,互視一眼,調轉方向,合二為一。

謝逸風從容懸浮在空中看着他們二人合一。合一的兩人變成一個人,一半是雁南青一半是歌北行,令他輕笑,這種合體真滑稽,技術還沒到家吧!

一手長鞭一手長劍,讓謝逸風想起一首歌‘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身上還背着一個胖娃娃呀,咿呀咦得兒喂。’他自行腦補的畫面讓他嘴角微微上揚,要是講給寒知秋聽,不知他會不會笑。

不再猶豫,謝逸風趁此機會,朝他們沖去。

正是危急時刻,合體還未完全成功,忽然面對謝逸風攻擊,雁南青與歌北行同時拉過一個魔修朝謝逸風扔去。

謝逸風毫不留情劈開,暗暗催動體內千機燈,千機燈在他催動下不斷運轉,發出金色幽光。

然而,千機燈與他還未達到完全融合地步,強制催動千機燈,力量始終達不到最好,甚至,在與他的身體做鬥争。

謝逸風忍着身體不适,将千機燈的力量運到陰陽劍上,黑色劍刃浮着一只金色麒麟,在上方跳動。

“圍攻他。”雁南青與歌北行命令道。重光已死,此來目的已經達成,謝逸風的出現完全很意外。

魔修聽命,吆喝着飛起彙聚成一群,如同過境蝗蟲,朝謝逸風圍去。

謝逸風眉頭一皺,千機燈像要造反一樣,在他體內不斷掙紮。眼看魔修靠近,手心一緊,雙手握劍,一個旋轉,揮出劍芒。耳邊盡是嗚咽聲。

而就在此刻,雁南青與歌北行的合體完成,兩邊嘴角上揚,陰笑着甩動鐵鞭子與長劍。

“來吧!看看你有多少能力。”

一招式過去,謝逸風額間出汗,吃力在半空站起身體,咬牙再次催動千機燈。

千機燈乃魔界聖物,聚的是魔力,其最高功力能與黑鐵蓮匹敵,若是加以調整,結合擁有者本身的力量,能超越黑鐵蓮。但,謝逸風作為一個凡人,如今是個非常徹底的凡人,沒法駕馭千機燈的力。

雁南青與歌北行走向他,左邊的雁南青甩出長鞭,鞭子自行放長,極其細的打在謝逸風的左臂上,直接血肉模糊。

謝逸風悶哼一聲,擡手抓住鞭尾。

雁南青與歌北行一臉不信,“你魂魄為何還在?”

謝逸風笑道:“因為我不是神啊!傻逼。”音落,拽着鞭子借着這道力朝他們劈去。

劍芒從天而落,雁南青與歌北行欲要閃開,謝逸風不顧左手出現的血,猛然将鞭子一拉,雁南青與歌北行踉跄,眼看距離越來越近,雁南青忽然放棄鞭子,歌北行一個快速反應,快步迎上去。

兩把劍铿锵一聲撞在一起,發出刺耳聲響,在秘境內回蕩。

雁南青将修為催至最高,盡數運給歌北行,歌北行将功力運上長劍,力壓謝逸風。

謝逸風不曾扔掉鞭子,反而慢慢的将鞭子收到自己手中,單手擡劍撐着。

臺上的寒知秋緊緊凝眉,憂心盡顯于臉上,再次運功,依舊突破不了,最後招出功德劍,口念術語,功德劍一下一下砍着鐵鏈。

“謝逸風,撐不住就松手。”

謝逸風咬牙道:“賬還沒算,死不了。”

歌北行與雁南青道:“你的修為打不過我們二人的,別再做無畏掙紮。”

謝逸風輕笑,“那可是我男人吶!豈容你們玩弄……呀!”千機燈不認他,他偏要千機燈認他,不主動認,那就強制它認主。謝逸風一個決心,猛然讓體內千機燈安靜下來,乖乖将力量運輸給他。一聲穿透天際的喝聲,只見謝逸風左手握住長鞭把柄朝雁南青甩,右手一個猛力一頂,劍上麒麟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