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尊者震驚,有些不可置信,“謝逸風?”
看着師父這般反應,寒知秋猜想這個謝逸風肯定沒那麽簡單,區區一個謝逸風怎令他親自吩咐幾位長老将他養在清歌門。
清光尊者踱步,沉吟道:“謝逸風根骨不差,若有前輩稍加引導,成仙未必不可能。只不過,他這人很是奇怪,似有人在他體內加了高級封印,故而,才令人覺得他資質差勁。”
寒知秋道:“可有法子能解開?”
清光尊者搖頭,“古有人逆天改命,最後修成正果。只是,逆天改命,必遭天譴。雖得仙身,卻不能長久。若是途中心神不寧,又将走火入魔。”
逆天改命之事寒知秋也想過,只是如何逆還需一個頭,他師父閱歷多,定然知曉,故而前來詢問。寒知秋道:“那如何才能避免?還請師父指教。”
關于性命之事,寒知秋自然馬虎不得,想着能有個合适的法子讓謝逸風盡快脫離如今的狀況。
清光尊者:“逆天之術為師也不甚清楚,你若真想渡他,不若去百裏江南走一趟,去找崆峒派掌門。”
……
謝逸風醒來後,不見韓淼,下了木屋去河邊。
焚寂峰太過安靜了,安靜的整天百無聊賴,謝逸風到了河邊,也不見韓淼,心裏困惑,喊了幾聲也不聽見回聲,又一個人坐在石頭上。
躺了好些時候,覺得今天太陽熱,渾身不舒服,汗津津。謝逸風坐起來看着下面的河水,越看越想去洗洗。
像是做什麽壞事,謝逸風警惕看了四周,不見有人,才大着膽子靴子和外衣,順着石頭滑下去。這裏是水不深,又有石頭擋着,該不會有人看見的。
自從來了這裏他就沒有洗個好澡,一來韓淼在多有不便,二來他也怕水深。摸清楚後,時不時到這洗洗腳,洗洗衣服什麽的。
水到了腰部,謝逸風撐着石頭脫掉褲子,又往前面走,腳下是石頭,踩着有些隔腳,卻很舒服。等水位到了胸口位置,又才脫掉裏衣,露出白皙肩膀和性感鎖骨。
他将衣服放在旁邊,萬一韓淼忽然出現也來得及穿上。他并不是個傳統的男人,只是骨子裏有幾分矜持,袒胸露背這種事情向來不會做的。
将頭發胡亂挽起,就往身上潑水。
韓淼回來後不見謝逸風,就往河邊走,去他經常去的那,路上碰見兔子,右手甩出一道紫光,就将兔子手到擒來。
“中午吃兔子。”韓淼面無表情的盯着兔子說,兔子惶恐,掙紮不得,“被吃是福氣,先死才生。”
說着,他将兔子捆起來扔進木屋裏,又才往河邊走。
到了河邊,不見謝逸風人,心覺奇怪。靠近石頭時聽聞水聲,加快腳步前去,隐約見到石頭上被風吹動的衣服,不由自主隐身繞過石頭。
只見謝逸風上身赤着在追飄動在水面上的衣服,他人身體纖細,雖不如女子那般,也談不上多麽男人味。白皙肌膚在陽光下格外白,胸口位置上還有幾條抓痕,散下來幾縷墨發緊緊貼着肌膚,下身若隐若現。
韓淼咽喉滾動,穩重雙眼難得一見紅血色,想想自己六百多年又不是沒見過男人身體,就一本正經的捂嘴咳嗽,眼珠子卻還是盯着人家看,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最後停在與河面接觸的下|身。
他這德性就像邊啃着豬蹄邊誦經的和尚,道貌岸然的可恥。
謝逸風抓起亵衣,總覺得有人再看他,往四處掃了一眼,不見人影,心下好奇,連忙穿上,又往石頭那邊走。
韓淼:“……”
到了石頭前,謝逸風就在水裏穿好褲子,才爬上石頭,一屁股坐在上面。
濕透的亵衣亵褲完全遮不住裏面的景色,反而欲擒故縱感更為強烈。
韓淼挪到他身邊蹲下,擡手想摸一下,卻又沒那個膽子趕緊收回去。
謝逸風取過幹衣服疊着放在後面,直接躺下去,他在想要是有內力就好了,直接蒸幹身體,也不至于躺在這曬太陽蒸幹河水。
“三水去哪了?”謝逸風枕着衣服問。
韓淼心虛的臉紅了,越看這具身體越是控制不住體內亂竄的電流,逐漸胯部有了反應。
要是謝逸風此刻将衣服扒幹淨,或許,他會流鼻血。
謝逸風就這麽躺着,等衣服幹了,人也睡着了,嘴角帶着很惬意的笑。焚寂峰的日子,或許将成為他最惬意的一段過往。
韓淼露出真身,眼中的青色已經褪去,卻又擰着肥肥的眉頭看着謝逸風。那天他問他的話,他一直沒回答,晚上卻也沒有推開他單獨睡覺,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