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風寒知秋 - 第 10 章 ☆、冷酷仙尊請贖罪2

謝逸風出找了一圈,沒發覺水瓢道尊在哪,悻悻地反回去,見幾個弟子圍在一起說宋雪青這件事情,說的頭頭是道,簡直就是好幾個滑稽的搞笑話本。

謝逸風暗自嘆氣,思忖後,決定咬牙挺過去,反正就這一段時間。

回到梨花殿,告訴他們人不在,老先生翻了眼,搖頭沒法,藍馨瑤擰眉說道:“看來,我只能再去請菩提老祖出關……謝逸風,你留在這裏不要走。”

謝逸風趕緊說道:“我去請吧!馨瑤師姐你在這邊守着,萬一有情況你能應付,我卻不行。”

老先生讓藍馨瑤留下,她只好讓謝逸風去,人走後,老先生追問謝逸風的事情,藍馨瑤為此與宋雪青争論過,一時也沒太負面去說,綜合說了幾句。

……

謝逸風溜出梨花殿,有些煩惱的抓抓腦袋,他說是去請菩提老祖,菩提老祖也不會出關,最後還不是遇上蓬英仙尊了。想想蓬英仙尊這個人,他就頭疼。記得一次他穿越,直接穿越到蓬英仙尊懷裏,對方的表情簡直冷到能凍死他。

這劇情真讓他抓狂,吐了幾口氣,裝模作樣去請菩提老祖。掐着時間點才折回,途徑浮生臺才見前方有一男子背着一把周身銀白長琴,首部流蘇快及長琴一半長。

那就是清歌門最小宗老蓬英仙尊,宋雪青叫他一聲小師叔,終年不在清歌門待着,長居老家當個快活半神仙。甚至,還把育人子弟這等事情甩給宋雪青幹,想想就多不稱職。這時候,謝逸風也不想吐槽他,畢竟這人厲害得很,他還是識趣的點好。

一身清歌門宗老淺紫衣袍,精致華美發冠比宋雪青那頂要高出些許,半紮着長發,流蘇繞着身後長琴,一絲不茍那樣堪稱一個标板和尚。

為了宋雪青,謝逸風十分不想接近他也不得不上前将他攔住,原主自然認識蓬英仙尊,蓬英仙尊倒是不認識他,這英氣逼人、冷如箭矢的男子讓人不敢直視。

“蓬英仙尊,請你務必去梨花殿一趟,雲澤君出事了。”謝逸風直言,暗暗咽口水。

蓬英仙尊寒知秋薄唇如刀子,五官立體而威嚴,有着不容放肆之威懾感,更莫說他這人身高足有一米九,比宋雪青還高出一些。謝逸風就這麽一站,縱然曾經也是個經理,面對過不少危機場面,也難免有點發虛,雙眼直直盯着他。

“清歌門的規矩是拿來練字的。”寒知秋的瑞鳳眼冷傲而充滿一絲絲蔑視,他聲音深沉而冷冽,有些渾厚不至于粗豪。說完後,目光卻定格在眼前人的眼睛上,紫薇君的話在耳邊響起。

回清歌門所遇的第一人,便是能左右他仙途的有緣人。

是他嗎?

寒知秋暗暗問自己,還有些不信眼前個長相狐媚的男人會是他的另一半,這……一時間,他竟是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無需寒知秋多說什麽,還不知自身情況的謝逸風就開始為未來擔憂,眼下低頭施禮,緩緩道:“禀告蓬英仙尊,梨花殿雲澤君身負重傷,急需蓬英仙尊解救。”

寒知秋一語不發,這麽短短的時間內,他便看清了此人的根基與資質,又是一番無語。陰沉着雙眼化作白影消失,還是先往梨花殿走一趟,再看這個廢柴有緣人。

謝逸風見此,松了一口氣,暗道:原主怎麽會愛慕寒知秋的?

吐槽了一把,他人緊跟着而去,不管如何,走一步是一步,實在是不行,被雷劈一下好了。

謝逸風趕到時,寒知秋已經在為宋雪青療傷,藍馨瑤、老先生、唐小樓與姑蘇蘇都在旁邊等候,他人站在一邊看着。宋雪青這一次傷的有些重,超出了原劇情的設定,他想興許有一些改變在随着他更改,但是問題看起來不是很大,就是不知道以後的劇情是否會徹底更改。

耗費半個時辰,寒知秋方才收了手,放下宋雪青示意她們出去,老先生自覺開了藥方給姑蘇蘇,又說了些許囑托方才退去,可能實在是不想跟寒知秋站在一個地方。

他一到,謝逸風留意到藍馨瑤都肅然了許多,也對,寒知秋相當于門規的化身,誰見他都得規規矩矩。

謝逸風與唐小樓退出去,兩人在屋內談事,謝逸風知曉接下來的事情,不由得吐氣,看向唐小樓時,他人也在看自己,頓時困惑,“你老是看我幹嗎?”

唐小樓搖頭,回頭片刻又看向他,問:“雲澤君……不會有事吧?”

“不知道。”

——

如今寒知秋折回清歌門,弟子們頓時血液翻騰,巴不得早點提審宋雪青,看看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情。

這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又出現在這種門派,上面的人想隐瞞或是私下處理都很難。

謝逸風頓時也被牽扯進去,因為蘇夢零直言說他偷了《練氣小劄》,就在再遇見寒知秋時,明顯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幾分很不滿。

趁寒知秋與藍馨瑤不在梨花殿裏,謝逸風鑽入宋雪青的房間,姑蘇蘇對他自是沒有什麽看法,對他說道:“公子還在睡呢!外面怎樣?”

“蓬英仙尊回門,沒人敢造次。”謝逸風實話實說,其實很多風言風語他都沒放在心上,過于的在乎就會失落,心神不寧。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不若順其自然了。“師兄的傷勢如何?”

姑蘇蘇撇了一眼宋雪青,有些擔憂的說:“如今已經穩定了不少,南荒門的毒也已除去,好好調息幾個月就能完全康複。但……也不知公子何時能醒過來,真叫人擔心!”

謝逸風自覺有愧,示意她出去,他想跟宋雪青單獨說幾句話。姑蘇蘇放心他就走了,并說幫他把門看着。

屋內安靜下去後,謝逸風搬着凳子在床邊坐下,這幾天他仔細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于自私,一點醒也不給他提一點。

他也不為自己尋找借口,認定了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自私,或許他應該幫宋雪青把所有難關走過去。

雖然他不是斷袖,對他也沒有戀愛的心思,卻是打心底喜歡他這個朋友的,而既然做朋友,就該肝膽相見。

“宋雪青,我如今所做的一切,與你息息相關。”謝逸風沉聲說:“外面的流言蜚語,我不能為你化解,等一切塵埃落定,如有機會,我必百倍償還。”

說完這話,他也不多作停留,起身決然離開,留下一道堅決而孤獨的背影。

——

宋雪青人未醒來,提審之事只得拖下去。

身為如今清歌門地位最高的寒知秋,不偏不倚,命人找足證據,有不少人參與。

謝逸風擔憂宋雪青的傷勢,幾乎沒怎麽離開房間,又是喂藥又是給他擦身體,一天晚上也沒怎麽睡覺。三天過去,黑眼圈出來了,剛給宋雪青喂下藥,一不小心就爬在床邊睡着了。

姑蘇蘇陪同藍馨瑤進來探望,一進來就見謝逸風半個身子壓在宋雪青身上,似乎很沉,一點反應都沒有。

姑蘇蘇:“這……”

藍馨瑤:“近日都是他在照顧師兄?”

姑蘇蘇點頭,“謝公子确實太累了……每晚都在這守着,也不睡覺。今天可能真熬不住了。”

藍馨瑤微微擰眉,“給他那件衣裳披着,梨花殿涼。”

姑蘇蘇應聲,折回去取衣裳。

藍馨瑤放輕腳步上前探望一眼,見宋雪青臉色恢複些許,方才松了一口氣。又看謝逸風,白皙無暇的臉上,唯有眼圈部分泛黑,令她動容。心想謝逸風不會做事歸不會做事,待宋雪青卻是真好的!

姑蘇蘇取來衣裳時,藍馨瑤已經走了,輕輕給謝逸風披上就在外面守着。

“蘇蘇,蓬英仙尊怎麽說?”謝逸風邊吃晚膳邊問姑蘇蘇,他也沒出這地方,不知外面情況如何了。

姑蘇蘇蹙眉,“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只待公子一醒,立刻提審。”她有些試探的看向謝逸風,“謝公子,你你真的……做了那些事情嗎?”

吃飯的謝逸風微驚,擡眸看了一眼尴尬的姑蘇蘇,笑道:“做沒做我說了算嗎?總之,我不會害師兄的。”

姑蘇蘇想想也是,嘀咕道:“準是有些人看不慣公子,尋着法兒報複。”

謝逸風微微一笑,迅速吃了飯,就進去看宋雪青。

宋雪青睡得十分舒坦,謝逸風疲憊揉着眼眶,越揉越覺疲憊,鼓鼓眼睛,想去打水給他洗洗,出去就撞見寒知秋。

本是過來看看宋雪青,暗地看謝逸風的寒知秋冷冰冰道:“疾行,沒個規矩。”他雖如此說,心裏頭卻沒這麽嚴肅,不過是嘴上一時改不掉的語氣。

謝逸風悲苦萬分,怎麽每次冒冒失失都撞上寒知秋?他忙不疊拱手,踏着碎花步挪開給他讓道,像極了委屈的小媳婦。他還沒閃開,卻被寒知秋叫住,忙的轉身,快速道:“蓬英仙尊。”

寒知秋身高高于宋雪青些許,背着月光,身影隆着謝逸風下半身。他目光冷淡,神情冷峻,頗有幾分審問的味道問:“你住在梨花殿內?”

謝逸風不解,不知怎麽寒知秋想要一個什麽樣的回答,微微揣度後說:“只是暫時在梨花殿照顧雲澤君。”

寒知秋目光生冷,想起從旁人口中所聞,竟有些不悅,訓斥道:“少與雲澤君親近,光天化日下,成何體統?”

心肝顫抖的謝逸風渾身一抖,木楞望着高高的寒知秋。無疑的,寒知秋又帥又俊,他的俊還帶着逼人的英氣,仿佛是一位百戰不殆令魔聞風喪膽的神将。話說,謝逸風還是頭次遇見這種男人,不免想多看幾眼,一看就覺得寒知秋不愧是高級龍套,真的很有男人味啊啊啊啊!哪裏像他這個弱雞,啥硬件都跟不上。

寒知秋凝着的愠怒得到釋放,俯視看着這個人,卻又看不懂他眼裏的複雜是什麽,那麽變幻萬千,捉摸不透。

片刻後,謝逸風覺得脖頸酸澀,方才回神。心頭的疑惑豁然解開,感情前兩次‘光天化日調戲’被寒知秋知道了,所以他這是在勒令他不要打宋雪青的主意?可憐他這個直男啊!背上這種‘搞基’罪,暗暗抹了一把汗,說:“是。”

“走吧!”寒知秋語氣莫名的柔軟,他自己也不曾發覺。

謝逸風也巴不得自己跟狗一樣滾開,轉身踏着碎花步走了,腹議道:這仙尊惹不起……

寒知秋看向謝逸風的背影,神色充滿不喜。

紫薇君已經算出名聲狼藉的謝逸風便是自己的有緣人,宿命可逆,姻緣卻是不由人控制的。

既然月老是如此安排,他順了倒也無妨。

只是,想起他各種廢柴,甚至在他面前都沒什麽膽子,莫名有些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