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風寒知秋 - 第 7 章 ☆、癡情男配非主流1

宋雪青微醺中當真是脫缰的馬匹,得到了自由,嘴上也就沒什麽遮攔,說了好些話,讓謝逸風聽的臉紅,頻頻忍不住發笑。

興許被捆縛的太久,有許多話都埋藏在心中,趁着意識混沌不清,盡數‘托盤而出’。

“你說你也喜歡我,好不好?”剛剛才走過一波,宋雪青有些孩子氣的拽着謝逸風的手臂,神色迷離的望着他,像個紅着臉的小孩子找大人讨要糖果。

謝逸風哭笑不得,覺得他還挺有趣的,就讓他拉着,嘴角一直上揚。他沒談過戀愛,自然而然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的,那麽多電視劇他又不是沒看過。于是乎他就順着醉鬼,也不将人拍開,這要是在之前早把人從屋頂上掀下去了。

沒有等到回答的宋雪青不依不饒,眨着微紅的雙眼盯着他看,越看越覺得好看,伸手摸他的臉頰,被謝逸風躲過去。他有些不開心,似是記起一些事情,壓抑在心中的失望悄然擡頭。

聽他弱弱的呻|吟道:“你喜歡我,你說了,我就告訴你我也喜歡你。”

謝逸風眼角抽搐,斜睨一眼抱着自己手臂倒在肩膀上胡言亂語的醉漢,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冒出的一點點壞水冒着泡泡,最後還是扼制住。

宋雪青平日矜持的很,笑也溫雅,行路舉止皆離不開端莊和雅氣。與刻板挂不上鈎,卻又緊緊挨着,與其說放不開不如說是‘矜持、溫雅、端莊’已深入血肉紮根,很難讓人想象黑化之後的模樣……

留意到他臉上和語氣之中的失望,謝逸風像個長輩伸手揉揉他的腦袋。

坐了片刻,覺得時候不早,将他抱在懷中躍下去,不巧碰見姑蘇蘇送衣物過來,頓時尴尬萬分。

“你們……”姑蘇蘇那雙水靈靈的杏眼朝天上望了一下,驚疑不解。

“你家公子喝醉了,一口微醺,百句情話哈!”謝逸風打趣道,跟着将人送進去,囑托姑蘇蘇好生照料方才回屋。

……

宋雪青并不算重,謝遺風不費多少力氣便将他放在床上,思及他醉酒也不可能自己脫衣,又好心幫他褪去外裳。

宋雪青輕輕哼哼唧唧的,如似萌妹兒‘嘤嘤嘤’的,聽的謝遺風心癢,伸手在他額頭上作威作福。素日宋雪青見他小老是‘點額殺’,讓他這個大男人總難堪,現在是他翻身啦!

“師弟~”宋雪青一口就上勁,人卻說不上是醉了,不過意識有些混沌,人和寵物分的清楚,心裏也清楚。沉重眼皮一眨一眨的要落下,一被謝遺風那只不安分的手一碰,立刻精神抖擻擡起,他有些沒好氣卻又無可奈何。

宋雪青儒雅矜持,面如冠玉,縱然是微醺也別有一番風味,猶如深山中一平湖水上的月光。謝遺風适可而止,拍拍他的胸口說:“好好睡一覺,愛情曾可貴,健康價更高。美容覺別耽擱了。”

他像個老媽子叨叨,卻是一種貼心溫柔,嫌少拿出來對待別人,宋雪青算是祖宗積福才領了謝遺風這好,他人一合眼,胡亂抓住謝遺風的手,羞射說:“師妹,你別走。”

“……”謝遺風嘴抽。

剛還叫師弟,眼睛一閉就叫師妹了!虧哥還給你理被子。

謝遺風內心憤憤低估,卻不流露于臉上,順着盤腿坐下,安慰道:“我不走。”

宋雪青:“師妹。”

謝遺風:“嗯?”

宋雪青:“我喜歡你。”

謝遺風眼角抽搐,“哦!”

宋雪青寂靜下去,也不松手,仿佛想起什麽,眉頭緊蹙,呢喃道:“師妹你心裏沒有我。”

這怎麽沒完沒了?

謝遺風斜睨一眼将自己右手當抱枕的宋雪青,若非他現在是個醉鬼,以他以往脾氣直接踹飛去太空旅游一趟。總是糾結‘師妹喜歡與否’這個問題有意思麽?

藍馨瑤喜歡宋雪青與否,無需去過問她本人,明眼人都看得出,唯有深陷情網的宋雪青固執守候。

這份深情燃起謝遺風內心一點溫熱悲憫,脈脈無情掃他一眼——可能是真在乎這個答案,好看溫和眉頭蹙着,活生生讓他看起來像個未老先衰的失敗人。

有種說不出什麽滋味情愫在謝遺風胸腔回蕩,一點一點撞擊他的內心,讓他選擇順從了宋雪青,和衣躺下,權當是陪兄弟‘為情困擾’吧!

……

雪白梨花遮掩屋檐,些許在光潔地板上浮動,若非還未鋪滿地板,倒像是一夜寒雪來遍地銀裝。

仙鶴趕着時間在院子飛騰,時而繞着花樹盤旋,時而于假山之上停頓,這裏的一切看起來十分惬意舒适。

門扉拉開時,謝遺風打着呵欠出來,朝外面喊了一聲‘蘇蘇’,又折回去。

宋雪青坐在銅鏡前,衣冠整齊,目視出現在銅鏡裏的謝遺風。揪着眉頭不知如何是好,隐約可見他耳尖微紅,在不易擦覺中上牙咬着下嘴唇內部唇肉,仿佛受委屈的媳婦。

謝遺風搬着凳子在他身邊坐下,疲憊的靠着妝臺。

見謝遺風憔悴,宋雪青心生愧疚,思索糾結許久,方才紅着臉擠出一句話,“師弟,我昨晚可是踢你下床了?”話還沒完,宋雪青臊的低頭不敢看自家師弟,生怕他嫌棄自己,自己這毛病又改不掉。

謝遺風淡淡道:“沒有。”

宋雪青倒是吃驚了,不可置信望着謝遺風的側臉。

“你抱着我一直叫我‘師妹師妹,師妹你喜歡我麽’”謝遺風眼中蕩着濃墨重彩般的戲谑流光,越是見宋雪青難為情他越是禁不住作祟,也好報複一下昨晚被他叨叨一晚的仇。

宋雪青羞紅臉,這事情他素日萬萬不敢說的,不由得責怪自己為何去沾酒,一下子将心事抖出來。

謝遺風眯着眼湊近他耳邊,笑道:“師妹你喜歡我麽?”

宋雪青耳紅,“……”

“師兄這個問題問師弟為難啊!一宿都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謝遺風得寸進尺逼近他,雙手擱在腿間板凳上,像一只蹲着的小狗,眼睛卻非常精明,“回答是,我卻不是馨瑤師姐;回答不是,師兄又要難過。師兄待我千般好,師弟怎可令師兄難過?”

宋雪青蹙眉紅臉,眼皮半斂。

謝遺風收手,猛然起身笑道:“騙你的,師兄睡覺老實得很。”

宋雪青一臉懷疑,并沒有覺得輕松,反倒覺得謝遺風說的是真的。

謝遺風看他不信,想說一句寬慰他,姑蘇蘇卻端着洗臉水進來。

“公子,你昨夜喝醉啦!”

宋雪青只覺尴尬,起身看了一眼淡定的謝遺風,姑蘇蘇卻問謝遺風,“謝公子一宿都在這邊?”

謝遺風點頭,示意宋雪青先洗把臉,他對姑蘇蘇說:“待會兒煮點醒酒的湯藥。”

姑蘇蘇點頭。

——

無風無雨平平淡淡過了好幾天,謝逸風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潛入唐小樓的房間,他人四肢大張倒在床上,輕輕打着呼嚕。

謝逸風看了一眼,覺得他這姿勢着實不雅,估計跟宋雪青的睡姿相差幾個世界。無奈搖搖頭,從懷裏取出水瓢道尊給他的迷魂仙草,輕手輕腳到床頭放在他鼻前晃晃,唐小樓一個大的喘息一頭歪了過去。

收回仙草,就開始在屋子裏肆無忌憚翻找。也不知道這小子腦袋裏裝了什麽,愣是沒讓他找到,原文中提醒似乎藏在一個疙瘩裏,那這屋子裏這麽多疙瘩,到底是那個疙瘩?

對‘玩刀子泥煤’已經不吐槽了,悉心找了一會兒,才從床底下翻出來,看了看拿走。

離開梨花殿後,摸索到一條小道上,找到一顆花瓣透明的老樹扔下就走。

回屋睡了一覺,坐在‘一問三不知’時,唐小樓灰頭土臉的跑來,一堂課沒少看他,那赤|裸的眼光無一不再說‘是你偷了我的書’。

謝逸風幽幽看向他,小子也不躲開直直與他對視,謝逸風一勾嘴角,靠着後面的書桌一挑邪佞墨眉,見他可怒不敢言只覺可笑。

唐小樓這設定設定的好啊!像是一只棕色折耳貓,讓人想手欠又舍不得。

回頭時,見到正在整理書籍的宋雪青,謝逸風微驚。

宋雪青過來授課一事,他未曾提及過,轉念一想,身為清歌門最年輕的代表人,過來授課倒也不為怪了。

等他人開口才知原來這課本該是蓬英仙尊來講,但他人按照原文設定就是個直男癌晚期者,怎麽可能來講課呢?于是就打着培訓宋雪青的幌子指使他來。

這下倒好了,清歌門名氣最大的雲澤君過來授課,不用看那群女弟子,也知她們現在的表情。

雲澤君授課主講‘修為、修性’,合二為一,則是‘修身養性’。

宋雪青一慣以‘溫雅’、‘溫柔’深入人心,這授課時也是如此,謝逸風端坐聽他念經,課上也有幾個纨绔子弟打趣他人,他卻不惱不怒,也不訓斥,唯獨說了句‘你們二人目視紀律,罰走十遍萬步階‘。

清歌門的萬步階那真是貨真價實的一萬步,走一遍足以腰酸背痛腿抽筋,莫說是十遍了,那兩人頓時歇菜,哀嚎大叫。

謝逸風看的有趣,下課後跑上前跟着他回梨花殿,将唐小樓甩在一邊去偶遇藍馨瑤。

黃昏時,蘇夢零跑來了,進了梨花殿就鼓着勁朝謝逸風喊:“謝逸風。”

當時他人正坐在臺階上休息,見到蘇夢零他還有點吃驚,等唐小樓拖拖拉拉進來後就明白了。

“你把《練氣小劄》還給小樓,”蘇夢零就跟撒野的孩子似得,直接丢了一顆□□,掉頭将拖拉的唐小樓拽進來,又說:“自己沒本事,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打擊別人。”

謝逸風笑吟吟看着他們兩,這要是原主,此刻還不得跳起來吼回去,但他可不會,僅僅以一副‘我無所謂’的表情對視。

唐小樓拉扯着蘇夢零,蘇夢零氣焰拔高,勢必要找他讨個說法了,謝逸風也不急。

宋雪青端着一疊小吃出來遞給謝逸風,蘇夢零上前說:“雲澤君,謝逸風偷了小樓的書,身為代掌門和大師兄,你是不是該處罰他?将他逐出清歌門。”

宋雪青斜睨一眼謝逸風,謝逸風吃着一塊牛肉幹對他笑,那樣子絲毫不像是偷人東西後被人揭發,回頭看向唐小樓,問:“蘇師弟所言是否屬實?”

唐小樓斜睨謝逸風,他人悠閑的很,倒讓他一時間心虛了,堅定地想法開始搖擺不停。

蘇夢零卻說:“是不是屬實,翻他房間好啦!”

“随便搜。”謝逸風笑道。

蘇夢零說幹就幹,拽着唐小樓就去,宋雪青看了謝逸風一眼,謝逸風笑着說:“我拿他那東西作何?”

宋雪青對他叮囑道:“師弟,凡事小心點。”

這話完全不像是告誡,反倒是一種提醒,謝逸風點頭表示感謝,起身與他結伴進去,靠在門口等蘇夢零翻屋子。

“你把書藏哪去了?”沒有找到蘇夢零又氣焰嚣張的指着他問。

謝逸風看了看他的手指,輕輕一笑,說道:“至始至終都是你吵着是我拿了唐小樓的書,我一直一言不發,如今沒找出來,蘇師弟是不是該走了?”

蘇夢零:“……”

宋雪青自是不信謝逸風拿了《練氣小劄》,對他說:“再去別處看看。”

蘇夢零十分不服氣,拖着唐小樓去離開這屋子,謝逸風輕笑,回頭自己把屋子收拾了。

這件事情他也解釋不清楚,就讓它朝着劇情原本方向去發展。

蘇夢零沒找到書,梁子卻單方面與謝逸風結下了,素日再見到他那是咬牙切齒,而唐小樓沒了《練氣小劄》頹廢了幾天才重新打起精神。

謝逸風沒與宋雪青說什麽澄清的話,宋雪青也沒懷疑他,就像是某種默契,彼此信任。

那日謝逸風溜回小木屋找水瓢道尊談天說地,宋雪青獨自在梨花殿看書,中途藍馨瑤來了,坐下身就說:“師兄,謝逸風這個人品行如何?”

宋雪青微驚,不知她怎忽然提及謝逸風,可這小子能有什麽問題呢!對她笑道:“他沒問題。”

藍馨瑤審視他片刻,宋雪青困惑,問:“怎麽?他做什麽了嗎?”

“我聽人說謝逸風偷了東西,師兄,你知道清歌門很忌諱這種事情,一旦查出屬實,謝逸風必定再留不得。“

他這才想起《練氣小劄》的事情,雖然一直沒有找出小偷,但蘇夢零卻是将目标完全放在謝逸風身上的,也就引起外界對謝逸風的一些不好評價,宋雪青蹙眉,思忖片刻後說:“他沒有理由拿《練氣小劄》,他的資質情況他自己非常清楚。”

藍馨瑤不否認,道:“但也難免他有其他緣由。”

“師妹!”外面的言語宋雪青略知一二,謝逸風本人也沒在意,但他堅信他不會做這種事情。聽聞藍馨瑤如此堅定,倒有幾分不悅,“這種事若無證據,妄自揣測便是菲薄,蘇師弟年小尚不知事,師妹你卻不小。”

藍馨瑤擰眉,未見多大愠怒,道:“師兄你總是相信‘親眼所見、親眼所聞’,人心果腹,雙眼能看到多少真實?謝逸風與你關系好,你将他看做親弟弟,這些大家有目共睹。但倘若此事,你真要包庇下去,怕會令人不服。你是未來的掌門,在此之前,有些事還是要三思而行。”

“我相信逸風。”宋雪青有些偏執的說,即便是在面對心愛的人,他也堅定自己的想法。

藍馨瑤:“師兄,你能否去聽聽門外的實話?聽聽謝逸風這個人到底怎麽樣?一人尚且不能看破一個人,那若是十人百人呢?”

宋雪青:“師妹,與唐小樓相比,我更信逸風。外面流言蜚語并不足以礙我,若一日我未親眼所見便一日不改此心。你走吧!”

素日與宋雪青親同兄妹的藍馨瑤不滿起身,直言道:“你怎如此冥頑不靈?我還以為你是個清楚人,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了你。”

宋雪青置氣不語。

“終有一天,你會栽在他手裏。”見他固執已見,藍馨瑤知曉無力回天,只得先離開。

看着藍馨瑤不滿離去,宋雪青神色閃過一絲慌亂,片刻後坐在那不動。

屋外的姑蘇蘇十分為難,一直沒有進去,直到見謝逸風提着一籃子野果回來,才急着推他進去,并說了來龍去脈。

謝逸風示意她莫要着急,徑直走了進去,宋雪青正在練書法,不像是郁結了。

“雪青師兄!”謝逸風笑着叫道。

宋雪青擡頭看了一眼,含笑說道:“你過來看看這字如何?”

謝逸風走去看了一眼,覺得寫得不錯,宋雪青就讓他寫寫看,謝逸風拿着筆胡亂寫了一下,醜的四仰八叉,惹的宋雪青輕笑,見他放聲輕笑,謝逸風知道他沒多大問題,就在旁邊幫他燒熏香,時不時聊幾句。

好日子卻沒有這麽好,當夜謝逸風鼓足勁,醞釀了許久才走進他屋內準備開始黑化第一步’挑唆關系‘。

宋雪青正在潔手,松垮垮紮着一頭墨發,見他來露出些許疑惑。

“雪青師兄,我有話跟你說。“謝逸風莊重道。

宋雪青示意他稍等,洗涑完方才領着他去隔壁坐下,謝逸風又說:“讓唐小樓離開梨花殿吧!”

“為何?”

“他不适合留在這裏,而且,他讓你和馨瑤師姐争吵起來。”謝逸風留意到他眉間一點失落,續說道:“馨瑤師姐她為什麽将唐小樓丢給你?而且武考當天,馨瑤師姐不顧門中規矩讓你留下唐小樓……在這之前,他們也許認識?”

謝逸風循循善誘,宋雪青愛慕藍馨瑤并非一日兩日,聽聞這話勢必會亂想,一旦亂想就會慢慢産生不甘和占有控制。既然讓他來黑化宋雪青,他無處可逃,自然會很敬業有條不紊的走下去。

“唐小樓才來多久,馨瑤師姐就如此袒護他,甚至與你翻臉。這要是長久下去,以後馨瑤師姐可能叫唐藍氏了。”謝逸風漠然敲着桌面,仔細留意宋雪青的眉目,從平靜到半點漣漪,再直一點風浪,最後平息。

宋雪青這人很克制,不單單是對藍馨瑤這份感情,他從不流露在眼中或是臉上,可謂是克制的滴水不漏讓人猜不到他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而他的性情他更會克制,長久的克制崩潰後猶如驚濤駭浪氣勢洶洶,誰也無法阻擋。

“我好幾次看見馨瑤師姐暗中教唐小樓修煉,她人下山辦事,也特意囑托人照看。這份細心……馨瑤師姐她似乎從未對你有過,雪青師兄……”

“師弟,不許再說他們不是。”對藍馨瑤愛慕有加的宋雪青受不了謝逸風的刺激,當下正色。

謝逸風當下愣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說:“我只是見不慣馨瑤師姐那麽忽視你,師兄你對她什麽時候不好過,可她偏偏不領情……”

“夠了。”宋雪青冷聲道。

謝逸風故作不滿,拍桌說道:“你是不是傻?馨瑤師姐喜歡唐小樓那家夥,把你只當大師兄……好了,今天過後,她将你當掌門看了。也只有你什麽都不知道?自己傻吧你!”

說完後,謝逸風氣憤跑出去,離開梨花殿後又一臉平靜,回頭看了一眼無奈搖頭。揉着嗓子回他的小木屋去。

——

皓月當空,群星璀璨,美不勝收的天海更讓謝逸風只覺有些被全世界抛棄的孤獨感,也只有在這仙草小山坡裏,方能尋得一絲安穩。耳聞蟲鳴清脆聲,鼻嗅花草的清淡香氣,縱觀銀河浩瀚,天地之間,獨獨身為孑然人。

水瓢道尊倒沒想到他會來這,跟着他并肩躺着,頭頂一顆巨大藍色透明花樹,無比惬意。

半響不聞謝逸風一言一字,水瓢道尊率先寂寞,主動詢問他,謝逸風思來也未盡數說,只說了一二,水瓢道尊立即明白,笑着說:“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莫強求方得始終。你師兄執念,日後如何,豈是你能更改的?管好你自己吧!”

謝逸風:“雲澤君這個人,值得做朋友……不過,算了,不聊他。”

水瓢道尊斜睨他一眼,回頭說:“我也曾有一知己,他喜專研星辰占蔔之術,畢生心血盡耗,方才于修真界有一立足之地,憑借預知未來之術被無數宗老敬畏。掌控了旁人未來,修士莫不敢從,一世盛名最後卻化作星海一粟了無蹤跡,人吶!未來之事莫要強求,眼下之事莫要執拗,身後之事莫要留戀。人一生,來的神奇最後一無所有,塵歸塵土歸土。”

謝逸風坐起身打量他,腦海之中隐約有點東西在跳動,卻又說不清到底是什麽。最後問道:“前輩的知己也是清歌門的宗老?”

水瓢道尊搖頭,笑着說:“不是,他有自己的門派,而且我也不是清歌門的,就是見清歌門靈氣充沛,故而跟菩提老祖知會一聲,借他後山養老種藥。”

“清歌門的丹藥藥材就是前輩你種的吧!”

水瓢道尊點頭,扯過一根草叼着,老眉跳躍,“是啊!我就喜歡這些藥草。如若我二大志同道,恐怕你見到的就是兩個老頭子。但不得不說,在這裏的幾十年,過得挺惬意,賽神仙啊!”

謝逸風點頭,水瓢道尊彈坐起來看着他,“我第一次見你,就從你眼裏看到一種不安惶恐,說說,你擔心什麽?”

謝逸風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會被他看破,輕笑一過,說:“能怕什麽?爛泥扶不上牆的修士能怕什麽?”

“你的确是爛泥扶不上牆,夠爛的,絕對是我見過的所有修士之中,根基、資質最爛的,沒有其二。”水瓢道尊毫不留情的損道,說完後,起身跑回他樹上的木屋。

謝逸風摸了一把額頭,真不覺得這個事實有必要重複的說啊!等他人回來後,遞給他一顆紫色丹藥,“就當謝你陪我這老頭子說話……拿去,吃了吧!這可不是增長修為的,安神用的。”

謝逸風接過看了看,沒瞧出不對勁,也就當糖吃了,有點涼冰冰的。

“這東西需要一年方才融化,每日融化一點點,等一年後,你覺得好再來找我,覺得不行就罷了。”

謝逸風追問這是什麽,水瓢道尊直言是安神,驅散內心恐懼,使人暫時淡卻所憂所懼。謝逸風覺這個好,漫漫過去幾天,謝逸風跟他提及唐小樓,說他天資聰慧、領悟強,讓他收做弟子當他接班人。

水瓢道尊倒沒什麽興趣,後來耐不過謝逸風時不時提起就覺得去看看,是夜,謝逸風從木屋取了一只凡心草讓他帶給唐小樓。水瓢道尊不明所以,還是将凡心草帶走了。

想想,謝逸風也就離開小木屋折往梨花殿,詢問姑蘇蘇,得知宋雪青前腳剛走,去南荒之地尋找上古班覺劍當做賠禮給唐小樓。

他人一身碧綠衣裳還來不及換就拿着玄劍去追,姑蘇蘇但有他不知方向,給他一個追蹤符,路上不耽擱半日就能趕上。

出門時,與唐小樓擦肩而過,唐小樓忍不住回頭看,姑蘇蘇問他看什麽,他方才回頭問那人是誰,姑蘇蘇道是謝逸風,他人立馬拉下臉癟嘴。

姑蘇蘇看的清楚只在心中嘀咕,嘴上沒問他,這兩人之間的事情一句兩句都扯不清楚。素日看着風平浪靜,稍稍有點眼力勁的都知曉,暗中波浪洶湧。

作者有話要說:推《就是要撩你[重生]》by有河不渴

文案:

蘇明媚上輩子被車撞死了,又重生回了18歲,她萬萬沒想到動不動就喜歡撩她的租客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撞她的人……

蘇明媚:你欠我一條命。

霍天彧:對,現在我就用身體來還。

于是有人狼變興奮不已,有人疲憊下不了床。

——

昨晚要蹭玄學來着,都準備好了,結果眯過頭,很他媽茫然的看着02.02,在那半分鐘內我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