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狐貍精,我只想茍命 - 第 33 章 攤牌

攤牌

得到天君的首肯,落川趕緊抱着落蘇離開,至于他跟容絨之間的賬,肯定不可能就此作罷。

只是,現在為落蘇診治比較要緊,落川也相信,有天君在這裏,絕不會讓他們家白白受此大辱。

落川走後,臻嵘立刻上前,将昨晚的事情,詳細禀報天君。

容絨則趁此空擋,悄悄給東方璟使眼色,叫他去拿火焰石。

東方璟倒也無需離開此地,因為青丘的人聽到月華殿這邊的動靜,也跟着一衆神倌過來了,此刻正站在人群外圍看着這邊。

只是,東方璟不知容絨為何這麽急,現在難道不應該首先應付天君的責難更要緊嗎?為什麽這麽急着想要火焰石?

不過,對于容絨的要求,東方璟一向是無條件支持。

反正現場有臻嵘在,也沒他什麽事,于是,東方璟直接走到一旁的手下昌蒲面前,低聲道:“東西帶來了嗎?”

“禀公子,在這裏。”昌蒲将一個乾坤袋遞了過去。

東方璟輸入靈力感受了一下裏面的東西,确認無誤後,才轉身走到容絨身邊交給她。

容絨此刻根本沒心思管天君是不是一直在看她,一把接過來,仔細确認東西沒錯後,迅速裝進自己的乾坤袋。

然後特別激動地對東方璟說道:“東方璟,謝謝你!以後不僅臻音欠你一個人情,我也欠你一個人情。”

“絨,你在說什麽呢?你不就是臻音。”

“東方璟,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我是容絨,不是臻音,也許你以後會忘記我,不過沒關系,這樣我就不用還你人情了。”

容絨剛開始說得特別認真,後來可能感覺有點沉重,又故意笑着調侃了一句,但她不知道,自己此時笑得有多勉強。

東方璟突然莫名感到一陣恐慌,有種容絨正在跟他道別的感覺。

天君早就注意到了東方璟和容絨之間的互動,聽臻嵘說完昨晚上的事情,他面色嚴肅地看向容絨,質問道:“臻音,你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容絨一把推開東方璟,給了他一個訣別的眼神,然後一步步走向天君,神色莫名地說道:“天君,你想要我解釋什麽?”

“臻….”

“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臻音了!”容絨突然粗魯地打斷天君。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再叫我臻音,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怎麽聽不懂人話呢?”

“放肆!”天君暴怒。

說着,天君突然催動口訣,容絨感覺心口的金蟬子好像要脫離自己的身體。

就在天君以為即将拿回金蟬子的時候,容絨突然笑道:“原來如此,我當初還以為你是真大方呢,沒想到留了一手。”

容絨一邊說一邊幻化出一個口訣打在自己身上,然後天君那邊直接吐了一口老血。

天君吐血!!!

現場所有人都震驚無比,這是堪比天塌一般的程度,這可是天君啊!三界修為第一的天君!不是什麽路邊的阿貓阿狗!

關鍵是,剛才也沒人對天君發動攻擊,只有….

對!只有魔族太女撚了一個口訣,但她是打在自己身上,并沒有對天君做什麽啊….

雖說如此,但大家本能地覺得,天君吐血,跟魔族太女有關。

尤其容絨還十分得意地笑道:“天君,怎麽樣?被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誰叫你要暗算我,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

容絨現在的感覺,有點像一朝得志,就得意忘形。

又或者是之前壓抑得太久,所以想趁機發洩一下,反正從今往後,她跟這些人是不可能再見面的。

想到被當藥人折磨的那五十多年,還有後面被三界追殺的兩千多年,人哪有不瘋的。

所以,在發現天君想要拿回金蟬子的時候,容絨才會一時技癢,小小回擊了一下。

本來是不會吐血的,要怪只能怪天君自己太強,容絨這個反噬口訣,是遇強則強,你本身修為越高,反噬的力量越大,所以天君才會突然吐血。

臻嵘一臉不敢置信,擋在容絨和天君中間,指着容絨痛心質問道:“容絨,你到底做了什麽?你這次來神族,究竟有什麽目的?”

“我當然是為了金蟬子,這不是我們之間說好的麽,我救你,你給我金蟬子,可剛才天君想要反悔,所以才會被我反噬。”容絨笑道。

然後,容絨當着神族所有人的面,輕輕松松将金蟬子從她的心髒處取出來給大家看。

天君難以置信地看着容絨的騷操作,大聲吼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為什麽可以這般輕易操縱….”

“那當然是因為我比你更懂金蟬子,它既然已經到了我手裏,就沒人能把拿走。”

“臻音,不,應該叫你赤山音才對,你拿金蟬子到底想幹什麽?還有昨天魔族大軍突然離開,應該也是你安排的吧?”

天君面色鐵青,擔心這十萬大軍是被容絨派去執行什麽秘密任務。

“沒錯!他們是我支走的!”容絨大方承認,“我只是叫他們回魔界,不想他們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赤山巋擔心容絨用他做誘餌,殊不知,容絨是打算用她自己做餌,讓神族放過那些跟她一起來的魔族衆人。

否則她也不用一直留在神族拖延時間,可以悄悄找東方璟拿了火焰石就走。

但容絨沒有這麽做,她決定在離開之前,把所有事情挑明,盡量減少無辜的犧牲。

神魔兩族之間愛怎麽殺怎麽殺,容絨管不了那麽多,她只是希望,他們不是因為自己打起來的。

于是,容絨大聲宣布道:“我不叫臻音,也不叫赤山音,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叫容絨,是你們自己不相信,以為我們是同一人。

我既不是神族的人,也不是魔族的人,我就是一只普通的小妖。

我的目标是金蟬子,現在既然已經到手,我只想馬上離開。

你們不用想着去魔界找我,因為我不會去魔界,那裏本來就不是我家,我會回我自己家,你們找不到的。

天君,金蟬子對你來說,只是一款療傷聖藥,你們神族這麽有本事,要什麽沒有,應該不在乎這麽一顆小東西吧。

而且,這本就是我當初營救你們神族太子應得的報酬,我拿走屬于我自己的東西,你們是守信用的神族,應該不會為難我一只小小狐妖吧?”

容絨将神族架在道德制高點上炙烤,天君聽了只想吐血,什麽“不在乎這麽一顆小東西”,這特麽是小東西嗎?這是他神族至寶!

天君看着容絨,面色發冷,逐漸釋放出周身威壓,緩緩道:“容絨是吧,好!很好!非常好!

你一只小小狐妖就能将神魔兩族耍得團團轉,你以為我會相信?

識相的,就交出金蟬子,束手就擒,否則,憑你一個人,你以為你可以走出神宮大門嗎?”

天君的威壓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不過,容絨有金蟬子護身,倒是一點不怕。

東方璟本能地想上前幫忙,容絨看見了,趕緊沖他搖頭,但天君已經看到了。

只聽天君冷笑着對東方璟說道:“東方璟,你剛才把什麽東西給了她?”

容絨搶答:“是火焰石,這個臻嵘也知道,之前東方璟在魔界,我也救過他,所以他給我火焰石作為報酬,就跟金蟬子是一個道理。”

怕大家不信,容絨還将火焰石拿出來給大家看。

容絨這麽做,也是在點醒天君,以及神族衆人,告訴大家東方璟是個信守承諾的好同志,你們這些神族就應該向他學習,乖乖放人。

天君聽完容絨說的,繼續看向東方璟,示意他說話,東方璟直接回道:“是的,這是我與容絨之間的約定,區區萬年火焰石而已,我青丘給得起。”

東方璟這話好像在罵天君不守信用,他青丘連僅此一塊的萬年火焰石都拿出來了,你們難道還舍不得一顆小小的金蟬子嗎?

萬年火焰石确實只有青丘才有,這件事雖然隐秘,但神族上層階級還是有人知道的。

除了天君、臻嵘、東方璟之外,神族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金蟬子是什麽東西,所以,現場不少人都以為,萬年火焰石比金蟬子更珍貴。

不過,就算是一件普通的小東西,就這樣被對方拿走,會不會顯得他們神族太沒用。

但轉念一想,魔君那邊不也一樣被人給騙了麽,還給對方封了個什麽魔族太女,比他們神族更丢臉。

這麽兩相一對比,好像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天君此刻的臉色可以說是非常難看了,因為他不能讓容絨拿走金蟬子,他的傷還需要金蟬子治療。

既然說理說不通,那天君只好來硬的。

容絨時刻注意着天君的動向,他眼神一變,容絨就感覺到了危機,大聲提醒道:“天君,我勸你三思,我要是沒點本事,敢一個人留在神族嗎?

而且,你應該知道,我擅長用毒,赤山竑都中過我的招,你認為你跟魔君赤山竑相比,如何?

若你不怕丢臉,盡管放馬過來!”

容絨見天君面有猶豫,緩和道:“天君,我再賣你一個關于赤山竑的秘密,你就放我離開,怎麽樣?”

“說!”

“赤山竑其實跟你一樣,七萬年前那場大戰,讓他深受重傷,至今還未痊愈。”

容絨話音剛落,全場嘩然,因為大家都不知道,原來天君竟然有傷在身,難怪剛才會吐血,就連臻嵘也是面露震驚。

天君面色再次黑了一個度,因為容絨不但說了赤山竑,連帶着他的傷情也暴露了。

容絨沒管他,繼續說道:“雖然赤山竑這七萬年來一直在用赤山血調養,但你不也一樣在用金蟬子養傷。

其實效果都不明顯,我給你指一味藥,絕對比金蟬子的效果好,專門針對你和赤山竑這種內傷。

而且,你也知道,這是神族最後一顆金蟬子,你就算全部吸收完,也治不好你,還不如給我,我就把這味奇藥告訴你,怎麽樣?”

最後,容絨還加了一句:“這件事,我沒告訴過赤山竑,只告訴你。”

說着,還沖天君挑了挑眉,好像在說:我夠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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