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陪夏明眸逛完街後,傅予回家時已是黃昏之時,天空的邊界一點點被染紅,傅予來到藥館,雖然已經關門但她有鑰匙。
傅予從包中拿出鑰匙,又掏出了手機,打通了爸爸的電話,開始詢問彭許爸爸醫治的藥方,藥方開好之後,傅予開始去藥庫尋找藥材,找到之後傅予抓了一周的量,用牛皮紙和蛇皮繩包好藥材,便回了家。
第二天傅予起床時打開微信給彭許發了信息,本以為彭許還沒醒不會回信息,沒想到傅予剛要去練功剛出房門,她的手機就響了,傅予大步跑向手機,備注是阿許,是彭許打來的,傅予毫不猶豫的接了電話。 “我是傅予。”
“我是彭許。”
兩人在接通電話的那一刻同時說了話,不知誰先講為好,安靜的氣氛屬實不好過。傅予的大腦快速轉了一下“阿許,要不你先講”
“沒事,你先,我不急。”
“那好,叔叔的藥方已經開好了,我昨天去了一趟藥館,把藥給抓好了,下午你在不在家,我給叔叔送去,再和你講一下怎麽用藥材熬中藥。”
“不用了,今天我們早上訓練完就沒事了,你把你家地址給我。這次我去你家,不用你再跑一趟,怪麻煩你的。”
“你來……你來我家!”
傅予很是大聲。
“怎麽了,傅予,不行還是你下午有事”
傅予下午當然沒有事,她莫名的很想彭許來,只是太突然,她比較驚訝而已,她又對電話的彭許說:“沒有,沒有我下午有時間,下午見,再見。”
傅予立馬挂斷了電話,她知道彭許要來之後莫名的興奮,看來她很期待今天下午。
彭許挂斷電話後,剛準備換衣服準備今天的訓練,這時葉臣和其他隊員從更衣室出現,幾個人搭着葉臣的肩露出起哄的笑容,剛才的對話內容被他們聽着個正着。
葉臣開始調侃彭許:“我說阿許啊,你剛才在和誰打電話呢?!”
彭許沒把他當回事:“沒誰!”
“別裝啦,我們都聽到了,是傅予吧,叫人家叫的多親吶!”
其他隊員也當着彭許的面紛紛議論更像是八卦一樣說道。
“隊長原來是談戀愛啊,看不出來啊。”
隊友A:“對啊,隊長平時一直對我們板着個臉,沒想到還有這麽溫柔的一面啊。”
隊友B:“剛才對人家女孩子講話那麽溫柔,隊長啊,肯定喜歡傅予啊。”
葉臣繼續說個沒完:“鐵樹真的要開花咯,不容易啊。”
彭許嘆了一口短氣,叉腰說道:“都沒事幹是吧,熱身做了沒,一會測1500沒過關我不救你們,自己和教練去解釋。”
幾人見到隊長這麽殘酷,笑聲停止,立馬丢下葉臣離開了更衣室,葉臣還是在傻乎乎的笑着,他知道自己兇多吉少,便繼續問下去。
“阿許你別生氣啊,大家都在關心你的生活對吧。”
“那也不看看是誰帶的頭,對吧葉臣。”
此時彭許已經将手放到了葉臣的脖頸處“阿許你不要這麽看着我,怪害怕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歡傅予,要是不喜歡的話……”
彭許急了打斷葉臣的話說︰“我就是喜歡傅予,當我看到她第一眼我就喜歡她!”
從彭許的語氣來看他這次是很認真的在講,彭許覺得葉臣還會講點什麽,就繼續講下去:“我還要告訴你不要打她任何主意,她會屬于我。”
走的時候彭許把自己換的衣服一把丢向葉臣,當彭許離開的時候葉臣像是聽到了驚天秘密一樣,說:“還是激将法有用,沒想到才這點時間被我套出話來,看來阿許這回是真動情了啊。”
——02
訓練結束之後,彭許根據傅予給他的地址來到了家門口,老街口的房子房型差不多都是一樣的,但傅予的家是一棟小型家宅,一看就是中式古典的風格,放在這一條街上看很獨特。
彭許并沒有直接進去,他按了一下門鈴,很快就有人開了門,但不是傅予,而是傅爺。
傅爺看到彭許之後沒有和他交流問話,只是覺得好生熟悉的一個孩子。
說:“小夥子我好像在哪見過你的啊?”
彭許猶豫半刻,竟不知說些什麽,他的手裏沒有拿東西,只是背着一個運動小背包。
傅予沒想到彭許會這麽快,她正在二樓曬着太陽,無意間她從二樓看到阿爺在家門前和彭許講話,爸媽去山裏教學,阿奶去老友家閑聊,傅予當時太高興,一時忘記還有阿爺在家,傅予在陽臺前露出半個頭才知道,傅予像八百米沖刺一般奔着下樓梯跑到家門口,站到阿爺面前,彭許的身前。
她調整着呼吸又快速的說:“阿爺,這是爸爸病人家屬,來家裏拿藥的。”
當着傅爺的面拉着彭許的衣角進了家門,傅予把彭許領到自己的房間,傅予連忙解釋到:“不好意思啊,今早太忙了,我忘記家裏阿爺還在家,也忘記告訴他會有客人來。”
彭許聳肩笑着說:“沒事,人忙起來再重要的事也會不記得,我理解。”
傅予轉身去她書桌前找提前準備好的給他的藥包,她聽到彭許說這番話心想:要是被阿爺想起來就完蛋了。
傅予用手指鈎着蛇皮繩空出的小空隙,把藥包遞給彭許,彭許說:“現在沒有打擾你工作吧。”
傅予搖搖頭說:“你來的很是時候,我馬上要練琵琶,你……想不想聽聽?”
彭許笑着将小背包放在書桌上說道:“首席小姐親自表演,還邀請我,那當然想聽聽啊。”
傅予從架子抱起了琵琶,端正的背對着陽臺坐在椅子上,彭許站着面對着她,琴聲清脆,悠揚,她彈的是練了很久的名曲《十面埋伏》。
今天的傅予穿着一身藍色毛線開衫,下午的太陽又照進了傅予的房間,她的發絲都在發光閃耀,給正在彈奏的她完美的诠釋出桃浪清和的場面,此時的彭許也在認真的欣賞着她的表演,一曲奏完。
傅予扶着琵琶又站起來說:“你還真有耐心的聽完了整首曲子。”
彭許說到:“那是要用心去聆聽,才能不妄演奏者花費的心血。”
抱着琵琶的傅予點頭迎合到:“是啊,用心去聆聽。”
傅予剛想回到架子前放好琵琶,再告訴彭許怎麽熬中藥,這時187的彭許拉住她纖細的手腕,突然彎下腰,他慢慢的和傅予靠近,這一刻空氣中都還有一點甜甜的氣息,傅予不知所措,她想往後退,奈何彭許一直拉着她。
彭許細細的看着,聲音并不是耐煩,而是一道很溫柔的男聲對着她近距離說道:“不要動,傅予。”
傅予瞬間把想要後退的腿收回原位,她沒有動一下,彭許修長的手輕輕的放在傅予的袖口上為她拔下那個炸開的毛線,他從傅予一開始見他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如果沒有拔掉,要是繞在了哪個地方,整件衣服就成了一團毛線。
陽光照在彭許的臉上,清楚的照出一張少年的臉,那張臉幹淨,帥氣,還有些許認真。
傅予不知怎麽看出了神,心裏想着:你可真行,炸開的毛線都能看到,還有什麽是你看不到的……
傅予剛想接着彭許的話,奈何自己的房門沒有關上,兩人親密的動作被傅爺看到了,靠的很近的兩個人瞬間松開了手,沒有一點肢體動作。
阿爺大叫一聲說:“呀,小予我想起來他是誰了,他就是上次去棋館和我下棋的那個男孩子吧。”
傅予聽到這話确定阿爺沒有看到剛才的場面,兩人都松了一口氣,傅爺進了傅予的房間說拽着彭許說:“要不我們再來一次,看看你這次的心有沒有定下啊。”
傅予将琵琶放回原位連忙站出來解圍說:“阿爺,人家是運動員,很忙的。”
傅爺像是在賣可憐的望向彭許說:“那我們聊聊天總可以吧。”
傅予搖頭把傅爺放在彭許身上的手拿開說道:“不行,他可是國家級運動員,随時要上交給國家的,可不能在這你陪。”彭許剛想講話,但已經被傅予帶着下樓,彭許就問到:“你這麽着急趕我走”
傅予向前走一步靠近對着他說:“阿爺要是抓一個人陪他聊天他能把你抓到天黑都有可能,所以快逃,要不然我救不了你了。”
彭許微微彎下腰對傅予小聲說着:“改天再見,傅予。”
傅予說:“再見,阿許!”
傅予将他送到門口目送他離開。傅予關上家門後,正準備上樓的傅予被阿爺叫住,阿爺坐在沙發上吹着茶杯中滾燙的茶水對着傅予說:“小予下來,跑什麽啊,講吧。”
傅予說:“講什麽啊,阿爺”
剛又要往樓上跑,阿爺又一次叫住了她:“小予,講講那個男孩子的事,阿爺想聽聽。”
傅予乖乖坐到阿爺旁邊說道有些卡克停頓的說着:“ 他叫彭許,是國家……預備隊運動員,學短道速滑的……”
阿爺望着傅予說:“是不是喜歡人家啊,小予”
傅予瞪大眼睛說:“沒有,誰喜歡他啊!”
“哈哈哈哈,和我年輕時候一樣,嘴硬,喜歡是用眼睛去觀察,用行動去表示,你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這不是喜歡是什麽啊。”
傅予一直低着頭不敢講話,阿爺又說:“阿爺覺得那孩子不錯,要我選的話,阿爺會選他。”
傅予聽到這話才知道她每次見到彭許時候,每次對她笑的時候,那是心動的感覺,又像是快來臨的夏天聒噪不安的心情。
彭許還是回訓練營,來到更衣室的時候,彭許居然主動的和隊員打招呼。隊員們紛紛感到不太自在,又圍着聊到。
隊友A:“隊長他剛才對我笑”
隊友B:“我進隊以來,他一次笑的這麽開心,比上一次聯賽得了冠軍還要開心。”
隊友C:“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風平浪靜,隊長這也太可怕了,喜怒無常啊”
葉臣在他們背後說道:“你們不懂了吧,那叫愛情的力量。”
大家齊刷刷看向葉臣,才恍然大悟,葉臣說:“我猜啊,我們的隊長又和傅予有新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