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伊墨和風信的八卦
鏡心見裂天兕如此仇視無心,而無心又是山栀所在意之人,自己必須想辦法先穩住裂天兕。思索片刻後,鏡心對裂天兕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找出那個人,然後為你報仇,不過當主人問起了傷勢的時候,最好不要提到削骨鞭,畢竟那是主人最為鐘愛的法器,且主人的功力如何,你我都是知道的,斷然不會讓旁人拿了去,說不定是主人給了自己信任的人,但那人卻不知你與主人的關系,才無意間傷了你。不過你放心,找人這事兒包在我身上,可沒有我鏡心找不到的人”
而裂天兕見鏡心說的如此誠懇,再想想自己如今這般模樣,也不想生出些不必要的事端,便同意了鏡心的辦法。
鏡心見裂天兕點頭,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在心裏盤算着如何處理後續的事。
而另一邊,山栀每日都會受到鏡心通過生生鏡傳來的消息,告知了山栀自己很安全,讓他不要擔心。
山栀靜靜的坐在屋中,望着窗外的圓月,緊緊的捏着鏡心做給他的荷包,心中有些煩悶。
于此同時,在不羁山的另一邊,有人的心情大有不同。
風信見今晚的月色不錯,想着之前在棕榕果答應過伊墨,要陪他賞月來着,那次沒約成,便就着這次,主動約了伊墨。好吧,其實明明是被伊墨诓騙了來着的。
于是,伊墨便十分高興的赴約了。
兩人在不羁山找了一塊兒不錯的地,這次可沒有打擾了。
伊墨全程都顯得特別興奮,一臉的笑意,但風信總覺着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裏怪了,見伊墨難得如此高興,想來是對這月亮有所寄托吧。
都說月亮代表着思戀,風信想着這些日子來,伊墨似乎從未提起過自己的家人,風信倒有些好奇,便對伊墨道“伊墨,你是因為思念你的家人,才會對賞月這事如此執着嗎”
伊墨似乎有些驚訝于風信會如此問道,笑了笑,望着天邊的這輪圓月道“确實思戀不過,不過不是對我父母”
“哦,那是誰”此話題勾起了風信暗藏的那刻八卦的心。
伊墨望着風信,一臉輕松的道“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女的”風信這話中的八卦味明顯。
“嗯,為何一定會是女的”伊墨似乎有些不解的對着風信道,而風信給了伊墨一個眼神,拿意思便是:諾不是女的,你會這樣”
伊墨瞬間頓悟,繼續道“嗯,是我的恩人,不過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說完瞄了一眼聽得很是認真的風信,繼續道:大約是在六千年前吧,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我和父母失散了,躲在一棵樹洞中躲避暴風雪。可後來我實在是太餓了,便出門尋找吃的,沒想到被一只黃鼠狼給盯住了,正當我快要成為那黃鼠狼的口中之食時,一只高大威猛的信天翁救了我,還帶我去找了吃的,贈我仙草,護送我到了一個溫暖的地方修煉,但那時,我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在哪裏可以找到他,時常想着我如何才能報得了他對我得恩情”
伊墨說完,還不忘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言語間竟是遺憾。
“嗯,這确實是很大的恩情,俗話說的好,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你這是……不,等等,你這……”
風信說着,瞬間反應了過來,信天翁,六千年前,仙草,小青鳥,這故事怎麽如此熟悉,但風信卻死活想不起來。
伊墨見風信一臉的糾結,長嘆了一聲繼續道“哎,想這六千年來,我對我那救命恩人是如此的思戀,但誰知道我那救命恩人如何想呢,說不定他壓根兒不記得這事了”說完又是一聲長嘆,而一旁的風信的腦袋還在不停的運轉回想着。
就着風信這般的記憶力,愣是在賞完月後也沒想出個頭緒來,總覺着很熟悉,就像自己老在前便聽過一樣。
于是乎,風信和伊墨的賞月活動,便在風信全程的思考中結束了。
回到了竹樓,風信躺在床上,确是無法入眠,現在他腦子裏全是伊墨的那個故事,想的他腦袋都疼了,還是沒有想出來,只好作罷,熄了燈,努力讓自己睡覺。
而另一邊,伊墨躺在床上,一臉的無奈,也是難以入眠,他完全沒有想到風信那記性會差到如此地步,想來定是他當年救過的人太多了,早已習以為常了,所以根本記不住救他那件事。
正當伊墨嘆完了氣,準備睡覺之際,隔壁傳來一聲尖叫“啊,是我……”
伊墨聽完一臉嗤笑,很是無奈道“終于想起來了,你個呆瓜”
這日,風和日麗,在蔚藍的天空下,柔和的光線傾灑在不羁山一衆的草木上,花草顯得更加嬌羞起來。
午後,我原本是想着午睡一會兒的,可臨淵非要讓我去他那邊,還讓我帶上緣機琴,雖然有些困,但還是得去,誰讓我在臨淵面前便徹底沒有底氣了呢。
我将削骨鞭系在了腰上,抱着緣機琴,睡眼惺忪的來到了臨淵那邊,感覺整個世界都不是我的了,不對,本來救不是我的。
此時臨淵依舊一身白衣,一如既往的仙氣飄飄,正在屋裏喝着茶,見我來了,很是優雅的為我倒着茶,眼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我像沒了魂一般,腦袋更是千金重,一點力氣也沒有,慢悠悠的将緣機琴放到了桌上,然後挨着臨淵坐着,腦袋放空中。
接着臨淵将茶遞到我手邊,我依舊呆呆的望着對面的竹窗,憑着感覺從臨淵手中接過,然後救沒有然後了。
“喝點茶,瞌睡就醒了”好聽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隐約間透着笑意。
“哦”我低頭看了看茶杯,拿起,一口喝下去,然後恢複之前的狀态。
而臨淵卻在不停的給我倒茶,我也就不停的喝。
“臨淵,這茶我都快要喝飽了”我有些怨念的對他道。
“嗯,我知道”
……
想着臨淵絕對是故意整我來的,不過,現在确實清醒了不少,便對一旁優雅的喝着茶的臨淵道“臨淵,你叫我過來幹嘛”說完打了一個哈欠,又有些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