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是開門聲和關門聲,以及兩人的腳步聲,另一旁屋子裏面貼牆偷聽的吳蒙看向一旁床上的蕭雲:“你說,你說妹子怎麽這麽不知羞?”
“嗯?”
吳蒙貼牆更緊一點:“她居然主動送上門,要是在以前,我非好好教訓她不可,你說他們去幹什麽了?”。
以前你也不會教訓吳黎,蕭雲揉了揉額頭,扯開白襯衣上面的幾個扣子,指着胸口:“你真的還要偷聽他們去幹什麽了?”
吳蒙憨黑的臉一紅,吹熄了燈朝蕭雲撲過去。
八月已過了一大半,吳黎算算日子,末世差不多快一年了,草原的夜晚非常涼爽,一點都沒有暑氣,吳黎邊走邊拿唐刀打前面的草,步棋默默地跟在她身後。
涼爽的空氣讓吳黎剛開始的煩悶少了很多,步棋上前拉住她的手問道:“怎麽了?”
“我總覺得那些喪屍像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到農場來,原來果真如此。”
“嗯?”
“步棋,你聞到了嗎?怪怪的味道”
步棋臉上一沉:“嗯。”
兩人朝氣味來源處跑去,小河并不是直直的一條,而是有些彎曲,發出臭味的地方那裏有幾個大石頭擋在河中央,水流非常的小,除了潺潺的流水聲,石頭後面還有奇怪的聲音,像是吞噬聲,又像是嗬嗬聲,吳黎拿出手電筒往那邊一照。
兩只正在吞噬東西的喪屍,聽到動靜朝光源出看過來,退化的鯊魚般的牙齒上全是沒幹的血跡,它們手上還拿着各種內髒和器官。吳黎心裏一陣反胃,無比難受,知道喪屍吃人是一回事,看見它們吃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步棋拿過她手上的唐刀解決掉那兩個喪屍,看着躺在河水中已經被啃得面目全非的人。從她穿着打扮來看,已然就是前幾天消失掉的王芬。
大概是因為河水冰涼的緣故,屍體腐爛在炎熱的夏天裏幾天過去了一點都沒有腐爛的痕跡,身上的肉被啃噬了一小半,吳黎覺得要是他們沒有發現,這屍體肯定會被啃噬幹淨。
步棋戴上手套把王芬的屍體從水裏拖出來。見吳黎呆呆的模樣,便問道:“怎麽?吓到了?”
“沒,只是覺得農場果然不夠安全,之前那些人亂也是應該的,喪屍進來把王芬帶走我們都沒有發現。”
步棋冷哼一聲:“笨蛋。你難道不奇怪王芬為什麽沒有變成喪屍麽?”
“為什麽?”
“哼~~,因為她被咬之前已經死了,還是一刀斃命,至于是怎麽死的,就要問叛徒梁曉姐弟了。”
吳黎幫助步棋擡起王芬屍體的另一端:“你是說,是他們殺了王芬?可是……”,她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末世以來。她應該也見識了那些為了生存草菅人命的人,有些是連親人都不顧,何況王芬和梁曉姐弟非親非故。嘆口氣,把喪屍和王芬的屍體擺放在一起,開始和步棋一起挖坑。
步棋見她呆呆的臉有些蒼白,輕聲說:“怎麽?覺得難受?那梁曉既然能背叛張建,背叛我們也不奇怪,再說你不是之前就知道他們接觸我們的目的不純嗎?現在發現王芬被他們殺。反而露出一副這樣的表情來。”
吳黎用手背摸了腦門的汗:“我哪知道他們知道他們是要殺人越貨,還以為那梁曉接近哥哥。是貪戀哥哥的美色呢。”
步棋嘴角抽了抽,想起一事。問道:“小黎,你覺得什麽樣的男人好看?”,他實在沒有看出吳蒙憨黑憨黑的臉有什麽美色可言,有點擔心吳黎審美觀扭曲,畢竟自己和吳蒙的長相那是相差十萬八千裏。
吳黎正忙着挖坑呢,她終于知道為什麽月黑風高殺人夜了,話說半夜挖坑有股詭異的快感,聽到步棋的問話,奇怪的看他一眼,這是什麽問題呀?老實答道:“好看的男人嘛,哥哥那樣的就不錯。”
哥哥什麽的能不能暫時放棄呀,步棋咬牙想了一會兒,循循善誘:“除了你哥哥呢?”
這個問題好難回答,吳黎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老實說道:“除了哥哥,那個叫吳壯的也不錯。”
步棋埋坑的手一頓,吳壯,就是那個滿臉橫肉,渾身漆黑的憨厚狗腿,這什麽審美觀,不行,他不能讓吳黎在這上面犯如此原則性的錯誤,咳了咳嗓子,紅着耳尖道:“那麽,你覺得我不好看?”
“當然不是,你不能和他們比?”
“你是說我比不上他們?”
吳黎聽步棋聲音裏面有些怒氣,連忙狗腿回答:“怎麽可能?你們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打個比方說,你就是西餐牛排,他們就是地道的農家小菜,這其中的滋味怎麽能相比呢?”
這個比喻步棋勉強能接受,但是為了不使某人愛上農家小菜,便忽悠道:“你覺得這種末世的大環境,你是吃有營養的西餐牛排長得壯壯的好,還是吃那農家小菜瘦弱得讓人欺負好?”
他們在這裏邊埋死人和喪屍邊讨論哪樣東西好吃,吳黎覺得話題越來越詭異,見步棋眼神亮晶晶全是期盼,呆呆說道:“農家小菜雖然接地氣,但是我還是更加喜歡像你這種西餐牛排。”所以能不能不要讨論這個話題了,晚上她沒吃多少,現在肚子越說越餓。
步棋滿意了,三兩下把坑填平,拉她到上游地方洗了手,兩人回農場補覺。
第二日一早,步棋和吳黎把昨天晚上去河邊發現王芬屍體一事告訴了農場裏面的人,其它人聽完還沒有什麽,畢竟他們早就意識到王芬已經兇多極少,倒是吳蒙聽完,像看傻子一樣看向步棋和不斷打呵欠的妹子,昨天晚上那麽好的環境,你們不卿卿我我,跑到外面去埋屍體?果然不能以常人的思維來定位兩人。
有了王芬的例子在前,吳黎命令農場裏面的人,晚上除了負責巡邏的,其它人半夜不得在農場閑逛,如果違例,則被趕出農場。
因為上次倉庫東西被搶走了一大半,在修築牆的同時,吳黎帶着蕭雲幾個女人負責開始在農場裏面種植蔬菜和糧食。
農場裏面一共有三個大棚,這裏面的蔬菜除了蔬菜還有一些水果,但是種類都不是很多,吳黎估計和這裏的原住民飲食習慣有很大的關系,他們喜歡畜牧,而蔬菜和水果也一定是為了照顧當時來這裏的游客而準備才建的。
七八月份的天氣原本就有點熱,大棚裏面的溫度更高,導致最先種下去的蔬果都爛了根,吳黎想了想讓人把大棚的兩端通風,種了一些時令蔬菜,如南瓜、冬瓜和絲瓜等,它們不但耐熱,産量還高,存活姓也比較大,如果真能結出果實,倒是解決了吳黎一行人的蔬菜問題,至于主食,現在空間還有很多,這個時節也不是種植的好時候,吳黎便不着考慮了。
快中午的時候,昏迷幾天的伍四終于清醒,雖然身體很虛弱,但暫時應該沒有危險了,愁了幾天,頭發都快愁白的袁潔終于活了過來,走路都帶飄,幹起活來也特別有勁,當然她心裏還是很恨傷小四兒的梁曉姐弟,詛咒她們出門被喪屍咬。
被詛咒的梁曉姐弟正如他們期望中的那樣到達了首都,只不過是人捆過去的,首都基地異常的大,鬧哄哄的人群和全副武裝的士兵都和m市基地有着天差地別,林森看向旁邊興奮異常的白雪,心裏有些嘲諷,不過如果首都基地能給他提供更好的實驗條件倒是沒有白來一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