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棋不理衆人匪夷所思的表情,看向羅奶奶和韓爺爺:“兩位老人家年紀大,應該聽過元疆有個習俗,那裏的人覺得人死後的魂魄灰灰湮滅,為了留住曾經那些陪伴他們的人,在親人和朋友死後,會種下這種禦魂蠱。”
吳黎在一旁聽得那是非常興奮,在步棋停下喝水的空擋,呆板的插口說道:“這種蠱種上去之後,人不會腐爛,沒有呼吸,沒有心跳,就如睡着一般,真是因為這樣,所以當地的人認為這種蠱留住了死者的靈魂,便叫禦魂蠱,禦魂蠱有很多個分之,其中之一……”
“阿黎,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吳蒙的聲音有些嚴厲,他可不覺得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好事情,雖然末世一來妹子變化很大,可是一向還算乖巧,現在發現妹子知道這種怪東西,他還是不能接受。
吳黎再一次被打斷,心裏有些郁悶,翻了個白眼:“哥,這麽簡單的事情我為什麽會不知道,這個東西我們以前人文老師講過,這只不過是個傳說而已,根本就當不得真,我覺得嘛,還是我的那個推斷合理,這一切都是鬥篷男的大陰謀。”
遠處往首都方向的軍用車中,黑色的鬥篷男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旁邊的林森瞧見轉頭問他:“落,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落搖了搖頭,從昨天收上來那盆黑色植物上拔了幾根刺,刺連接植物處流出了黑色的汁液,落伸出手指占了汁液放在舌頭上舔了舔,黑鬥篷遮住的臉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味道雖然怪。卻是個好東西。”
林森聽此輕笑一聲:“是呀,她身上全是好東西,真想快點見到她。”
某個身上全是好東西的呆姑娘完全不知道到她口中的黑鬥篷男已經和死對頭林森攪和在一起,以後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災難,此時的她正給大家把黑鬥篷男大陰謀講得那是滔滔不絕。不過因為她喜歡編故事的習慣,大家都選擇性的沒聽,只聽了步棋接下來的講訴。
步棋的推斷很簡單,這是某種組織,或許是某個國家的陰謀,他們的陰謀很簡單。就是把病毒和蠱種的結合,制造出一種生化武器—喪屍,病毒和蠱原本都不是什麽厲害的東西,只是在結合之下産生了意想不到的結果,那就是制造的這種東西保留了病毒和蠱的兩個東西的缺點:行屍和原始*—吞噬。
吳黎見衆人表情都十分鄭重。仿佛步棋說的就是真相,心裏不平衡的想,這果然是看臉的時代,她說話就沒有人相信,而步棋說話大家都相信了一大半,當然唯一不相信步棋話的大概就是顧堰小同學了,顧堰小同學覺得比起生化武器什麽的,還是吳黎姐姐說的黑鬥篷的大陰謀更加吸引他。
不管衆人是相信還是懷疑。這些事情畢竟離他們太遙遠,吳黎覺得當務之急還是把這些死去的喪屍燒毀埋掉好。
前段時間才修好的栅欄經過喪屍的襲擊已經變得歪七八糟,一點都看不出當初整齊的模樣。吳黎嘆口氣,帶領腦殘粉三人繼續修栅欄,畢竟在築牆還沒有修好的情況下,栅欄是唯一的屏障了。
步棋和明宇一起銷毀喪屍屍體時,兩人都露出一副深思的模樣,旁邊的武小龍自認比較聰明。也不明白兩人為什麽對着那些死去的喪屍翻來覆去的查看。
“明宇大哥怎麽了,這些喪屍有什麽不對?”武小龍好奇心實在已經達到頂點。不問出心裏所想,心裏還是撓肝抓肺般難受。
明宇并不說話。而是看向一旁的步棋,步棋點頭,他才說道:“這次喪屍來得實在詭異,莫名其妙就來了這麽多,你不覺得奇怪嗎?”
武小龍輕嗤一聲:“這有什麽好詭異的,我們農場有人受傷,血腥味吸引了日益進化的喪屍也不難”,說完專心埋土起來,他還以為什麽大不了的事呢,果然什麽高手就是喜歡故弄玄虛。
因為白天的喪屍襲擊,晚上的巡邏人手增加了,韓爺爺以前有個絕佳的手藝,吃完晚飯的時候,他從自己的屋子裏面拿出幾個用木頭雕的哨子。
哨子的一頭用碎布條縫成挂件,可以挂到脖子上,吳黎一看那手藝就知道是羅奶奶縫的,笑着接過來一個挂在自己哥哥脖子上:“這東西不錯,韓爺爺真厲害。”
哨子數量并不多,只有四五個,大概韓爺爺是專門給晚上巡夜的人設計的,吳黎研究了一陣,發現哨聲響亮,便讓韓爺爺再做一些,争取每人手中都有一個,那樣如果遇到什麽危險可以相互通知大家。
安排好巡邏人後,大家都回屋休息,吳黎拿着韓爺爺給的哨子發呆,真好,農場的每個人都在想辦法讓農場變得更好,即使年紀最小的顧堰也在幫忙修栅欄,陳松也死了,這輩子不管喪屍變得多厲害,她和哥哥一定可以平安吧?不過,這次喪屍來得太詭異了。
吳黎平時很呆,神經也有點粗,但一旦涉及到哥哥和自己安全的時候,就會變得異常的敏感,思來想去想不明白,翻身坐起,走向一旁的耳房。
“步棋,步棋,睡了嗎?”,吳黎貼着耳房的牆壁聽步棋房間的動靜。
另一邊的步棋聽見她聲音,正脫褲子的手一頓,耳尖紅了紅,對着那牆溫柔道:“沒睡,幹嘛?”
“我睡不着,想過來和你一起……”
吱呀,開門的聲音把吳黎半句話‘商量事情’幾個字打斷,步棋以為吳黎說要過來和他一起睡,臉色通紅的看向門邊的吳黎,發現對方手中拿着唐刀,穿成要出門的模樣,知道自己想歪,瞬間便得無比尴尬。
黑暗中,五感增強的吳黎覺得步棋表情有些扭曲,以為他被打斷睡眠不高興,頭低了低:“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
步棋嘆口氣,上前擡起她的頭,把她臉上的頭發夾到耳後:“怎麽了,小黎?”
蛇精病消除,吳黎心中一松,拉着他往外走:“走走走,我們出去走一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