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黃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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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動,驚呼,起立。
這些都沒有影響到蘇小黃,她認真地啜吻着對方,他氣息有點亂,但唇瓣柔軟,津甘味甜。
蟲族的總鋒長有一瞬間的茫然,蓋因女人突然用口器襲擊改造人首領,改造人們騷動之下卻并沒有護衛行動,改造人首領也沒有攻擊脆弱的女人,所以他不确定這個是什麽情況。
一吻作罷,蘇小黃滿意地坐回來,清清嗓,說話:“啊,啊,啊,咳,你好,你們好?”
白銀微散的眸子收回來,縮成豎瞳:“你會蟲族語言?”
“蟲族?”蘇小黃又換了另一種語言:“我都會了啊!”
白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露鳐?”露鳐是一種可以拟态迷惑視覺的智慧生物,但是能做到拟态這麽逼真的露鳐,他還是第一次見。
“妖?什麽妖?!”蘇小黃以為這人一眼就看穿了她,火燒屁股,趕緊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我是人!”
白銀伸出手,捏了捏她水嫩的臉,摸摸她肩頸骨骼,暗訝。
是人?
獅心躁動而小聲:“女人,和首領,在做什麽?”
十一:“……打招呼?”
梭:“這是親吻,蠢貨。”
獅心:“為什麽?!”
723盯着蘇小黃纖秾合度的柔軟身段,呼吸莫名激動,忍不住大步走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目光灼熱:“這是誰?她是不是有問題?!”
白銀瞥他一眼:“你沒打抑制劑?”
723愣了:“沒,最近也,也沒必要……”
白銀:“先回避。”
723腳被黏住了一樣,原地不動,目光不自覺地看着蘇小黃盛滿星光與美酒的雙眼。
蠱惑是蘇小黃的天然本能,她沒有刻意做什麽,只朝723看了幾眼,就被白銀用手掌摁住了臉。
“獅心,帶723下去,他不對勁。”
“是!”
白銀應付完總鋒長的招待,沉着臉帶蘇小黃離開曷拉堡壘,回到自己的營地,蘇小黃被推到床邊坐着,環視身邊四五個挺拔高大俯視她的男性,一層紅暈浮上臉頰,手指繞了繞紗裙飄帶,羞澀地戳一下白銀,低頭笑說:“死鬼,人太多了啦!”
十一:“……?”
獅心:“??”
白銀在蘇小黃面前坐着,默了片刻,看一眼梭。
梭取走蘇小黃的一點血液、皮屑和毛發,蘇小黃一臉天真爛漫,毫不反抗。
白銀:“你是自然人?”
蘇小黃點頭:“我是人。”
白銀:“你從哪來,為什麽獨自在地球?這裏已經是自然人的棄土了。”
凝重的氣氛讓蘇小黃有點遲疑,她不着痕跡地看看自己,是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嗎,怎麽會有人跟女孩子一見面就一個勁問她是不是人的?很奇怪。
蘇小黃摸不準他的意思,就尋思,裝傻吧:“我就是從這裏來的啊。”
白銀:“那麽,你的父母呢?你有嗎?或者,你的培育者?”
蘇小黃心想,這就是查戶口了,她擇取着古往今來的風月戲文和小黃書套路,揚長辟短,暗暗敲定了劇本,就這麽編了!
“我……父母雙亡,被好心的鄰居奶奶收養長大,奶奶去世後,她的遠房外甥來接收她的遺産,結果人面獸心的他,就把孤苦無依的我給……先是……然後……再……我忍耐着他的欺負,後來,悄悄向一位一直與我通信的叔叔求救,經過一番驚險的大戰,那位叔叔把我救走,結果,我卻迎來了更悲慘的人生……”
一圈人表情非常複雜的看着她,就連半邊臉是機械的人都以非常生動的表情傳遞出了一言難盡的情緒。
獅心欲言又止好幾次,心想,你也沒有必要這麽興奮地描述細節。
“我又被他……然後再……接着再……甚至還……我這一生啊,身如柳絮,命如飄蓬……在叔叔一家搬家的路上,他的妻子因為同情,偷偷放走了我,所以我才獨自流落在這裏,我對生命已經絕望,準備尋死,但是又被幾個蟲哥給抓了……就是這樣。”
滿室沉默。
白銀伸手揉了揉眉心。
蘇小黃自己回味了一下,覺得用詞豔而不淫,情節哀而不傷,很好,非常優秀。
梭已經拿着一疊東西回來在旁邊呆了半天了,白銀回頭看他一眼,起身跟他走了出去,剩下的幾人與蘇小黃大眼瞪小眼共處一室,突然就局促起來,轉頭緊跟着也出去了。
“如何?”白銀問梭。
梭示意他們打開通訊器,每人傳了一份檢測結果:“我們簡單比對了兩萬個基因,篩查了5億左右的點位,在歷史基因庫裏橫向比對了兩千組,從檢測結果來看,她應該是一個自然人,遠東人種,女性,不過我沒有篩查到每一個點位,所以我不能肯定她是不是一個性狀絕對自然的健康人類。”
白銀:“給她體檢,繼續編繪她的基因譜,定位至少三十億個堿基點位,用龐波模型做她的全息DNA,要細節到每一點的位置、大小和形态。”
梭:“可以做适量的人源實驗嗎?”
白銀:“先不做實驗……如果,确證她真的是一個表裏健康的女人,那麽光是她的全序列基因模型,就可以初步從自然人手裏為我們換取巨大資源了。”
梭:“他們會相信我們嗎,如果自然人問我們基因組來源?”
白銀:“就說……我們在地球進行科考勘測的時候,挖掘出了一具保存完好的中古女屍。”
至于屍體細胞哪來的這麽完整完善的活性,那就不管了,愛信不信。
* *
地球确實有科考隊光臨。
這裏是人族母星,銀河系類人文明的發源地,雖然因為歷史戰争和環境原因成為了棄土,但同樣因為歷史和環境原因,這裏也是科學考察繞不開的一環,研究古代史的、研究古生物的、研究人類環境的,在人族與蟲族達成基本的和平共識後,時常過來科考勘測。
一艘飛船在空曠的沙漠區緩緩下落。
幾名外形骁悍的面罩客在飛船落地之前就從飛船上逐個一躍而下,巨大的力量激起一朵一朵沙浪,下方潛藏的爬行生物驚懼遁走,而後,穿着統一防護服的一隊人才走出飛船。
穿防護服的是一行科考人員,戴面罩的是這個科考隊雇傭的滿月聯盟雇傭兵。
科考人員出來後,飛船口才又遲遲走出一個人。
長靴落地,身高腿長,銀發散亂,戰鬥服不好好穿着,非要敞着胸懷,露出薄而悍的肌肉,一道長長的舊刀疤,從左胸一直貫至右腰,與人魚線和青筋一齊收沒于褲腰內。
他随意撥了撥額頭:“怎麽說,往哪兒走?”
對于他散漫無禮的态度,無人有意見,因為他是血牙,滿月聯盟排名第一的自由刺客,他出任務與其說是銀貨交易,不如說是看心情,但他從不失手。
科考隊領隊安排了一下隊伍,分三個方向各自搜索,他們這次來,名為科考,其實是為了帶回遺落在地球上的一件元素武器,與蟲族雖然已經短暫和平了,但元素武器這樣的殺器還是不能聽之任之落在這。
血牙随意挑了一支小隊走,時而伴着小隊忽前忽後,時而不知去向,一路從黃沙漫天的沙漠來到朔風凜冽的戈壁,一周過去,科考隊終于定位了遺失的元素武器,但有一個問題,元素武器位于一個兵員兩百人左右的營地附近,而且疑似是改造人首領白銀的臨時營地,如果就這麽去挖掘,難免驚動他們。
血牙讓他們找隐蔽點集合,自己往改造人營地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