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武俠主角打通副本[無限] - 第 86 章 護送26

第86章 護送26

展昭來的很快,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接手軍事防務,并沒有讓他有任何不适,做起來游刃有餘,從容不迫。

但要說多喜歡,到也不至于,只是天生性情沉穩,謙虛謹慎,不懂就請教他人,誠心學習,很快就做的井井有條。

他在戰場上勇猛的表現,宛如一尊戰神,一往無前,帶着全體将士一馬當先,奮勇殺敵。

所有人都極其敬佩,更是心悅誠服!

因此不過兩天,就梳理了所有事務,安排好城防,剛坐下休息會兒,聽到許軍師有請,當即前來。

對于這位足智多謀,又意志堅定的軍師,他亦十分佩服。

“許軍師,可好些了?”展昭關切道。

許軍師看着豐神俊朗,沉穩端方的青年向自己走來,身上銳氣中帶着儒雅,俠義之氣盡顯,不由露出欣賞之色,鄭重道謝,“多謝展大人救正陽關百姓于水火。”

“許軍師快快請起,”展昭上前,扶他躺下,“我知軍師想知道什麽,請聽我一一道來。”

說來,他也有點摸不着頭腦,更覺這件事奇怪,只是援軍如救火,沒時間思考太多。

與陸小鳳,花滿樓四人分開後,他護送文聘往回走。

結果第二天傍晚,就被堵在官道上,三皇子并沒有如預計的去截殺或搶奪賀蘭将軍,而是直接攔住他們去路。

對方人多勢衆,更令人震驚的,看似病弱的三皇子,武功奇高,身邊護衛也都是一等一高手。

展昭能保全自己,但不能護着文聘一行人從容逃出去。

就在他思考怎麽護下文聘等人安全時,三皇子突然停手,要求密談。

他以為,三皇子想和文聘談條件,畢竟文家有錢,三皇子想要奪嫡,找文家繼承人談合作也情有可原。

不曾想,三皇子要談的對象竟是自己。

他要求展昭立刻拿着他的私人印章,千裏奔襲,趕往禁軍營地,調兵支援正陽關。

禁軍是在賀蘭軍被冤枉謀反後,從京城派出來,只是沒有皇帝下令,一直待在後方紮營,甚至都沒出邊關。

說到底,皇帝并不願意禁軍有任何犧牲,還想靠邊關城牆牢固,擋住北齊南下的步伐。

禁軍說是充當賀蘭軍角色,其實是等邊關幾城防不住時,随時救援。

但正陽關情況特殊,原本的正陽軍被一網打盡,防守要靠賀蘭軍,而他們目前名義上還是反賊。

這消息不能洩露出去,不然禁軍就不是救援,而是包圍了。

因此無法向禁軍求援,只能死守!

三皇子似乎早有所料,并且前往北地支援的禁軍統領還是他的人。

奇怪的是,他不派自己人前往傳信,反倒要展昭去。

一方是一城百姓的安危,一方是文聘這個自己要保護的人,展昭也很為難。

好在文聘大義,願成為三皇子人質,讓展昭前去救援。

就這樣,展昭日夜兼程,趕到禁軍軍營,調來一萬将士,及時趕到救援。

許君緣聽完,愕然中帶着欣喜,喃喃,“他竟是隐藏最深的,早該想到的,我也犯了以貌取人的錯誤。”

想到幾年前,賀蘭軍又一次打勝仗,本該收割勝利果實,再次被皇帝召回,要求他們放棄繼續進攻,收縮防線,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悲憤質問将軍,“皇帝如此反複無常,為何您還聽之任之,難道忘了收複北地志向嗎?”

當時,賀蘭将軍雖也難過,卻沒有絕望,只低喃道,“還不是時候,會的,那一天會來的!”

他總是堅信,收複河山的時機會到來,可現實一次次打破他們的希望。

終于,賀蘭将軍被誣陷謀反,戰功赫赫的賀蘭軍損失慘重。

他一度絕望,只覺得當初的念頭是個笑話,放棄了所有打算,唯一的念頭是為賀蘭軍翻案。

甚至,将軍做那樣的選擇,他都未全力阻止,因為看不到希望。

然而現在,他眼底的光逐漸凝練,熠熠生輝,希冀噴薄而出,“這就是将軍等待的希望嗎?我們,終于可以了嗎?”

将軍等的從不是當今陛下改變主意,而是在等一位雄主!

那位三皇子,會是這樣一位雄主嗎?

會的,在他竟能用私營調動禁軍,且光明正大,不遮不掩,就說明他已然掌握了局勢。

如此不聲不響,一鳴驚人的人物,必定智慧非凡,野心勃勃,哪會屈就南方這半壁江山。

許君緣看向北方,眼中是勢在必得的光。

随即,他一把抓住文二叔手臂,“将軍的藥找到了嗎?化運草!化運草!只要有化運草,将軍就能活下來,帶領我們踏破賀蘭山缺!”

“這……”文二叔為難搖頭,“還沒有消息。”

許君緣心急如焚,“這可如何是好?”希望就在眼前,難道他們要生生錯過,只能抱憾終身嗎?

展昭見他如此,出聲安慰,“許軍師且保重身體,賀蘭将軍吉人自有天相,興許很快就有消息了呢。”

“你說的對,”許君緣深呼吸,“我要先養好身體,如此才能等到将軍回歸的那天,城中防務?”

“我已安排好,如果不放心,我可細細與你分說,”展昭道。

他并不介意許君緣的不信任,正好查漏補缺。

他謙虛的态度讓許君緣大大松了口氣,同時也猜到一兩分三皇子讓此人來的目的了。

展昭勇猛過人,能短時間內得到将士們認同,同時和陸小鳳,花滿樓是一夥的,能讓賀蘭軍信任。

最後,他人品行上佳,如此大功勞,依舊不驕不躁,謙遜謹慎,性格好到讓他這個多疑之人,都挑不出毛病。

大戰之時,最忌內讧,展昭這個主将,能得到所有人認可極為難得。

三皇子識人的眼光,可謂辛辣,行事果斷,大膽放權,有勇有謀。

竟敢在雙方還是敵對之時,就托付大事,有魄力,有謀略!

許君緣更欣喜了,如此心胸氣度,收複北地有望啊!

他細細和展昭說了守城要點,就放心喝藥休息了,此番大戰,北齊軍元氣大傷,正陽關有展昭這等人守護,必定無礙!

他唯一操心的,就是賀蘭将軍能不能過了生死關,重新帶他們殺回北齊!

化運草啊化運草,你到底在哪兒?

在陷入黑夢的最後一刻,嘴裏仍在念叨這句話。

而被他惦記的化運草,自然不是那麽好找的,陸小鳳受托前往天山,可托木虛頂廣闊,又常年積雪,至今還無人上去過,所謂的化運草是什麽摸樣,誰也不知道,想找到千難萬難。

天山之上,漫天風雪化作一道道風箭冰刃,冷冽無情的摧殘着蒼茫大地,除了呼嘯的風雪,找不到任何鮮活之氣,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然而這片冰天雪地的死地中,突然出現一個火紅身影,在一片白茫茫中,是那麽耀眼,仿若許久不見的太陽,光芒奪目。

陸小鳳知道天山之巅很冷,想不到竟這般冷,內力都無法完全護住他。

風刀霜劍原本是個形容詞,可在這裏,卻是真實存在的。

那刮過的風帶着冰碴子,劃破人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痕。

一開始,他仗着內力深厚,并不把嚴寒放在心上,可随着深入,內力不足以支撐他每時每刻外放對抗風雪。

好在雪公雪姬有經驗,教了他怎麽用內力控雪,阻擋風刀靠近。

呵出一口氣,陸小鳳擡頭望了望前方高聳入雲的山峰,扯着嗓音道,“想必就是那裏了?”

雪公擡頭,細細打量,半響颔首,“托木虛頂。”

“終于到了,”陸小鳳心中暗忖,這都入雪山三天了,憑他們的輕功,花了三天時間才趕到,再往上也要大半天吧?

一鼓作氣,此時他什麽也不想,提起內力就往上飛掠,行動之迅速,猶如一道火紅的流星。

雪公雪姬緊随其後,輕松的在雪地飛舞,彷佛雪之精靈,肆意潇灑。

大半天後,終于來到托木虛頂最高處,站在這裏朝四處望去,一覽衆山小,頓覺豪情萬丈。

可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了,山頂就是山頂,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

随意用內力一震,常年積雪空出一塊,露出黑黢黢的石頭,別說化運草了,毛都沒有一根。

“這樣的環境,是生不出植物的,”雪公道。

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雪山上不是沒有植物,但絕不是這種常年飄雪的地界,一年四季都被大雪覆蓋,怎麽可能長出植物。

就算有,這頂峰的風雪之大,早就被摧殘的毛都不剩。

“真的有化運草嗎?”寒風中,雪姬眯起眼,朝四周往去,除了雪還是雪,高高低低,綿延起伏的雪山,看得人眼暈。

陸小鳳也有片刻的茫然,“……化運草生長在神秘之地,正是春天,又臨夏暑,頃刻秋霜,逡巡冬雪,一天之內經歷春夏秋冬。”

世上怎會有這種地方?

如果要在一天之內經歷春夏秋冬,怎麽也得找個溫暖的地方,而不是這常年積雪之地。

他看向兩人,“你們有沒有覺得哪處不同尋常,比如覺得溫暖或者不舒服?”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要有異常就行。

雪公和雪姬對視一眼,同時盤腿打坐,雙掌相對,運起內功。

風雪在他們周身凝滞一瞬,悄然形成氣流,運轉起來,化作一股股氣勁,向四周擴散。

陸小鳳恍惚覺得,兩人與風雪化為一體,他們就是那冷冽肆意的風,無拘無束的雪,在廣闊的天地遨游。

“嘶——”他到抽一口冷氣,嘀咕道,“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