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風在鎮上待了三天, 過了幾天安靜的日子,雖然每天都有唐小樓糾纏,好歹唐小樓并不像牛皮糖。
待夠了,也歇夠了,他才打算去下一個地方待上一段時間。那是他才覺得三界之浩大,方才覺孤獨。
謝逸風落寞地離開小鎮,走時不忘叮囑唐小樓快些去修煉,盡早找到他的老婆們。唐小樓仍是不舍,也還想再掙紮一下, 可逐漸他發現謝逸風的心就像一塊石頭,怎麽也進不去。他觀望了很久,方才嘆一口氣, 解下手腕上的紅繩。
謝逸風走後一個小時,寒知秋才帶着見梨趕來, 唐小樓見着他就問:“仙尊,你怎讓小謝一人在外流浪這麽久?你都不在乎嗎?”
寒知秋豈止是在乎, 只是宋雪青的事必須處理幹淨他才能離開,當然,他也沒想到,當日賭一口氣,轉眼就把謝逸風賭走了。若不是想杜絕後患, 他早就跟來找人,還會等到現在?
“本尊在乎與否,豈是一句話便能确定的?”
摔下一句話, 寒知秋讓見梨慢慢跟上,他加速去找謝逸風。
謝逸風這一次好像在置氣,走一路就會把痕跡擦一些,只留下那麽一點點,讓人能找到他卻又不能盡快找到他。這一路,寒知秋就追了整整三個月,可見謝逸風的修為已上升很多。
在殺非道的宴席上,寒知秋一進去,不少魔頭均是一副如臨大敵之态。只有謝逸風悠閑自得坐在一處,噙着笑,啜着小酒,似笑非笑凝視他。
“謝逸風!跟我走。”寒知秋直接走過去,作勢要帶人走。
謝逸風笑了笑,卻是殺非道說:“唉!蓬英仙尊,你這就不厚道了!我特意邀請謝公子過來吃酒,宴席還沒結束,你怎要來搶人走啊?”
寒知秋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甩了一句,“夫夫之間的事,你一屆外人插手作何?”說罷看向謝逸風,見他眼角微紅,臉頰桃紅,顯有醉态,竟是媚态盡顯,他說:“謝謝,乖,随我回去。”
謝逸風問:“回哪?”
寒知秋道:“去夜星辰。”
謝逸風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我回清歌。”
寒知秋道:“我已辭去仙尊一位,将東臨瑤池移到了夜星辰,此後清歌與我們再無幹系。”
謝逸風放下酒杯,問:“宋雪青你是如何處置的?”
寒知秋如實說了,宋雪青走入歪道,自是不能留在清歌,宗主之位已經換了人,而宋雪青本人被一名少年帶回了老家,日後如何無人知曉。
“那就去夜星辰。”謝逸風站起身,朝殺非道說:“殺兄,多謝你的酒,有機會來我府……”
寒知秋斬釘截鐵道:“有我的地方,不歡迎任何人前來。”
殺非道:“……”
謝逸風笑道:“你這樣會讓我一個朋友都沒有。”
寒知秋抱着人禦劍出去,說:“我讓人在府中養了很多小動物,你可以與它們做朋友。”
謝逸風想把他從劍上踢下去,“你這人得多……罷了罷了。在你來之前,蓮十四也在宴席之上。”
寒知秋淡然問:“然後?”
“你一來他就走了,說是不想看到你,雖然誤會都已經化開了。”謝逸風說。
寒知秋倒是無所謂,摟緊懷中人說:“縱使是十個蓮十四,我只在乎你。”
“肉麻!矯情!油腔滑調!不好聽!”謝逸風噼裏啪啦一番評價。
寒知秋依然無所謂,從袖中取出一張紙條,拿到他面前展開。
“曲終人不散,為人不為仙。”寒知秋輕輕念道。
謝逸風面頰一紅,旋即打趣道:“你又帶小抄!這點都記不住,要你何用。”一把把人推下去。
二人摔落于草叢之中,謝逸風揚手一把撕下寒知秋的衣裳,直接亂丢。
“親愛的寒寒,讓為夫來寵幸你吧!”謝逸風摩拳擦掌,十分猥瑣地一舔唇瓣。
寒知秋渾身涼飕飕,目光卻如火炬,凝視老流氓謝逸風。小小的丸子頭,紮入他的眼,他見頭發丸子随着謝逸風挪動,而有要散開的趨勢,幹脆一把給他撩了,墨黑長發頓時如同瀑布落下,遮住圓滑肩頭。
“老寒頭!”謝逸風掐着寒知秋的下颚,左右端詳他的輪廓,暗想真是撿了個寶。
寒知秋動動下|身,意欲明顯。
謝逸風恍若不知,一手揉捏身下人的胸肌,最後狠狠掐了一把不可描述。
“你……”
“別鬧!小心被人聽去!我們就丢人了。”
“……”
“你躺好,我來。”
太陽快要下山時,寒知秋與謝逸風手拉手慢悠悠在深山之中行走,天際黃昏暈染二人衣袂,他們卻緩緩步入山色之中,與之融為一色。
作者有話要說:拜拜啦!這次是真的!有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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