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武俠主角打通副本[無限] - 第 68 章 護送8

第68章 護送8

雖然這些人沒有穿铠甲,也沒有帶旗幟,可那馬蹄馬鞍,是工部專門為骁衛營特質的,做不了假。

如果有假,就代表武器機密被洩露,京城工部被滲透,這比骁衛營打劫商隊還嚴重!

南楚有三支大軍,一支是賀蘭将軍的賀蘭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南征北伐,為南楚立下赫赫功勞。有仗打時聽從凋零,北齊,西涼,南越都曾留下他們輝煌戰績。

沒仗打時基本駐紮在北地,防守北齊南下。

第二支大軍是骁衛營,由勳貴衛國公府掌管,防守的是西邊西涼。

骁衛營屬世襲,歷代由衛國公掌管,人數不超過五萬,但都是精銳,鐵騎盔甲一律由工部特制,與其他軍制都不一樣。

一來現實骁衛營的特殊,二也是防備。

第一任衛國公是南楚太祖的結義兄弟,兩人一起打天下,最後一個當上皇帝,一個是世襲罔替的衛國公,常年駐守西部邊陲。

說一句大不敬的話,衛國公府的駐地衛涼城,其實就是國中國。

衛國公一手掌握了衛涼城稅收,軍事,民生,要不是位于西部邊陲,資源匮乏,需要依靠南楚朝廷提供軍需物質,就算獨立出去也沒問題。

為了限制衛涼城的發展,南楚規定,城內只有軍戶,無普通平民,且骁衛營無诏不得外出。

這也是為什麽,明明西邊有骁衛營防守,還能被西涼連下五城,而楚帝不怪罪,還要派賀蘭将軍前去作戰,而不是就近調遣。

是因為不信任!

第三支軍隊就是皇帝手裏的禁軍了,護衛皇城,始終在建安附近,沒什麽好說的。

因南楚皇帝對衛涼城和骁衛營的防備态度,朝廷上下有志一心,把防備骁衛營當成政治正确。

因此骁衛營出現在這裏,濟陽縣令自然臉色大變。

“這這這……骁衛營無召不得外出,他們怎麽敢的?衛國公府這是要謀反!”縣令哆嗦着嘴唇,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麽。

文管事嘆息一聲,“或許是缺錢吧,衛涼城苦寒,将士們日子不好過,這些財貨……”

說來皇帝也是狗,給骁衛營特制的盔甲,武器和馬鞍馬镫,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骁衛營,表現得非常特殊,以及看重。

可實際上,他們的糧食和布匹每年都嚴重不足!

衛國公府要養五萬人的軍隊,耗費巨大,偏偏有言在先,衛家掌了軍權,又有衛涼城的稅收,就不能從事商業,工匠等其他來錢的産業,從源頭上掐斷了他們賺錢買糧,自己制作武器的可能。

且還不能縮減軍隊人數,世襲罔替的招牌,就是用世代鎮守西錘換來的。

衛涼城內沒有普通平民,除了一些商販,就是将士及其家屬,還土地荒涼,無法種植,能有什麽稅收?

勉勵維持這樣一支軍隊,已經是衛國公府竭盡全力了。

他們自然要自救,總不能耗死吧?

于是與皇家代代聯姻,就成了必然。

衛國公府娶的都是公主郡主,家中女兒嫁的都是皇室。

現任衛國公把女兒嫁給原本最沒有希望繼位的六皇子,一來他年紀小,前面有五個哥哥都挺優秀,怎麽輪都輪不到他。二來出身不顯,身後沒有勢力,衛國公府也不會扶持他上位,免得被新帝打壓。

哪知就這麽巧,一場席卷整個建安的疫病,帶走了三位年長皇子,剩下兩位覺得時機正好,密謀造反,被早得知消息的先帝一鍋端了。

而先帝也因染上疫病,加傷心過度一病嗚呼,最不可能的六皇子成為皇帝。

他的王妃,也就是衛國公的女兒成為皇後,兩人還育有大皇子。

如果衛國公女兒嫁的是皇帝,很可能不會有孩子,畢竟要防着衛國公扶持外孫上位。

但偏偏六皇子登基時,大皇子已經十六歲,已經娶妻,長子都出生了。

皇帝要是真的直接廢了大皇子,那無疑是和衛國公為敵,這不是明智之舉,至少防備和懷疑不能擺在明面上來。

當時他皇位害未坐穩,誰知道衛國公府會不會為了皇子外孫,直接逼他退位。

所以他只能用懷柔政策,先安撫,待自己掌權再說。

但皇後和衛國公也不是吃素的,在他籌謀時,也已經把大皇子推了出來,使其在朝中占據一席之地。

大皇子是嫡長子,本就是正統繼承人,加上他本人優秀,禮賢下士,許多大臣即便防備衛國公,也認為他是個不錯的皇位繼承人。

此時,皇帝想要動他,朝上至少一半人反對。

而另外一半,就是以丞相為首的文官集團了。

為了制衡皇後和大皇子,楚帝登基後,封了二皇子生母為貴妃,并為他娶丞相嫡幼女為王妃。

貴妃原本家世不顯,但其父兄在皇帝的提拔下,一路幹到吏部尚書的位置,管天下錢糧。

骁衛營待遇越來越差,就有他的緣故。

大皇子一派和二皇子一派在朝中鬥得如火如荼,他們也拉攏過文家,畢竟四大皇商有錢是出了名的,只要他們肯支援,奪嫡就不用愁錢財問題了。

但文家也怕卷入皇室紛争,原先的皇商家族不止他們四家,其實還有三家來着,都因各種各樣的原因或抄家,或落敗。

文家吸取教訓,只聽從皇帝命令,也因此把兩方都得罪了。

但這沒關系,現在的皇帝用得到他們,未來的皇帝也用得到。

等到新帝登基,他們送上大半身價,讓皇帝一夜暴富,辦事順利,屆時就不會追究之前的得罪了,還會認為文家是只認皇帝的忠臣。

南楚朝廷沒錢,皇帝私庫卻有錢是出了名的,因為四大皇商擅長斂財,壟斷不少産業,又只供給皇室,并不給給朝廷納稅。

新帝有錢就可以做很多事,上任三把火能燒得又旺又好,方便掌握權柄。

因此,不會為難給他提供錢財的文家。

這種策略,除了費錢,每次新帝登基,文家就要掏空一半家産外,也算長久安穩的法子。

但在實施過程中,難免出現意外。

比如現在,大皇子直接命令骁衛營的人來搶劫貢品,單純為錢也就罷了,可要是有皇商或者商人和他們勾結,想要把文家打壓下去,好吞并文家就麻煩了。

如今賀蘭将軍倒了,他們在朝中的勢力損失一大半,剩下的人也不敢全信,誰知道沒有血脈做紐帶,有沒有被其他人收買?

文家怕的不是大皇子打壓,骁衛營搶劫,這些可直接捅給皇帝,以皇帝對衛國公一系的防備,自然會護着文家。

怕就怕其他家族聯合起來,想要吞并文家,他們身後的勢力合在一起,文家簡直腹背受敵,左支右绌。

所以這個時候,皇帝的支持就是重中之重!

勢必要讓他相信,文家是無辜的,文家因為對皇帝忠心耿耿被大皇子針對,朝中彈劾文家的人,很大可能都是大皇子一脈。

如此,皇帝會更加忌憚大皇,也就會竭力保下文家。

那麽,如何保證皇帝信任文家呢?

不能靠文家自己申辯,也不能靠二皇子一脈,否則後患無窮。

只有第三方,還得是能繞過大皇子二皇子在朝堂的勢力,把秘折送到皇帝跟前,又讓皇帝相信,他是文家收買不了的人。

濟陽縣令自然沒這個本事,但他的老師翰林院李翰林可以!

李翰林,一個老頑固,腦子裏除了上谏還是上谏,只要是看不慣的,都要上折彈劾。

他是年少進士,先帝欽點的探花,在翰林院一呆就是四十年,至今還是個窮翰林,因為他逮住錯處就開罵,不管你是皇帝還是大臣,且罵得有理有據,铿锵有力,讓人無法反駁。

先帝親言:不畏權貴,敢言善谏!

加上他除了上谏,也寫書,勸言天下學子,在文人中備受推崇。

這樣的人,無人能收買,因此皇帝即便對他頗為頭痛,也只是放在一邊置之不理,被氣得暴跳如雷,也不曾革職。

當然也不是沒人嫉恨,誣陷過他,可抄家後發現,那真是家徒四壁,米缸空的老鼠都不光顧,衣服更是補丁壘補丁,只外面那件官服是好的。

最後還因為過于窮困,皇帝都看不下去了,獎賞一百兩,放他回去了。

轉頭他就抨擊皇帝賞罰不分明,随心所欲沒有章程,破壞朝廷法度。

皇帝被他弄得沒脾氣了,只能眼不見心不煩。

也因此,李翰林上書,皇帝不會懷疑他是收了文家好處,反倒那些和他持相反意見,抨擊文家的人,會被皇帝懷疑。

那麽,濟陽縣令願意幫這個忙嗎?

不,他才不是幫忙!

身為李翰林的弟子,他脾氣比老師圓滑一點,但不代表就會對骁衛營擅長行動,僞裝搶劫這樣觸犯朝廷法度的事視而不見!

他必然會給老師寫信,李翰林也會上書抨擊大皇子和衛國公府。

這是陽謀!

文管事不過是出點小錢,就能投其所好,讓濟陽縣令即便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依然心甘情願。

為了治下百姓,那點不高興算得了什麽。

這,就是文家大管事的手段,君子以義趨之!

被挖出來的骁衛營一共有五十人,相當于一個小隊,另外還有文風道!

每個人都被凍暈過去,好在花滿樓考慮周到,不僅請了大夫,還準備了足夠多的藥材,如此這些人也能得到救治。

大雪覆蓋時,文風道坐在馬車裏,并未完全被埋,雖凍着了,卻沒有其他人嚴重,因此很快就醒了。

文管事痛心疾首,“你是文家子啊!為何要夥同外人搶劫文家,難道你不知,丢失貢品會讓文家遭受滅頂之災嗎?”

文風道心虛的別開視線,“我為自己謀劃有什麽錯?一旦大皇子登基,我就能像先祖那樣,開創一個新的文家,還能獲得爵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永遠只能憋屈的花錢買清淨,沒有權,我們就永遠是待宰的羔羊。”

“呵,你以為就你聰明,文家那麽多先輩難道不知道沒權利不行?可他們更清楚,人不能貪心,既要又要,只會遭到皇家清算。獻上一半家産,是文家的保家之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說到底他們懦弱,你看看其他幾家,齊家,魏家,王家,哪個像我們這麽膽小怕事,賺的錢全送出去了,”文風道越說越氣憤,甚至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

文管事只覺他不可理喻,怎麽以前從來沒發現,他的思想如此偏激?

“文家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他深深的不解,“你在文家,難道享受的不是最好的待遇嗎?”

“要知道,”他特意壓低聲音,“就連宮中不受寵的皇子公主,待遇都沒你好!”

“那又如何,他們是皇子風孫,待遇差點,可到哪都高高在上,即便是那不受待見的三皇子,外人見了,不還得乖乖行禮。可我們呢?一個商人,走到哪裏都要給人賠笑臉,明明我們是功勳之後,不被重視就算了,處處被人看輕。賺來的錢還要毫無保留交出去,卻只能得到一個輕蔑的眼神!”

說着,他不屑的看了文管事一眼,“你願意一輩子屈居人下,給別人當管事,我文風道可不會!”

“那你就從未想過文家嗎?生你養你,精心培養你長大,文家有哪點對不起你?做人要講良心,把文家坑沒了,對你有什麽好處?”文管事想不通,他為何會變成如今狼心狗肺的摸樣?

明明當年,再純善不過一個孩子。

因而即便他是庶子,文管事還有更多選擇,也選了他當女婿,并帶在身邊悉心教導,就連對親生兒子,都沒這麽上心!

因為他知道,文家不會讓兩代人都擔任文家大管家一職,他的兒子以後只會是小管事,店鋪掌櫃之類。

他看好這個孩子,以文家庶子身份出任大管事名正言順,無論是跟着大少爺接管家業,還是跟着二老爺走南闖北,未來必前途無量,成為家主依仗的左膀右臂。

卻不想,他不知不覺走歪了,而自己竟無絲毫察覺。

“不會的,”文風道狼狽的別開臉,“我們還有一支商隊,貢品不會有問題。”

他們這次販來的貨物,是需要上交貢品的十倍,這邊一半被劫走,剩下的一半依舊夠上供,順便賺王公大臣們的錢。

到時就說貨物被劫,商品不夠,只能漲價,說不定反而賣的更好。

文家不會有損失的,他都計劃好了,跟着骁衛營離開,在大皇子繼位前,就不回去了,文家完全可以當他死了。

文管事苦笑,“你太天真了,難道你以為大皇子會滿足只拿一半嗎?想必這會兒,走陽光道的商隊也遭難了吧,也不知大少爺那裏如何了。”

文風道臉刷的白了,激動道,“不,不會的,他承諾過我,只要一半,絕不會食言。他還要靠我把東西賣掉換錢,怎麽可能騙我?”

這就是他願意脫離文家自力更生的主要原因,堅信大皇子需要他,他也有能力幫大皇子處理那些被劫走,見不得光的‘貢品’。

還能幫他買到想要的任何商品,糧食,布匹,朝中官員的支持等等。

他是有底氣的,這些年走南闖北攢下的經驗,足已為大皇子把事辦得妥妥當當!

“他是誰,大皇子?不,堂堂大皇子,才不會見你一個商人,所以是……大皇子的長史?”看他反應,文管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重重嘆氣。

“劉俊茂那人奸詐狡猾,虛僞詭詐,雁過拔毛,你憑什麽認為自己能鬥得過他?憑你做生意那點經驗?”

文管事此時一句話都不想說了,不僅自私自利,還自作聰明,就交給大少爺定奪吧,該怎麽罰,就怎麽罰,他是不會幫忙求情的。

至于女兒,她已經為文家生下一兒一女,就算為了犒勞自己,文家也不會把她休了,未來有孩子做依靠,日子不會差。

見他就這麽走了,文風道頓時慌了,焦急道,“岳父,我錯了,你不能不管啊,我真的沒想害文家,我只是……對,我只是被劉俊茂那個家夥騙了。他說大皇子承諾,登基後,我和文家就能獲得爵位,我也是一心為文家好啊!”

是不是真為文家好,文管事不多作評價,反正由家主和大少爺決定。

文管事讓人把他看管好,找出筆墨,給文聘寫了一封忏悔信。

文聘收到信時,只來得及匆匆看了眼開頭,就放下去迎接前來拜訪的樂成知縣。

文家是功勳之後,也是皇商,家財萬貫。但文家的準則一向是低調,不會像其他皇商那樣,對知縣這些小官呼來喝去的。

他們謹記自己商人身份,對官員一律保持尊敬,把商人和氣生財的本質發揮到了極致。

所以即便文聘是文家繼承人,面對本地知縣的來訪,依舊恭敬有禮的走到大門處迎接。

對于知縣來意,他心裏有數,無非推卸責任,表明郊外出現的猛獸與他無關。

因而他很淡定的把人請到房內喝茶,不等對方說明來意,就明裏暗裏表示不知者不怪,文家不會遷怒,讓他放心便是。

誰知樂成知縣聽完,卻表現出為難遲疑,欲言又止。

文聘心裏一咯噔,有了不好的預感,“知縣大人想說什麽,不妨直言。”

知縣糾結半晌,猛的站起,深深一揖,“抱歉,恕我無能為力,文少爺還是盡快離開吧,不然……”

話沒說完,就掩面羞愧跑了。

文聘一陣錯愕,随即臉色陰沉下來。

展昭站在走廊上,眉頭緊皺看着這一幕,半響,進入文聘房間,“他是來趕我們走,還是來警示的?”

“都有,”文聘恨恨道,“這樂成知縣是吏部尚書的門生,可以看作二皇子的人。此來既是示警趕人,不願我們把麻煩帶到樂成縣,要我們盡快離開。二也是為了挑撥離間,讓我懷疑事情是大皇子幹的。”

“如此隐晦,他不怕你不信嗎?”展昭不解,難道因為他是二皇子的人,就可代表事情是大皇子做的?

那萬一是二皇子指使人做的,他身為下屬良心未泯,前來提醒,亦或者賊喊捉賊,栽贓陷害呢?

文聘冷哼一聲,拿出兩封書信,“這是今早送到的。”

展昭看完不由皺眉,另外兩支隊伍也受到襲擊,一隊是江湖勢力,名叫疾雷幫的□□,盤踞在昔陽不遠的群山上。

這夥人有幾個高手,但都不是‘花滿樓’對手,被直接打殘,剩下的人斷胳膊斷腿,被車隊護衛綁着,送到昔陽府衙。

他看完感覺到不對勁,這個‘花滿樓’和他認識的花滿樓完全不是一個人。

那樣溫柔的人,不可能一出手就把人打成重傷,且信上說,‘花滿樓’用的武器是瞬間凝結的冰錐。

這就更奇怪了,雖沒見識過花滿樓武功,但使用的輕功中正平和,與冰寒之氣一點關系都沒有。

所以,花滿樓已經被替換了,不知兩人幹什麽去了,又在何處找來武功如此之高的人假扮他們?

他把這點埋在心裏,繼續看下一封信,正是文管事送來的。

“這不對!”展昭皺眉道。

“哪裏不對?”文聘随口問道。

“誰打劫會光明正大穿着骁衛營的铠甲,用着特制的武器和馬镫馬蹄,這不是明擺着告訴別人,搶劫犯是骁衛營嘛!”

如果他們把車隊的人全殺了還說得過去,偏偏一個人都沒傷,只下藥扔到路邊。

這不是等着文家進京狀告大皇子和衛國公府劫貢品,對皇家不敬,有謀反之心嗎?

“是啊,這麽淺顯的道理,文風道那個蠢貨竟然看不出來,”文聘簡直要氣笑了,文家怎麽會出這麽個蠢貨,如此簡單的計謀,都會上當!

骁衛營的出現,樂成知縣的提醒,都表明了一件事,有人想要文家對上大皇子,這是要将文家推入萬劫不複之地啊!

這麽明顯的栽贓,不可能成功,屆時大皇子報複起來,是文家能承受的嗎?

“文管事為何還要将計就計,讓李翰林給皇帝上書?”展昭不解。

文聘微微擡眸,“因為李翰林的折子,會被押後幾天,甚至半個月,皇上才會去翻。”

之前說了,楚帝對李翰林眼不見為淨,他的折子一向壓到最下面,等過段時間再翻開看看,免得他當堂發飙,怒噴皇帝怠慢朝政。

這是朝中心照不宣的秘密,所以中書令接到他的折子,會直接和請安折子放到一起遞上去,基本不會檢查,只登記有這麽一本就是了。

如此,文家按照幕後之人的意思,想辦法針對大皇子了,但皇帝要一段時間後才能看到,除非有人去提醒。

那也就意味着他暴露了,文家能順藤摸瓜,查出幕後之人。

如果沒人提醒,等着事态慢慢發酵,更好,可以趁這段時間,把賀蘭将軍運送到京城。

在大皇子和衛國公府疑似謀反的事情爆出來後,皇帝急需軍隊支持,肯定會聽取賀蘭将軍的主張,給賀蘭軍一個公道。

說到底,皇帝會懷疑賀蘭将軍,就是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忘了自己真正的威脅是誰,還沒過河呢,就想拆橋!

“我現在只擔心一件事,白蟒山內的賀蘭軍有危險!”文聘眉頭深深皺起。

如果這前前後後都是二皇子的算計,目的絕不可能如此簡單,背後定有大陰謀。

這件事雖會引起皇帝對大皇子一系的猜忌,那也不過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大皇子本就備受猜疑,多一樁能查清楚的陷害,又能如何?

只要衛國公府不倒,支持大皇子的人還在,皇帝再不滿也只能隐忍不發。

二皇子和丞相等人設計這一出,決不會如此不痛不癢。

“所以他目标是賀蘭軍?”展昭也擔憂起來。

劍指兵權,奪嫡必備!就不知二皇子會使出什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