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妃不耐看這些所謂家人,又讓樊家父母簽了一份向年羹堯要了五十萬後斷絕父女母女關系的合同。
樊家父母淚眼婆娑的搖頭,空頭支票是沒用的,但是看到年羹堯那一口袋實在的毛爺爺,看着剛才樊勝傑差點沒被打死的局面,忍痛簽了。
這一份合同實在重要,年羹堯是真的給了五十萬人民幣給她。脅迫着拍了一個所謂現場視頻證據出來,正式合同為真。然後在樊家父母着急的追着押走樊勝傑離開的車兜轉到了那位欠債人家的地方,卻發現這所謂的老板竟然就是年羹堯。
那個鎮上曾經因為敗家子出名的新煤老板,年大山!
年大山一個敗家子,整天混跡的場所不是他們一般人家能碰到的。這回完全被暗算,也是兩個只會小心思的老人家不能預料的。
所以說,想到年羹堯逼着樊勝傑簽了一個莫須有的十倍利息的合同,兩位老人拽着手上的五十萬才恍然自己這是白白給這賊人送上一百五十萬!這不是給不給,而是家庭根本沒有這個條件的殘忍條件。而這個時候,家裏的搖錢樹卻手上拿着一份熱騰騰的斷絕書送上了法庭。
斷絕了後路的兩人又吵又鬧,出來後樊爸爸心煩意亂的抽了幾支煙,一口氣沒折騰上,全身痙攣的發抖。不等人反應,自己就眼睛一翻,倒頭暈了。
樊媽媽本來氣的破口大罵,這下子一個人孤立無援的被推搡着丢了出去後又被衆人指指點點。好不容易遇到了個熱心人幫忙送了樊爸爸去醫院,也因為路上聽到不少消息而退縮。樊媽媽氣得反說別人兩句,轉頭給家裏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等到樊媽媽回家後,卻發現樊家人去樓空。樊勝傑名下的房子,也因為房産是夫妻共有的原因被對方轉賣出去。連同雷雷,也不見了。
兒子毀了。
孫子沒了。
這對于樊媽媽而言,不枉為世界末日。樊媽媽捂着胸口,全身發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聽到家門外面窸窸窣窣的走路上,還有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聲音議論紛紛。她張嘴想要求救,卻是無聲而出暈了過去。
地上太涼了。
暈倒後醒來的樊媽媽腦袋昏昏的,起來發現腦後更是腫了一塊。她回到自己家裏,在自己的秘密箱子裏翻出了一張□□。這本來是給雷雷存下的錢,現在家裏被翻得一幹二淨,她只能拿着用了。回到醫院,先給自己的看看腦袋。等樊媽媽再去樊爸爸病房時,才知道因為她遲到原因,縣城醫院的人把無人看管的樊爸爸放到了普通病房,并對她一頓斥責。護士見樊媽媽臉色鐵青,這才扁嘴走開。
擦頭的藥不便宜,住院費和檢查費更是昂貴無比。匆匆交了一點藥費的樊媽媽坐在病床前,連着給樊勝傑和樊勝美打電話。
樊勝傑是別人接的,聲音又粗又兇,被威脅兩句後挂了。
樊勝美的,根本打不通。
樊媽媽忽然塌下了這輩子的幸福自如的心。
這一刻,她想兒子,也想自己的女兒。她不明白那個對她孝順的兒子,怎麽就被人抓了去?她想報警,可是她更怕報警之後兒子會被打死。與此同時,她更不明白自己的女兒怎麽忽然的就飛出了自己的手掌心,完全不聽使喚。為什麽轉頭和別的人混在了一起,忘恩負義!
而最可悲的是,她心裏在告訴自己。
那不是她的女兒,不是。
可她的女兒呢?她含辛茹苦養了三十年,對她從來都會言聽計從乖巧懂事的女兒呢!
樊媽媽覺得天真的塌了,她想兒子想孫子,想病床上耗錢的死鬼和女兒,恨不得哭暈過去,醒來後發現一切都是做夢而已。但事實上,她面對的是推醒自己的護士的臭臉,身子癱瘓等着她伺候吃喝拉撒的樊爸爸,和一堆的住院費外,一位陌生人。
“你的兒子現在在煤礦廠裏上班,等到把錢還上了就回來。”
這聲音,就是她今天打電話過去的人。
樊媽媽唇瓣直抖,“我兒子,他沒事吧?”
“讓人養了大半輩子的公子哥,能有什麽事?你這老太婆還算懂事,知道不報警。以後也聽話點,我叫兄弟幫你多照顧你兒子,讓他給你這家裏也賺點生活費。”
“不不不,我兒子他沒有欠你們的錢,真的。只要你把我兒子放回來,你說什麽我都答應。”
來人皺眉,“就你家的情形,不讓你兒子出力誰出力?放心吧,兄弟們又不是要弄死人。”
“死人?”樊媽媽吓得冷汗直冒,她坐不住了,“這位大哥,你讓我看看我兒子好不好。”
“你這不是讓我們為難嗎!”
“不為難,不為難。我兒子從小沒幹過什麽活,我就是想去看看他。麻煩您了,我就是擔心我兒子而已,不會為難你的。”樊媽媽上前,拽着那人的手就要往下跪。
那人狀似無意的甩手,輕輕卸力脫身。樊媽媽卻順勢跪在了地上,那人連忙側身,道,“哎,算了。就讓你在門口看一眼吧。”
“謝謝你,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那人聞言撇嘴,這種謝真是讓人惡心。
樊媽媽顧不得床上小便失禁的樊爸爸,跟着人出去了。
年大山當年東山再起的時候,又另開了兩家煤礦廠。但是很少人會去注意老煤礦廠的經營,當然身為現在年羹堯的親信們都知道老煤礦廠才是中心。這裏頭的人,黑心的可不少。
樊媽媽過去的時候,就圍觀了一場舊人教新人規矩的傳統。
那個嬌生慣養的樊勝傑,剛剛被人一拳頭打了一顆牙出去。連着狠狠踢了兩腳之後,連滾帶爬的爬起來跪在了明顯是領頭人的面前跪下,慢慢的低下了頭。
樊媽媽臉上的肉抖了抖,手指緊緊相握着,大拇指互相摩挲。
“行了,你回去吧。”
樊媽媽擡頭,看了面前這位身形高大,故意帶她過來看好戲後笑容滿意的男人,嘴上一張一合的自語什麽,雙眼豁然放下了一層雨簾,眸子放空的又搖搖頭。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那人笑了,“那你去哪兒?”
“我去找我的女兒,對,我的女兒。”樊媽媽念念有詞,動作僵硬而詭異的四處張望,恍恍惚惚的道,“我找我乖女兒。”
“嗤。”
那人回頭,拿出手機,“年小姐,這女人瘋了。”
“把人看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年羹堯用了一點時間,做了假證。讓別人認為樊家家境不好,父母偏愛的原因。當年樊媽媽小産之後抱走了別人的女兒養了起來,實際上不是親生。
當然,一般這種普通很注重血緣的家庭,是不會弄錯的。在樊家人看來,這根本是掌控了三十年的金絲雀飛走了。但是他們沒有證據,也被分崩瓦解從社會的道德和法律關系而言,樊勝美都已經離開他們,沒有任何關系了。所以,over。
有人覺得虐的不爽,那是因為59在前面鋪墊了,但是太長了幹脆收了起來……收爽快了,這張把後續的補一補,名字其實應該叫家破人亡。
覺得如果是真的華妃和二哥,肯定會更狠。但畢竟年代不同,實際的受難者是原主等等關系,也不想弄得太黑暗了。覺得這個發展,某方面來說在一定條件下是很有可能的。
後面會是HE的發展,不解釋。今天把閨蜜送走了,後面的更新時間會恢複正常。
新買的狗狗黑黑的,叫小黑吧。另一只白色的,也小名小白吧。昨天把小黑帶回來後,小白在籠子裏一個勁兒的喊,等放它出來了兩個你聞聞我我聞聞你,相處的特別好。今天試了一下,關了水另一個都要叫,索性把兩只放在一起。免得小白再折騰那只永遠長不大的小花吧,這大概……是小花唯一的慶幸。
59原來養的那只狼青,因為看種類照片長大後很威風取名金剛。它就是那只夕陽下拽着59狂歡的狗狗,是那種四肢着地,背部就到59大腿的身高(雖然59真心很矮),撲起來59絕對軟躺下來的那種。所以看到小黑那大大的狼爪,真的好期待兩個月後瘋長大後……到底誰溜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