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富江,富江 - 第 19 章 ☆、墜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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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鷹從遠方的山谷飛來,翅膀劃開空氣,利爪抓起半獸人的士兵高高飛起,又松開利爪,熊人也從幽暗密林中跑出來參與戰鬥,為戰場帶來新的轉機。

富江随手把身上的箭矢一把拔掉,鮮血從傷口流出,傷口很快愈合:“那是什麽?”

她身邊的半獸人恐懼地後退,沒有回答。

“該死!”富江暗自咬牙,“阿索格呢?他跑哪去了?”

“阿索格大人從北面進攻孤山了。”她身邊的半獸人回答。

“那米亞拉斯呢?”富江問。

“和阿索格大人一起。”半獸人士兵回答。

富江暗自咬牙。現在的戰局從一開始的優勢已經變成了劣勢,矮人、精靈、人類和熊人,巨鷹組成了同一戰線,半獸人節節敗退,眼看着戰線即将全面崩潰,偏偏這個時候阿索格和米亞拉斯都去進攻孤山了。

“公主殿下……我們怎麽做?”站在溫蒂身邊的半獸人唯唯諾諾地問。

“傳我命令,全軍撤退。”富江吩咐,拉起溫蒂的缰繩,朝着遙遠的孤山飛奔而去。

[你去孤山做什麽?]大腦疑惑地問。

“阿索格一定是去找那個矮人王子複仇,”富江說,“所以那個帶着至尊魔戒的半身人一定在那裏。”

[原來如此。]大腦說,[你準備把至尊魔戒拿回來?]

“嗯。”富江回應了一聲,勒住了缰繩,看着孤山上巍峨卻又孤戾的城堡,“我想毀了魔戒。”

[你瘋了?!]大腦尖叫,[毀了魔戒我們也會死的!]

“那又如何?反正我已經活夠了。”富江淡淡地說。

[……]大腦沉默了一會,問道,[那你不想和你的西爾凡王子共度餘生?]

“索倫怎麽可能同意我和萊斯在一起,要麽毀了至尊魔戒,我和他一起死,要麽我永遠沒有自由。”富江說。

[你想過我會怎麽想嗎?]大腦低聲問。

“……對不起,我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富江小聲說。

[看上面!那裏是不是你的西爾凡王子?]大腦突然喊道。

“什麽?”富江一下子來了精神,擡頭看向了倒塌的瞭望塔,萊戈拉斯果然在那裏,正被米亞拉斯逼得節節後退。

富江翻身下馬,摸了摸溫蒂的鼻梁,用精靈語小聲囑咐溫蒂在原地等她,随後手腳并用地爬上了陡峭的岩壁。

“公主殿下……”米亞拉斯遠遠看到了富江,手下的動作一緩。

“公主?”萊戈拉斯聽到了米亞拉斯的話,疑惑地看向了那個渾身都包裹在黑色鬥篷裏的女人。

富江反手抽出了兩把長刀,直直地朝着兩個人的方向走去,腳踩在雪花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萊戈拉斯舉起了長刀,做出了警備的樣子。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富江并沒有幫助米亞拉斯進攻萊戈拉斯,而是反手把長刀捅進了米亞拉斯胸口,随後把刀抽出來,一腳把米亞拉斯踹了下去。

米亞拉斯臉上帶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倒入了深淵。

萊戈拉斯也很意外,但他警戒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放松,仍然舉着長刀看着那個疑似索倫姐妹的女人。

富江深深地看了萊戈拉斯一眼,轉身輕巧地跳下山崖,漸漸跑遠,留下他一個人在原地疑惑。

[別管那個半身人了,你再不回去半獸人就要全軍覆沒在這了。]大腦警告富江,[你把米亞拉斯殺了,阿索格現在又不知所蹤,主事的可只有你一個。]

“可那個半身人……”富江猶豫。

[別管他了,]大腦聲音低柔,循循善誘,[你再不回去索倫肯定殺了你。]

“請随意啊。”富江牽過溫蒂,漫不經心地回答。

事實證明,索倫真的氣到想殺人。

因為除了富江這邊五軍之戰的失敗,索倫又遭遇了另一波打擊,他在要塞多爾戈多被精靈女王逼退,而這個時候他親愛的妹妹并沒有帶着巨龍前來支援,而是在孤山的戰場上苦苦掙紮。

阿索格在關鍵時刻玩失蹤,富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殘餘的部隊帶回多爾戈多,本來幾萬人的大軍,活着回來的不到十分之一。

富江垂着頭沉默地站在多爾戈多的大廳裏,努力裝成一塊背景板。她知道索倫站在一定憋了一肚子氣,偏偏罪魁禍首阿索格又不知所蹤,估計這氣全都得撒在富江和月子身上。

“我的妹妹……”索倫的邪眼出現,火焰一樣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大廳,“你為什麽非但沒有征服巨龍,而且還讓他被人類所殺?”

“我很抱歉……”富江話還沒說完,就被索倫隔空掐住了脖子:“別自以為能夠騙得了我,那支黑鐵的弓箭是不是你交給人類的?”

“呃……”富江被巨大的力量掐住喉嚨,舉了起來,血紅色的指甲用力地抓着脖頸,抓出血痕,血痕又很快消失。

索倫手一松,富江被狠狠地甩到了牆上,砸出一片裂痕。

“你好像不記得我說過什麽了……”邪眼靠近了富江,火焰開始舔上女人的腳腕。

“……”富江恐懼地咬緊了嘴唇,沒有說話。

“如果你失敗……迎接你的将是被鐵杵穿刺,火焰焚身的懲罰!”索倫暴怒地咆哮,“看來你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姐姐!”一旁的月子想要上前阻止索倫,卻被索倫一把甩開。

“怎麽回事?什麽懲罰?為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富江驚愕地問道,看起來像是質問索倫,但其實是在質問身體裏的另一個人格。

[忘了告訴你了,]大腦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嘲諷,聽起來無比刺耳,[如果你馴服巨龍失敗的話,将會被鐵杵穿刺,那些鈍器上将寫滿詛咒,令你的靈魂火焰纏身不得解脫。]

“為什麽不告訴我?”火焰燒上富江的大腿,她顫抖着聲音問。

[那個西爾凡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大腦的聲音變得低柔,[最終和你在一起的只有我一個而已。這點你早就該意識到。]

随後腦海裏的聲音開始重複同一句話,[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富江捂住耳朵,恐懼地後退,想要避開滿地的火焰。

索倫冷哼一聲,地上的火焰瞬間消失,富江的腿已經被燒得皮開肉綻,頹然倒在了地上。

“你将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索倫擡起手,幾根鐵杵出現在邪眼的周圍,上面镌刻着火紅的咒語。

富江驚恐地想要逃跑,然而鐵杵帶着巨大的力量狠狠地穿透了她的腹部,把她整個釘在了地上,血液帶着內髒的碎片從口中湧出,濺到地上。

在被穿刺的一瞬間,火焰的咒語開始生效,灼燒着富江的靈魂,富江痛苦地哀嚎出聲,指甲用力抓着地面,抓出一道道血痕。

第二根鐵杵狠狠地壓斷了富江的腿,随後第三根,第四根……把她整個釘成了一個十字。

“把她帶到摩瑞亞的礦洞去。”索倫吩咐薩魯曼,“帶到炎魔身邊。”

“明白。”薩魯曼點頭。

此時富江已經疼痛得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被幾個半獸人連着鐵杵從地上擡起來,開始了移動。

——這是真正的絕望。不止是身體上,甚至是精神上的絕望,因為雙生子的背叛而絕望。

最終富江被釘在了摩瑞亞的最深處,和炎魔待在一起,身上的皮肉被灼傷又很快長好,整個人看起來遍體鱗傷。

黑馬溫蒂不安地在摩瑞亞的外圍跑來跑去,直到精疲力竭跌倒在地。然而富江沒空關注溫蒂了,她的腦海裏重複着我愛你,不把她逼瘋就不罷休,然而鐵杵上的詛咒讓她永不能休眠,只能保持着清醒體會精神上肉體上雙重的折磨。

“為什麽背叛我?”富江嗫嚅着嘴唇問。

[我背叛你?不存在的。一直以來你都是我的東西,這是你背叛我的懲罰。]大腦的聲音帶着愉悅,[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我要殺了你。”富江嘴裏又湧出鮮血,落在赤,裸的胸口,結成肮髒的血痂。

[有理想,值得誇贊。]大腦感嘆,[但是你想怎麽殺了我?那麽多富江都沒能把我殺掉。]

“我要殺了你……”富江喃喃地重複着同一句話,像是失去了神志。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大腦的聲音擡高了幾個度,像是挑釁一樣在富江的腦海裏肆意妄為。

富江低垂着頭顱,眼神裏一片晦暗。

是的呀,我怎麽有能力殺了她呢……她才是掌管富江的一切的那個存在,富江低垂着眼簾想,抿緊了嘴唇。

“我要殺了你……”她只是喃喃地重複同一句話。

作者有話要說: 那這樣霍比特人的劇情就完結了,接下來就是指環王了。順便求一波評論,評論是碼文的動力啊~(??˙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