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月影 - 第 34 章 生病

生病

第二天早上,彭許照常回到訓練營訓練,外婆的打擊太大,又因為運動員的關系,不好飛回南城,傅予安慰了彭許一個晚上,彭許還是很傷心,早上,他把手機開機,十幾條未接電話,彭許站在門口發愣,傅予剛穿好鞋子,想要開門,看見彭許站在那一動不動。

傅予在彭許揮手,讓他反應過來,彭許的電話響了,是爸爸打來的,彭許猶豫一會。

傅予說:“阿許,接電話吧,我陪你。”

彭許還是沒有按下通話鍵,電話鈴的聲音一直響着,傳蕩着整個屋子,彭許才說一句話:“小予,我不想接。”

傅予拿過手機說:“那我幫你接,我和叔叔講。”

電話終于接通,另一頭傳來哭泣的聲音,彭念遠說道:“喂,阿許啊,外婆這邊已經安排好了,你好好訓練啊,我在南城會安頓好的”

“叔叔我是傅予,我幫阿許接電話”

“是小予啊,你在阿許身邊我就放心多了,知道這個孩子和外婆感情深,沒能見到最後一面,他昨天應該哭了吧。”

“嗯,是的。”

“讓他放下吧,外婆年齡大了,沒準這也是一種解脫,讓他好好訓練啊,謝謝你小予,還陪着他。”

“沒事的叔叔,您在南城注意安全。”

之後挂斷電話,傅予把手機還給彭許,傅予牽着他的手出門,說道:“阿許,你就好好訓練,什麽也不用想,我最近都有時間,我會陪你。”

彭許點點頭,傅予把他送到訓練營之後,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外面她想陪着彭許,但又進不去,反正也沒有事幹,冬天的街上也可以賞賞風景,傅予哈氣,看向不遠處的大樹,她眼角也流着淚說道:“外婆,3月的時候阿許要比賽,您一定要看他奪冠,一定!”

彭許換好訓練服之後,回到大廳,教練知道彭許家裏有事,沒有過多的講什麽,只是讓他歸隊,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你是我見過最有天賦的短道速滑運動員,振作起來。”

彭許點頭,開始測試男子組1500米,彭許當然不會因為情緒而影響訓練,他還是一如既往的穩,只是比從前不怎麽講話了,他知道在賽場.上他是運動員彭許,在生活中他是傅予男朋友彭許,是外婆最愛的孩子彭許,他絕對不會認輸 。

他的潛力開始爆發,冰刀與冰面滑動的越來越快,他又一次的突破,保持着屬于自己的記錄,陶恩溪又在一旁看着彭

許,雖然她知道彭許有女朋友,隊員們看不下去,一個個對陶恩溪說道

“我說小溪啊,人家彭許有女朋友,上次你也看到了。”

“你該不會想要搶傅女神男朋友吧,那可使不得。”

陶恩溪白了她們一眼說:“你們沒發現彭許今天情緒不太對嗎,肯定是和傅予吵架了啊,感情破碎,正好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隊員們紛紛搖頭,又議論到:“彭許和傅予我覺得挺配的,兩人都很溫柔,不會吵架吧。”

隊員A:“我倒是很希望他們兩個結婚呢,不知道是不是在國際賽結束哎。”

隊員B:“ 那就說不準了,但好想看求婚啊。”

陶恩溪喊道:“你們看好了,我是怎麽和彭許聊上話的。”

陶恩溪走向剛換好鞋子的彭許,陶恩溪噓寒問暖道:“ 彭許你沒有事吧,看你好像不太好。”

彭許知道陶恩溪還在追求自己,他回了一句:“沒有,在想怎麽和女朋友求婚”

陶恩溪臉色煞白,尴尬的站在那,蠢蠢的看着彭許離開,彭許回到宿舍,他停止不住的手抖,頭昏郁不絕,明明是冬天,可他卻很熱,彭許趴在桌子上睡着。

——02

王教練來到彭許宿舍想和彭許聊一下國際賽的事情,看到彭許趴在桌子上睡覺,感覺不太對,上前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滾燙,他全身冒汗,呼吸困難,教練把他扶到床上,醫務室的醫生今天正好不在,王教練看到彭許紅的不行,叫隊員出去買藥。

彭許發燒一事很快全訓練營的人都知道了,傅予站在門外,看見一個隊員正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傅予攔住他問到:“請問,是出什麽事了嗎?”

隊員看了她一眼認出她是傅予說道:“你是阿許的女朋友,快和我走,阿許發燒了,教練現在很急。”

傅予怎麽也沒想到彭許身體這麽好的人會發燒,彭許宿舍人員不斷,那個隊員拉着傅予來到宿舍對教練喊道:“教練,傅予在!”

屋子裏的人都望向傅予,陶恩溪也在裏面,王教練說道:“不是讓你去買退燒藥嗎”

傅予放下包,蹲在彭許床前,摸着他的額頭說:“發燒不一定要吃藥,先等會,給他物理降溫。”

一個用冷水的手帕放在彭許額頭,傅予牽着彭許的手腕,她開始把脈,她拼命的回想着爸爸叫她的方法,傅予感到詫異,她沒有診斷出來,她連忙拿出手機,撥通爸爸電話。

傅予很急,說:“爸爸,幫幫我,幫我診斷一個病例,快幫我。”

傅志誠聽出傅予很急說道:‘“中醫不能慌,現在把脈,把脈的跡象告訴我”

傅予又重新把脈,這一次她很認真說道:“我只感覺到…….脈搏跳的頻率很快,是不是……..”

“小予這個你小時候我說過,你想想”

傅予開口說道:“因邪熱鼓動,血行加速脈數而有力為實熱內盛,久病陰虛,虛熱而生,血行加速,脈數而無….為虛熱證,….數脈

“很好,小予你還記得,但是你給誰看病呢”

傅予當着這麽多人面說:“阿許,我幫他把脈的,不過現在怎麽治?”

傅志誠說:‘忘說了,你再看看他是肺經數脈還是腎經數脈。”

傅予又把了一次說:“肺經,我确定。”

“那好現在照我說的做,現在去中醫館,買甘露飲和黃芩過幾個小時就好了。”

“我知道了,甘露飲加黃芩。”

傅予挂斷電話,拿出筆和紙,在紙上寫到甘露飲的所有藥材,對教練說:“有沒有中醫館,現在要去買藥。”

王教練說:“傅予你別着急,我叫人去買,你把紙條給他。”

安排好人之後,傅予開窗通風,寒風很冷,陶恩溪在剛才傅予把脈的時候就很是不滿,說道:“傅予啊,這大冬天的還開什麽窗啊,你不冷啊?”

傅予瞪着她說:“病人房間要空氣流通,這是常識。”

“那你為什麽要給彭許喝中藥,吃退燒藥不就行了。”

傅予很是不耐煩說道:“ 你好歹也是運動員,有一些藥成分會有興奮劑,難道你想讓阿許禁賽!我不會讓他吃的,這是對他不負責。”

陶恩溪和她吵起來說:“我好心問你,還沒說你呢,中藥有效果嗎,恢複的還慢,還什麽數脈,剛才你給誰打電話呢,那人靠不靠譜啊,你以為你是誰啊。”

傅予走到陶恩溪面前說:“我告訴你,就憑我是北城醫藥大學醫學教授傅志誠的女兒傅予,我有資格。”

傅予把她推出房門說道:“給我出去,太吵了。”

陶恩溪又喊道:“ 你還真把自己當誰啦,傅予,這是國家訓練營,我是國家隊運動員,不是你的地方。”

傅予含着淚水說:“因為我是彭許女朋友,我就有資格站在這,所有人出去,買到藥之後敲門就好,我去熬藥。”

傅予把所有人都趕出去,她坐在彭許的床邊,傅予哭不出聲來,對昏着的彭許說道:“明明你沒事,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哭,要是你能醒過來就好了。”

傅予又一次的靠近彭許,幫他拿去額頭上的毛巾,再一次用清水打濕。

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不要哭,小予,沒事。”

傅予看着躺在床上的彭許,他醒來,徹徹底底的醒來了,彭許起身,背部靠在床的椅背上,彭許笑着說:“剛才好像聽到你講話了,感覺你發火了”

傅予搖搖頭,她撲向彭許懷裏,說着:“沒有 ,我以為….”

彭許敲了了傅予一下腦袋說:“我哪有那麽容易醒不過來啊,我可是彭許。”

傅予把他抱的更緊一些說:“對啊,因為你是彭許。”

門外一陣敲門聲,傅予知道中藥買到了,離開懷中,彭許将她一把拉回懷裏。

傅予說:“快點放開一會我沒出去,就要開門,然後看見你抱着我。”

彭許貼着傅予說道:“看見就看見,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彭許輕輕的,很穩的抱着傅予,在寒風中吻着這位心愛的女孩,什麽都不用說

傅予把他抱的更緊一些說:“對啊,因為你是彭許。”

門外一陣敲門聲,傅予知道中藥買到了,離開懷中,彭許将她一把拉回懷裏。

傅予說:“快點放開一會我沒出去,就要開門,然後看見你抱着我。”

彭許貼着傅予說道:“看見就看見,又不是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

彭許輕輕的,很穩的抱着傅予,在寒風中吻着這位心愛的女孩,什麽都不用說,寒風中又多了一點愛意,關懷,這麽美好的畫面,被買藥的運動員打斷,他開門說道:“傅予姐,藥我買到了,看你一直沒出來,我就開門看…. .看。”

看到兩人親密的場面,那人很自覺的轉過身說:‘ ‘那個….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和彭許哥。”

傅予臉變的通紅,跑到那人面前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準說出去,藥給我。”

傅予顯然是因為彭許吻她臉紅,趕緊離開給彭許熬藥,那個運動員還是站在門口看向彭許,他笑的合不攏嘴的說:“彭許哥,好像打擾你了。”

彭許倚着牆說:“确實打擾了,你應該知道怎麽做吧,不用我叫你。”

那個人退出房門外,剛要關.上門,又小心試探一句:“傅予姐說不讓我說出去,真不說出去?”

彭許說:“随便你怎麽講,反正她還是我的。”

“明白,我現在就去散播消息,不用感謝我,彭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