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測心跳的秦醫生吓得一哆嗦,連連搖頭,“白小姐您可千萬不能開玩笑啊,我一家老小的命還在他們手裏呢,你就發發慈悲饒了我吧。”
原來是被要挾的,白木岚勾起了一抹唇,“既然如此,你告訴我,陸昊風有沒有死?”
一聽到陸昊風的名字,秦醫生立馬觸電般的把目光瞥向了那邊接電話的陸昊溫。
他站在大門口,距離他們足足二十米遠。
秦醫生穩定了下心神,繼續把聽診器貼到白木岚的小腹。
他低聲道:“陸氏以及浩瀚并未發布任何陸昊風先生去世的消息……”
“這麽說,他還好好的?”
“這個……咳咳,胎心正常,沒有異樣,倒是白小姐你身體有些消瘦,近期還是要多補充蛋白質和維生素,飲食上沒有什麽忌口,想吃什麽就吃,”秦醫生頓了頓,瞥了一眼從門口走回來的陸昊溫,拿起聽診器繼續道:“再過兩周胎兒的手指腳趾應該就能全部分開了,它還會打嗝,或者做一些小動作,白小姐沒事可以做做胎教,幫助它更好的成長。”
見秦醫生躲躲閃閃,白木岚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總算松了一口氣,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有事。
她禮貌的微笑,“謝謝秦醫生,我會按照您說的好好照顧它。”
陸昊溫走到白木岚面前,低聲問,“都看好了?那秦醫生,我送你。”
秦醫生點點頭,随他一起走向門口。
陸昊溫淡淡的問:“她都問什麽了?”
“白小姐問陸昊風先生是否已離世。”
“你怎麽回答的?”
“就按照您從前吩咐的那般回答的。”
白木岚恐怕也不知道她前腳跟他的談話後腳就被秦醫生禀告給了陸昊溫。
她欣喜陸昊風沒有死,而陸昊溫卻欣喜她開始懷疑。
送走秦醫生,陸昊溫陪她一起喝了一碗糖水,然後才把她送上樓,離開之前,他還十分體貼地給她蓋好了被子。
“今晚我有事不能回來,你不要擔心,明天一早,我給你帶你最喜歡吃的菠蘿包。”
什麽不要擔心,她才不會擔心,事實上,知道他不會留在這,她趕緊心情萬分舒暢。
只是她不能表現的那麽明顯,讓他發現她真實的想法。
白木岚淡淡的微笑,故作輕松地道:“你去吧,明早順便給我帶一塊布蘭卡的草莓蛋糕,她家的蛋糕最好吃了。”
陸昊溫笑笑,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吻,然後将她鎖在屋內。
聽着房間的門被落鎖的聲音,白木岚歪在床上冷笑,鎖上好啊,外人進不來,她也出不去,就算三樓不高,可以往下爬,她現在肚子裏有孩子,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冒那個險啊,陸昊溫就是深刻的明白她這一點,才會放心的沒有把窗戶封死。
而且,就是她敢下去也沒用,窗下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更何況,這屋子裏到處都裝的監控,她就是翻個身那邊都能看到,想逃開真的是太難了。
窗外月牙彎彎,透過窗紗灑下一室靜谧。
陸昊風,整整兩個月不見我,你是不是很想我?
……
半夜突然從車上醒來的陸昊風一身冷汗的喘着粗氣,太可怕了,他竟然夢見了白木岚從高樓上跳下,一身的血,倒在血泊裏。
“陸總,怎麽了?”阿招轉頭看他。
陸昊風搖搖頭,擦幹額上沁出的冷汗,打開車窗。
天氣預報說這兩天有雨,可是到了後半夜,天氣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太大變化,唯一不一樣的大概就是天上的彎彎的月牙現在已經被一層薄薄的烏雲覆蓋。
冷風拂過指尖,帶着初冬特有的濕氣。
她睡覺愛踢被子,這樣的天氣,他不在旁邊,她生病了怎麽辦?
陸昊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偏頭看向保镖,“陸昊溫人呢?”
“已經進去有一會了,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一個小小的私人會所,陸昊風到底進這樣的地方做什麽呢?
“快看!”
阿招一聲驚呼,陸昊風立馬把視線轉移過去。
只見在陸昊溫的護送下,身邊的幾個男人紛紛上了幾輛不同的車離開。
陸昊風擰眉,他似乎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如果他沒有記錯,其中的一位不就是某局?
這陸家的生意什麽時候跟上面有這麽密切的關系了。
而其他臨行前跟這位打招呼的幾位,怎麽都看起來那麽眼熟?
陸昊風看着陸昊溫上車離開,他打開車門,想要進會所一探究竟。
只是剛剛邁出一條腿,就被阿招給攔住,“陸總,這鐘事還是讓我們來,您一露面,怕是要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