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岚倒吸一口冷氣,秦氏?
她記得,師兄好像曾經提醒過她,她得罪了挺厲害的人,難道廖麗芳真的跟秦氏有關?
放下電話,白木岚立刻囑咐會計師,“查查看白氏跟LO娛樂有沒有任何經濟往來。”
……
白氏頂樓,廖麗芳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聽着趙鑫的彙報。
“……她的會計團隊還是很專業的,您就不擔心……?”
廖麗芳手裏的筆轉的飛快,她一聲冷笑,語調要多輕蔑有多輕蔑,“讓她查,盡管查,就是稅務局來了我也不怕!”
“砰!”
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白木岚正一臉鎮定地站在門口,臉上挂着淡漠疏離的假笑,要多讨厭有多讨厭。
秘書跟在後面吓得臉色青白,“董事長,對不起,我沒攔住!”
廖麗芳剮了她一眼,人家一個大股東,你一小秘書能攔的住就怪了。
“出去吧。”
小秘書立刻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房門。
白木岚十分自如地大步走進來,趙鑫沖她淡淡地點了點頭便跟着離開。
這間辦公室是父親當年用過的,可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他在時的痕跡。
父親用過的所有物品,這間辦公室裏都蕩然無存。
除了房間還是那個房間,其他沒有一個地方還是原來的樣子。
白木岚的手指在辦公桌上輕輕劃過,在辦公桌上唯一的一張合照前停了兩秒,驀然就笑了出來,“廖總果真對我父親沒有半分留戀。”
她的語調寡淡的很,一邊拿起照片,一邊對着照片冷笑。
照片是一張親子照,上面只有兩個人,廖麗芳和白水岚,上面兩個人的笑容刺的人眼疼。
實在不能理解,就算是半路夫妻,好歹也夫妻十幾年了,怎麽都有些感情吧,為什麽諾大一個白氏,沒留下父親存在的任何痕跡?
就連一張跟父親的合照都沒有?
白木岚的眸光驟暗,如果,父親真是你們害死的,我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
廖麗芳看她對着照片冷笑,立刻伸手奪了回來,“你什麽意思!”
白木岚直視她的眼睛,目光沉靜又涼薄,“廖總,你是不是把白氏當成你自己的了?原來挂在辦公室背景牆上我父親的照片呢?莫不是廖總怕看到我父親,或者怕別人知道這家公司是父親而不是你的!”
廖麗芳瞠目,胸臆難平,她把照片擋在自己胸前,掩飾自己劇烈的心跳,然後勾着唇,拿出了同樣對外人的回答,“你胡說什麽呢?我只是接受不了你父親的突然離開,怕天天看着心裏難受……”
白木岚冷笑,“真的是這樣嗎?”
廖麗芳點頭,“當然!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與你父親生活這麽多年,就算養條狗也有感情了吧,更何況是人!
我生來命苦,第一次婚姻遇人不淑,草草收場,要不是遇到你父親,還不知道我現在在哪呢,
只是他走的太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繁雜的塵世……
我命硬,又一次成了寡婦。
可人死了,生活還是要繼續啊,你總不能讓我對着他的照片日日哭啼度日吧!”
說着,廖麗芳還偏過頭去抹幹了眼角溢出的淚。
她說的情真意切,可白木岚一個字都不相信。
一個能對她下死手的心機女,一個早已被父親識破的惡毒女人,她會感恩父親給她的一切?會懷念父親跟她在一起時的恩情?
怎麽可能?她這就是鱷魚的眼淚,想哄她,門都沒有!
白木岚咧着嘴笑,“廖總的戲演的真好,我聽了都大受感動呢,只是廖總給我感覺太過刻意,我怎麽也看不出你對我父親還有任何留念!
一張照片而已,你都容不下,你确定你心裏是真的有他嗎?”
廖麗芳深吸一口氣,把照片放好,“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沒什麽好解釋的,我對你父親,天地可鑒!”
“呵,好一個天地可鑒,我看你對我父親的用心,都在這公司了!”
白木岚冷嘲熱諷,氣的廖麗芳恨不得喊保安把她拖出去。
講好的各自安好,憑什麽突然出現在白氏提醒所有員工,她才是白氏集團合理合法的繼承人!氣死人了!
“白木岚,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好好查你的帳,查完就滾,別再來煩我!”廖麗芳氣的咬牙切齒。
白木岚看她不耐煩的樣子,心裏高興的緊,她一拍腦門,叫了起來,“對了,我都忘記我來幹什麽了,廖總,我會在白氏好好呆一段時間,也許很快就走,也許要很久才離開,我看你旁邊的辦公室不錯,從明天開始,我搬到你旁邊辦公,父親的公司,做女兒的總得效效力才好,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