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才怪。
“你能好好說話嗎?”
“怎麽,我還不能這樣說話了。”
男人冷着臉,口氣冷肅,“別對我陰陽怪氣的,聽着難受。”
白木岚站定,就立在他的面前,冷酷無比。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沒聽到她說我比照片裏好看?陸昊風,她住在我家,睡在我的床上,還看我的照片!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厭別人碰我的東西!”
東西不行,人更不行。
白木岚氣的不行,忽而又想起什麽,繼續控訴,“而且剛剛,還當着我的面叫我白小姐,喊你‘昊風,’喊的比我還親,你們有那麽熟嗎?”
搞的她才像那個插進來的人。
男人的眸子沉了沉,擡手放到她的頭頂,卻被她一掌揮開。
男人縮了縮手,“抱歉。”
呵,抱歉。
抱歉要是有用的話,那天底下就不會有那麽多解決不了的事了。
“陸昊風,你讓我靜靜。”
男人沉聲道:“我送你回家。”
白木岚推開他,沉着臉不耐煩道,“不用,我自己打車。”
“你這樣回去,我不放心。”
白木岚心裏攢着一團火,立刻招來了出租。
男人見她彎腰上車,立刻蹙了眉,“木岚……”
“你讓我安靜會!”
白木岚低聲咆哮,扣上安全帶,催促司機:“快開車!”
陸昊風站在馬路邊,像個傻子一樣楞楞的站着。
秦京媛戴着超大的墨鏡,正好從餐廳出來,她走到他的身後,直到出租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她才上前。
“昊風,白小姐生氣了?”
陸昊風低頭掃過她的臉,面上是波瀾不驚的平淡,“秦小姐,我們還沒有熟到可以互稱對方昵稱,請叫我陸先生!”
秦京媛的臉上頓時發紅,她又不是第一次叫他,從前這樣叫他的時候,他怎麽沒反對?
現在他身邊有了別的女人,就連名字都不能讓她喊了?
“名字取來就是給人叫的,陸先生何故對我發這麽大的火?”
男人睨了她一眼,她一頭烏黑的波浪秀發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張白淨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地委屈。
他眯着眉,冷聲道:“秦小姐請記住,我跟你不過是合作上的一點關系,不管是對我,還是對我太太,請你以後都敬而遠之。”
“陸先生真是說笑,我很快就會跟白小姐有合作,避免不了的接觸,談何敬而遠之?”秦京媛抱着胸,心有不甘。
她不過喊了幾聲白小姐,有必要介意至此嗎。
“秦小姐,白木岚是我太太,請你以後尊稱她為陸太太,她早已不是單身!”
“你!”
秦京媛掐着自己的手心,看着男人毫不停留地離開,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她暗戀了他幾年,竟然比不過那個女人在他身邊一個月。
今天對她說的話,話裏話外都是對她的保護。
哪有一點曾經對她的溫柔?
她不過喊了兩聲白小姐,竟也能讓他發這樣大的火,說這樣重的話。
白木岚,我記着你了。
靜谧的林蔭大道上,出租車勻速向上爬。
白木岚透過窗戶望向道路邊的山林,聽着空谷裏不時傳來的鳥聲,悵然的嘆了口氣。
都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因為秦京媛的挑釁?
因為她還介意那個晚上的事?
還是因為他沒有拒絕她那麽親密地喊他的名字?
想來想去,恐怕都有。
可是他也在別人面前肯定了自己的身份。
又又什麽好氣的呢?
白木岚氣鼓鼓地回到了別墅。
“太太,您回來了?先生打電話來說,要你下午好好休息,他很快回來。”童媽放下電話傳達。
“知道了。”
白木岚面無表情地上了二樓。
把手包朝卧室裏一扔,關上手機,轉身去了書房。
寬大的落地窗前,男人長身玉立的站着,望着天空漸漸遠去的夕陽,一遍又一遍的撥電話。
沒人接。
關機。
陸昊風撥通了家裏的號碼,童媽接了電話。
“太太呢?”
童媽道:“太太在書房工作,不讓人打擾。”
“她今天下午都呆在書房?”陸昊風微不可聞的蹙起了眉,神色前所未有的冷峻。
“是啊,除了要了一杯水,就再也沒出來過。”
男人的眸子暗了又暗,掐了掐疲憊的眉心,提提精神,“給她送點點心,她中午吃的不多。”
“是。”
先生待太太真不錯。
童媽放下電話,趕緊去廚房。
廚房裏的點心有幾樣是事先做好的。
因為太太說沒胃口,所以她們便一直沒有上。
童媽撿了幾樣裝盤,送上了樓。
白木岚在書房裏碼字。
聽到敲門聲,不耐煩地開口,“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