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在被愛之前 - 第 38 章 什麽奇葩他就來什麽 (1)

醫院內。

醫生在為安月麗包紮額頭上的傷口,醫生一個小動作就讓這個女人咆哮的大叫,“啊痛,你豬嗎?給我輕點。”

醫生弱弱點頭,“對不起安小姐。”

“真他嗎一個豬頭,笨手笨腳的,都不知道你是怎麽當上醫生。”安月麗怒黑了臉,對着醫生就一頓數落,滿是怒火無處發洩。

沉航上着班,聽到電話立刻趕來醫院,此刻也怯弱的低着頭,站在旁邊守着,不敢作聲,任由潑辣任性的安月麗到處撒氣。

醫生快速包紮好後,推着自己的東西鞠躬離開。

安月麗摸着額頭疼痛的地方,臉色陰得像地獄的魔鬼,猙獰的目光蹦出濃濃殺氣,緊緊攥着拳頭,指甲都陷入了掌心的肉裏,輕咬着下唇喘氣。

沉航諾諾的瞄了她一眼,手微微顫抖一下,扶起眼鏡,沉默片刻思索着要不要開口說話,整個病房裏都充盈着安月麗散發的危險氣息。

“老婆,你你……沒事吧?”

安月麗聽到沉航這一句話,一個殺氣騰騰的餘光如劍刃,直接刺到他身上,害得他肩膀猛地一顫,把頭低下來了。

“你狗眼瞎了嗎?自己不會看?我都傷成這樣了,你竟然還敢問我有沒有事?”安月麗咬牙切齒的語氣像要把憤怒全部發洩在這個男人身上。

“對不起。老婆。”沉航懦弱的姿态在安月麗眼裏看起來十分窩火。覺得他以前不是這樣的,沒有結婚之前,她覺得這個男人十分有才華,溫文儒雅,很暖很貼心。

或許她這個人比較勢利,結婚後,這個男人在生活的點點滴滴裏,變得一點自我都沒有了。

安月麗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向智慧這個女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從一開始我就看她不順眼,一直跟我過不去,今天竟然還把我的頭打破,要不是以浩阻止,她是想殺了我的。”

沉航沉默着不作聲。

安月麗瞥過眼,揪着沉航,“你以前的女兒真有一個朋友叫向智慧嗎?”

沉默微微一顫,肩膀往下沉,推推眼鏡擡頭,“我……我不知道啊,詩意的同學朋友我都不認識。”

安月麗冷冷一笑,輕蔑的勾起一抹微微的弧度,“原來你以前這麽失敗,連自己女兒的事情也不知道。”

提到了詩意,男人的心微微一緊,垂下的手握成了拳頭。

“沉詩意那個女人真的死了嗎?之前不是說被一個認識的女人帶出國治療了嗎?”

“我……我不知道。”

安月麗咬着牙,撇嘴,“廢物,什麽都說不知道。簡直就是垃圾堆裏的廢物。”

沉航雙手緊握着拳頭,手背青筋暴露,可是依然任由安月麗把他的自尊踐踏在地上,一文不值,他自從抛棄妻子兒女入贅安家以來,看似風光,背後的辛酸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安月麗從挂包裏面拿出鏡子,蹙眉看着鏡子裏面的自己,心疼着自己的額頭咬牙切齒:“都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這些仇我都一一記下來,向智慧這個賤貨,我一定要她死得很難看。管她是不是你女兒的朋友。得罪我安月麗,她注定沒有好下場。”

“老婆,你想怎麽辦?”

“能怎麽辦?她是為你前妻和女兒讨什麽公道的,人都死了,還想讨公道,我讓她嘗嘗我安月麗的厲害,不弄死她我不姓安。”安月麗憤怒的聲音剛剛說完,手中的鏡子狠狠的往牆角甩去。

“砰。”一聲巨響,鏡子甩到牆壁的角落上,啪的一下全碎了,沉航眯着眼眸看向角落的鏡子,一聲不吭。

安月麗站起來,拿起她的限量版奢侈品牌包,走到沉航面前,一把甩到他的手中,“拿着。”

沉航立刻抱住包包,然後跟在安月麗身後,安月麗踩着高跟鞋,走向門口,“向智慧這個女人心計重,還很能打,我之前太輕敵了,讓她害了我好幾回。她靠近我表弟是有陰謀的,雅雅的死可能就是她幹的,我表弟是傻了才把她弄出來。”

“老婆有什麽計謀嗎?”

“你真的廢物,什麽都問我。”

“我……”沉航不敢作聲了,欲言又止。

“計謀算不上,現在最重要的是讓外公出面,把向智慧這個女人趕離以浩身邊,沒有了以浩這個靠山,我一根手指頭就玩死她。”

“外公他還在醫院休養,身體可能……”

安月麗氣得七竅生煙,腳步戛然而止,立刻轉了身,就把塗着猩紅色指甲的手指戳在沉航的腦袋上,怒斥:“你他媽就一個廢柴,什麽主意都沒有還一直潑我冷水。你人頭豬腦,裏面裝的都是草嗎?”

沉航停下腳步,歪頭避開她的猛戳。

“外公動不了身子,嘴巴還能動,讓以浩結婚了,宋嘉眉會把向智慧這着女人有多遠踢多遠,說不定不用我出手,宋嘉眉一個人就解決她了。”

安月麗戳上瘾似的,就一直沒有停,沉航腦袋被戳得生疼,最後退了幾步,把身體緊緊貼在牆壁上。

“看見你就窩火,我之前怎麽就喜歡你這種男人。為了你還要生要死的,你那個前妻也是一個賤人,命薄貨色,好死不死,我只是踩了她幾腳而已,就說大出血死了,真他媽一個害人精。還有你那個女兒……”說着,安月麗頓時一僵,沉默了,想想以為開水燙也死不了人,結果還是死了。

突然死了三條人命……這不是外公幫她,估計現在還在監獄裏蹲着,她咽下口水,不想再說了,下次學聰明點就行。

安月麗按了電梯,不再說話,眯着危險的眼眸看着電梯門,心裏開始計算謀劃,不弄死向智慧她不心甘。 –

入夜。

向智慧屈膝而坐,雙手抱住膝蓋,清澈深沉的眸子緊緊盯着前面的皮帶。這是安以浩的皮帶,他脫下了就不打算要回去,她撿起來後也不敢拿給他,怕他見到會更加生氣。

就這樣看着皮帶良久,腦海裏一片空白。

手機突然響起來,一首輕盈的歌曲讓向智慧回了神,看向旁邊桌面上的手機,她沉默了兩秒伸手拿來手機。

看到顯示屏上面是洛小瓷打過來的,手指輕輕劃過屏幕,接通了電話。

她都還沒有開聲,洛小瓷那頭就緊張的說,“智慧,現在我的兒子回來了,我覺得我可以向警方自首去。”

向智慧眉頭緊蹙,“自首,自首什麽事情?”

“我之前給警方假口供了,我也坦白,還你一個清白,順便告訴警察我孩子被綁架的事情,還有就是……”

向智慧氣憤的開口,“得了吧小瓷,我都出來了,你說不說我都還是有嫌疑的,再說了,你現在去自首,搞得不好你是要被捉去坐牢的,我可不想幫你養小孩。”

“小慧,我對不起你,之前……”

“別說對不起,你對不起我的事情多着呢,什麽都別說了,我知道你有苦衷,現在我也沒事,孩子也沒事,這樣也挺好的,別再糾結要不要去自首了。我想你洛小瓷也沒有那麽大義凜然吧。”

洛小瓷生氣的語氣怒問,“向智慧,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是那種貪生怕死出賣朋友的人嗎?要不是我兒子被人威脅,我不會這樣的。”

向智慧當然知道她不是這種人,但如果是為了她兒子,她什麽事情都敢做,即便讓她去死她都不會眨眼睛。“好了,我知道,我剛剛說錯話行了吧。自首的事情就別說了,安雅雅的死我會查清楚的。”

“嗯,有什麽地方用到我的,你盡管開口。”洛小瓷仗義凜冽,出口豪氣。

向智慧不由得苦澀一笑,故意說道:“借我十萬用用吧,最近缺錢。”

“額……”電話那頭頓時雅雀無聲,久久的才噴出一句,“小慧啊,有空來我家喝湯,哎呦,我的湯煮幹水了,不說了,拜拜……”

洛小瓷的聲音剛剛消失,手機就被立刻中斷,向智慧無語又無奈的看着屏幕苦笑,一說到錢,這個女人比變色龍的反應還要快。

鐵母雞就是鐵母雞,沒救了,大半夜的還煲湯?借口也真夠笨的。

向智慧把手機放到床頭上,然後把皮帶拿走放好,回到床上重新躺好,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眨着眼,心情往下沉。

她要想辦法找到殺害安雅雅的兇手,一定要親手捉住他。

想着想着,向智慧混混沌沌的準備進入夢鄉。

“砰砰砰。”

突然,房間的門被敲響,向智慧猛地睜開眼睛,歪頭看向門口,這家裏只有她和安以浩,已經深夜了,這個男人來她房間敲門想幹什麽?

該不會是……

向智慧立刻掀開被子,穿好外套拖鞋走向門口,不敢開門,揚着嗓子問,“這麽晚了,還有什麽事情?”

“開門。”安以浩薄涼的聲音傳來。

“什麽事不能明天說嗎?”

“立刻開門,這是命令。”

向智慧蹙眉,雙手輕輕攥緊,瞪着門板。感覺很無語,這個男人還真的把他當成皇帝不成,張嘴閉嘴就說是命令。

門又被敲響,聲音越來越大,無奈,向智慧只好把門打開,仰頭看着外面的男人,他陰沉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目光高深陰冷,氣場強大而壓迫,一看就知道沒什麽好事情發生。

“你跟我過來。”

說着,他就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向智慧立刻跟出去,“幹什麽?”

“過來幫我搓背。”男人輕描淡寫的語氣。

可聽在向智慧的耳朵裏,是那麽的不可思議,“搓搓……搓背?”她猛地一顫,僵住了腳步,站在原地不敢動彈,看着男人的背影,心裏開始漏着節拍的在跳動。

安以浩見她沒有跟上,立刻轉身對着她,“對,搓背,這些活不就是你的分內事嗎?”

“怎麽就是我的分內事呢?你洗澡的事情我不幫,男女授受不親,而已這麽親密的……”

安以浩臉色微微一沉,目光更加冰冷,“幫主人搓背洗澡就是女仆應該做的事情,別給我說不,進來,立刻。”

“主人?”向智慧惱羞成怒,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感覺臉蛋燒紅燒紅的,緊張的指尖都在顫抖。

“在我眼裏,你只是女仆,我的下人,還有別臭美以為我會把持不住,我對你沒有興趣。”

好一句沒有興趣,聽得向智慧就想偷笑,是誰今天在公司都欲火焚身了呢?看着男人冰冷的臉色,陰沉駭人,想必他是一定要她搓背了,他每一次的要求,從來沒有能違背過去的。

安以浩開門進了房間,冷冷的噴出一句,“進來,搓背。”

向智慧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像奴隸,都什麽年代了,竟然被這個男人的當成奴隸征服住,伺候他跟伺候皇帝是的,就差沒有陪睡而已。

跟進了房間,來到衛生間。

偌大的衛生間奢華氣派,男人開始站在一邊脫衣服,向智慧只好背對着他走到浴缸前面放熱水,為了不看到男人的身體,她往水裏丢下兩個泡泡粒,很快就讓水裏産生了很多泡泡。

聽到身邊有腳步聲走來,向智慧轉了身,不看男人的身體,然後故意跑到前面查看一下浴室內的溫度。

安以浩往浴缸裏面坐下,然後靠在浴缸邊上轉了身,舒服的趴着。

“過來,搓背。”男人磁性慵懶的聲音傳來,沙啞的嗓音感覺遇到了水,就變得溫和,極致好聽。

向智慧深呼吸一口氣,平複心髒顫抖的悸動,緩緩的轉身,看到了男人趴在浴缸上,肩膀以上和結實健碩的裸背露出來,白色泡沫把他該掩蓋的地方都很好的掩蓋住。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的身材極致誘惑,肌肉的線條無可挑剔,完美到将近無瑕。

她咽下口水,緩緩走過去,拿起搓澡的棉擦,在他的背部開始輕輕搓着,她雙膝跪在浴缸邊上。

“安先生,力道夠嗎?”向智慧溫和的聲音問道。

“不夠,繼續用點力。”男人閉上眼睛在享受。

向智慧加大了力道,男人竟然還噴出一句,“再用力,你的力氣去哪裏了?”

向智慧不由得翻白眼,“你是洗澡不是脫皮,這麽大力還嫌?要不要給你弄一個鋼絲球來搓背?”

安以浩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淺淺的淡笑,“鋼絲球就不用了,去倒杯紅酒過來,拿點櫻桃,把音樂開上,要優美的曲子。”

這男人怎麽這麽多事情,洗個澡還真的麻煩。

雖然很不樂意,但向智慧還是站起來,走到一邊把手給洗幹淨,然後出門去拿紅酒和櫻桃。

還真會享受,這個男人真把自己給當成皇帝不成?

悠揚的音樂飄蕩在浴室裏,男人的浴缸邊上放着紅酒水果,搓完背後他轉身靠在浴缸上,雙手搭在浴缸兩邊,姿勢豪邁像個皇帝似的。

“酒……”男人閉上眼睛,陶醉在音樂當中,薄涼的唇輕輕啓動,說出一個懶惰的音。

向智慧憋着一股氣,忍了,拿起酒杯遞到他唇邊,喂着他喝上一口酒,心裏在安慰自己:這個家夥手斷了,殘廢了而已。

紅酒喝完,男人眯着性感邪魅的眼眸,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向智慧看得都牙癢癢,恨不得把紅酒往他頭上倒,這個男人肯定是因為中午的事情,沒有得逞,現在就拿她來折騰。

這樣折騰他,他就開心了?他就興奮了?

很爽是不是?

應該是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這個男人有多壞。

“櫻桃……”

向智慧深呼吸一口氣,擠着僵硬的微笑,拿起一顆櫻桃,有了上一次喂葡萄的經驗,她這一次不敢造次,拿着櫻桃的小根,遞到他嘴你邊。

安以浩沒有張嘴,看着她的臉蛋,眼眸緊緊眯着,“笑一個。”

嗯?

向智慧腦袋一個激靈,錯愕的看着他,以為是自己聽錯,頓了幾秒說道,“安先生,我不賣笑。”

“伺候我洗澡就那麽難受?”

能不難受嗎?也不看看現在她什麽樣子了,跪在浴缸邊上,又是搓背,又是喂酒喂葡萄的,還不知道有些什麽奇葩要求呢。

昧着良心,她擠出僵硬的微笑,“不難受。”

安以浩張開口含住櫻桃,輕輕咬着甜蜜的水果,墨黑的眸子像星辰般璀璨奪目,深邃凝視着她,咬着懶惰的字音,“笑的太難看了,重新笑,要笑得不露牙齒,有幸福的感覺。”

你大爺的,還要有幸福的感覺。

向智慧氣得那個心髒都快炸開了,還要擠着不露牙齒的幸福微笑。只差沒有哭給他看。

越看向智慧的微笑,安以浩就越是不滿意,他緩緩的閉上眼睛,身體往下滑,直到泡面蓋住了他健康色的結實胸膛,他聲音也沉了幾分,“給我講個故事聽聽。”

向智慧把生氣的站起來,“安以浩,你有完沒完?一個澡你到底要洗多久?”

安以浩倒是不緊張,慢條斯理的開口,“你這個女人太難馴服了,以後也出獎勵制度才行。”

“什麽意思?”向智慧疑惑着問。

“讓我滿意的加一分,不聽從命令的減一分,你只有十分。低于五分,沒有工資。”

頓時,十萬個草泥馬從向智慧的心裏奔騰而過,要是逼急了她,寧願到外面撿垃圾當乞丐,都不想讓這個男人這樣玩弄了。

他就是故意的。

但是,人還是要向現實低頭,在z城裏,她向智慧除了依附安以浩還可以生存,一旦脫離這個男人,安月麗跟沉航這兩個狗男女都不會放過她的,再說現在還有一個神秘人,極度兇暴殘忍,在不知道的陰暗裏,對她虎視眈眈。

無奈,她只好順從這個男人,再一次跪地板上,“安先生,你想聽什麽故事?”

“來個黃暴一點的吧。”安以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黃暴?向智慧臉蛋緋紅,“我不會。”

“裝什麽裝,編故事而已,怎麽不會,再說你也不是什麽純情少女,跟我可是有過很多次經驗了。”

越說越過分了,向智慧五髒六腑是沸騰的,表面卻是平靜的,“安先生,我真的不會。要不來段童話故事?”

安以浩點了點頭,“嗯,可以,把童話故事講得黃暴一點。”

向智慧額頭滴着冷汗,無語了。 –

向智慧發現自己的真正定位了,不是什麽助理,不是什麽司機傭人,只是他安以浩拿來消遣玩弄的一個玩具。

當然,至少現在還玩不到床上去。

但向智慧覺得接下來的日子,一回到家裏,就被這個男人各種折磨,在外面倒是像個正人君子,回家的讓她直接捉狂。

健身的時候捉着她去,放地上當墊底的,在她上面狂做俯卧撐,說這樣有動力。

吃飯的時候,動不動就讓她夾菜喂,自己沒有手夾菜嗎?害她都不能好好吃飯。

心血來潮的時候,就讓她穿着仆人裝在大廳幹活。

伺候着洗澡,伺候着入睡,伺候穿衣裝扮,什麽奇葩他來什麽,弄得她最近精神緊張,快神經病了。

不過,她也不是全年無休,還是有休息日的。

一個月有那麽兩天,她可以不需要看到安以浩讨人厭的嘴臉,不用聽着他各種命令。

大清早的化了妝,穿好羽絨服出門,約了洛小瓷母子兩。說好一起帶澤晨去游樂場玩的,安以浩說要載她一程,她打死都不想跟他一輛車出去了。

可她剛剛走出門口,就被身後的男人叫住,“小慧。”

這個男人每一次叫她都叫得這麽親密,可是做的事情卻這麽讨厭。她回了頭,看着安以浩從大屋裏面出來,他是要準備去上班,不讓她周六日休息,估計是放假的時間可以在家裏好好折磨她吧。

這男人壞心眼可不是一般。

“安先生,我今天休息,有什麽事情,明天說可以嗎?”

這是她上班第一個月的休息,情緒相當的亢奮,可被他這麽一喊,好心情又沒了。

安以浩走到她面前,從衣袋裏面拿出一張鑽石黑卡遞給她,“拿着。”

向智慧疑惑地看着安以浩遞給她的卡,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是無限透支卡,這男人把無限透支附屬卡給她?

“什麽?”

安以浩蹙眉,“餅幹。”

餅幹?當她傻呀,明明是信用卡,不過回想一下,自己好像還問他什麽呢,她被男人一句話給堵塞了,頓了幾秒問道,“幹嘛給我卡?”

“拿去用,刷多少就從你工資裏面扣。”

原來是工資卡,向智慧抿着唇,含着絲絲微笑把卡接過來,剛好她沒有錢用,這下可好了,不用再為錢發愁。

“你不怕我把你的錢全部刷光嗎?”向智慧挑眉看着他。

安以浩似笑非笑的眉目間,隐隐的邪魅,“我是怕你欠我的還不夠多,什麽時候刷爆了,就拿你的身體來償還。”

向智慧臉色一沉,立刻撇着嘴,疑惑着問,“安以浩,你這個男人怎麽這樣,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你這麽有錢,大把女人過來給你暖床呢,幹嘛非得惦記着我的身體。”

安以浩突然伸手一把扯住向智慧的手臂,用力往懷抱一帶,禁锢住她的腰腹,下身與她緊貼得密不透風。

被突如其來的抱住,向智慧緊張的雙手抵住他的胸膛,仰頭對上男人陰冷的目光,他薄涼的唇輕啓,強而有力的字句由他磁性的嗓音說出來,“我有潔癖,無論是身體還是感情,我都不想再碰第二個女人,要麽你就從了我,要麽你就看着我一個人孤獨終老。”

他堅定深情的話讓向智慧心裏隐隐的難受着,一個人孤獨終老,是他随便說說的吧,怎麽會一個人孤單終老呢,不是說快要結婚了嗎?

身體和感情有潔癖倒是可以理解,但是這個世界上又能有幾對情侶是從初戀到未來,一起白頭偕老的呢?

這種幾率很微小,會存在,但絕對不是他們兩,因為他們兩的未來從一開始已經注定了,不可能的。即便他安以浩多麽了不起,無所不能,無堅不摧,那也改變不了一些事實。

向智慧微微喘着氣息,看着男人深邃迷人的眼眸,沙啞的聲音低聲呢喃,“安先生請你放開我,我要走了,我約了人。”

“約了誰?”他大掌緊緊用力,深怕摟不緊她似的。

“小瓷和她兒子。”

安以浩頓了幾秒,緩緩道,“小慧,你跟白洛那個小子是什麽關系?”

“能有什麽關系,一起玩大的朋友啊。”

因為白洛看起來跟向智慧的年紀差不多,兩人關系太過親密,還有白洛看向智慧的眼神,都讓安以浩十分擔心。

但是向智慧這麽一說,從小玩大的朋友,就表示兩人已經認識很久,這麽多年來都沒有發生什麽感情,以後也不會發生什麽的了。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安以浩就是相信這個女人。

雖然說不愛他,雖然說不能在一起,但是他知道這個女人的心裏沒有白洛。

“既然都一起玩大了,以後就少來往。”

向智慧一怔,下一秒生氣的推着他的胸膛,“為什麽?你放手。”

“沒有為什麽。”安以浩突然一放開,向智慧往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倒,站穩後瞪着他。

安以浩轉身走向外面已經準備的車子,司機還在那裏等着他呢。向智慧就看到男人沉穩的步伐走過去,司機拉開車門,他準備上車之時,外面大鐵門突然被打開,一輛紅色女款跑車開進來。

安以浩頓着不動,向智慧也蒙了,誰這麽一大早的過來啊?

車子進到大門前面停下來,片刻後,車上開門下來兩人個女人。

向智慧蹙眉看着下車的兩女人,一個是萬年老妖婆安月麗,另一個是向智慧不認識的女人,長得水靈嬌柔,長發披肩,白色毛圍脖讓她看起來有幾分妩媚優雅,看年紀似乎也有那麽幾分成熟。

“以浩。”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嗲嗲的,聽得向智慧雞皮疙瘩都豎起來。

安以浩蹙眉,把車門甩上,看着安月麗。

安月麗嘴角輕輕上揚,勾出一抹冷笑,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向智慧,走向安以浩,“以浩,嘉眉說想來看看你住的地方,我就帶她過來了。”

看樣子可能是安以浩的結婚對象,向智慧珉着唇,邁開步伐走向門口,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宋嘉眉溫和的聲音把向智慧攔截住,“這位是誰啊?”

向智慧腳步猛地一頓,停了下來,沉默兩秒也沒有見安以浩開口說,她只好擠着僵硬的微笑,“安家的傭人。”

“哦,原來以浩喜歡請些還沒有畢業的小妹妹做家務活。”宋嘉眉似笑非笑,聲音溫柔卻帶着骨頭,讓人聽得不舒服。

安以浩臉色顯得很不好,雙手插袋瞪着安月麗,“你帶她來幹什麽?”

“我……”安月麗準備開口,可剛張嘴就結巴了,宋嘉眉緊接着把她的話接着說,“我們都是要訂婚的關系了,當然要來看看你的家,了解了解你的品位。”

安以浩沉着臉沒有作聲,宋嘉眉優雅的走到向智慧面前,“就麻煩這位傭人妹妹帶我到處參觀一下了。”

向智慧擡眸,對視上宋嘉眉,“抱歉,我今天休息。我還有事招呼不了你。”

說着,向智慧繞過宋嘉眉的身邊,與她擦肩而過,走向門口。宋嘉眉溫和的目光瞬時一暗,沉了下來,一道冰冷的光芒閃過眼底。

安以浩見向智慧離開,他也拉開車門上車。

“砰。”一聲門響,宋嘉眉回了神,看向安以浩,“以浩,你要去哪裏?”

安以浩前面的車窗是拉下來的,他看着前面的方向,淩厲的側臉極致迷人,卻冷若冰霜,噴出一字一句,“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入這個家半步。”

宋嘉眉臉色頓時鐵青。

“開車。”冷冷一句,司機立刻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宋嘉眉微微眯起妖嬈邪魅的眸子,看着出了花園的車子,還有向智慧步行走出家門的背影。

安月麗走向宋嘉眉,雙手抱臂,“你看出來沒有,以浩他應該喜歡那個女人。”

宋嘉眉嗤之以鼻,“還真沒有看出來,那個女人現在步行出去,安以浩連載都不載她一程,怎麽說得上喜歡?”

安月麗愣住了,的确是這樣的,但是為什麽安以浩不載向智慧,難道真的只是傭人而已嗎?

“嘉眉,你打算怎麽辦?”安月麗歪頭看着她。

“麗姐,爺爺在哪裏住院休養,我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

“你想在我外公身上下手嗎?”

宋嘉眉對着她溫柔一笑,無害的笑容那麽的溫和純美,讓安月麗有種錯覺,她就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女子,正懷疑她有什麽能力跟向智慧這個女人鬥。

宋嘉眉挑眉,看向安月麗,笑容可掬,“麗姐,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去看看爺爺而已,還有下次帶我來找以浩,請你不要挑工作日,我們不用上班,但是以浩他很忙。”

抛下一段話,宋嘉眉帶着深藏不露的怒火,轉身上車。安月麗也感覺到這個看似溫柔的女人,其實脾氣很厲害,性格很不一般。

當然,宋家的社會地位和財力權勢,跟安家是可以媲美的,這就是安家老爺子為什麽要促成這樁婚事。

只有宋家才可能跟他們安家門當戶對,不分上下,而且兩家是世交,安月麗跟宋嘉眉的姐姐是閨蜜,而宋家長子也跟安以浩是很好的朋友兼生意上的對手。 –

游樂場內。

幾個小時瘋狂的玩耍,過山車,碰碰車,海盜船,鬼屋……

什麽瘋狂好玩的,向智慧跟着洛小瓷母子把所有設施都玩過了。洛澤晨已經從之前的恐懼中慢慢走出來。

心理醫生也幫忙疏通開導,再加上洛澤晨的心理素質比一般小孩都強。

冰激淩雪糕屋門口外面。

向智慧和洛小瓷站着不動,洛澤晨拖着兩人的左右手,一直往裏面拉,“小慧姐姐,小瓷媽媽,我要吃雪糕。”

“天氣這麽冷,不要吃雪糕了,我們換一個吧,要不甜品店?”洛小瓷聽到雪糕兩個字都能打冷戰。

“對呀,我們去喝點暖身子的吧。”向智慧也不想進去,跟洛小瓷站同一陣線。

洛澤晨生氣的甩開這兩個女人的手,雙手抱臂,擡頭看着她們,精致的臉上是讓人一眼難忘的俊美,白皙的皮膚粉嫩,炯炯有神的眼眸有種勾人心魄的英氣。

洛小瓷是個大美人,但生出這麽俊美的孩子,想必他的父親應該也是絕色美男,可惜洛小瓷從來不會提及澤晨的父親。有時候不小心多問一句,她都能勃然大怒,轉身離開。

“不是說來游樂場就是我做主嗎?你們兩個人都是騙子。”洛澤晨生氣的樣子好看得讓人心醉,向智慧忍不住往他鼓起腮幫子上輕輕一掐。

“天氣冷,我們不吃冰的。”

洛澤晨推掉向智慧的手,一個眼神甩過去,讓她慢慢體會。

“我們刺激,什麽叫刺激?當然是冬天裏吃雪糕,冬天裏裸泳,這些才叫刺激。”洛澤晨還在拼命游說。

洛小瓷蹲下身,跟洛澤晨平視着,雙手握住他的手臂,語重心長,“我的乖寶寶,你都不聽媽媽的話了嗎?”

洛澤晨看着洛小瓷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得蹙起眉頭,又是這招,又是這招,能不能有些新意,每次不聽話就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很委屈似的。

他當然不買賬,眼珠子靈動的閃爍了一下,突然嚴肅的說,“其實,我被綁架那天,我有聽到綁匪說……”

“說?說什麽?”向智慧立刻蹲下身,跟洛小瓷兩人緊張不已,之前洛澤晨已經說過眼睛被綁着,什麽也看不見,現在又說聽到什麽?,

洛澤晨摸着下巴,嗯嗯了一會,然後轉身指着雪糕屋,“我們進去裏面點杯雪糕,一邊吃一邊聊吧。”

洛小瓷和向智慧臉色頓時一沉,又被這個小家夥牽着鼻子走了。洛澤晨是已經精分的孩子,鬼靈精怪的很。

“好吧,我們進去。”洛小瓷立刻答應他的要求,不管是不是被兒子騙,她都滿足他的願望,去吃雪糕。

牽着兒子的手,洛小瓷走在前面,向智慧這才緩緩站起來,看着洛小瓷無奈的搖搖頭,明知道是洛澤晨的伎倆,她還真的信了,向智慧無語的搖頭。

洛小瓷拉開雪糕屋的門,而這時候剛好裏面也有人沖沖忙趕出來,她低着頭看兒子而不小心碰上了一堵肉牆。

“哎呦……”洛小瓷吃痛的後退一步,放開了兒子的手,摸摸自己的額頭,什麽東西這麽硬,她緩緩擡頭,看到一身黑色的奢侈品牌西裝,再往上看,起碼一米八五的高個子,她額頭頂多在男人的下巴。

“對不起,你沒事吧?”男人磁性的聲音極致的好聽,卻帶着絲絲獨特又熟悉的感覺,洛小瓷看到男人整個俊臉的時候,猛地一顫,後退了一步,目光驚恐地發出慌張的神色。

與男人對視了大約三秒,男人如黑曜石般迷人的深邃緊緊凝視着洛小瓷,洛小瓷臉色驟變,呼吸變得急促,整個人突然間進入了一種無法控制的緊張感裏,她顫抖着身子,慌亂中快速彎腰把洛澤晨抱起來,二話不說,像遇見了鬼一樣,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