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遇見
白伽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醒後,白伽用了整整一個月,才慢慢接受,原來那一切就是個夢。
三個月前,白伽躲狗仔發生了車禍,并沒有穿越了,而是成了植物人躺在醫院病房裏。
醒來後,白伽非常不适應每天的大太陽。常讓護士把窗簾拉上,好不容易被勸出去曬曬太陽,曬不了多久,就直搖頭要休息。
對于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白伽有點難以接受。
而對于那個夢,白伽拼了命想去記住它。
不僅如此,白伽固執的不聽從醫師建議,閉眼躺在床上試圖讓自己睡着去做那個夢。
可是,白伽再也沒有回去過那個夢。
它就像,白伽用力想要握緊的細沙。結果越用力,遺失的越多。
後來啊,白伽能記住的,就只有席光了。
她記得席光是怎麽落魄的從草叢裏鑽出來,抱怨自己的。
她記得席光在溫暖太陽的照耀下,告訴自己他的名字,并且叫她媳婦兒。
她記得被包圍時席光引開喪屍,并讓她快跑。
她記得在學校席光那只不規矩的手,已經連上像老貓偷腥成功一樣滿意的壞笑。
她記得從大巴車頂跳下來,席光溫暖舒服的懷抱以及各種關心的責備。
她記得商場裏席光手重重的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後又輕輕攬着自己,臉上始終淡淡的笑容,眼眸璨若星石。
她記得……
她記得的太多了……
可是,只有她記得了。
白伽害怕,有一天醒來,她會将席光的模樣也忘記。
從醫院康複出院後,白伽報名了素描班。
大家都說白伽變了。
白伽只是想,抓緊一分一秒,留下腦海裏席光的一點一滴。
天氣越來越冷,白伽出門幾乎是要武裝到牙齒。
從素描班下課,白伽看到了街邊那一家星巴克。
背着畫板走進去,随便點了一杯不怎麽苦的咖啡,打包帶走。
等待過程中,白伽取下了口罩。
“你是白伽嗎?”服務員把打包好的咖啡,遞給白伽時問。
白伽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轉身離開時,可以聽到後面那小聲的議論。
“那是白伽啊!聽說幾個月前出了車禍,就一直躺在醫院裏,現在康複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參加比賽了。”服務員A。
“既然康複了,回去訓練應該可以吧?哎,要是沒出那車禍就好了。就因為出了那個車禍,還錯過了奧運會……”服務員B。
白伽懶得去在意這些,推開門走了出去,右邊的風吹得白伽一個哆嗦。
摘下手套,将手套和口罩一起塞進口袋,小小的抿了一口咖啡,白伽覺得舒服多了。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很好。這天氣跟夢裏的天氣有的一拼!
偶爾有時候,夢裏的一些零星碎片似的場景,會出現在白伽的腦海裏。也可能使來學素描的原因,那些場景越來來越飽滿。
白伽甚至發現,白伽在自己夢裏,聽烏鴉嘴的。
說喪屍來,就喪屍來。
說誰出現,就誰出現。
這種情況,好像挺多的。
一邊嘆笑一邊右拐回家,風越來越大,白伽剛要擡手去穩住頭上的帽子,那帽子就被風吹走了。
白伽只能回頭,去撿帽子。
帽子掉的不遠,只是掉回了星巴克的門口而已。
白伽正要去撿,卻看到一雙原本要邁進星巴克的大長腿,停了腳步。
并且這雙腿的主人,還彎腰去撿了白伽的帽子。
那雙白淨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夾着白伽的帽子,白伽覺得這手有點眼熟。
風吹起白伽亂糟糟的長發,那人已經直起了身,白伽也不得已擡頭。
她看到一雙清澈眼眸,好像被暖陽照映的湖面,波光粼粼,引人注目。
往下,是他輕輕挑起的嘴角,宛如和煦春風,好像将白伽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張白伽日思夜想的面孔,一步步靠近,白伽再次模糊了雙眼。
“你是……白伽?”那人問。
是錯覺嗎?聲音也一樣?
白伽點頭,趁機打量着眼前這人的一絲一毫。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麽激動,有個和席光一模一樣的人,站在自己面前。
不是在夢裏,而是在現實世界裏!
這才是夢吧!
“這是你的帽子吧?”那人向前遞了遞手中的帽子。
白伽點頭,伸出手接過自己的帽子。沒有戴回頭上,而是就這樣一手拿着帽子,一手捧着咖啡看着眼前的人。
“謝謝……”白伽輕聲說,聲音好像太過輕柔,怕對方沒有聽清楚,白伽又說了一遍。
那人笑了笑:“沒事,風很大,小心點。”
叮囑幾句,那人轉身往門口走去。
白伽還拿着帽子的右手,下意識的伸出拉住他的衣服。
感受到阻力,那人疑惑回頭:“還有事嗎?”
“你叫……什麽名字?”白伽問。
那人臉上重新挂上笑容:“我叫席光。”
四個人,再次讓白伽全身上下沒一個細胞開始沸騰。
席光,在這個世界遇見你,真的是太好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好怕你們打我哦!和基友讨論了一下,怕你們覺得是換男主,所以後面還有一章!來解釋席光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