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伽的末世之旅 - 第 5 章 :可怕(修)

005:可怕(修)

老婦順利上膛,雙手握木倉對着白伽。

看得出老婦很不習慣用木倉,舉着木倉的雙手微微顫抖,白伽心裏還有最後一絲期盼。

白伽奮力的在地上滾動着,不讓老婦瞄準。

果然,一木倉落空。不過就在白伽剛離開的膝蓋位置。

還會有幾發子彈?會一直這樣持續瞄空嗎?

第二木倉白伽沒能躲過,準确打在了白伽的左肩上。

“啊——!”白伽痛苦的哭嚎聲劃破寧靜。

也是白伽的這邊的受傷,讓那邊與老爺爺僵持着的男人分了心。老爺爺趁着這點間隙,擡起腳用力在男人小腹上一踢。

這倒是給了男人一個機會,忍着小腹的疼痛。趁老婦還沒反應過來,男人轉身飛踢,再次将老婦手中的東西踢飛。

這次木倉掉落的位置剛剛好,就在白伽的眼前。

“撿木倉!”男人又是一吼。

白伽右肩受傷,無法擡起。只能伸出左手,撿起木倉。

現在木倉到手上了,又能怎樣?開木倉嗎?朝誰?

男人已經跟老爺爺扭打在了一塊,早在他提醒白伽撿木倉時,老爺爺就在他的背後劃了一刀。

鋒利的鐮刀,劃破衣料。白皙的皮肉被劃開,細細密密的血珠涔涔透出。

這也就算了,受傷的男人已經占了下風。他背靠大地,雙手用力的向上阻止,老爺爺想要刺穿他腦袋的鐮刀。

“開木倉啊!”男人又是一句提醒。

同時,老婦正一瘸一拐的往白伽這邊走來。

老婦靠近的很緩慢,像是給足了白伽思考的時間。白伽将木倉上膛,高舉手木倉的左手,止不住的顫抖。

直到老婦,終于擋住了白伽眼前的白月光後,白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淚水伴着老婦的血液滴落在臉上流出,白伽忽然覺得自己周身都是血,那濃厚的血腥味,惡心的讓人想吐。

做為射箭運動員,瞄準被白伽來說不是難事。

可難就難在,将倒在自己身上的老婦推開。

恰好老婦倒地的位置,碰到了白伽的左肩。白伽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的臉上的眼淚,是痛出來的,還是害怕出來的。

終于将老婦推開,白伽還沒換口氣,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

老爺爺已經知道老伴死了,像是要拼盡所有一般,用力的握着鐮刀往下。

男人本就受傷,漸漸有點堅持不住。

鐮刀的刀尖,已經近在咫尺了。

“再來一木倉!快!”男人沖白伽喊道。

這次明顯可以聽出男人聲音的虛弱,白伽無聲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模糊的視線清晰後,再次瞄準了一個腦袋。

原來,在這個世界,她也需要殺人。

第一木倉,白伽因為顫抖,射空。第二木倉,白伽穩了穩心神,瞄中。

瞄準老婦時,白伽是閉着眼睛的。但這次,瞄準老爺爺,白伽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那麽短短的一瞬間,血肉橫飛,腦漿蹦出。老爺爺失了所有的力氣,直接倒在了那男人身上。

鐮刀被男人扔到了一邊,他将老爺爺推開,臉上是跟白伽截然相反的輕松。

白伽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被男人帶出村子,進入樹林的。

男人首先帶着白伽,來到了一個隐蔽的地方。從樹葉堆裏,挖出一個包。

“我先幫你把子彈取出來,會很痛,但是麻醉劑已經用完了,你要忍着。”

男人說話的聲音,出奇的溫柔。但白伽現在無暇欣賞,她只知道男人要給自己治傷,于是木讷的點了點頭。

脫下外套,T恤。現在白伽上身就只有一件,被血染紅的小背心。

白皙圓潤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看着破壞這片美好的那顆子彈,男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子彈周圍,盡是或幹涸,或流動的血跡,看着很是猙獰。

男人戴上帽子,帽沿上有個小燈。他将燈打開,照亮白伽的肩頭。

取子彈的時候,白伽痛的忍不住亂動。

她想叫,可是這樣叫一聲的話,很容易引來那批人渣。

男人怕白伽就這樣咬住自己的舌頭,于是拿來白伽脫下的T恤,塞進白伽嘴裏。

白伽一邊哭,一邊痛呼。終于子彈被成功取出後,白伽嘴裏的T恤,才被取出。

此刻白伽還剩下哭嚎,男人抱住白伽,擡手捂住白伽的嘴。

“沒事了沒事了,已經包紮好了。你聽我說,我們現在得馬上離開這裏,這裏很危險。離開這座山頭,我們才能暫時得到安全。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不要哭了,不然引來他們,我白救你了!”

白伽漸漸停止哭泣,但還是忍不住的抽噎。

但總比之前好了很多,男人關了帽沿的燈,摘下帽子放進背包。然後又幫白伽穿上衣服,扶着白伽站了起來。

走了幾步,白伽忽然想到男人的傷勢。

那老爺爺怎麽說,也是在他背上劃了一刀……

“你的傷……”

白伽這話剛說出口,就又貝男人捂住了嘴。

男人壓低嗓子,附在白伽耳邊說:“我的傷暫時沒事,只是皮肉傷。我們快走,離開這裏了,你幫我看一下。”

白伽點頭,跟着男人一路往前走。

白伽分不清這裏的地形,只能跟着男人瞎走。

可也就是瞎走的這個空檔,白伽回想起了之前一切的不對勁。

明明喪屍斷腿,沒有了行動能力,為什麽老婦不能抱着嬰兒逃跑?

嬰兒在老婦懷裏時,從未停止過哭泣。如果是自己的孫子,怎麽可能不哄一哄?

老爺爺找到老婦和白伽時,首先去關懷的居然是老婦,而不是沒有任何行動力的孫子?

回村的路上,那群男人她将和老婦圍成一團,不是保護,是囚禁的開始。

老婦時刻的攙扶,不是因為夜晚路滑,是怕她跑走。

而那飯菜……

之前在那門口打鬥時,沒有聽到嬰兒的哭聲。

那個嬰兒……還活着嗎?

這一路暢通無阻,走出森林時,天空已經漸漸泛白。

再晚點出來,估計能正好碰上日出。

白伽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的,想要看見太陽。

經過這宛如隔世的一夜,白伽急需沐浴的陽光底下,讓溫暖包圍着自己,讓光芒籠罩着自己。

這個世界太可怕了,她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