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淵之魚 - 第 120 章 屠龍出關

第一百一十章 屠龍出關

而反觀伊墨這邊,雖然之前自己一直在期待着風信能夠親口告知他,自己便是當年救下他的人,但如今再次回到了當年初遇風信的地方,在這麽一瞬之間,伊墨似乎不那麽看重風信是否會承認了,現在對伊墨而言,最終要的便是如今兩人再次相遇,更是成為了并肩作戰的夥伴,這才是他想要擁有和維護的,置于風信是否能接受自己,伊墨亦不想在用盡各種手段了。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逼迫風信承認這段感情了,他已經等了六千年,不在乎再等下去,只要能和風信一起,對他來說,便是最好的了。

兩人靜靜的站在山頭,不發一言,舒爽的微風掠過兩人的衣角,蕩起無限漣漪。

而另一邊,屠龍出關。

屠龍出關後,裂天兕将那日發生的事情詳細告知了屠龍,屠龍站在魔龍潭的空口,目光讓人看着都害怕。

片刻後,屠龍轉身望向被裂天兕放在一旁的,正躲在角落裏的小兔陸英,面露兇光。裂天兕跟随了屠龍多年,自然看得出來此時屠龍心中所想,不禁有些詫異,但還是上前将渾身帶着些許顫抖的小兔抱到了懷裏。

屠龍随即冷哼了一聲,道“你們一個二個的,竟給我惹麻煩”說完便在一旁的石桌邊坐了下來。

屠龍此番話,讓裂天兕有些不解,在裂天兕看來,自己喜歡小兔子這件事在幾萬年前屠龍便是知道的,當時也并沒有反對,如今屠龍這般模樣,是起了殺心了。

裂天兕難掩心中疑惑,連忙上前詢問道“主人,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屠龍很是無奈的看了裂天兕一眼,有些氣急道“你就沒想過無心他們是怎麽出去的嗎,如今修成了人形,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聽完,裂天兕似是想到了什麽,趕忙朝懷裏摸去,而自己屠龍給自己的物件早已消失不見。

裂天兕心中莫名的驚慌,一臉不可置信的望向一旁的小兔。

而陸英知曉不能在瞞下去了,便變回了人形,安靜的立在一旁,就如今這形勢來看,陸英知道自己怕是難逃一劫,但想到自己确實是做了讓烈天兕難看的事,如今哪怕裂天兕殺了她,她也認了。

而另一邊,裂天兕見陸英在自己面前變回了人形,很多事自然想通了,可他還是不願相信,他救下的小兔,确實一修煉成人形的妖精,而她更是幫助了山栀一行人逃走,這讓裂天兕意識到自己受了欺騙,按照他以往的性格,自是不會讓欺騙他的人好過。

可當他看清陸英的長相後,裂天兕的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我清晰的記得,那晚,和他親昵的那張臉,正是眼前的陸英,更是讓他魂牽夢萦的女子,為此他還去看了所謂的愛情寶典,如今想來真是可笑,竟被陸英如此玩弄,內心傷痛不已。

屠龍自是看出了裂天兕臉上的深情,但如今這情景,屠龍心中了然,裂天兕定是下不去手,可現在,屠龍心中再也不願相信任何人,連在他身邊陪伴他多年的鏡心都舍他而去,更不要說眼前這個壞了自己大事的小妖了,今天,他定是要便将陸英處理掉的。

正當屠龍準備揮向陸英的時候,裂天兕終是站了出來。“主人,現在先別急着殺她,她幫了山栀他們離開,想和和他們定有什麽關系,可以先留下她,日後找到山栀他們,我定會親手了結她”裂天兕臉色陰沉的說着。

屠龍随即看了裂天兕和陸英一眼,目光深沉到令人窒息,但最終屠龍還是哼了一聲離開了,因為目前對他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辦。

而在屠龍離開了,陸英望向一臉深沉的裂天兕,想想之前,裂天兕對她一直是溫柔以待,從未像如今這般,連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

陸英心中自是痛心不已,加之裂天兕之前的那番話,她知道她再也不會是裂天兕喜愛的那只小兔了,不由得留下了眼淚。

“過來”裂天兕冰冷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絲毫不見之前有過的傲嬌和任性,十分的冷漠無情。

陸英收起了眼淚,走到了裂天兕面前,如水的眸子還是泛着瑩瑩的淚光。

裂天兕坐在石桌旁,望着眼前柔弱無助的陸英,心中自是百感交集,周圍的氣息靜若不動了許久。

“對不起”陸英低着些苦腔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不由得讓人生出想要保護的欲望來。

裂天兕心裏默默嘆了口氣,終是不忍,對陸英道“你先坐下吧”聲音依舊清冷,但其中帶着一絲無可奈何的心痛。

陸英随之坐了下來。兩人之間的對話,便在冰冷無情與柔弱無望中展開了。

于此同時,另一邊,不羁山。

丹桂和羌活的大婚便在簡單但卻不是熱鬧喜慶的氛圍中結束了,忙碌了一天以後,我終于可以躺穿上休息一下了。

不過我躺的不是我之前在洞中寬敞柔軟的大床,而那臨淵房中滿着淡淡檀香的床上。如今,整個不羁山的人都知道了,他們的大王不僅改了名字,而且人和身心都被臨淵君勾了過去,現在山上的那些小妖們,不,準确的話應該說是那些男妖們,一個個都對我敬而遠之,完完全全折服于臨淵的威嚴下,不敢靠近我分毫。

置于山栀,更是不用再說了,早已和鏡心打得很是火熱,完全沒有時間過來找臨淵喝茶聊天之類的了。

此時我躺在床上,思考完我這些天的經歷後,真的是對自己那麽快便承認自己是小魚的事悔恨不已。如今被臨淵輕輕松松的拿了下來,真是無比懷念之前被臨淵用心伺候的幸福來,如今,又變回了我伺候他。

話說我在床上躺了已有半天了,卻不見臨淵的身影,随即利索的起了身,走出了房門,還是不見臨淵的身影。

于是,我沿着山坡走着,終于竹樓的一處山腰找到了臨淵此時的他,一身白衣,衣玦在晚風中輕輕蕩起漣漪。

我遠遠的站在他的身後,望着他,竟覺着有些傷情,同時,那被我刻意掩藏着的不安再次湧上心頭。

這是回不羁山後,臨淵第一次背着我,一個人沉思,我大概也能猜到他在想什麽,但我不會讓他一個人将所有的事情全部扛下來,終是不忍,我慢慢走到向他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