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和超禁欲劍修互換身體了 - 第 46 章 段驚塵,你是不是……

段驚塵,你是不是……

白清歡尚還在納悶, 素來獨來獨往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的段仙君,這番是如何請出了青霄劍宗的那幾位峰主,就察覺到遠處有數道氣息正分作兩個方向正在逼近。

如今隐龍淵的結界被雲華真人徹底斬碎, 那片常年籠罩在隐龍淵周圍的水霧也散去,露出一片被夕陽染得通紅的天空。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暖色的天幕上沒有歸巢的飛鳥掠過,唯有璀璨的靈光如彩虹劃破天穹, 一路呼嘯而來。

白清歡擡起頭, 眼睛逐漸睜大。

左邊飛來的, 是以喬向溪為首的合歡宗一衆修士,打眼望去怕是有上百個。

右邊飛來的, 是數位殺氣凜然的青霄劍宗劍修,最前方的峰主們不算, 後方稀稀拉拉居然還有不少禦劍跟着攆的劍修!

兩方人馬幾乎同時落到了這片小小的廢墟之上。

喬向溪的視線一眼便落在了白清歡身上, 不過很快又注意到了那個氣息強大到讓人忌憚的存在,她擡起手,一把拉住想要往前沖的丁雨閑。

她半是戒備, 半是客套地對着雲華真人擡手行了一禮。

“合歡宗喬向溪, 見過雲華真人。”

青霄劍宗的人和合歡宗不對付, 但是對于這位真正的老前輩,喬向溪依然保留了尊重。

只不過雲華真人還在擰着眉整理他的袖口, 竭力想讓兩邊卷起的高度相同, 聞言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而對面的青霄劍宗隊列中, 衆峰主也注意到了合歡宗的人。

要說起來,這兩個宗門已有許久沒有像今日這樣來得齊齊整整了, 硬要說起來,近來兩宗的矛盾似乎更加激烈了——

在合歡宗修士眼中:青霄劍宗的段仙君吃軟飯, 不要臉的劍修們還不講武德帶人來綁走了我家白長老!

在青霄劍宗修士眼中:合歡宗的白清歡把我們劍宗的老祖宗當狗玩了,還把仙君直接拐到了合歡宗當上門鼎爐!

一衆弟子擠不上這一小塊浮空島,于是劍修們只能禦劍飛在空中,合歡宗修士則是在劍修們震驚的目光中,直接取出數艘雲舟——

全部都是萬寶閣出品的精品雲舟,售價能夠買劍修的命。

此舉一出,原本還能勉強按捺住的場面逐漸開始失控,幾乎只是一個眼神的交錯,兩宗人馬就開啓了唇槍舌戰。

“我們青霄劍宗的人來救我們的段仙君,你們合歡宗的人來做什麽?”

“啊對,我們合歡宗的出手來救你們劍宗的人,你們不給感恩戴德跪下給我們磕一個,還在這兒擺臉色,真是好大的威風啊!”

“你們這是來救人嗎!拿這麽多艘雲舟出來是什麽意思?”

“啊不會吧不會吧?這年頭不會還有哪個修士沒有一艘萬寶閣的雲舟吧?”

“……”

遇到罵戰,合歡宗戰力最強的絕對不是丁雨閑,而是白長老。

只是這一次,白清歡卻沒有上去磕着瓜子湊熱鬧拱火。

她在聽,只是耳朵裏卻好像不由自主過濾掉了那些嘈雜的聲音,有些心不在焉地在那些人影中尋找着什麽,連身邊的人在問自己什麽都沒在意。

庚金峰峰主:“段小子,你怎麽會出現在應家的隐龍淵,這到底怎麽回事?”

白清歡:“我過來逛逛街。”

甲木峰峰主:“段仙君,掌門這次怎麽也出寒淵了?還毀了此地,你知道緣由嗎?”

白清歡:“可能是太冷,怕老寒腿發作了吧。”

戊土峰峰主:“白清歡請我們來,說段仙君遇到了天大的麻煩,不知道究竟是何麻煩?”

白清歡:“不知道啊,興許是有點想念諸位了吧……”

她回答得心不在焉,糊弄意味十足,連自己都懶得去回想自己說了些什麽鬼話。

終于,在看到一道久違的身影時,她亂七八糟的話語驟然停住。

落在廢墟之上的那人身姿挺拔,穿着和她身上幾乎一模一樣的白底青邊衣衫,在凜冽的風中,他高高束起的馬尾随着風飛揚,在快要淹沒在遠處群山間的最後一抹夕陽映照下,段驚塵倔強地拎着那把她親手為他挑選的鏟子,出現在她面前了。

她沒理身邊還在拉着自己追問的那位峰主,神情依然淡定,腳步卻不由得逐漸加快。

他更幹脆,直接推開擋在前方的雲華真人,大步朝着她走來。

“你沒事吧?”

“你沒事吧?”

兩人幾乎同時問出這樣一句話,在怔愣之後,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好得很。”白清歡舉起天傾劍,笑眯眯地看着他,“有白長老為段某人保駕護航,四處拉人求救,我肯定死不了。”

他清朗的眉目也舒展開來,若無其事地點點頭,表情平靜地配合她的狗叫。

“段仙君有勇有謀夜闖賊窩,白某人也不過是從旁協助罷了。”

“哦?那從旁協助的白長老今天怎麽姍姍來遲?”

他聞言,緩緩舉起手中的那把鏟子,抿了抿唇,怎麽聽都有些生自己悶氣的懊惱意味。

“以前只禦劍,沒禦過鏟子。”頓了頓,他又冷着臉一本正經承諾:“下次不會那麽慢了。”

聽到熟悉的腔調,白清歡的興致似乎都好了許多。

她這幾日看似悠哉躺在應家祖地的荒院裏賞花看話本,實則一邊要眼觀四路耳聽八方提防打探應臨崖究竟想做什麽,一邊又總是有些分心。

雖然日子過得其實還不錯,邊上依然也有走狗刀疤服侍,但是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如今段驚塵重新出現了,她終于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了。

少了個能夠聽懂她那些胡言亂語的段驚塵。

兩人幾乎是一碰頭便自覺地齊齊走向合歡宗的隊伍那邊。

只是這一幕落到青霄劍宗衆人眼中,就更為微妙了。

庚金峰的鐵峰主兩眼一翻,拿手一拍腦門:“真完了,這小子真是鐵了心的要入贅上門去合歡宗了。”

甲木峰的林儒風皺眉看向雲華真人,拱了拱手,低聲請示:“掌門,敢問段仙君之事……”

“關我屁事。”雲華真人一開口又是這句,他似乎全然沒有要揭穿那兩個年輕人身份的意思,不耐煩道:“他要幹什麽也關你屁事,願意嫁合歡宗就嫁去。”

不過這句話之後,他話鋒一轉——

“但是也先別急着去合歡宗當贅婿,你們先跟我回一趟青霄劍宗。”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雲華真人收起先前那副萬事都不關己的态度,表情逐漸凝重。

他看向白清歡,淡淡道。

“正好那些人還被關着,你回去和他們仔細說清楚,應臨崖堕魔之事。”

此話一出,方才還在互相紮刀的兩宗修士齊齊噤聲,喬向溪和丁雨閑也好,青霄劍宗的幾位峰主也罷,此時臉上剩下的,唯有震驚。

應臨崖……

竟然堕魔了?!

……

青霄劍宗的衆劍修被叫來,還沒弄清楚發生什麽事,便又被自家掌門攆着回北靈洲,劍都飛得冒煙了,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至于合歡宗的修士,這一次也沒打算錯過這讓人震撼的消息,準備齊齊奔赴北靈洲,參與這次修界大會的後半場。

饒是各峰峰主不太樂意,但是架不住雲華真人點了頭。

于是在壯觀的劍修禦劍隊伍之後,不緊不慢的飛着數艘雲舟,前者被風吹得狼狽不堪,後者這會兒正在雲舟上聊起了北靈城的特産。

時不時的,雲端上偶爾還會傳來兩宗修士的互嗆之聲。

白清歡已經全然接受自己是最強贅婿這個人設了,如今自然是和段驚塵對坐在雲舟之中的。

和上一次飛往北靈洲的那艘破爛雲舟比起來,這艘雲舟顯然要舒坦太多,幾乎算得上是白清歡的洞府縮小版,正艘雲舟上沒有桌椅,唯有一張柔軟寬大的軟榻。

一踏入其中,段驚塵便嗅到了和她身上相似的那股香氣。

很顯然,這是白清歡平日裏自己用的雲舟。

他站在角落,看着白清歡姿态惬意地先躺了上去,而後刀疤甩着尾巴也不客氣地跟着輕盈一躍,跳到了床榻上。

和白長老又當了一次生死之交之後,刀疤顯然開始得寸進尺,如今已經熟門熟路地白清歡的懷裏鑽了,還懂事地将頭往她垂着的手邊蹭,大有方便她揉搓的意思。

被如願摸着狗頭的刀疤眯着眼,瞅着段驚塵,哼哼唧唧汪了一聲,狗眼裏很有些得意。

段驚塵:“……”

白清歡一邊摸着刀疤,一邊對着段驚塵招呼:“過來,我檢查下你有沒有受傷。”

他說:“去以身涉險的人是你,我又如何會受傷?”

她笑意盈盈的不松口,繼續對他招手:“你用的是我的身體,我不放心。”

他垂着眼,這次倒真的過去了,不過也很克制地只站在床榻邊上。

白清歡見狀,索性一個翻身将他的手抓住,往自己身邊帶。

他身體有點僵硬,但是瞥一眼還被白清歡摟在懷裏的刀疤,還是乖乖順着她的力道坐在了床沿邊上,雙腳并攏,雙手死板地搭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他的視線半點不往邊上瞥,就直直地看着正前方,很有些視死如歸的認命感。

“你要怎麽檢查?”

略顯生硬的這句話出來後,邊上便探過來一只手,不輕不重地捏在了他的耳垂上。

手指微涼,耳垂滾燙,觸碰的瞬間,他就覺得身體不自覺地繃緊了。

“不對勁,耳朵好紅,可能是給我的身體弄受傷了。”

“我沒有。”

“那怎麽紅了?”

“還不是因為你——”他剛想轉過頭控訴白清歡的檢查又不對勁,一對上她兩眼彎彎的樣子,就飛快抿着唇把臉別過去了。

他低聲:“別……別逗我了。”

頓了頓,他像是終于緩過來了,把頭轉過來,卻還是避着她的視線。

從白清歡的視線看去,他眼尾壓得低低的,有些微微的紅,像極了她懷中刀疤的樣子。

他小聲說:“我沒有受傷的,你日後可以慢慢檢查。你有沒有受傷?”

前半句說得含糊不清又快,像是刻意模糊,直到後半句,才算是恢複了正常的語速和調子。

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就像他把劍修比命還重要的天傾劍交給她不算,還不斷去尋來許多人,就為了确定她沒事,笨拙卻又小心。

她的心一下子就軟下來了。

“沒事的。”白清歡坐直了一些,一邊摸着刀疤,一邊将過去幾天的事情緩緩同他道來。

雖說刀疤的視角多少能透露些消息,但畢竟它腦子不太好用,還是漏了不少關鍵事。

段驚塵聽得很認真,原本乖巧放在膝蓋上的手也逐漸環抱在了胸前,低着頭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

就在這時,白清歡冷不丁的又問一句。

“所以你是怎麽請來這麽多人的?我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并不知道我倆的事。”白清歡拿手玩着他垂在自己膝蓋上的頭發,再次縮短了一些兩人的距離:“而且那時候應家的龍侍應該守在合歡宗附近,你是怎麽避開他們的?”

段驚塵面上的表情一下子滞住,他的眼睛往邊上不斷游移,聲音倒是還能竭力保持着鎮定,要不是白清歡幾乎和他緊挨在一起,倒真的看不出他的不對勁了。

“你那夜要走,讓我在合歡宗內等你的消息,但是我知道應臨崖對你心懷不軌……”說到這裏的時候,段驚塵又快速地抿了一下嘴唇,像是懊惱自己又提了那個讓她不快的名字,這才若無其事道:“我夜裏閑來無事,想着繼續去開采靈石。”

“啊?”白清歡聽着錯愕了。

他面無表情繼續說:“夜深天黑,又沒你在一旁監工,我失手也是難免。”

“等等,你怎麽個失手法?”

于是,他緩緩擡起眼眸,用最平常的語氣同她說:“我一個失手,挖到了東靈城的萬寶閣中。”

萬寶閣在各大靈城之中都有分店,且萬家無愧于整個修真界最財大氣粗的名頭,每個分店之中都花費了堪稱天價的靈石,繪制了傳送陣,能夠快速往來于各個靈城之中。

傳送陣通常來說,是只有萬家自己人才能用的。

但是白長老同萬少主那是真摯友的關系,段驚塵頂着她的臉,果然一路暢通,直接傳送到了北靈城。

而後,沒有了應家人的監視,他便一路奔赴青霄劍宗,如願請來了那些峰主當救命的備胎。

白清歡聽到此處,卻是怔愣住了。

合歡宗與東靈城很近,但是再近,也有将近百裏的距離。

那麽,當時沒有天傾劍的他,是如何為了避開應家的那些人,在漆黑死寂的地底一點點判斷着方向,最終抵達遙遠的萬寶閣的呢?

雲舟內有片刻的寂靜。

過了會兒,她輕聲笑,打趣道:“看樣子日後萬寶才要給萬寶閣的地底加固了,防止像你這般飛天遁地的大盜不知不覺摸了進去。”

他揚了一下眉毛,說:“別的小賊可做不到我這樣隐匿。”

“好好好你最厲害。”她附和地點頭,然後又忍不住問:“所以你到底怎麽把那幾個老古板們請來的?”

一聽她又問這個,他的眼神就又想逃。

“就去了山門,然後跟他們說有要事相談,就好了。”

“怎麽談才讓他們信你的話了,細說?”

但是白清歡好奇心起來了,他頭往哪邊偏,她就舉着刀疤往那邊送,讓那雙濕漉漉的狗眼對着他。

刀疤也是配合,把眼睛睜得大大的,雖說主人知曉劍靈那邊的狀況,但是劍靈是真不知道主人幹了什麽。顯然,刀疤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了。

如此轉了兩圈後,段驚塵重重的嘆出一口氣。

他很是無奈的看了刀疤和狗頭後面的白清歡一眼,面無表情,用死氣沉沉的語調說——

“我跟他們說‘我白清歡魅力無雙早已輕松拿捏了你們的段仙君如今他已經自願當我的上門鼎爐了所以我沒必要耍你們速速去救他不然換成我把他救出來後定會将他關在小黑屋然後狠狠采補成人幹’”

他說得毫無起伏,連半個字都沒帶停頓的。

但是白清歡卻聽懂了。

她手還握着段驚塵的頭發,心跳一下一下,每跳動一下,撲通撲通發的聲音就變得更加清晰,連帶着她腕上的脈搏也在跟着劇烈反應,于是手都變得有些不受控制,跟着一下一下地扯着那縷頭發。

“你……你說這種話,有沒有想過換回來後該怎麽辦啊……”她驚詫地看着段驚塵,不敢相信臉皮薄成這樣,先前動不動就覺得不想活了的段仙君,會說出這麽炸裂的話。

“沒想過。”他說完那長長的一段話後,便看着她。

黑亮又清澈的雙眼中,是毫不閃躲的認真,“我只是在想,如果你真的被應臨崖帶走,或是死在了隐龍淵,那該怎麽辦。”

他說得好直白。

毫不遮掩的在意。

在意過她的人太多,她也擁有過許多的關懷,比如應臨崖會沉默地将許多貴重之物送到她面前,比如江思量會安靜長久跟在她身後,比如宋蘭臺總是拐彎抹角用別扭話表達着在意。

但是這樣毫不給自己留退路,什麽尊嚴都忘記,什麽回報都忘記的在意。對于白清歡而言,這确實是頭一遭。

就像是莽撞沖上來把自己的真心刷的一下掏出來,直愣愣地遞過來,也不逼着她接下,只給她看一眼。

雲舟如今已經上升到了頂端,窗棂外的浮雲被風卷得舒展又散開,窗縫中時而湧入微涼的風。

然而雲舟內的溫度,卻熱到讓人覺得灼熱難耐。

白清歡腕上的千機縷,正散發着微妙的熱度,仿佛擁有了意識,和着她的心跳一起律動。

她其實比誰都敏銳,比誰都能覺察到旁人的情緒變化。

只是經歷過太多次不算愉快的經歷之後,她不太想再對那些情緒上心了。

所以東西都有熾熱和冷下來的時候,真心也不例外。一熱一冷的驟然變化之下,瓷器易碎,活人的心相差無幾,也很容易碎的。

段驚塵依然保持着那個坐姿,她方才一直在扯他的頭發,于是他便微微偏着頭,朝她那邊靠,安靜又沉默地忍着痛。

她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有些遲疑地開口:“段驚塵,你是不是……”

後面半句話還沒開口,那扇脆弱的窗戶就被轟然擊碎了。

在白清歡和段驚塵震驚的目光中,雲華真人直接從窗外鑽了進來。

對上那兩雙情緒複雜的目光後,他納悶詢問:“怎麽?影響你倆雙修了?”

段驚塵面無表情撈起天傾劍,語氣冷漠到了極點:“你走。”

“我走什麽走,你小子傳訊讓我來救命的時候唯唯諾諾,救完了就翻臉不認人?”确定室內的兩人穿戴齊整,确實沒有在雙修之後,他更加沒有要走的意思了。

“我在外面聽了你倆調了半天情,竟是半句正事都不談。”雲華真人理了理自己的胡須,頗有些譴責意味地看着兩人。

段驚塵快要拔劍了,“你走。”

雲華真人無視了他,轉而看向白清歡:“你方才是說過,應臨崖身上有應星移的靈魂碎片?”

白清歡輕輕颔首,神色也有些複雜,回答道:“對,按照那個叫逐星的蛇妖當時話裏的意思,應臨崖應當已經融合了應星移的兩片靈魂碎片。”

雲華真人捏着胡子,對這件事像是沒有太驚訝的樣子,反倒是冷嗤了一聲。

“羽山那些人還等着應臨崖拔劍斬寒淵下的邪魔,現在好了,那家夥直接逃到寒淵去了。”

提到此事,白清歡其實心中亦有不解,正好趁此機會問了出來。

“雲華真人,寒淵到底是什麽地方?為何那些妖部至今未被發現蹤跡?”

雲華真人掀了一下眼皮,先反問一句:“你倆商量好了沒,到底誰當盛德仙君?”

白清歡:“……”

段驚塵像是心情不太好的樣子,語氣冷硬:“關你什麽事。”

“你們要是還想換回來,我就帶你們去趟羽山,那裏面好像還有移魂的仙陣,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段驚塵微微坐直了一些,正氣凜然:“那便有勞雲華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