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狐貍精,我只想茍命 - 第 13 章 當年真相

當年真相

容絨為了盡快搞清楚事情真相,借口需要休息,把赤山竑和犄角全部打發走了,然後在心裏瘋狂呼叫老爺爺。

神農本就打算将一切告訴她,所以,容絨剛開口,他就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容絨也終于得知,她根本不是什麽魔君的女兒,而是臻音從異世界召喚來的一個容器。

沒錯,就是一個容器。

臻音原本打算侵占她的靈魂,奪舍重生,但容絨最初的靈魂之力太微弱,根本承受不住臻音強大的神識,哪怕她只剩最後一縷。

如果強行占有,可能兩敗俱傷,臻音最後的那一點神識就會徹底歸于混沌,永遠消失于世間。

也幸虧如此,容絨才得以存活下來。

後來,臻音發現容絨雖然起點低,但修仙的天賦極佳,她靠吸收容絨的靈氣來滋養神識的效果,反而更好。

這就是為什麽容絨修煉了一萬年,修為毫無長進的真正原因,因為她的大部分靈力都被臻音拿走了,直到她遇到了神農。

神農苦苦等待尋找了将近九千萬年,才碰到容絨這麽一個合适的繼承者,當然對她寶貝得很。

所以,當他發現,容絨體內有人在悄悄偷她的靈力,他立刻決定殺死對方。

奈何臻音有赤山血脈護體,神識太過強大,神農只能将其封印在容絨的丹田內,不能完全消滅對方。

而他作為封印的陣眼,消耗了太多能量,失去了與容絨溝通交流的能力。

臻音被封印之後,并沒有放棄抵抗,一直在與神農鬥智鬥勇。

上次給容絨示警,也确實是臻音的好意,因為容絨一旦去了神族,很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臻音就是這麽遇害的。

神農和臻音兩人,誰都不想看到容絨遭遇不測,所以,神農才放水,讓臻音出來給容絨一點提示。

至于為什麽只說了三個字,自然是兩人鬥法的結果,臻音想趁神農放水的時候反攻,被神農及時發現,又被關了回去。

【那你現在怎麽又能跟我說話了?】

【那是因為你泡了赤山血,赤山血對別人是強腐蝕劇毒,但對我們神農人來說,可是極品中的極品。

不過,就算沒有赤山血,我也可以恢複,只是要等你成為真正的神農人才行。】

【我現在不算?】

容絨因為這個神農人的身份,東躲西藏兩千多年,到處被人追殺,天天擔驚受怕,生怕被人發現抓去放血割肉,現在你告訴我,我不是神農人?

【不算,還差一點點。】

【有件事好像不太對勁,臻音被你封印之後,我又修煉了六萬年,為什麽我的修為還是這麽差?你是不是也偷我靈力了?】

【我拿你的靈力又沒用,這是神農人的特殊體質造成的。】

原來,傳說神農人全身上下都是寶貝,是真的。

也就是說,神農人本身就是一款極品靈藥。

但神農人的成長是有一個過程的,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變成靈藥的。

容絨修煉的這六萬年,就是一個不斷将自己練成靈藥的過程,只有等她成為真正的神農人,她的修為才會蹭蹭蹭地往上漲。

這是一個先苦後甜的過程,只要熬過了前面,後面修煉起來,速度就跟坐火箭似的。

容絨聽完神農的話,有點無語,等于說,她這麽辛苦修煉,最後把自己練成了一盤菜,而且還是山珍美味,人人都喜歡吃的那種。

她何苦來着!?

容絨寧肯當個普普通通的小妖,每天曬曬太陽,睡睡懶覺,無憂無慮的,多好。

不過,這好像也不太容易實現,因為還有臻音,她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是作為臻音的奪舍容器。

如果沒有遇到神農,後果會怎樣?臻音她是繼續吸收她的靈力,還是等哪天她修煉來的靈力,不能再滿足她的需要,就會被直接奪舍?

想到那個曾陪伴自己一萬年之久的小姐姐,背後的真相竟是這樣殘酷,容絨難免有點傷心,不,是很傷心。

就跟上次,她以為小白背叛她一樣,她跟小白還只相處了短短五年,但她與臻音可是相處了一萬年。

剛來的無數個深夜,當她思念上輩子家人朋友的時候,是臻音在耐心地安慰她,陪她聊天解悶,讓她不再感到孤單,度過了那段最難熬的時光。

還有她被森林裏的大妖欺負,被打得鼻青臉腫,是臻音陪在她身邊,逗她開心逗她笑,讓她忘了疼痛,還教她挖陷阱報仇,給她出氣。

還有她每次發現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第一時間跟臻音分享,臻音也會告訴她,哪種果子更好吃。

是臻音教她捕獵、修煉、躲避危險,教她一點點融入這個陌生的世界。

除了這些,她們也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嘴,現在讓容絨去回憶,到底是什麽事,容絨是不記得了,但兩人吵架時的那種感覺,她一直記得。

那時候,容絨就覺得對方不是一個只存在于她腦海中的虛拟人物,而是她真正的朋友,一個跟她一樣有血有肉的人。

她們就像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好閨蜜,一起笑過、哭過、鬧過,天天時時刻刻在一起生活了一萬年,這些難道都是假的?

那….什麽是真的?

神農察覺到容絨情緒低落,非常識相地沒有再出來蹦跶。

從此之後,容絨再沒提起過臻音,只每天待在房間裏泡赤山血,以及修煉,終于在三年後,将自己練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神農人。

容絨也終于嘗到了修為迅猛增長的感覺,坐火箭的速度,絕不是蓋的。

這當然也要得益于魔君赤山竑的慷慨支持,他不僅為容絨提供了每天所需的赤山血,還有各種有益于修為的奇珍異寶。

赤山竑見容絨喜歡,他也高興,于是,更是積極地滿天下去為她搜羅。

容絨天天關在房間裏修煉,還不知道三界都在傳,魔君之女赤山音,深得魔君寵愛,所用之物極盡奢華。

哪怕院子裏的一棵草,都是世間難得一見的靈草仙藥,就為了讓她踩着玩。

其實,容絨極少出房間,也沒工夫賞花賞草,剛開始是犄角負責将她的一日三餐送進來,後來她幹脆直接辟谷了。

如果真是魔君尋來的靈草仙藥,她才不會種在院子裏僅僅為了玩,更有可能是直接做成丹藥。

容絨一向是個非常務實的人,哪怕她現在的身份已今非昔比。

就這樣,三百年後。

容絨覺得自己的修為足夠自保後,終于走出了房間。

犄角當時正在太女殿院門口調戲過路的侍衛,突然看到容絨出來,吓得她手裏的靈果都差點沒拿穩,“殿下,你怎麽出來了?”

“犄角,你之前不是總勸我多出來走動嗎?我覺得你說得對,今天天氣不錯,正好出門逛逛。”

“那我陪殿下一起。”

犄角背靠容絨這顆大樹,這些年也得了不少便利。

她現在的修為在整個魔族聖殿,稱得上高手,所以,她十分感激容絨,自然就想盡心盡力地伺候好她。

魔君有一回曾想把她換掉,因為犄角不小心打碎了一件寶物,幸好容絨及時阻止,她說犄角很好,不想要別人,魔君這才饒了她。

容絨并不知道,魔君所說的換掉,就是殺掉的意思。

她只是覺得犄角不是故意的,而且她這邊的寶物太多了,摔一件兩件的,其實也無傷大雅。

魔君當然不是在乎什麽寶物,他就是覺得犄角毛手毛腳,伺候不好容絨,所以才想将她換掉,不過既然容絨喜歡,留着也無妨。

犄角從小就在聖殿伺候,當然知道聖殿的規矩,她将容絨的救命之恩記在了心裏,從此對她更加死心塌地。

而且,容絨天天待在房間閉關修煉,脾氣又好,基本不提要求,恐怕整個三界都找不出比她還容易伺候的主子,犄角自然衷心。

容絨拒絕了犄角想要陪同的請求,因為她打算去地牢看臻嵘,帶着犄角不方便。

當年,她被魔君帶回了魔界,臻嵘也被一同抓了回來,三百年來,一直被關在魔界地牢。

天君那邊當然也在想辦法營救他,但這裏是魔界中心腹地,哪是那麽好救的。

魔君覺得,天君藏了他女兒多少年,他就要關臻嵘多少年,也讓對方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這樣才算夠本。

容絨很少出門,見過她的人不多,她拿出赤山竑給她的腰牌,才有人願意給她帶路,也是靠着腰牌,順利進入地牢,見到了臻嵘。

雖然魔君曾說過,任何人都不能接近臻嵘,但容絨不是一般人。

現在整個魔界,不,是整個三界,誰不知道魔君大人極其寵愛這位太女殿下,地牢的守衛哪裏敢欄。

關押臻嵘的牢房有點不一樣,是魔君親自施法布陣。

所以,守衛也不擔心犯人跑掉,或做出一些傷害太女殿下的事,将容絨帶進來後,他便識相地退了出去。

臻嵘站在地牢正中央的空地上,看着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但實際上,他動都不能動。

他看到容絨進來,瞳孔微縮,喚道:“妹妹。”

“我不是臻音。”容絨聲音清冷。

“赤山竑說你現在已是魔界的太女,也是下一屆的魔君,所以,你真的打算背叛神族,不要哥哥,也不要父親了嗎?”

臻嵘被關在這裏三百年,只見過赤山竑,他所知道的事情,都是赤山竑故意告訴他的,不過,他始終不相信妹妹是赤山竑的女兒。

容絨嘆了口氣,将臻音的身世告訴了他,還有這三百年來,天君一直在努力營救他的事,她相信,這一點,赤山竑肯定不會告訴他。

“臻音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但我不是臻音,我叫容絨,不過,我知道臻音在哪裏。”

“你說什麽?”臻嵘還是不相信,“可我能感應到….”

“反正我不是臻音,這句話我不想再重複了。”容絨打斷了他的話,“我只問你一句,你知道了臻音的身世,還想讓她回來嗎?”

“你這話什麽意思?”

“你還認這個妹妹嗎?”

“當然!”臻嵘幾乎沒有猶豫,“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我妹妹在哪?”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不過,如果你想要臻音回來,必須幫我做一件事,我需要神族的金蟬子。”

金蟬子乃神族大能者在自然條件下,歸于混沌後,留下的唯一物品,簡單點說,就是必須自然死亡,不能是仇殺或意外什麽的。

具體長什麽樣,容絨也不知道,因為是神農傳承中的記載,只有文字描寫,大概猜測,就是一個兵乒球大小的金色圓球。

但衆所周知,神族壽命極長,比如天君,傳說已活了十億年,但人家還屬于壯年,再活個十億年,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這個金蟬子極其珍貴,一般人根本不知道神族有這種玩意兒,容絨要不是繼承了神農傳承,她肯定也不知道。

比如臻嵘,他還神族太子呢,要不是容絨告訴他,他壓根不知道,但天君肯定知道,只是可能還沒來得及跟臻嵘說。

又或者,必須等到臻嵘繼任神界之主後,才會被告知此事。

無論如何,不管這個金蟬子有多珍貴,容絨都必須得到它,因為金蟬子是重塑金身的必要條件。

容絨想為臻音打造一個身體,從此,臻音是臻音,容絨是容絨,各自安好,再無瓜葛!

當然,重塑金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有志者事竟成,她那麽拼命地提升修為、再拿到金蟬子、還有…..總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