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玫瑰酒吧。
剛剛處理完傷口的荀超,又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雖然沒有先前的那般風度,卻也不複玫瑰酒吧那時的狼狽。
他走進其中的一間包廂,看着躺在沙發上的兩個女人,嘴角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先前為了對付傾城酒吧,他老早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切,今天傾城酒吧所有的客人,都被他讓人擋在了外面,借口無非就是什麽裝修重整。
可就在他來到傾城酒吧外面,準備進去實施自己的收網計劃的時候,卻遇到了兩個女人。
這兩女人均是傾國傾城的貨色,一個媚,一個純,頓時就讓他意識到這兩人的不簡單。
在這一行裏行走得久了,荀超并不像那些所謂的黑道大哥一樣,見到個漂亮姑娘就走不動道,他潛意識裏不想去招惹這兩個女人,所以也只是當作一般的客人讓手下去打發。
可誰知道,那兩個女人卻是固執得緊,還揚言自己跟酒吧的主人林傾城相識。
聽到這裏,荀超立即就改變了主意,當即就把這兩個女人給綁了下來,既然你們認識林傾城,那麽就乖乖做好當籌碼的打算吧。
當時做出這個決定,其實他也只是臨時起意,畢竟謀劃了五天的計劃,他不認為會失敗。
但同時他有是個非常謹慎的人,所以有備無患永遠不會嫌多。
不過這兩個女人被綁之後,他也很快就忘記了,直到在與楚傳宗的戰鬥中,他發現楚傳宗似乎很在乎那個沖上來被他一拳轟飛的女人。
再仔細一看,那女人眉宇間竟然與自己進門前綁下來的那兩個女人中的一人有些相似,一個新的計劃就在他心裏漸漸成形。
他不知道楚傳宗到底是不是林傾城的男朋友,但他可以依稀感覺得到,楚傳宗這個人,在傾城酒吧裏的號召裏,所以即便最後被楚傳宗揍成豬頭,荀超依然沒有覺得自己失敗了。
臨走時,所說的那句話,他相信楚傳宗會明白。
如果他真的那麽在意那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的話,那麽這個與那個女人有些相似的另一個女人,應該也能成為一個不錯的條件,一個交換傾城酒吧掌控權的條件。
“嗯……”
女人懵懂的嘤咛想起,荀超知道有人就要醒來了,他立即讓手下把楚夢韻和李桃花身上的繩索給去掉,随後自己則是坐在了另一旁的沙發上,微笑着靜靜等待她們的蘇醒。
“我這是……在哪裏?”最先醒來的是楚夢韻,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昏暗的燈光,逼仄的空間,立即意識到這裏是在一間包廂內,但她不确定,這裏是不是傾城酒吧的包廂。
“美麗的小姐,你好,你現在在我的酒吧裏。”荀超很禮貌地說道。
楚夢韻聽的這聲音,下意識地朝聲源望去,頓時一個豬頭映入眼簾,意識尚處于恢複狀态的她,立即被吓了一條,失聲大叫了出來:“媽呀,豬頭!”
“呃……”
荀超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結果,一臉郁悶地坐在沙發上,一時間竟是無法說話。
“嗯?我這是怎麽了?”
又一道聲音想起,李桃花也醒了過來。
“桃花,你也在這裏啊。”楚夢韻這時候才發現李桃花也在。
李桃花剛醒過來,就聽到了楚夢韻的聲音,所以并沒有顯得多麽的驚慌,而是聲音慵懶地問道:“夢韻,咱們不是去傾城酒吧找傳宗他們麽?怎麽就突然睡着了,他們呢?”
“呀……”被李桃花這麽一說,楚夢韻這才想起來,自己和李桃花之前的确是去傾城酒吧來着,結果到了門口卻得知傾城酒吧好像要進行改造,她還沒來得及給楚傳宗打電話呢,就失去了意識。
不對!
這不是睡過去了,而是……被人打暈了。
楚夢韻立即意識到了不對勁,自己和李桃花明明那時候還在外面,怎麽會睡過去呢?
“喂,豬頭,你是誰?我們這是在哪裏?”思路清晰起來的楚夢韻,心裏已經想到了一個大概,不過她并沒有顯得慌張,好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先确定自己目前的處境再想辦法求救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再一次被人叫豬頭,荀超也是無奈,不過為了計劃,他并沒有将生氣顯現在臉上,依舊露着自認為最溫和的笑容,輕輕道:“兩位美女,我已經說過了,你們現在是在我的酒吧裏,那麽,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都叫什麽名字呢?”
“你的酒吧?”楚夢韻狐疑地看着眼前的豬頭,完全無視了對方的問題,繼續發問道:“我怎麽會出現在你的酒吧裏?傳宗呢?”
盡管楚夢韻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但荀超還是從中尋得了一絲信息:“傳宗?你跟楚傳宗認識嗎?你是他什麽人?”
在之前五天的調查中,他已經知道之前暴揍自己的那人叫楚傳宗,而被自己打昏迷的女人叫楚夢晴,他本來還以為兩人只是同性,不過經過之前的戰鬥,楚傳宗還不忘不時向楚夢晴投去關心的眼神他就知道,兩人的關系不簡單,這時候眼前這個與楚夢晴有些相似的女人一開口,問的不是林傾城,而是楚傳宗,荀超心裏已經有點确定他們的關系了。
不過他這問題到倒是有些為難楚夢韻了,因為她話才出口,就已經隐隐覺得有些不妥了,眼前的這個人那麽急迫知道自己與傳宗的關系,是不是想利用自己來對付傳宗呢?
她有些遲疑不定,于是沉默下來。
李桃花在一旁聽着兩人的對話,也聽出來了些門道,所以也選擇了沉默。
包廂內頓時陷入了僵局,寂靜得可怕。
“呵呵,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楚傳宗的姐妹吧?”最先打破這種寂靜的,是荀超。
他是一個心思非常細膩的人,盡管從對話中并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不過從撲捉到的楚夢韻話裏的漏洞和自己的推測,他已經非常肯定了。
“你想做什麽?”楚夢韻問道。
“這得看楚傳宗的表現了。”荀超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随後笑容漸漸僵硬,凝結,最終變成了無邊的殺意:“或許,這是你們最後活着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