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城門都關了,你打算如何進去?”
言冰雲話剛出口就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擔心誰都不該擔心眼前這位。
于是,他又生無可戀的被李念念扛進了城,還完美的避開了守城侍衛。
言冰雲暗暗下定決心定要告訴院長,向陛下反應城門口的守備過于薄弱了些。
李念念把言府還不忘囑咐道:“除了言若海和萍萍叔,別讓任何人發現你回來了,直到範閑回京你才能露面。”
言冰雲稍稍思索就能明白李念念的目的,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已回京,想她大約有什麽目的的言冰雲也沒再多問。
離開言府的李念念徑直就去了二皇子府,熟門熟路的撬開李承澤的房門。
卻發現原本應該早就熟睡的李承澤此時還坐在案前。
李承澤看到這個點回城的李念念着實有些驚訝,但仔細一想這的确是她的性子。
“過來。”李承澤放下書看着李念念笑。
李念念蹦着就跳進李承澤懷裏雙手環着他的腰把臉埋進他胸前蹭來蹭去。
李承澤順勢摟着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把頭擱在李念念頭頂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
“我還以為外面太好玩你不想回來了。”李承澤啞聲說道。
李念念擡着頭咬他長出胡渣的下巴:“兄長不會日日夜夜就這麽坐着等我回來吧?”
李承澤擰了一把他的鼻子委屈道:“茶飯不思就想你。”
“兄長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說話了。”李念念嘟起嘴仰着頭看他。
李承澤捏着她的下巴讓她親吻自己。
若是日日夜夜都想着一個人,若是她不在身邊就什麽事也做不了,若是看不見她如何也不能安心。
直到她在他懷裏的時候他才覺着安心。
一吻結束李承澤抱着她回到床上的時候李念念已經睡着了,想也是連夜趕路回到京都,要不然怎麽連範閑回京的消息都沒有她卻已經在他懷裏了呢。
李承澤替她摘掉他的簪子理順長發,脫掉她的外袍給她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讓她睡在裏面的位置。
李承澤握着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他覺着已經好久沒有睡的這麽熟了。
特別醒來之後懷裏的人依舊還在。
“兄長兄長兄長。”一覺睡醒的李念念抱着李承澤窩在他懷裏撒嬌,“我想吃肉饅頭!”
李承澤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賴在他懷裏的李念念,他擰擰她的臉頰笑道:“我讓人給你做。”
吃完早餐李念念換上衣服就打算去宮裏,誰知李承澤卻說慶帝已經好些日子沒回宮中了。
李念念詫異的看着李承澤:“沒人知道父親去哪兒了嗎?”
李承澤搖了搖頭,慶帝的行蹤不是他們想知道就能知道的,派再多的密探都沒用。
“我大概知道父親會去哪裏。”李念念腦海裏突然就閃過太平別院,“我去一趟監察院,我回來的事兄長暫時別告訴別人。”
李念念說的李承澤也沒打算問緣由,李念念換了身裝扮便去了監察院。
巧的是言冰雲也在陳萍萍這裏。
“喲!”李念念揮了揮手。
言冰雲:…….
“你從小就知道欺負冰雲。”陳萍萍無奈的看着她,“說吧,查出什麽了?”
李念念眨巴着眼睛蹲在陳萍萍的輪椅旁問道:“我娘和神廟到底什麽關系呀。”
“就知道你早晚要問,推我去見他。”陳萍萍倒也沒打算瞞着,範閑與李念念啓程的時候他們三人就有了心理準備。
若是她想知道,就把關于葉輕眉的一切都告訴她。
“冰雲,你先回去吧。”
李念念和陳萍萍到監察院的時候除了慶帝以外範建也在那兒。
“四公主。”範建喊道。
李念念頭看着慶帝說道:“我是不是應該喊一句範伯伯。”
慶帝哼哼道:“你還真給他面子,喊吧喊吧,在這兒想喊什麽喊什麽。”
“範伯伯。”李念念對着範建喊道,只見他眼眶都濕潤了起來。
“好,好,真像。”
李念念當然知道他說她和誰像,李念念借勢問道:“母親的死是不是和神廟有關?”
三人倒是沒想到她這麽直接就問了出來。
“若我說是呢?”慶帝眯着眼問道。
李念念雙手背在身後笑嘻嘻的看着慶帝:“父親想要神廟裏的東西,我都能拿來給你,但是我必須毀了神廟。”
“你要毀了神廟?”慶帝都被她這個想法吓得一怔,“我看你是瘋了。”
“神廟的想法與母親的想法相悖,我原先只是猜測,但若是确定母親之死與神廟有關我就可以确定這一點。”李念念眯着眼說道。
她離開北齊前問了範閑母親留給他們的信裏究竟寫了什麽,他們并非穿越到過去,而是在未來醒來了。
帶着過去的記憶重生了。
李念念毫無保留的說出了真相。
“我猜測,神廟是為了阻撓人類進步的步伐,父親,若是不毀了神廟,那慶國永遠也無法按照我們的設想發展。”李念念認真的看着慶帝。
慶帝範建陳萍萍三人都怔住了,太多太多沒有聽過的詞彙一下從李念念的口中冒了出來。
她說的話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若是換個人來說他們定會覺得她是在胡說八道,可眼前這人是和她母親一樣帶來無數奇跡的李念念。
她是葉輕眉的女兒。
理智上慶帝覺得李念念說的太過匪夷所思,但是感情上他想要相信自己的女兒。
已經做過一次讓他後悔的事情了,他不想後悔第二次。
慶帝覺着再過兩年自己兩鬓都要生出白發了,老了,是真的老了。
“就照你想的去做。”慶帝稍稍思考便得出了答案,“還有你母親留下的東西,應當對你有用。”
李念念看着慶帝交給她的那把沒有槍管的□□□□一時間覺得語塞。
“不會用?”慶帝問道。
李念念搖了搖頭笑道:“有了這個,那只差一點東西就可以了。”
“什麽?”三人看着她問道。
“炸彈,足以炸掉整個神廟的炸彈。”李念念說完舔了舔嘴唇嘻嘻一笑,“對了父親,李雲睿在北齊內庫商鋪那兒少的錢,足以培養一支私營了。”
李念念還沒做出炸彈,就在慶帝面前先丢了一個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