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Gin戀愛養成太難于是我成boss了 - 第 76 章

第 76 章

0.

“這是你造作的誤會。”

妃竹實将酒擺在桌上,笑眯眯的勸,“今晚不醉不歸呀?”

伏特加盯着眼前着實稱不上友善的,可以讓他對着馬桶邊吐邊說「我發誓不喝酒」的一桌酒杯,明明從心卻仍舊反駁:“可當時是你說‘漂亮姐姐我可以’的……”

一只漆墨色大塊頭嘟嘟囔囔。

“話題是你先提起的!”

妃竹實微挑眉梢,擺出直系的上司的上司的居高臨下架勢,新葉色的眸子似乎在說:「你要反抗我?」

伏特加簡直想揭竿而起——

——但他打不過妃竹實,也打不過琴酒。

想想就算了,人嘛,要知進退,才可以長命。

伏特加自認為他還沒有到可以挑釁妃竹實權威的時候。

那麽何時可以呢?

他隔着墨鏡,瞥瞥一旁墨綠色的眸子暈開,恍恍惚惚不知曉想些什麽的琴酒。

——嗯。

什麽時候琴酒決定下克上了,他就可以趁勢招擺一下。

至于現在?

悄摸的,保命為主。

于是他果斷的選擇妥協:“我的錯。”

随之當即就是一杯灌下去。

妃竹實早知曉對于這些組織中的家夥來說,一杯酒小case啦。

可明明她也是組織中的酒,為什麽一杯就可以送走呢?

莫非這就是劃水的區別待遇?

妃竹實不滿。

妃竹實一杯就倒。

琴酒也是習慣她每次莫名其妙的燃起鬥志,随之被現實教做人。

他熟練的伸出手讓妃竹實不至于嗑在桌子上,指尖碰到了她的臉頰。

柔軟的陷下去。

——這家夥,軟軟糯糯的,連語調也慢悠悠的灰常懶散。

琴酒認為她和組織簡直是格格不入。

瞧。

現在又開始嘀嘀咕咕的酒後抱怨:“……不想打工想退休咯。”

——你這家夥進行過工作嘛?

琴酒沒好氣的将她攬到自己懷中,就這麽軟軟的靠着,多少舒坦一點。

而妃竹實鮮明是一點點也不見外,還挺自覺的扭來扭去,就好似在找窩一樣,找到了就懶着不動了,全身心的依賴着琴酒。

殺手鼓囔了一晚上的心氣,現在終于逐漸的消停下來。

氣順了。

琴酒撈起桌上的一杯酒,也慢慢的抿。

伏特加感激的敬他。

“組織中沒敬酒文化。”

讓妃竹實瞥見了,對伏特加指指點點,“好啊你小伏,竟然想要将罪惡的敬酒文化導入組織中,還試圖哄誘琴醬,簡直是罪大惡極!”

說的伏特加今天敬一杯酒,明天就可以去斷頭臺了。

伏特加惶恐:“我不是!”

琴酒無奈的拍拍妃竹實,讓她消停點。

別招惹伏特加了,他承擔不起。

——所以大哥就是大哥,伏特加感動的一塌糊塗。

他識時務的将位置讓給琴酒和妃竹實,也多少懷着一點逃難的心,好快的溜了。

臨走前給了他大哥一個眼神——

——你多擔待啊。

琴酒表示自己習慣了。

擺擺手讓伏特加自己去逍遙。

或許是由于這感天動地的上司精神,下一次評選最優引路人的時候,琴酒憑借着壓倒性的優勢占據第一名。

至于妃竹實?

她只是琴酒的引路人,還始終嚷嚷着:「啊啦啦琴醬可離不開我,你說是不是?」

沒良心的話抛向琴酒。

殺手心想着「我不要當這家夥的下屬了」,又不知曉懷着什麽情緒,只是沉默。

只是沉默。

沉默被當成默認,這自然不是琴酒主觀可以決定的。

畢竟別人怎麽想,是別人的事。

0.

“小伏?小伏?”

妃竹實叫了兩聲。

由于醉酒些許迷迷茫茫的眸子,她眯起來,沒瞧見伏特加,“小伏怎麽沒了?”

說的好似伏特加不幸犧牲。

琴酒:“他去吐了。”

“哦——”

妃竹實幸災樂禍,她輕輕的哼哼,又往琴酒懷中靠了靠,就好似将琴酒當成什麽穩定的椅子,“可憐的小伏。”

“不過,這就是試圖宣揚敬酒文化的下場!”

琴酒望着她微微鼓起的臉頰,有點好奇:“你去過正常企業?”

這般反感敬酒文化,莫非是親身體味過?

“沒。”

妃竹實否定,“但敬酒文化不就是服從性測試嘛。”

她相當自得:“我可是一只叛逆倉鼠,從始至終與服從性勢不兩立!”

“你是一只倉鼠,為什麽不跑輪?”

琴酒聽她酒後胡言亂語。

“嘛嘛。”

妃竹實有理有據,“世界上總是有不樂意跑輪的懶洋洋倉鼠的,比方說我。”

——那你可真給倉鼠長臉。

琴酒發現她又眸子發癡的望着一處。

順着視線瞥過去,就可以定格在貝爾摩德身上。

殺手啧了一聲,該死的白毛漂亮姐姐言論又開始甚嚣塵上。

他捏住她的臉頰,扭過來。

冷笑:“又被我捉到了,就這還不證明你起了心思?”

扭過來後。

琴酒才發現妃竹實醉酒時的眸子水盈盈的,迷茫朦胧,又摻雜了一種動人的破碎感。

臉頰昏昏紅紅的,唇微微嘟起。

琴酒聽到她說:“琴醬,你為什麽總是問我喜不喜歡漂亮姐姐?”

殺手被問住。

他的借口相當好找,“我是不是早做過,不要戀愛腦。”

“你本來就在蹭我的任務了,戀愛腦了帶着你的……還來蹭?”

琴酒想想就要被氣炸。

如若她這麽做,琴酒不介意滅了那小白臉,讓妃竹實知曉什麽是心狠手辣。

“才不會啦——”

她拉長音,說的漫不經心。

琴酒才不信她:“我看你就會這麽做。”

“我以我的良心發誓——”

妃竹實将爪爪捏出比心,“絕對不會成群結伴取蹭琴醬的任務,琴醬是我一個人的。”

——這句話。

這句話實在是太動人了。

哪怕是琴酒也有點點被打動。

他又一次氣順了,也不在意妃竹實口裏話裏要蹭他到地老天荒的壞心思。

“你這沒良心的。”

琴酒笑笑。

他難得笑得這般,堪稱是溫良。

沒有任何殺伐和嗜血的瘋狂摻雜在其中。

白毛的漂亮男人在暧昧的燈光下,笑得着實好看。

妃竹實本來就醉了。

又本來就是沒什麽良心的家夥。

她才捏着不存在的良心發了誓,又将不存在的羞恥心丢到了犄角旮旯。

妃竹實迷迷茫茫的——

——琴醬怎麽笑得這麽好看?

為什麽?

似乎是因為她笑的,她方才說了什麽?

哦。

說琴醬是我一個人的。

而他笑得這麽好看,鮮明是贊同這一點,鮮明是在勾引她——

妃竹實遲鈍的眨眨眸子。

她莫名有一點點牙癢癢,望着琴酒因為輕笑而微微在顫的喉結。

“啊嗚……”

于是她一口咬了上去。

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