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不離不棄 - 第 146 章 安定

步棋招招致命,在相互的厮殺中,發現對方出的招數有些奇怪和熟悉。

他使出致命殺的時候,對方甚至能化解一二,簡直就和他們以前在sns練習的時候一模一樣。

如此,步棋對他的身份懷疑起來,可他并沒有糾結多久。想起剛剛被這人控制,想起差點變成這人的傀儡,以及差點被他傷害的吳黎,步棋決定不管對方是什麽人,他都會殺了他。

要是以往也許落還能占上風,但今天他被這群人屢次打擊,原本都受他控制的步棋也變得異常的厲害,他的傷口不知道怎麽回事,今天晚上異常的疼痛,就像有很多只螞蟻在傷口處啃噬他的血肉,讓他又疼又熱。

步棋見對方的動作慢下來,心裏有了計較,可卻絲毫沒有放松警惕,在有一個回合中,落的武器被他的動作放到在地,心知機會來了,把泛着寒光的刀刺入了對方的身體。

噗呲~

利器刺入*的聲音讓落有片刻的怔忪,他大概沒想到自己居然就這麽被殺了,心髒的疼痛又在提示他這是事實。

落扯一手拿着刀阻止刀的進一步刺入,一手扯掉頭上的帽子,額頭帶有潰爛的傷疤的臉露了出來。

他的動作讓所有人都一驚,吳黎想不到這個陰陽怪氣的男人五官居然如此俊秀,上半部分臉因為長期被連兜帽擋住,要比下半邊白皙得多,配上柔和俊秀的五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女孩子。

落見這幾人都有些吃驚,而步棋卻絲毫沒有表情。扯了扯嘴角:“想不到幾年不見,小棋這麽厲害,居然也能打過我了。”

步棋沒有因為他套近乎的口氣而停止動作,把刀一送到底:“不是幾年不見,前不久還要殺我們的不就是你嗎,你那麽喜歡老頭子,下去陪他吧。”

落想不到他會死在熟人手中。這一刻他有那麽一點點不甘。就在快要拿到可以治療他的藥時,卻死了,于是。他道:“你知道世界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嗎,那群蠢貨傷害了老爺子,居然還想我……你……”

步棋冷笑一聲:“這些事情都不管我的事,我只知道你曾經想殺我。而剛剛又想控制我,還想傷害小黎。所有傷害她的人都得死。”

因為步棋的憤怒,落的話沒有說完就嗝屁了,他身上關于可以控制喪屍的秘密,以及世界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伴随他的嗝屁。暫時性的埋在了草原裏,十幾年後,當政府再一次有能力站在所有幸存者面前時。那個秘密才被揭開,不過現在離那時還有點遠。

原本吳黎還有些擔心步棋的狀況。但見他殺死落時還能清晰的表達想法,便知道暫時是沒有了問題。

敵人被消滅幹淨,步棋從車裏面拿出一半酒精把喪屍們都點完,等處理差不多的時候,吳黎讓辰五帶着受傷的明宇和袁潔回農場。

而她和步棋則一人背着一個大包,在原地等待天亮。

老天比較給面子,盡管當天晚上時不時有烏雲冒出頭,但總算是沒有下雨,等到第二日一早天還沒有亮透,兩人就背着背包向之前出事的地方走去。

雖然背包的重量快百十來斤,但兩人休息一晚上之後,精力都比較好,絲毫沒有覺得重,吳黎昨天晚上害怕步棋再一次變得奇奇怪怪,大半夜都沒有睡,而是拉住他每隔幾分鐘就會喊一次,導致後來步棋不得不把她抱入懷中哄了老半天。

走了兩三個小時,兩人才到達最開始遇見林森一行人的地方。

因為有炸彈的原因,四周的土地都被毀壞的厲害,有些蕭索,絲毫不見春天的樣子。

昨天林森一行人留下的兩個受傷的人早被喪屍啃了,吳黎不知道他們是變成喪屍了,還是被啃噬幹淨,反正周圍是沒有見到他們的影子,但血倒是流了不少,濃重的血腥味以及腐臭味老遠都聞得到。

他們不是第一次處理這些喪屍以及人類血腥味道,幹起來比較熟悉,沒過多久就把周圍的血跡掩蓋得差不多。

期間,有那麽幾個不長眼的喪屍兄弟想圍上來占便宜,都被步棋砍殺了,步棋也再一次确認了自己的能力。

他身上沒有任何的可以阻擋人類味道的東西,可那些喪屍似乎對他絲毫不敢興趣,似乎視他不見,之所以說是似乎,是因為有兩個有智力的進化喪屍見了他反而繞道了。

吳黎十分不放心這種情況,所謂反常必有妖,所以等她再一次看見有喪屍躲步棋的時候,不得不湊到他身邊聞了聞。

步棋瞧她皺鼻子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笑道:“怎麽了,我身上有什麽不對勁兒嗎?”

豈止是不對勁兒,簡直是太不對勁兒了,吳黎偏頭想了想,想到步棋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才被自己招回來魂,還是不要吓他微妙,一切等回了農場嫂子給他檢查檢查再說。

等他們回到農場時,已經是下午一兩點了,他們一進農場,老遠就看到吳蒙站在農場口的大門旁邊等他們回來。

吳蒙見吳黎和步棋兩人手腳完好的回來,松了口氣,昨天晚上明宇和袁潔帶着一身傷回來,而步棋和吳黎不見蹤影,真的吓死他了。

當時他就想要是他腿腳還是原來的那樣就好了,也不用因為身體的原因被留在農場導致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充滿擔心。

吳黎被瞬間沖上來的哥哥抱得死死的,有些喘不過來氣,還好步棋及時幫助了她,把她解救了出來。

吳黎邊走邊觀察哥哥的臉色,見哥哥臉上除了擔心沒有其他的表情,便知道昨天晚上步棋被控制的事情,辰五沒有跟他們說。

雖然昨天晚上辰五做的事情不太地道,不過此刻吳黎不得不感謝他,要是真的被哥哥知道昨天晚上步棋那種情況,吳黎可以預見原本就不太待見步棋的哥哥根本就不會讓步棋進農場。

明宇和袁潔昨天晚上看着傷得挺重的,都昏迷不醒了,結果蕭雲給他們檢查之後,發現他們都是被爆炸震暈了而已,身上除了一些細小的傷痕,沒有什麽致命的傷口。

吳黎和步棋簡單的洗漱之後,先檢查了農場裏面的黑蔬果,發現武小龍把它們照看得很好之後,松了口氣。

吳黎先關心了一下蕭雲的身體狀況,然後把步棋昨天晚上的情況告訴了蕭雲。

蕭雲聽後非常感興趣,給步棋抽了血,發現血液裏面有某種活躍物質時,非常興奮又非常的擔心。

可沒等她擔心多久,幾乎是在她發現活躍物質的同時,那些活躍物質都消失得無影無終。她先是懷疑了那種活躍物質是不是因為接觸空氣的原因,可再一次抽步棋的血的時候,才發現步棋血液裏面那種活躍物質已經消失了。

這件事引起了蕭雲的極度好奇,要不是她正在懷孕,她都想出農場把昨天晚上吳黎他們燒掉的東西拿回來做研究了。

吳黎是十分排斥這件事的,所以聽了嫂子的建議之後呲之以鼻,并沒有當真,吳蒙倒是想獻殷勤呢,可惜他似乎更愛老婆肚子裏面的孩子,所以一個大大的科學研究就因為吳黎和吳蒙這兩個二貨,消失在蕭雲面前了。

步棋除了那天晚上詭異的事情之後,又回到原來那種白天帶着人在農場四周訓練,晚上帶着吳黎在床上訓練的日子。

唯一不正常的,吳黎猜想應該是兩人不論如何努力都沒有如願以償的懷上孩子,但她知道步棋的能力正在變得越來越強,因為她有天晚上步棋單獨值夜時,她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步棋坐高高的築牆上面,對着農場遠處的喪屍們輕輕的嚎叫,令她吃驚的是,那些進化的喪屍聽見他的嚎叫,便不再靠近農場,而是開始往四面消失。

吳黎到了第二天也問了步棋這個情況,步棋倒是沒有任何的隐瞞告訴了她自己的推測。

原來在步棋從吳黎的空間醒來之後,就隐隐覺得自己的能力在變強,不管是體力還是其他方面,更重要的是去年冬天時,吳黎和大家一起去消滅農場四周的威脅時,他就發現喪屍有些怕他,當然不是所有喪屍,而是進化了的喪屍。

只要他一靠近,那些進化的喪屍都會往旁邊躲閃,當然只是稍微的躲閃,畢竟喪屍們的智力不是很高,不懂得快速的躲避。

這不管是對于吳黎還是步棋來說,都是一件好事,畢竟如果步棋的能力變強了,農場的安全性又提高了不少。

步棋也從來不在農場衆人面前掩飾他的變化,所以幾個月之後農場裏面來了新的一批幸存者,他們之中有些人不服從農場管理時,見到步棋的實力之後都乖乖的聽了話,可比吳黎以往什麽一個棒子一個糖管用多了。

幾個月之後,農場的小麥開始出穗,而吳黎的引來了一個重要的日子,她的嫂子從早上就開始肚子痛,有經驗的婦人都知道她嫂子肚子裏面那個寶貝侄子要出來了。

……(未完待續)

☆、148 新生(大結局)

蕭雲一向比較溫柔,但這個時候的形象卻非常的不美妙。

滿頭大汗把頭發打濕了,黏糊糊的沾在額頭上,嘴裏一直在尖叫,大概是痛狠了,見吳蒙走到她旁邊,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就是一扭,那酸爽別提多舒服了,蕭雲也明白痛苦轉移果然還是存在的。

吳蒙被她抓住扭了肉絲毫不覺得有什麽,見蕭雲叫的沒有剛剛那麽凄慘,賤賤的說道:“你再扭,只要你不痛,随便你怎麽扭,想扭多久就多久。”

蕭雲被他的話說得停頓了一秒的尖叫,可下一刻肚子又痛起來,也不再和這個二貨計較專心的叫起來。

吳黎在房子外面轉呀轉,背着雙手不住的顫抖,那模樣就像裏面生孩子的不是她的嫂子,而是她妻子一樣。

步棋見她那模樣,又聽到裏面吳蒙兩人伴随着蕭雲的尖叫有時候又冒出幾句算話,心裏不是滋味,走到吳黎旁邊一把拉住她的手:“別擔心,她沒事兒的。”

吳黎擡頭擔憂的看了步棋一樣,道:“我多麽希望我是醫生,要是出了什麽問題,還可以給嫂子破腹。”

步棋嘴角抽了抽,有時候他的小黎挺聰明的,但大多數時候又太可愛了點,就算她是醫生,這種醫療情況下,她劃人家的肚子真的沒有問題嗎,這又不是小說.。

吳黎不知道她在步棋心中又開始犯蠢,而是一會兒擔憂一會兒興奮的說小侄子的事情,好像十分篤定她嫂子肚子裏面那娃就是一個男娃一樣。

當然蕭雲沒有辜負她的期望,在尖叫了一個白天,再加上半個晚上之後。就在吳蒙手臂上全是烏青,要轉戰吳蒙大腿時,肚子裏面那娃大概心疼他老爹,出來了。

包孩子的布都是吳黎提供用大人的棉衣裁成的小布,孩子才生下來又紅又皺,但吳黎沒有嫌棄,抱着孩子在蕭雲的床邊上笑了很久。

這娃除了接生的婦人。第一個抱她的居然是他的姑姑。他的父母心裏那是一百個不願意,可也不能搶過來。

吳蒙有了兒子,十分的滿足。除了陪老婆就是教育還聽不懂說話的兒子,農場裏面的事情他在也不管了。

步棋趁此整頓了農場的紀律,在又一批人員到達農場時,開始了編制軍隊。

他從小所受的訓練都是血腥殘酷的。那種方式雖然可以把人變得彪悍,可對于這種臨時組建的軍隊并不适用。

還好有在軍隊裏面待過一段時間的明宇幫忙。漸漸的正規起來。

軍人的數量不多,原本農場裏面的人就不多,除了受傷的男人,以及少數的女人以外。每加入農場裏面的人都要特殊的訓練。

當然每個進入的農場裏面的人都是有紀律方面的培訓,不喜歡農場可以離開,但是不能傷害他人和同伴這主旨。

天氣越來越暖和。喪屍的活動性也越來越大,在末世第三年夏末的時候。農場裏面引來了一批從c市到達的幸存者。

這些幸存者裏面有了一個吳黎的熟人,她的室友王圓。

在訊息不通的時代,吳黎通過王圓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方說他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群由一個漂亮女人領導的軍隊,軍隊裏面的目的是尋人為主,但有時候也會攔路搶劫一些人的物資,那群人沒有固定的地方,他們不畏懼喪屍的力量,總是從一個地方游蕩到另外一個地方。

吳黎知道那是蘇筱文再找她父親,經歷了這麽長時間她都還沒有找到她的父親,這讓吳黎有些意外,也覺得在情理之中,直到很長時間,那個時候吳黎的女兒都已經可以單獨殺死進化喪屍時,她還從女兒口中聽到蘇筱文還在找她父親的事情。

當然現在她還不知道蘇筱文會找多長時間,還在祈禱她真正能找到自己的父親。

王圓從c市一路過來,也告訴吳黎m市基地的消息。

m市基地,并不像傳聞的那樣,消失在喪屍的口中。

它在去年,也就是末世第二年的時候經歷了進化喪屍的洗劫,死了很多人,當然由于惡鬥使用了很多火藥,築牆不太牢固的情況下,喪屍潮進入那是打開殺戒。

破船還有三千釘,韓蕭在最初的慌亂,在犧牲了一大批軍隊和武器之後,毅然決定帶着基地裏面的幸存者走出m市基地,在一個離他們不遠的小山村駐紮起來。

王圓經過他們的時候,那小山村裏面的人正在修築外牆呢,當然他們經過那裏的時候,都是幾個月前的事情了,現在說不定外牆都修好了。

吳黎覺得有些奇怪,基地徹底淪陷,還能從喪屍潮裏面逃出來,不知道是他們運氣太好,還是有其他方面的實力,她問了王圓,王圓表示不知道。

晚上和步棋躺一被窩時,步棋告訴了她殘酷的真相。

原來步棋對這批無緣無故到達的人進行了詢問,得知道他們裏面有些是從m市基地來的時候,問的更清楚。

韓蕭當時他們被喪屍潮圍困到m市基地裏面,犧牲了大批人和武器之後,做出了一個慘烈的決定,利用死去的士兵和人的屍體去吸引怪物的注意,而其他人則逃亡。

如果光是這樣也不算是慘烈,可他們還沒有逃到安全區域,又有成批的喪屍圍過來,于是韓蕭狠心的留下了一批人,那批人屬于老弱婦殘,那些士兵就眼睜睜的把那些人推下車以求活路。

吳黎聽步棋說道這裏,心裏有些怪異,她上輩子才出了家門就被喪屍啃了,這輩子因為遇到步棋也屢次化險為夷,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要利用同伴,活着同伴逃生的事情,當然前幾個月那次和林森一批人的争鬥,也是因為那些屍體是敵人的原因。

步棋見吳黎表情有些悶悶的便道:“你也別不高興,這世道就是這樣,弱肉強食,再說如果韓蕭不做那樣的決定,肯定死的人會更多,他只是做了一個正确的決定而已。”

當然這個正确的決定是在活着的人面前而講的,對于那些死去的人可就是殘酷又錯誤的決定了。

吳黎把頭在步棋的懷中拱了拱,想起一事,道:“如果韓蕭舍棄了那些老弱婦殘,那麽王思睿和孫老爺子他們呢?”

吳黎很久沒有想起那些人了,那些曾經一起并肩奮鬥,最後又神經質的背叛他們的人。

步棋對于吳黎想別的男人有些吃味,雖然吳黎在提起他們的時候,眼中除了恨色沒有其他的情緒,但還是不高興,不過最後還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了她。

孫微和孫老爺子原本屬于老弱這一類,但他們還沒有被士兵丢下車,王思睿已經拿着僅剩不多的武器把那車的兩個士兵弄下了車。

當時的情形步棋沒有看到,不過是聽來基地的人提了幾句而已,不過後面步棋說繪聲繪色,好像是他親眼看到的一樣,讓吳黎聽了大半宿,晚上都沒有怎麽睡好覺。

又過了幾天,王圓那批人到達農場之後,開始慢慢安定下來,人多了自然住的地方就少了,吳黎他們動用了附近的樹木,開始修建木屋提供給這群幸存者用。

就在農場進一步壯大,而所有事情都安定的時候,辰五向吳黎提出了離開。

吳黎有些不解,按照辰五的二性,這人還沒有打過自己呢,肯定得打贏了她在走。經歷殺林森晚上的那件事,她一直聰明的沒有提那個約定。

因為她實在也不記得到底是什麽約定,這個時候辰五提出要要走,她還以為是幾裝聰明的原因呢。

人畢竟是有感情的,雖然辰五有時候也做過一些不厚道的事情,但畢竟幫了大家那麽多忙,吳黎就算再呆也不可能當沒有看見,于是在農場大門口拉着要走的辰五道:

“你要走,是因為我沒有遵守約定的原因嗎?”

辰五嘴角抽了抽,他敢肯定這人根本就不記得什麽約定,擡眼看了一下不遠處緊緊盯着他們的步棋,笑道“是呀,你曾經答應我要教我的,不過我現在找到了其他捷徑了。我走了,你要保重。”

吳黎也沒有硬要留他,畢竟辰五對武學的癡迷,她覺得攔住人家的捷徑是很不厚道的事情,于是很愉快的送了他幾桶油和必要的食物,以及黑藥水,看着他坐車消失在草原的盡頭。

辰五車開了很遠,回頭看了一下那個農場,他實在是舍不得離開,農場裏面有吳黎,還有吃不完的白蘿蔔,可他沒有辦法,誰叫他昨天晚上敗在了步棋那個男人手中,而對方提出的要求就是讓他離開呢。

幹了壞事兒的步棋拉着吳黎的手,用手帕擦了又擦,警告的捏了捏,才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怎麽,舍不得?“

吳黎看他臉色不好,又聽到遠處小娃的哭聲,十分聰明的岔開話題:“怎麽會,我們去看小侄子好不好?“

步棋見她抱着吳蒙的兒子,表情很是滿足和喜悅,不由想到晚上要再努力努力,有了娃,也許就心安了。

末世第四年,五月,吳黎和步棋終于如願以償的懷上了他們的第一個娃,也是以後農場的混世女魔王。

……

番外 步小魚

末世第八年,農場連接外面那扇不再關閉,而是開得大大的,像是把農場外面的喪屍沒當回事兒一樣。

農場的大門一旁的用木頭做的小板凳上坐在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娃。

小女娃皮膚異常白皙,眼珠又圓又大又黑,厚重得像門簾的劉海給她添了幾分調皮和可愛,濃密略卷的頭發用兩個彩色的頭帶綁成兩個辮子,垂在胸前。

小女孩用肉乎乎的雙手撐着圓嘟嘟的臉頰,黑黑的眼珠轉了又轉,瞄了一眼大門兩邊的負責看守的人,嘆了口氣。

她叫步小魚,今年只有四歲,她平時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調皮搗蛋,今天變得乖乖的,究其原因是因為她老爸老媽出門玩,沒帶上她,她剛開始有點不高興了,又聽農場裏面的人說外面很危險,她有點擔心爸爸媽媽了。

別說她變乖了,農場裏面的人還真不習慣。

吳蒙走上去,把她舉得高高的,惹得小女孩一掃剛剛安靜的模樣,咯咯咯的笑起來。

吳蒙摸了摸她的卷毛,逗道:“哎喲,小魚,今天怎麽這麽安靜,是因為擔心爸爸媽媽嗎?”

步小魚被說中心思,偏頭學她父親冷哼一聲,道:“我才不擔心呢,我爸爸說過,他可以打敗農場裏面所有的人,怎麽可能會有危險?”

臭屁,吳蒙心裏悶悶的,步小魚這娃來的略不容易,從吳黎懷孕開始,步棋就把母子兩寵上了天,最開始幾個月,吳黎甚至都沒有下過地。

要不是後來蕭雲說這樣不利于生娃。步棋估計簡直就會把吳黎囚禁起來,等生了娃才見光。

後來步小魚生下來因為身體弱,生過不少病,步棋更是寵得不行,原本只有四五歲的年紀,卻在農場橫着走。

原本農場裏面的孩紙年齡都比她大,又因為她爸媽在農場裏面地位特殊的原因。這娃越養越大越變得臭屁。很多小動作和她父親變得差不多。

步小魚不知道吳蒙心裏所想,見舅舅抱她不專心,導致她有點不舒坦。于是道:“舅舅,你放我下來,我們去農場外面看看好不好?當然不是擔心爸爸媽媽,我是想看看我前幾天種的蔬菜熟了沒?”

這麽快就熟了。你當它是什麽,吳蒙笑了笑。把步小魚放到地上。

步小魚得到解脫,邁着小短腿向農場外面跑去。

雖然大家都說農場外面很危險,喪屍會吃人,但是步小魚一點都不怕。她覺得那些喪屍什麽的簡直弱爆了,見了她就跑,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雖然她沒有見過這兩種動物,不過聽媽媽說老鼠和喪屍一樣。髒兮兮的惡心,所以她覺得貓就應該和自己差不多威風。

在步小魚看來,世界上沒有什麽可怕的,比方說總是吓得其它小朋友的白菜,在她面前就弱得不能再弱,一靠近還會搖尾巴呢,分明就是一個狗,可大家都說它是狼,真是想不通,大概是媽媽和爸爸說它是狼的原因把,簡直是指狗為狼(指鹿為馬)。

爸爸媽媽昨天就出去接什麽大人物了,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大人物是什麽樣的呢,會比爸爸威風,比媽媽漂亮嗎?

步小魚趴在農場的鐵門往向一望無際的草原,不是她不想出農場外面看,而是體諒那些看門的人,因為她聽說上次有個小朋友不小心走出去,差點被喪屍咬到,那個看門的叔叔是兩天沒有吃到飯呢。

她這麽善良可愛的小姑娘,怎麽會害叔叔們沒有飯吃呢,步小魚沒有見到老爸老媽的影子,有些悶悶的,心想肯定是外面太好玩了,爸爸媽媽太貪玩了,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步小魚非常喜歡農場裏面,平坦綠色,她曾經頭偷聽到有個阿姨說末世之前的世界不是這樣的,他們是生活在一個有高樓大廈的城市,然後裏面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的,

她不知道高樓大廈有多高,可能比農場裏面的瞭望臺要高點吧,還有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她就不好奇了,因為她覺得她小小的人生最好奇的就伍四姐姐講的那些故事,以後長大再出去闖一闖,什麽高樓大廈還不是她步小魚想要就可以要的。

最近她從舅媽的口中聽到了一件悲傷的事情,伍四姐姐的頭發越來越少,舅媽說這種情況是伍四姐姐可能沒有多少時間了。

雖然她不知道具體的意義,但肯定和她養的小白兔一樣,忽然有一天醒來,它不再圍着你亂轉,攆它它也不跑,躺在一邊不管用蘿蔔和青菜戳它,它都不醒了。

伍四姐姐也會變成這樣嗎,她覺得有些難受。

步小魚邊走邊想,見讀書的學生們都散掉,她邁着小短腿蹬蹬的跑到講臺上伍四面前。

伍四上了一天的課,非常的疲憊,學生還沒有跑完,她就打起了盹。

步小魚見伍四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像是和她的兔子死的時候一模一樣,心裏一驚,伸出小胖手放到她鼻尖。

感覺到熱熱的微弱的氣息,步小魚的包子臉松了口氣,真是的,這麽大的人在這裏睡覺,可是會生病的。

步小魚推了推伍四,軟糯的聲音小聲喊道:“伍四姐姐,快醒醒,回房間睡……嗚……倒厭……”

步小魚嘴巴被蒙住,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表哥吳瀾,步小魚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雙頰氣鼓鼓的表示不滿,這個表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還喜歡管教自己,最可恨的是他還經常跟自己搶媽媽。

吳瀾見小魚生氣,連忙哄道:“小魚妹妹,伍四姐姐累了,我們出去玩,不要打擾她睡覺好不好?”

誰在打擾她睡覺呀,她明明是在關心伍四姐姐好不好?真是好心沒好報,步小魚表示很不服氣,可她力氣沒有吳瀾大,所以只好被吳瀾扯到了教室外面。

步小魚被扯到外面,忽然見農場門口周圍圍着一大批人,知道肯定是爸爸媽媽回來了,一把推開吳瀾,往農場跑去。

“爸爸,媽媽,表哥他欺負我。”

吳黎翻了個白眼,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随了誰,平時調皮搗蛋不說,喪屍什麽的完全不怕,而且還喜歡告狀,話又多得不得了,簡直和她小時候完全是兩個樣,要不是這娃是自己生的,她都要懷疑這是誰家的了。

相比她面無表情翻白眼,步棋可要開心多了,把手上的東西扔給明宇,從地上把步小魚抱起來,抛了幾個高,逗得步小魚氣鼓鼓的臉頰變成咯咯咯咯的笑之後,才問道:“哥哥欺負你,那你欺負回去了嗎?”

“怎麽會?我這麽乖,才不和他調皮呢!!”

步小魚偏頭,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打不過表哥,而被教訓了嗎?她才不會承認呢,從很小的時候,雖然她現在也小,但那時候更小的時候,她就聽說了,自己的父母是多麽的厲害,如果她此時承認自己不如人,那不是給父母丢臉嗎?

吳黎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她不喜歡自己女兒太臭屁還傲嬌,便道:“你是打不過他吧。”

步小魚不調皮,吳黎相信了才有個鬼。

小魚兒被自己的媽媽拆穿,臉上很不好意思,悶悶的把頭埋在步棋的胸口,表示她再也不想理讨厭的媽媽了。

步棋笑了兩聲,摸了摸小魚兒的腦瓜子,見小魚兒擡頭氣鼓鼓的表情,笑道:“我步棋的女兒自然是最厲害的,打不過也不過是因為年齡小,爸爸教你幾招……”

吳黎無語,這麽小的孩子就教她打架真的好嗎?

可她也沒有更好的教育方式,首先她自己就是個不正常的,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變得和自己一樣沉默寡言,再說現在末世,雖然首都政府差不多已經再找解決末世的方法,但誰知道會是時候,女兒變兇悍一點也沒有關系。

步小魚還不知道自己因為調皮讓媽媽想了這麽多,只是十分高興可以收拾一下一向在她面前臭屁的表哥了。

下午按照爸爸教的方法收拾了表哥,被媽媽打了兩個并不是很疼的手板心,步小魚又在一群大孩子的帶領下去調皮搗蛋從首都來的貴客的車子。

農場的車子有限,再加上汽油這些不可再生能源,步小魚見到的馬兒到不少,但如此高大上的車子還是頭一次見到。

軍綠色的車身非常的硬,步小魚用一根鐵絲捅了捅,發現只能在車子上留下一點點痕跡,一點不像她家的車子那樣可以讓她随意畫畫,像模像樣的嘆了口氣。

外面的世界果然比農場裏面的好,伍四姐姐最近也不喜歡講故事了,她好想快點長大,快點見識見識外面的比瞭望臺還高的高樓,比大湖還大的大海,比湖心島還高的高山。

小小的人兒,自顧自的想着未來的事,絲毫沒有發現被自己打了的表哥就站在她身後。

“小魚,你又調皮了……”

“……”,表哥什麽的最讨厭了,被打了還喜歡管自己,步小魚回頭踩了吳瀾一腳,一溜煙的跑了。

下午吃完飯,首都來的白樹見自己的軍用車被刮了幾個劃痕,皺了皺眉頭看向吳黎身後的步小魚,其實他并不是怪小魚,只是想裝模作樣吓吓她。

可吳瀾見狀,卻以為小魚妹妹要被責備,連忙站出來說道:“是我幹的。”

步小魚歪頭看了吳瀾一眼,她不明白為什麽表哥要撒謊,不過想起自己還有點疼的手板心,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