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五急哄哄的口氣,配上他那副傻兮兮的表情,那模樣要多二有多二,一點都不高冷,讓吳黎覺得自己那天晚上一定是闖鬼,才會認為這個男人是和西門吹雪一樣的男人,這分明就是西門二貨。
心裏默默地吐槽完,吳黎才解釋:“我連家馬都沒有見過,怎麽可能聞到野馬的味道,叫你鹹菜少吃點你不信,那東西不但致癌還影響了的智力知不知道?”
這能怪鹹菜嗎?明明你那種萌萌要收獲的表情惹的禍好嗎?辰五直起身走到吳黎身邊:“那你說是什麽味道?”
吳黎嗅了嗅鼻子:“這也怪不得你,這種味道很複雜,野草的枯黃味,青草的香氣,還有新鮮的動物排洩物混雜在一起,別說,一般人還發現不了。”
哎喲喂,辰五快吐了,前一秒腦袋裏的鹹菜配幹飯變成了青草夾雜動物便便。
拜托,吳妹子,你能不能不把屎味說得那麽清新脫俗?不過有新鮮的動物糞便,那真的就離動物不遠了。
哼~,吳黎見辰五表情有種嫌棄,轉頭朝發現味道的地方走去,果然只有步棋最懂她,要是步棋在,肯定會比她更先聞到這種味道,而不是要靠她累死累活當警犬了。
雖然步棋不在,步棋的走狗白菜卻在,吳黎覺得白菜嗅覺很不錯,于是拿了塊餅幹,誘惑它幹活。
可白菜似乎非常不喜歡辰五,正事不幹卻總喜歡呲牙咧嘴威脅她身後的辰五,那模樣像是搶了它幾代大餅一樣。
至于辰五呢?那更是刷新了吳黎對他認識的下限,居然二兮兮的學着白菜呲牙咧嘴。
真是靠不住,吳黎只有邊走邊憋屈的聞了。大概走了幾分鐘,馬兒們的蹤跡越來越多,吳黎一高興便也不計較了,只是她覺得身後味道有點重,轉頭看了某人腳下一眼,那雙黑色的皮鞋已經沾染了不少糞便,而鞋子的主人豪不自知。還在喝白菜幼稚的呲來呲去。
吳黎抽了抽嘴角。想起要混進動物就要混淆味道,讓動物放松警惕,又看了看自己腳下心愛的鞋子。便十分不厚道的沒說出來,只是豎起白嫩嫩的食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
雖然後面一人一狼都是二貨,但還是知道關鍵時候該幹什麽,見到吳黎的動作。都放輕了腳步,悄咪咪的跟在吳黎身後。
兩人一狼又走了十多分鐘。吳黎視力好,發現了一個個小黑點,興奮的回頭朝辰五笑了笑,指了指小黑點的方向。
辰五一呆。想不到吳黎平時瞧着呆呆的,笑容那是萌呀萌,直把他萌得連早飯的鹹白菜啥味道都萌忘了。又随着吳黎的手指看去,那白嫩嫩看不見骨節的手。猶如鹹白蘿蔔一樣誘人。
想起那天吳黎就是用這白嫩嫩的手從他手掌上奪的刀,肉乎乎又有些溫熱,不知道放到嘴裏好不好吃。
辰五這麽一想,心就開始不受控制咕咚咕咚跳起來,他想再看一眼吳黎那白嫩嫩的手,卻發現人家已經走了老遠,離那群野馬不遠處找了半人高的草叢伏在地上躲起來了。
吳黎在草地上,把背包拿到面前,從裏面拿出幾顆胡蘿蔔,還有新鮮的蔬菜,準備來個誘惑老馬,一回頭卻發現小跟班沒有跟過來,而是還傻站在剛剛那裏,一副呆愣愣的模樣。
真是沒出息,見過野馬都能高興傻了,吳黎翻了個白眼,伸出手朝對方招了招手,拍了拍身旁的草地,示意他趕緊過來趴好。
吳黎見辰五帶着白菜乖乖趴到身旁,拿出一個胡蘿蔔和一塊白蘿蔔悄聲問道:“你覺得哪個能引來那些馬兒?”
辰五也不知道,他根據自己的口味,流着口水指了指白蘿蔔。
吳黎疑惑電視裏面那些驢不是都愛吃胡蘿蔔嗎,難道馬兒口味和驢不一樣?管它的,都扔過去好了。
那些馬兒離吳黎他們的地方有四五十米的距離,它們正安安靜靜的吃着有些發黃的枯草,表情一點都不美妙,如果它們會說話的話,肯定會說:“天呀,這草好老,要是來點其它鮮嫩的美味就好了。”
當然以上是吳黎呆姑娘腦補的,不過見那些馬兒朝扔出的胡蘿蔔慢悠悠的走過來,便覺得自己腦補得還有那麽一點道理,便放輕動作又扔十幾根胡蘿蔔和白蘿蔔到離他們近點地方。
顯然馬兒們更喜歡胡蘿蔔,先有一匹過來吃了第一根,然後便有三三兩兩的小馬過來吃近一點的胡蘿蔔。
吳黎從背包裏面又掏了掏,就在辰五心痛她又要浪費蘿蔔時,她掏出了兩個套馬杆。
吳黎拿出的套馬杆和電視裏面的有根本的區別,它們沒有長長的竹竿,只有大概三四十公分有一半擀面杖粗細的木頭。
木頭的一端有幾公分凹進去的地方,辰五根據那形狀猜測那是手握的手柄,另一頭被鑽了個荔枝般大小的孔,他猜測那是用了系繩子的。
果不其然,吳黎把長長的繩子從套馬杆的孔穿過去,弄成一米直徑的圓圈,然後打上死結。
吳黎的動作十分的快,導致原本有話要說的辰五也來不及阻止,直到她把弄好的兩個套馬杆遞了一個給他時,才遲疑的問道:“用這個?靠譜嗎?”
吳黎眼珠子一瞪:“你有更靠譜的方法嗎?”
見辰五搖頭,吳黎理直氣壯道:“那不就得了,待會兒選小的套,那樣勝算大一點。”
吳黎看了一眼那些還在搶蘿蔔的小野馬,站起身來招呼道:“快快快,胡蘿蔔都要被它們吃完了,馬上就要吃白蘿蔔了。”
蘿蔔之仇,不共戴天呀,辰五也顧不得靠不靠譜跟在快速跑過去的吳黎身後。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馬兒要遭殃,吳黎縱身一躍,跳到一匹小馬身上,在小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套住馬的脖子往地上一邊按下去。
那馬兒是匹小黑馬,很小,有點溫順,乖乖服從于吳黎的彪悍,不過其它旁邊的其它馬就不那麽乖了,開始要四處逃竄,辰五照着吳黎的姿勢也套了一只,可惜他不夠彪悍,半天都放不到。
吳黎見那些到嘴的馬兒要跑,連忙吹了聲口哨,白菜從一旁串了出來。
吳黎指了指腳下的倒地還在啃蘿蔔的小野馬,見白菜拱了拱腦袋,便拉過套馬杆朝跑到慢的一只追過去。
那是一只成年的母馬,別問吳黎怎麽知道,因為那匹馬的肚子像塞了什麽東西似的圓鼓鼓,而且速度也太慢了,這種搶一送一沒有更好的了有沒有?
吳黎興奮之下,狂追過去,那馬見身後的姑娘緊追它不放,長嘶一聲,就要用後蹄子踢吳黎,可被吳黎躲過,幾個回合下來,那馬兒終于大概也累了,大概顧及肚子裏面的東西,只能屈服吳黎的彪悍之下。
吳黎降服這只母馬之後,最好防止它逃跑的方法是騎着它,可惜人家是孕馬,她有些不忍,便把套馬脖子的繩子系得緊一點,然後慢慢的拉着它往前走。
等她回到白菜守的地方時,發現辰五已經降服剛剛那匹小馬之外,還降服了一匹稍微大一點的馬,至于其它的馬兒,跑到乎溜溜不見人煙,他們也無力不能弄更多只有打道回府了。
收獲不小,兩人都有點小興奮,吳黎想起野馬難訓,出發之前,讓白菜用狼嚎聲把那幾匹馬兒吓了又吓,才開始趕着它們回農場。
兩人中午飯是在路上解決的,吳黎吃了飯,不忘從背包實際上是空間裏面掏蘿蔔給那些馬兒吃。
也許是她太高興,掏出來的蘿蔔有點多,讓她身後的辰五懷疑起來,和他一樣大小的背包,怎麽就能裝那麽東西呢?
不過辰五只懷疑了一秒,随即馬上心疼,那些都是蘿蔔呀,蘿蔔們做鹹菜才好吃好不好?吳黎真是暴殄天物,馬兒們真是不懂得美食的樂趣。
吃人嘴軟,馬兒吃了蘿蔔腿軟,吃飽的馬兒乖了不少,不再亂竄勞累白菜一邊用狼嚎吓它們,一邊追趕它們了。
吳黎是下午四五點的時候回到農場的,他們出發時,大家都知道他們出去找野馬,說實話,農場裏面的人還真不抱多大希望。
他們裏面本地居民倒是聽說過這裏有野馬,可那是來無影去無蹤,現在又在喪屍亂啃人的時代,鬼知道馬兒們都跑哪裏去了。
所以等吳黎牽着母馬,後面跟着三匹小馬出現在衆人視線時,他們徹底嗨皮了,老大果然不是一般人,一群人全都圍過來牽馬的牽馬,崇拜的拉着吳黎問東問西
吳黎還是不習慣近距離和人打交道,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身上汗膩膩的有些難受,便把東西甩給一人,跑回農場裏面自己房間洗澡了。
辰五見吳黎一離去,剛剛圍上來的人便散了,臉色有些臭臭的,拉住跑得慢的大頭和猴子問道:“弄這馬兒們,我也有功勞呢,雖然不期望像吳黎那樣受歡迎,受擁戴,至少也得給我倒杯水吧,怎麽我一進農場,大家都一哄而散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