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步棋這樣想,但其他人并不知道,還以為吳黎在碾磨草藥,吳蒙簡直是滿臉驕傲,自己妹子懂好多,不但精通西醫,連中醫都精通有木有:“妹子你可真能幹?”
何止是能幹,簡直就是傳奇好不好,腦殘粉三人那是無條件站在吳黎這邊,他們老大那就是書中的人物。
步棋已經快看不下去了,怎麽說那個商書曾經也算是自己的同伴,總不能胡亂折騰吧,揉了揉眉心,走到吳黎旁邊,蹲下來問道:“小黎,你這是在幹嘛?”
衆人心裏奇怪,幹嘛,不是在碾草藥麽?
吳黎把頭偏向一邊,看向其他人,一副不理步棋的樣子:“我等你們等得無聊,随便找點事情做,嫂子,她身上有槍傷,我已經給她勒緊了傷口。”
蕭雲點頭,蹲下來觀察了一下傷勢,失血過多,把吳黎剛剛碾磨出來的草汁喂給商書,捏住商書的鼻尖,讓她喝下去。
吳黎翻了個白眼,其實她不是最不靠譜的把,嫂子這樣虐待病人真的好嗎?
青草的汁有微微的甘甜,商書的求生意志非常的強烈,并沒有讓蕭雲失望,很快就喝完草汁。
等商書臉色有待好轉,蕭雲才讓腦殘粉三人中的兩人擡起商書回農場。
最開始原本安排的是步棋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步棋顧及吳黎那不斷向他看的小眼神,以太髒為由給拒絕了,腦殘粉三人沒有拒絕的資格,只有按照蕭雲的吩咐辦事。
商書被放到醫療室。步棋看吳黎還是一副不願意搭理自己的模樣,心裏好笑的同時只好主動的坦白了自己從言情小說上看到的接吻技巧。
吳黎呆了幾秒,表情那是異常的豐富,想了一會兒,才把自己關于商書的想法說出來:“步棋。我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但是商書的傷一看就是人為的,等她稍微好點之後,我們還是讓她離開吧。”
步棋點頭,顯然步棋在處理這方面要比她老道,和吳黎和好之後。又返回了剛剛發現商書的地方,把沿途的血跡用土掩埋起來,順便也把剛剛發現的兩只喪屍殺掉才回去。
農場的藥物都是非常珍貴的,伍四小天才按照蕭雲提供的一些方法倒是可以提煉一些藥,但是都不純正。再加上有很多東西,農場都沒有,所以大家都非常的珍惜這些藥物。
蕭雲拿出前段時間提煉的酒精搖了搖頭,這東西很好,可惜剩得不多了,用酒精把醫用設備消毒一便才開始給商書取子彈。
商書雖然已經失血過多,可反應力和警惕能力一點都不差,在蕭雲拿着手術刀要接近她的那一刻。本能的清醒過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迅速讓蕭雲的手起了紅印子。
蕭雲溫柔的笑到:“你受傷了,讓我給你取子彈。”
“哼~,我不相信你,讓步棋來。”
狗咬呂洞賓,在外面的吳黎聽見,掀開簾子,一巴掌把商書的手拍下去。力道絲毫不比受傷的商書差,這倒是讓商書呆了那麽半秒。
“步棋、步棋。口口聲聲喊什麽喊,他去給你收拾爛攤子了。連我都知道逃跑要把血跡俺蓋好,你這麽大年紀還不懂事,這是我嫂子,她以前就是醫生,如果你不想醫病,趁早告訴我們,免得浪費藥物。”
蕭雲很不贊同吳黎說話的口氣,對她搖了搖頭,溫柔的看向商書:“我知道,在末世大家都不是很信任別人,但說實話,步棋也許還沒有我……”
商書擺了擺手打斷她,蒼白的臉扯了扯嘴角,笑着看向兩人:“蕭醫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這是我們保命的習慣,你先出去,小黎姑娘留下來陪我。”
吳黎翻了個白眼,這人真是不識好歹,醫學博士的嫂子不要,非要自己陪着,難道青草汁吃上瘾了,不過看在步棋的份上就饒了你這次。
商書用手對着小腹部按了按,看向一旁呆呆的小姑娘:“小黎,你能幫我拿一下蠟燭和可以咬住的小木棍嗎?”
吳黎點了點頭,把白菜的磨牙棒和點燃的蠟燭給她,見她把手術刀放在蠟燭上烤了烤,咬住小木棍便開始自虐起來,心裏不由腹排真是一個蛇精病,要是讓嫂子來做手術,麻藥一打,醒過來已經都縫好針了,哪用得着這麽兇殘。
商書覺得自己嘴裏面的小木棍味道有點怪,吐到一邊咬緊牙關開始把子彈從身體裏面取出來。
哐當~
商書把子彈放到一旁的鐵盤子裏面,她雙眼開始發暈起來,那個h市基地絕對有古怪,這種子彈肯定有特殊的東西,不然以她的體能不可能這麽容易暈過去,不過現在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只得看向吳黎:“我可以相信你嗎?”
“不可以。”
商書聽完笑了笑:“你幫我鋒線吧,我把步棋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好吧,每個人都有小軟肋,吳黎乖乖拿過針開始給她縫起來。
說起來,吳黎開始興慶前段時間心血來潮向羅奶奶學的縫衣服技術,要不然面對這一團血肉,還不知道怎麽下手呢。
縫衣服呀縫褲子……我縫我縫我縫縫縫,吳黎在嘴裏面默默地念叨着,聽商書說步棋的往事。
商書說的版本可比步棋說得血腥得多,sns根本就不是什麽家,那裏時刻沖刺着殺戮,有些孩子甚至才進去還沒有活過一天就被其他人欺負死,而出去執行任務也是九十一生。
“步棋在還沒有進入特殊實驗時,受過兩次傷,一次傷到肋骨,有一次傷到胸口,當時他七歲都木有,身子小小的。卷在地上一團,盡力的保護着自己的內髒,那時候sns根本就沒有任何紀律可言,要不是當時琴大哥幫他,你也就見不到現在的步棋了。”
吳黎眼眶淚水開始打轉。七歲,七歲自己在幹什麽,好吃好穿,看到學校有人穿新衣服還不高興,回家耍脾氣,可步棋七歲就在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了。
吳黎眼睛有些模糊。但聽到商書提的琴救了步棋那句話,開始警覺起來,她提這個幹什麽?難道……
“你說這話是想步棋救琴?”
商書拍了拍手掌:“不愧是步棋瞧中的女孩,雖然看起來呆呆的,但是領悟能力比有些人強多了。”
吳黎翻了個白眼。她最讨厭人別人說她呆呆的了,手上的針紮的更用力。
商書笑到:“小姑娘這點痛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因為我們是特殊的,你想知道為什麽嗎?”
吳黎把傷口上的線縫好,用一旁的濕毛巾擦了擦手,才慢悠悠的說道:“不就是進化人嗎,有什麽好優越的,不但失去同伴。自己還被追殺成這幅模樣。”
“他告訴你了?你還相信了?”商書的臉上一副不可思議。
“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喪屍,我不覺得有什麽不可信的。”說完也不理商書,端着血盆子走了出去。
商書有些怔愣。她想不到步棋如此信任吳黎,那她想要用琴以前幫過他來讓他去救琴救有那麽點不可能了,怎麽辦?難道讓他在那裏面受非人的折磨,忽然她聽到外面幾個男人的說話聲。
這三人正是吳黎留下來看守商書的。
“這水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找到?”這是猴子的聲音
“是呀,再不找到,我們可能就要餓死渴死在這草原上了。我覺得我們還是盡快遷徙走比較安全”這是大頭的贊同。
吳壯在他們腦袋上一人拍了一下:“胡說八道什麽呢?吳黎老大會讓我們死,你看看哪次遇到什麽事。不是老大幫我們解決的,而且草原這裏是我們的家。你說離開就離開,我們築牆都修好了,現在離開你們舍得,要是再讓我聽見你們唧唧歪歪說這些話,我就就我就……”
“你就怎樣?”同是跑腿的,雖然吳壯說的話有那麽一點點道理,可猴子和大頭就是見不得他嚣張。
吳壯見這兩個人一副和他對着幹的模樣,心裏一氣,粗着嗓子道:“我就取告訴武小龍,嘿嘿,我可是聽說了,那小子整治人很有一套,你們要不要……”
“咳咳,或許你們說的缺水的原因,我可以幫助你。”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腦殘粉三人最開始都呆了幾秒,回頭才發現原來是商書,他們心裏都想:這女人這是強,受了那麽重的傷,沒有死,還醒着偷聽他們說話。
商書一點都沒有偷聽他們說話的尴尬,看向三人:“你們去找吳黎小姑娘過來,就說我可以幫你們找到水源,前提是你們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小姑娘,那是我們老大,老大是你想見都能見的嗎?”這三人曾經跟步棋一起去救過這個女人,覺得冷心冷肺的步棋能救她,肯定不簡單。
哼~,我們老大的男人,豈是你能染指的,想叫我們老大來幹嘛,想欺負我們老大,哼~,別說門了,連窗子邊邊都沒有。
商書覺得對着這低智商的三人有點頭痛,這個時候,你們不是應該更注重水源嗎?還在這裏想老大,嚴肅的說:“我找你們老大商量的事情對你們很重要,你們到底去還是不去?”
“不用去,你找她能有什麽事,有事直接和我說。”步棋清冷的聲音從一邊傳出來,看向腦殘粉三人:“小黎安排你們做個事都做不好,你們先去幫于大媽他們去收拾蔬菜,這裏有我。”
腦殘粉三人那是十分不想離開,這可是吃果果的奸情,老大交代他們的事就是看好商書,讓她不要作怪,可惜人家沒作怪,老大對象步棋冒出來作怪了。
這事兒要不好了,腦殘粉三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是同一個想法,這得讓老大知道,轉頭看向步棋和商書,好家夥,這兩人已經進屋子了,孤男寡女的也不尊重點。
步棋看向這個身上全是血還不安分的女人,眼中充滿寒意,拿出一把小匕首甩在桌子上:“不要以為我三番兩次的救你,你就随處作亂,現在看來你傷勢也不是很嚴重,離開這裏吧,這東西送給你保身。”
商書摸了摸了腹部,擡頭看向這個英俊又陰狠的男人,雖然他是棋,但卻是他們四人中最厲害的,想了想開口說:“我知道你不想再管那些閑事,可你別忘了琴曾經救過你。”
步棋冷笑一聲,一臉輕蔑的看向商書:“他救過我這件事,我不知道已經幫過你們多少次了,難道這次又要拿這件事來說話。”
商書的臉一紅,低頭想了想:“你們農場不是缺水嗎?我可以幫你們探測,你知道我們每個人的能力都不一樣,雖然你各方面都比較強,可是卻沒有我們這種專攻一方向的拔尖,怎麽樣?這很發算吧。”
步棋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幫你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能不能找到水,其實我不是很在乎,但是以後你們離開這裏,去遠一點,因為那個人并沒有死,我不想再有不相幹的人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商書心中有些嘲笑,想徹底隐身,哪有那麽容易,他們不是就被找到了,不過想起步棋曾經消失過幾年,問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這幾年你去哪兒了,他們為什麽找不到你?”
蠢貨,步棋雖然不想說,但是怕這兩人又被抓住又給他惹麻煩便解釋道:“我們身體裏面裝了微小的追儀器,這次救你們出來,你們最好取出來,以後麻煩就少了。”
原來是這樣,商書有些呆,老頭子說的果然不錯,他們這裏面步棋是最聰明的,落畫是最衷心的,她和琴都是太過重情的,果然如此。
步棋和商書在房子裏面商量了救人的方案:步棋的想法是等過十來天,商書的傷勢稍微有所好轉再出發,但是商書卻怕遲則生變,便要求現在馬上讓她找水源,一早到水源他們就出發救人。
“步棋,你答應她條件的時候有問過我嗎?”吳黎站在門口生氣的問道,她聽了腦殘粉三人的說辭就知道不妙,一趕來,好家夥,人家都開始商量行程了,也顧不得偷聽君子不君子的行為,掀開門簾子質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