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棋看了一眼吳黎一臉期盼的神色,伸出手在眉間揉了揉,對着天空的月色嘆氣。
吳黎在好奇心強的時候本來就缺乏耐心,何況又是自己關心的人,見步棋久久沒有回答,更是着急的拉着他的手:“要是你不說,我就回去睡覺了。”
步棋輕笑一聲,刮了刮吳黎的鼻子,指向牆角那具屍體:“你要我當着他說?”
這氛圍确實不怎麽美妙,吳黎偏頭想了一會兒,說道:“要不我們回房間?”
回房間,步棋看向某個房子,回房間當然最好,可是吳蒙和吳黎一樣,都有喜歡偷聽的毛病,他倒是不建議吳黎知道自己的秘密,但是要讓其他不相幹的知道,他還是不願意的。
把手中那雙暖暖的軟軟的小手握得更緊,拉着她去慢慢走向那個沒有修好的築牆。
築牆經過這段時間大家不斷的努力,已經有一米五左右,吳黎看着面前光禿禿牆頭,看向步棋:“這難道是說悄悄話的好地方?”
步棋搖了搖頭,放開握她手的手,攔腰把她抱起來往牆頭一放。
他的動作十分的快,吳黎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坐到牆頭才回過神,被陌生男人這麽一抱,即使是吳黎再呆,也有些不好意思,圓圓的臉蛋子更是有些發紅。
步棋原本就很高,即使吳黎坐在高處,也沒有比他高多少,加上兩人間的距離又很近,吳黎經過幾個月的相處,第一次把他的面貌看得如此清晰。
步棋白皙的皮膚下五官非常的深邃。但同時他的眉頭也有一些細細的紋路,吳黎伸出小手摸向那些細細小小的紋路,如此月色之下,說出了自己的真是想法:“步棋,我最近長胖了不少。有些擔心……”
“別擔心,不管你多胖,我都喜歡你。”
吳黎呆了一秒,不明白怎麽話題轉移到這上面來,搖了搖頭:“我擔心自己太胖,把還沒有修好的牆頭牙爛了。”
步棋聽完輕笑了一聲。果然期望這呆姑娘開竅比什麽都難,握住她的手往她旁邊一躍,瞬間就坐在她旁邊:“怕什麽?這築牆真這麽不抵用,早發現也好,免得到之後喪屍來了之後還有麻煩。”
見吳黎又要說話。連忙伸出手指抵在她唇間:“噓……,別說話,你不是要聽我的秘密嗎?今天晚上我全都告訴你,不過傻姑娘,你拿什麽來換?”
築牆倒不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秘密和此時步棋那奇怪的臉色,略紅又有些忍耐,吳黎想了想。認真回道:“你先告訴我,到時候再說。”
反正這種耍賴方式對哥哥很管用,吳黎覺得自己很聰明。
步棋面呆的臉上眼珠轉了轉。便知道她想的什麽,伸出手,把她小小的肩膀攬入懷中開始悠悠的,靠近她耳朵悠悠的講起來。
雖然現在是夏天,可是晚上草原的天氣還是很涼爽,如此情況之下。步棋說話就會有絲絲的熱氣不斷傳入吳黎的耳朵,吳黎的臉更加的紅起來。這蛇精病又發了,你拱着腰不累嗎?
吳黎根本不了解男人的心思。占便宜怎麽會累?別說拱着腰,讓他們跪着也願意。
最開始吳黎有點不習慣,但漸漸的被步棋的內容所吸引。
步棋原本不叫步棋,叫什麽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小的時候很聰明,小小年紀,只有四五歲的他,每次被親人扔掉,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回到家。
後來有人把他接到另外一個家裏面,那個家對待孩子不再是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的情況,步棋又發現那個家裏面掌權者,非常喜歡聰明伶俐的孩子,于是他表現的更好,可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幸運。
吳黎聽到這裏,想起四五歲的孩子,在寒風與白雪裏,包子的臉上全是絕望,大大的雙眼含着淚,不停的喊媽媽,不停的找回家的路,心裏酸酸的,不由說道:“你小時候真的太可憐了,你的那些親戚太不是人了。”
步棋被吳黎忽然出現的聲音打斷,并沒有說生氣,而是嘲笑道:“可憐?哼~,那些親戚都是些蠢貨,要是我扔孩子,就扔進大山,他們每次不是公路邊,就是孤兒院,到處都是标志性建築物,居然還想用這種辦法擺脫我,真是愚蠢。”
好吧,看來蛇精病是從小形成的,吳黎決定不再打斷他,繼續聽他講下面的事情。
其實他們的家并不是什麽家,而是被稱着sns機構,最開始的sns機構并不是現在這批人掌權,而是由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怪老頭。
怪老頭當初從幾千個孩子中,選出了五百個比較聰明機靈,身體素質各方面都比較優良的小孩,因為在怪老頭心中,只有基因強的人才有資格進化,其他的都是淘汰品。
五百多個小孩子就被注射了藥,可惜存活的并不多,只有幾十個人活了下來,其中二十多個比較正常,其他的全都變成長手長腳的低智商怪物。
吳黎眼睛睜得老大,偏頭問道:“是進化的喪屍嗎?”
步棋摸了摸剛剛被吳黎的嘴唇無意擦過的臉,笑着搖了搖頭,把吳黎攬在懷中:“不是,他們都是人類,只是手和腳都變長了,智商變低了而已。”
“那後來呢?”
後來……
二十多個正常的暫且還算成功的孩子,開始的非人的訓練,步棋有時候甚至懷疑他們的力量都不是進化的結果,而是鍛煉的成果。
怪老頭對七八歲就有成年男子力量的實驗品非常的滿意,只是他太過貪心,又對這批孩子進行了第二次實驗。
第二次實驗顯然傷害很大,當時他們并沒有特別的反應,但是過了不久,就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死去,連他當時也開始生起病來,那是種怪病……
什麽病,這是一個秘密,因為步棋并沒有告訴她,而是講訴了病愈的事。
怪老頭非常痛心,終于在研究人員日益的研究下,研究出一種藥物,藥物治愈了最後,也是命最大的四個孩子。
怪老頭認為這四個孩子獲得了新生,不再用編號來區分他們,而是給他們按照當時他房間的擺設,取了名字,分別是:琴、棋、書、畫。
“商書姐姐也是進化人?”
“嗯,秦教授和剛死去那人要找的大概就是商書?”
吳黎困惑的望向他:“可那人剛剛說的是兩人,難道他們也發現你了?”
步棋好笑的低頭看向吳黎:“怎麽可能?半年前,我還不在這裏呢?可能是琴吧?”
“怎麽不是畫呢?”
“畫,我不知道,他和我同歲,十歲那年sns發生了暴動,怪老頭死了,畫也消失了,他們有人說他死了,有人又說他已經逃出sns基地了……別……小黎……別亂摸”
步棋剛剛才說到畫的事情,就發現剛剛懷中還乖乖的女孩,居然伸出雙手開始在他身上胡亂摸起來,剛開始他還比較享受,只是吳黎摸的地方千七八怪,有些地方是人體最容易受傷,也最容易致死的地方,他不得不出聲阻止。
吳黎停下游弋的雙手,看向步棋:“你那個在哪兒?”
“哪個?”
“電子追蹤儀?”
“嗯?你說的是生物追蹤吧,sns那群蠢貨,當時給我們移植了那玩意兒,然後再安排催眠師給我們催眠就以為可以掌控我們,這是蠢貨。”
一群智商極高的科學家,被步棋說成蠢貨,吳黎有些無語,在心裏默默吐槽,嗯,他們都是蠢貨,全世界都是蠢貨,只有步棋最聰明。
事實上,步棋聰明的同時,是變态的,他是第一個發現身體裏面有異物的東西,這還得感謝感謝他的強迫症。
步棋至從第二次實驗快死又活過來之後,對自己身體格外的嚴格,強迫症越來越重,重到他每天都會記錄自己的體重,小小的芯片,據步棋說,連很多電子檢測儀都不能檢測出來,硬是被這蛇精病給發現了。
當然他發現的時候,并沒有立刻消除,而是裝着什麽都不知道,等慢慢長大後,出了幾次任務,實力漸漸變強,他已經徹底擺脫sns那群人控制的時候,他在把身體裏面的那個芯片取出去。
吳黎擡頭看向步棋的眼神有些憐憫,這人的強迫症那麽嚴重,忍了十幾年不去碰那個自己讨厭的東西,一定很幸苦吧,想着想着,便把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步棋,你一定忍得好幸苦。”
可不是,你在我懷中又是亂摸一陣,又是亂動,又是深情的望着我,我想不忍得幸苦也難,步棋把頭低下,越來越靠近吳黎的腦袋。
兩只頭要靠在一起時,步棋想起某人喜歡作怪的心思,連忙把手固定住某人的頭,見她掙紮,笑了笑:“小黎,聽故事可是要付費的?”
“什麽?”
下一刻,她就知道什麽了?
步棋雙手捧着她的頭,輕輕地把嘴湊上,吻向了吳黎的小嘴。
吳黎呆了幾秒,開始掙紮,可步棋把固定她腦袋的手滑向她的腰間,把她緊緊的禁锢在懷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