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黎并不知道他們已經和死對頭陳松的小弟碰頭了,而是盯着五十米開外的磚廠發呆。
這磚廠遠處瞧着就不小,走到近處才發現磚廠還不是一般的大,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挨城牆較近,是個幾百畝的場地,負責存放燒好磚頭,另一部分是燒磚的地方,有穿着破破爛爛的百來個工人,還有拿着刀和鞭子的工頭,那些工人誰停下來就會挨鞭子,這種情況下除非硬搶,反正偷偷摸摸是不行的。
而讓吳黎更加驚奇的是一些做苦工的人有些臉熟,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正是昨天那些繳不起糧食入城的人,不知道什麽原因居然今天就出來做苦力的了,一旁的步棋瞧見走到她耳邊說了幾句。
原來城裏是實行暴力管制,繳不起糧食,那就只有做苦工,還沒有綠卡更是沒有人。
這些人真可憐,但是吳黎并不關心,而是對場地裏面的磚頭充滿興趣,可惜那邊不但有十幾個帶着槍和刀的大漢鎮守,還有來來往往運磚的頭車子和人,實在不方便下手,吳黎和步棋決定晚上再過來做賊。
回去的路上已經十點多了,城裏的人開始多起來,當然也有了負責巡邏的人,巡邏的人穿着并不統一,但他們武裝卻很整起,都帶有刀,為首的人臉上長滿痘痘,手臂上紋着一個龍形紋身,見吳黎和步棋大包小包背着東西,走過來要他們晾牌子,步棋不想和他們起沖突,便把綠牌子從衣服兜裏拿出來給那巡邏的人看。
那巡邏的小青年也是一個小啰啰,把綠牌子拿過去遞給那紋身男看,紋身男子接過一看,露出一個邪笑:“你們背包裏面的東西全部留下,爺我今天心情好,就當你們孝敬,不和你計較”。
大哥,你滿臉青春痘還邪笑,真的很驚悚知不知道,吳黎翻了個白眼,從包裏掏了掏,把一個紅牌子拿出來晃了晃,那青春痘頭頭一下就變了臉色,對吳黎他們連聲說了幾聲抱歉便夾起尾巴跑了。
吳黎笑嘻嘻看着步棋說道:“怎麽樣,吃驚吧,早上我們出發的時候,那旅館老頭給我的,那老頭真奇怪,對着我不停的搖頭嘆氣”。
步棋心裏一陣無語,這種糧食堪比黃金的情況下,你拿吃的換仙人掌,人家是以為你傻,不過傻人還是算有傻福,不然今天特定和那些巡邏的人起沖突。
回到客棧,吳蒙三人還沒有回來,吳黎回到蕭雲他們房間,把早上的換來的仙人掌放回空間,去找伍四看她做炸彈。
中午有了吳黎提供的食材,客棧老板拿出自己的絕活把那些菜燒得異常好吃,吳黎、步棋和留下來看車的三人把飯桌上的食物吃了個精光。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吃到如此美食的吳黎和客棧老板一下子親近起來,整個下午六人圍坐在客棧一樓的飯桌上一起讨論八卦,客棧老板姓黃,吳黎便改口叫黃爺爺。
黃爺爺原本是個商人,病毒剛爆發時,他便認識到這與往常的什麽*之類的病毒肯定不同,利用身上的錢買了很在這個客棧原來老板手中買了很多糧食。
病毒全面爆發之後,城裏因為地勢的原因,又有民間組織起來一部分人不停的殺那些喪屍,到是還能暫時控制,可惜病毒越來越厲害,感染的人越來越多,而這裏巷弄又多,處處充滿危險。
他們正準備棄城逃走時,附近的陳震谷帶領一幫人手持武器沖了進來,有槍又有人很快就殺完那些躲在暗處的喪屍,很快把無罪城控制起來。
黃爺爺見吳黎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有些呆呆的,但卻很是乖巧,讓他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外念書的不知音訊的孫女,怕吳黎一群人年輕不懂惹麻煩,便把無罪城的一些情況都告訴她和步棋。
無罪城城主叫陳震谷,據說以前是個黑幫頭頭,在x市的勢力非常的大,末世以前那是無惡不作,末世以後卻沒有遭到上天的懲罰,而是成為了一方的霸主。
因為陳震谷年輕時做過牢,為人有些極端,認為人沒有實力就不配活在這世上,更是喪心病狂的把無罪城的人分了等級,吳黎聽到這裏便把今天差點被打劫的事情告訴黃爺爺,黃爺爺聽後嘆了口氣。
城裏的人只有持有紅色和黃色的人才會收到保護,當然綠色也不是沒有用,至少比那些沒有牌子抓進來做苦工的強,這哪還算是庇護所?
果然人在末世的各種*都會增強,再加上昨天晚上和今天的見聞,吳黎決定不管今天晚上是否能偷到東西,明天一早都盡快離開這裏。
快吃晚飯時,吳蒙三人才回來,相比吳黎今天遇到的搶劫和敲詐,這三人靠白菜的兇狠一點都沒有遇到什麽麻煩,不但用吃的換到蕭雲所需要的大部分藥,跟着一起去的袁潔還興高采烈的拿出幾瓶醋對衆人說到:“這個可是個好東西,我們家四兒發現如果淋到身上還可以幹擾喪屍的休嗅覺”。
其實醋和酒可以幹擾喪屍嗅覺這件事,蕭雲作為一個喜歡研究的醫生早就有所發覺,只是這群人一來原本實力就非常強大,不喜歡把這種把身上弄得怪怪的味道,二來喪屍進化之後,嗅覺靈敏了許多,醋和酒精對它們來說起的作用就沒有那麽大了。
見袁潔一臉驕傲的表情,吳黎還是很開心把那瓶醋給拿了過來,會思考的成員比光懂得收益的人強,獎勵了袁潔一個新鮮的橘子,可把一旁的武小龍羨慕的夠嗆。
晚上仍是步棋和吳黎去守車,待到半夜時分,步棋估摸着是人最不清醒時讓吳黎叫醒抱在一起睡得正香的吳蒙和蕭雲讓他們守住後院的車子,而吳黎和步棋則沿着白天走的路去了放磚的地方。
放磚的平地有矮牆,門口有四個昏昏欲睡的人鎮守,步棋上前用手刀幾下打暈三人,其中一個反應快要開槍,卻被一旁沖出的人影吓到,還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發現鼻子一痛,鮮血湧了出來,昏沉的睡了過去。
雖然吳麗已經換了武器,卻對襲擊別人的鼻子有種莫名的執着,誰叫她長得不高,而敵人的鼻子又脆弱呢,這不,一拳打下去就見了血。
确定周圍都沒有守衛後,步棋拉着吳黎進去開始偷磚,有了空間這個好東西,兩人做賊做得忘乎所以,花了半小時,收了人家成品磚小大半,盡管如此,吳黎還是貪心的想要更多,腦袋發出指令,讓空間物品緊湊一些,空出一部分準備繼續偷。
忽然狗吠的聲音在門口響起,緊接着是口哨聲,一個粗犷的聲音喊道:“抓賊呀,抓賊呀”,原來是附近的巡邏約了其中一個守衛去喝酒,結果卻發現對方爽約,一氣之下到這裏來看,好家夥,守衛的夥伴全部倒下,而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在磚場,對着磚頭不知道在幹什麽,但磚頭已經消失了一小半。
無罪城雖然可以做違法犯紀的活動,但你要偷城主的東西,那就是玩命了,那巡邏的漢子不但喊來附近巡邏的人,連其他不務正業的人全都跑來幫忙撈功。
ps:今天加班很晚了,回來都九點了,雖然有存稿,但尾墨有點輕微強迫症,發文之前非要改一遍,有點晚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順便推薦好基友一本古言[bookid==《鶴舞曦雲》],悲催的我去吃飯了,親們看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