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淵之魚 - 第 40 章 山栀離開後的生活

山栀離開後的生活

這些日子來,山栀将無心的日常和臨淵說了,他相信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臨淵可以将無心照顧的很好,也有能力保護好她,他也能放心的離開一段世間。

而另一邊,臨淵自是看出了無心的重情重義,以及對山栀的依賴,這些日子來,山栀将無心的生活習慣告訴了他,讓他好好照顧她,他自然是能做到的,而且也有了自己的安排。

山栀走後,我覺得心裏空空的,他算是我認識的人中,和我感情最深的了。不過還好有臨淵陪着我。

這日我在他的住處和他一起吃飯,他這座竹樓地勢很是不錯,在樓上能夠看清整個不羁山的全貌。

當初山栀還向我要來着,現在我也忘記自己為什麽沒給他了,我拒絕他後,雖沒見他說什麽,但後來他自己便去蓋了座竹樓,雖沒有這邊的視野好,但周圍的景色更好一些,不像這裏,竹樓後的空地太大了,長滿了雜草,總覺着缺點什麽。

而今天和臨淵吃飯的時候,他也提到了竹樓後面的空地一事,我覺着他心裏已經有了打算,便順着他的意問了下去,後來他告訴我,他打算在那空地上種一些花樹,問我有什麽喜歡的沒有。

我想了想,告訴他我喜歡山茶花,他聽完似乎有些驚訝,而後我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的欣喜,可能他也喜歡吧。

不過說到那山茶花,是我來不羁山後沒多久,和山栀一塊兒在山上閑逛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當時它們在後山的一棵松樹下生長着,花朵小小的,粉粉的,卻很飽滿,零星的穿插在一片翠綠的葉子中,看起來更是嬌嫩無比。

山栀見我很喜歡,便告訴了我它的名字,還準備将它們移植到我的洞口,以便我随時觀賞。可是我拒絕了,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它們已經在這棵松樹下生活很久了,想必也習慣了這片土地,我不能為了一己私欲,将它們搬去另一個地方,我覺着它們看起來給人一種很高潔的感覺來,不可以讓人随意去亵渎,我也希望它們可以自由自在的生長着,不受束縛,正如這山的名字,亦是我自己的追求。

當臨淵聽到無心告訴他自己喜歡山茶花的時候,他很意外,他以為她會說楓樹,因為她最喜歡的是楓樹,而他喜歡的才是山茶花。

不過随之而來的,更多的是心裏的那份喜悅,接着他問了無心是否喜歡楓樹,他見到了她臉上閃過的驚呀,随後是她的連連點頭和一臉的疑惑,臨淵終于毫無疑問的相信了,她便是他的小魚,不會錯了。

我告訴了臨淵我喜歡山茶花,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問我是否喜歡楓樹,我非常的驚訝,當時我臉上的驚訝不比他知曉我喜歡山茶花時的少。

我覺得他能看透我,我很意外,因為除了山茶花,我最喜歡的便是楓樹,我喜歡它那發紅的葉子,在萬物衰弱的秋天,它卻越發的紅豔,它是如此的富有生命力,如此的勇敢。

而這不羁山的山門前,正好有兩株楓樹,我初來到這山上時,便見到了它們耀眼的色澤,在一片翠綠的山林中顯得更具有生機和活力。

但如果非要拿山茶花和楓樹相比的話,我會選擇山茶花,我喜歡它的那份高潔和溫暖。

不過更讓我意外的是,吃完飯以後,臨淵帶着我來到了竹樓的空地,施法變出了很多的楓樹苗,而後更是給了我一包山茶花的種子。

他告訴我,楓樹是之前就為我準備好的,而山茶花亦是他的最愛,在他天宮的宮殿中,有他親手種下的滿殿的山茶花。

聽他說自己一早變為我準備了楓樹苗,想來想去,只有那麽一個定論了,肯定是山栀告訴他的。

不過我也懶得再去想那麽多了,傷腦殼,再加上臨淵已經變出來一些種樹的工具,說要教我種這楓樹苗和山茶花,我覺着很有趣,而且都是我所喜歡的,自然是樂意的。

臨淵用鋤頭挖出了許多深坑,雖說是做這樣的事,但他做起來卻十分的好看,臉上帶着滿足的笑意,我看着也很高興。

他帶着我将楓樹苗放入了事先挖好的深坑中,再用鋤頭将泥土覆蓋上去,然後輕輕打壓着泥土,讓它們變得更加紮實,也更顯牢固。而後将山茶花的種子撒在了楓樹的周圍,這樣山茶花便可以陪着楓樹一起生長了。

我們勞作了一下午,才将這幾十株楓樹苗種好,它們周圍都是山茶花的種子,想着過幾年,這裏生長出來和山茶花和日益健碩的楓樹,那景色定會十分好看,便覺着現在的辛勞都是值得的,更不會在乎累不累的問題了。

而另一邊,山栀已來到了西皇山,多年前,他也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得知生生鏡最後出現的地方就在這西皇山,于是山栀便決定先到西皇山看看。

他在山腳望着這座曾今的仙山,沒有他期望中的古木參天,郁郁蔥蔥,全然不見任何飛鳥的蹤跡,山上的樹木稀稀疏疏的分散着,很多地方更是寸草不生,進山後,四周更是寂靜一片,山栀提高了警惕,握緊了手中的青刃劍

對此山上發生的事他亦是有所耳聞的,這西皇山早在幾千年前因一場仙魔之間的争鬥,被燒毀殆盡了,山上的很多珍貴的物種也沒有保留下來,如今這般模樣倒也不奇怪了。

關于那場仙魔大戰,和魔族公主澤蘭有關,而山栀卻知道她便是那生生鏡的主人,當年那場戰役的具體原因在澤蘭死後被天宮壓了下來,而後便這樣不了了之了,倒是可惜了這曾經的仙山。

正當他在思緒中時,前方傳來了一女子的聲音。

“人,妖,魔,還是神仙”

山栀聞聲望去,只見前方不遠處的一塊青石上歪坐着一位年輕的女子,看着十五六歲的樣子,着了一身黑衣,表情有些調皮,但眼中透着精光,很是伶俐的模樣。

山栀自然知曉此女子并不簡單,見她孤身一人在此,卻也不敢放下心來與之交談,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