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蜜龜試探性的拍拍趙梓泷的背,輕聲安慰着顯然已經喝醉的、哭到失控的趙梓泷道:“真的沒關系的,梓泷,你對葉抵的感情就像急速運動的物體一樣,立刻停下來,誰都做不到,這是慣性,但是我敢保證,只要你想,是會越來越慢的,直到停下來,直到消失。”
趙梓泷如此失态失控,小蜜龜還是第一次見。于是那天的飯吃了很久,以至于聊到最後,趙梓泷徹底喝醉,蜜龜結完帳,起身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她拉着蜜龜的手臂,迷迷糊糊的說道:“陳伶,是你麽陳伶,我,其實,其實,每次特別難過的時候都會想起你的。”
蜜龜見她怎麽都不松手,便無奈的答道:“陳伶先回天上了,派我下來到你身邊接替她。”
“奧。難怪你跟她這麽,這麽,像,那你能再幫我問問,她,她什麽時候回來啊,她走的太急了,我有好多話都沒來得及問她,也沒來得及跟她說。”
“嗯,好”……
好不容易把趙梓泷搬回去,安置好,已經接近午夜,蜜龜看着一臉淚痕的趙梓泷已經沉沉的睡去,轉身離開。
有時候,揭開所有平靜美好的外表,內裏的醜陋不堪,未必是你能接受的。
但,誰知道呢,也許,在若幹年後的寂靜午後,陽光溫柔,歲月靜好,你的老頭子在藤椅上打着瞌睡,滿頭銀發的你正與鄰家老姐妹閑話家常,那些讓你當年痛不欲生疼入骨髓的往事,不經意間出口,你才猛然發現,那些年曾經讓你耿耿于懷的過往,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褪去了表面的鮮活的愛恨,如秋日藤蔓上的寶葫蘆一樣,靜靜的挂在那裏。
第二天醒過來的趙梓泷姑娘感覺十分難受,頭痛欲裂,顯然昨天跟蜜龜的話聊,也許給她的精神上減輕了痛苦,但絕對加重她肉體上的折磨。她不但感覺頭疼,而且嗓子已經冒煙,胃裏火辣辣的燒的十分難受。
可喜的是,到了下午的時候,趙梓泷已經完全将葉抵抛諸腦後,因為此刻趙梓泷正在校醫院因為發燒吊水。經過了昨晚的折騰,不知道是因為趙梓泷本來就心火太盛,毒火攻心,還是當真是失戀的打擊,她急性扁桃體發炎,并且引起發燒38度8。
這場病來的急且快,讓趙梓泷姑娘措手不及。由于當天下午趙梓泷她們有課,趙梓泷打算多躺一下,晚點再去教室,便打發宿舍的人先走。天殺的小蜜龜那天正好去校外網吧繼續游戲事業,所以直接忽略了的趙梓泷。
趙梓泷姑娘在寝室越躺越冷,越躺越難受,還暈乎乎的,于是她勉強掙紮着起來去了校醫室,經校醫診斷後,趙梓泷這才恍然大悟,敢情小爺我是發燒了啊。難怪這麽難受。
于是接下來,開方、交款、取藥、打針,趙梓泷暈暈乎乎的完成後,躺在校醫院的病床上,蓋着厚厚的被子。